第三十九章 你求我
“徐小姐說的很有道理,這件事我一定會秉公辦事的。”王光勇信誓旦旦的保證。
??“行,那我們走吧。”徐水卿對徐若曦和薑山招了招手。
??主角都已經走光了,其他人自然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一時間大半人全部走光了,唯獨鼻子被打塌了的小雅和昏死過去的劉玉田依舊在包廂內。
??小雅欲哭無淚,受了這麽重的傷,居然沒有人過問她一句,就像是根本就沒有看到她這個人似的,此時此刻她才意識到自己做人到底有多麽的失敗。
??想想就越覺得委屈,竟然就在包廂內嚎啕大哭了起來。
??“王局,我……”見徐水卿離開,劉副局神色尷尬的來到王光勇麵前。
??“辭職信你自己遞上去,不要讓我動手。”王光勇冷冷的留下一句話,而後便徑自離開了。
??劉副局渾身僵硬,聽到王光勇怎麽說他就知道自己徹底的完蛋了。
??而鬧了這麽大的動靜,整個酒吧的客人也都被警察趕走了,薑山便知道今天是不可能抓到那人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出了酒吧門口,徐水卿問道。
??“閑來無事,就來這逛逛。”薑山笑道。
??徐水卿有些愧疚,她以為薑山居無定所,所以才不得不來酒吧打發時間。
??“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薑山瞄到人群中有一人長得很像是蝴蝶發過來的目標人物,準備伺機而動。
??“薑大哥,你別走。”徐若曦喊了一聲,然後緊抓著徐水卿的時候,示意徐水卿道歉。
??徐水卿遲疑。
??薑山看了姐妹倆一眼,笑了起來:“我要是不走,你姐再給我一巴掌怎麽辦?剛才龍千重那樣子你也不是沒看到。”
??薑山在心裏腹誹:這娘們兒,該不會虐待狂傾向吧,專門喜歡打人巴掌?看到龍千重被徐水卿揍的那麽慘,薑山還有點慶幸了起來。
??“回去吧。”徐水卿低著頭小聲道。
??“啥?”薑山以為自己聽錯了,徐水卿居然服軟了?
??“我說回去吧。”徐水卿有些氣惱的道,本身她的性子就頗為傲氣,能這樣低三下四已經很難得了。
??“你說回去就回去,那我多沒麵子啊。”薑山覺得自己有必要要傲嬌一把了:“做錯事的是你,敢情你比我還囂張。”
??“你……”徐水卿氣急了,這家夥是打蛇隨棍上。
??“走啦!”薑山一揮手,緊接著就直接紮進了人堆裏頭。
??“喂,你……”徐水卿還想說什麽,可薑山已經沒影了,氣得她直跺腳,這麽小氣的男人,她還是平生第一次見。
??倒不是薑山小氣,而是因為他現在有著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快追啊,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麽?”徐若曦拽著徐水卿就去追薑山了,可不能就這麽讓他跑了。
??薑山衝進人群中,好不容易擠開人群,發現那人已經折入了一條後巷之中,緊跟著薑山也急忙跟上。
??混亂的腳步聲在漆黑的小巷中響起,那人似乎察覺到後頭有人跟蹤,腳步微微放緩了下來,試圖聽清身後的聲音。
??見狀,薑山也不得不停下腳步,躲在漆黑的角落,整個人都融入黑暗。
??等過了一陣子,他發現四周一點聲音的都沒有,頓時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再轉出來看的時候,那人早已不知所蹤了。
??“狡猾的小子。”薑山怒罵一句,身形如獵豹般躥出,速度快到了極致,他的奔跑速度足以媲美獵豹。
??跟著過來的徐水卿和徐若曦剛好看到這一幕,見薑山如獵豹般奔跑,速度還這麽的迅捷,她們都不禁嚇了一跳。按理說,這應該已經超出了人類的體能極限了吧?
??出了小巷,是一條人潮擁擠的大街,薑山懊惱的一拍手,他知道自己丟失了目標。
??他的目光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掃視,腳步也放緩了下來,便走便看,試圖找出那個人的位置。
??就在這時,一輛小轎車從他身旁疾馳而過,裏頭一個眼角紋了星星紋身的男子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駕車遠去。但薑山卻並非發現。
??“你在追誰?”徐水卿姐妹倆從身後走了過來。
??“沒誰。”薑山搖了搖頭,不打算讓徐水卿她們知道的太多了。
??薑山不想說,徐水卿自然也不會問。
??“回去吧,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我給你道歉。”徐水卿語氣緩和了一些。
??薑山的目光還在街上掃視,頭也不回的道:“行啊,你求我!”
??徐水卿:“……”
??薑山最終還是被請了回去,他不是個小氣的人,既然徐水卿都已經低三下四的來求他了,他就沒有繼續固執的理由。
??“我要搬過來跟你們一起住。”徐水卿拖著大包小包的行禮出現在薑山的家門口。
??“為什麽?”薑山愣了,之前他就提議讓徐水卿跟他一起住,誰知道她死活不願意。薑山也就隻要斷了這念想,怎的這次她又想開了?難不成是因為她之前打了自己所以心存愧疚,以至於來補償自己來了?
