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兩個選一個
“看樣子你就是薑山了吧。”月明岡田沒有正麵回答月明岡田的問題。
??“沒錯,的確是我。”薑山回答道,他也沒想到前不久幫了他一次的月明岡田,竟然會和山本幽真是一夥兒的。也就是說月明岡田也是岡本直人的徒弟了?
??“你是來殺我的?”薑山問道。
??“之前是,現在不是。”月明岡田搖了搖頭。
??薑山眯著眼笑了起來:“為什麽之前是,現在不是?”
??“之前我不知道你的厲害,而現在我已經見識過了。麵對你,我沒有十足的信心,萬一我被你死了,以後就不能喝酒了。”月明岡田說出了自己認為最為合理的理由。
??而徐水卿等人卻是一頭黑線,敢情你活著就是為了喝酒?
??“再一個,我可不想為了一個關係不怎麽好的假東洋人丟掉自己的性命。”月明岡田故意瞄了王明堂一眼,說道。
??王明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但卻不敢發作,現在能救他們的就隻有月明岡田了,要是把月明岡田惹惱,他一氣之下不理他也不是不可能。
??“不,他是你們東洋人,也隻有你們東洋人才會這麽不要臉,就和這個家夥一樣。”薑山指了指山本幽真道。
??山本幽真頓時氣得橫眉怒目。
??“再瞪一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薑山陰森森的道。
??山本幽真氣勢一弱,再不敢瞪薑山了。
??“看來你對我們東洋人存在很大的誤解啊。”月明岡田卻仿佛並不生氣,有些黝黑的臉龐帶著憨厚的微笑。
??“我這一個月來接觸的兩個東洋人都是一副德行,你能說這是巧合嗎?要麽就是你們東洋人都這副德行,要麽就是你們暗殺拳都是一群眼高過頂卻沒腦子的蠢貨。”薑山說道。
??此言一出,山本幽真和王明堂都是臉上一黑,無論薑山是辱罵他們東洋還是他們暗殺拳,這都是不可饒恕的。
??月明岡田的表情也變得有些不太自然了,然後醉醺醺的指著王明堂:“你別胡說,他可是你們華夏人!”
??月明岡田的意思是說你們華夏人也這樣,不隻是我們東洋人。
??“他生是華夏人,但從小在你們東洋長大,染上了你們東洋人的惡習。而且他開口閉口都是你們東洋人,怎麽會是我們華夏人呢?”薑山也極力否認。
??“話不能說,生是哪裏就死是哪裏人,這樣忘本的人沒有資格成為我們東洋人。”月明岡田搖頭,他對於王明堂也很憎惡,一個忘本的人,多半也是薄情寡義之人,月明岡田恥於與這樣的人為伍。
??“那我們華夏也不要他。”薑山說道。
??王明堂在一旁聽著薑山和月明岡田的言論,已經有種氣得要殺人的衝動了。自己活該被人這麽嫌棄嗎?當成皮球一樣踢來踢去的!
??“能不能饒他一命?”月明岡田收起笑臉,他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與薑山交手,山本幽真已經重傷了,如果和薑山打起來非但幫不了他,反而還會成為他的累贅。
??“不能。”薑山直接一口否認了,要是就這麽放過山本幽真,那他怎麽對死去的阿和交代?
??“我剛才幫過你。”月明岡田突然來了這麽一句話。
??薑山目瞪口呆,旋即陰沉著臉的道:“你們東洋人果然很不要臉。”
??月明岡田的意思是讓他還人情,剛才是因為月明岡田的出手,畏寶寶才能僥幸活下來。
??“我這不是沒辦法嗎。”月明岡田聳了聳肩道,他知道薑山是不可能輕易放過山本幽真的,換做是他也不會。
??“滾吧!”薑山寒著臉道。
??“教官!”王超等人一聽薑山要放過山本幽真,頓時就急了。
??薑山揮手示意,道:“我欠他一個人情,不得不還!”