??“我不放心。”徐水卿直接推開薑山走了進去。
??薑山一愣,下意識的問道:“不放心什麽。”
??徐水卿回過頭來盯著他,目光灼灼:“不放心你。”
??“我……去!”薑山無語了,很不滿的道:“你這就小看我了吧,就算我再怎麽饑渴,我也不會對一個豆芽菜感興趣的。”
??“誰是豆芽菜?姓薑的你給我聽好了,你下次再敢叫我豆芽菜,我就把你閹了!”徐若曦在廚房裏頭忙活,聽到薑山說自己的壞話,頓時拿著菜刀凶狠的比劃著。
??薑山不為所動,道:“人要接受現實,像你這樣的,就算我說你婀娜多姿,落落大方你自個兒也不相信不是?所以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要做一根誠實自信的豆芽菜。”
??徐若曦要吐血了,斥道:“你都沒那樣誇過我你怎麽知道我信不信,什麽叫我自欺欺人,我很差嗎?還做什麽誠實自信的豆芽菜,我很誠實,至於自信,你以後少點說這些打擊人的話我就自信了!”
??徐若曦真擔心繼續和這家夥相處下去,自己會開始懷疑人生。
??“行了,別貧嘴了。”徐水卿把東西一放,對薑山道:“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薑山問。
??“江家大院。”徐水卿回道。
??“去那幹嘛?”
??徐水卿不說話了,隻是笑眯眯的看著薑山。
??“懂了。”薑山一點頭,明白了徐水卿是什麽意思。
??徐若曦在一旁聽得雲裏霧裏的,一點也不知道他們是在表達個什麽意思。
??薑山坐上徐水卿的車,裏頭依舊是那一種奇特而迷人的香水味,薑山有意的深吸兩口。
??徐水卿頓時臉紅,惱道:“你吸什麽?”
??“香,所以就想多吸兩口,話說你用的是什麽牌子的香水,那麽好聞?”薑山問道。
??徐水卿的臉更紅了,斥道:“不關你的事。”
??薑山的心裏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這是咋的,不就問一下香水牌子嗎,至於這麽激動嗎?
??“你都查清楚了嗎?”薑山知道,要是沒有證據的話,徐水卿不可能會突然去江家大院的。
??“這種事情根本就不用查。”徐水卿冷笑,對方都已經做的那麽明顯了,查與不查其實都一樣。
??薑山不明所以,這怎麽就不用查了?難不成這女人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看到薑山滿頭霧水的樣子,徐水卿笑了笑:“這一次的人和上一次的人明顯不同,上一次來抓我的是傭兵,他們的目標主要是我,而這一次的殺手目標卻是你。你想你你才剛來蕪山市,一沒跟人結仇,二沒跟人結怨,誰會那麽大費周章的取你性命?”
??“江流。”薑山笑了笑,這女人真是太聰明了。
??“沒錯,這件事是他做的,也隻有他才會這麽做。但他派的人是殺手,可上次來的卻是傭兵,也就是說做這種事的不是同一個人,由此可以推斷,殺手是江流派來的,而傭兵卻是王子辰派來的。”徐水卿頭頭是道的分析著。
??如果說剛才薑山還覺得徐水卿是聰明的話,那麽現在他就感覺這女人太可怕了。
??窺一斑而知全豹,這已經不僅僅隻是聰明那麽簡單了。
??薑山有預感,以這女人的睿智,如果江流真的是殺手的話,一定會被她給玩死玩殘的。
??江家大院,一老一少坐在魚池邊下棋,兩人都久久不動,宛若兩尊雕塑。
??“噠噠噠……”
??整場就隻有棋子落入棋盤的聲音。
??許久後,年輕人長舒了口氣,搖了搖頭:“又輸了,爺爺,我不是你的對手。”
??連下三盤,三盤皆輸。江流卻依舊興致勃勃,因為和眼前這個長輩下棋,不是因為興趣,而是因為討好。
??在他的麵前,是一個滿頭花白的老者,身穿功夫袍,舉手投足都有一種大將之風。
??此人就是江家家主江雲鶴,黑白通吃的一代雄主。
??老者沒有抬頭看他,隻是將棋局重新擺好:“你知道你為什麽會輸嗎?”
??“為什麽?”江流虛心求教,即便不是真心,也要作出一副求教的樣子。
??“因為你的棋殺機太重,步步緊逼,隻懂進攻,不懂退讓,以至於進攻有餘,防守不足。棋品即人品,由棋可看出一個人,你過於急功近利,又蠻橫凶詐,容易走極端,這不是一件好事。”江雲鶴說道,從棋局之中便看出了江流的性格。
??江流表情一僵,卻依舊不得不賠笑:“爺爺,沒你說得那麽誇張吧,不就是一盤棋而已嗎?”
??江雲鶴沒有回答,而是抱有遺憾的歎息:“原本你和你哥哥是完美的絕配,你哥哥守城有餘,掠地不足,而你卻恰好能夠彌補他的缺陷,你兄弟二人互補,天底下就沒有不成之事,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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