??王超等人咬了咬牙,便不再說什麽。
??“但今天你們打死了我一個兵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就這麽算了的。”薑山冷笑了起來,而後仰起頭,大聲道:“從今天起,我薑山發誓要鏟除暗殺拳一脈,讓其從這世界上徹底消失!”
??他之前和王明堂敵對的時候,本來是不想和暗殺拳決裂的,但現在看來是很有這個必要了。
??月明岡田表情怔住了,他也想不到薑山竟然會這麽大膽,說出要毀滅他們暗殺拳的話來。
??但月明岡田卻沒有放在心上,他們暗殺拳屹立不倒數百年,曾經無數人想要將其毀滅,可是到頭來卻被他們所毀滅。月明岡田不得不承認薑山說話時確實很有氣勢,但氣勢可不能決定一切。
??“你知道你說的這話有多麽愚蠢嗎?”山本幽真冷哼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竟然說要毀滅他們暗殺拳。
??“手下敗將有資格說話嗎?”薑山嘲笑道。
??山本幽真閉嘴不語,眼臉卻抹過一道極致憤恨。
??薑山直視著月明岡田,道:“回去告訴岡本直人,讓他洗幹淨脖子等著我。”
??“我會的。”月明岡田無奈的歎了口氣,知道和薑山之間的恩怨,是不可能化解了。其實他挺不想和薑山為敵的,因為薑山是少數幾個和他初次見麵而不讓他討厭的人。
??“現在,你們可以滾了。”薑山冷聲道。
??月明岡田攙扶著山本幽真,準備離開,王明堂也急忙跟上,他也一刻不想呆在這裏。
??“慢著!”薑山卻突然開口。
??“還有什麽事嗎?”月明岡田皺眉問道。
??“我隻說你能帶走他,卻沒說你也能把這小子帶走。”薑山冷笑了起來。
??“這”山本幽真和月明岡田麵麵相覷。
??“你救了我朋友一命,我還你師弟一條命,合情合理吧?在這種情況下,你可不能再提無禮的要求了,畢竟我也不是經常信守承諾的。”薑山攤了攤手,雖然語氣隨意,但卻不難聽出其中的堅決,也就是說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不行,他必須跟我們走!”山本幽真暴跳如雷,王明堂是他們暗殺拳的弟子,要是讓外界知道他們連自己的弟子都保護不了的話,那暗殺拳豈不就要顏麵掃地了?
??“那就你留下吧。”薑山點了點頭。
??“.”山本幽真被薑山這句話給噎得說不出話來。
??“你看,你也沒你想象中的那麽講義氣嘛。”薑山嘿嘿笑了兩聲,譏諷的道:“這是我能給出的最後讓步,一命換一命,他或是他,你們自己決定吧。”
??薑山在心裏冷笑,想要什麽都不付出就從這裏離開,怎麽可能?他難道看起來像是好人嗎?tqR1
??王超等人這才心裏好受了一些,紛紛露出陰冷的笑容。他們也很好奇,月明岡田他們會作出怎樣的選擇,但無論他們作出怎樣的選擇,都有一個人今天要留在這裏!
??山本幽真看著月明岡田,卻見到月明岡田對他搖了搖頭,而見到這一幕,王明堂的表情頓時就變了。
??王明堂知道,月明岡田是讓山本幽真放棄他,
??山本幽真屈辱的低下了頭,因生氣而氣喘如牛。
??“看來你們已經作出了選擇。”薑山笑了起來,旋即轉過頭去對王明堂道:“你看看你這傻樣兒,費盡心思的忘本,結果到頭來人家根本就沒把你當成自己人。你現在既不是東洋人,也不是華夏人,而再過不久,你就再也做不成人了。”
??王明堂目光呆滯,隻是眼巴巴的看著山本幽真:“二師兄”
??“我會替你報仇的。”山本幽真冷冷的丟下這一句話,然後就直接轉過頭去,不再看王明堂。
??眾人都冷笑起來,卻沒有一個人可憐王明堂,在他們看來,王明堂這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可憐。
??“我還有話說。”月明岡田卻突然開口。
??王明堂頓時麵露希冀。
??薑山他們都好奇月明岡田要說什麽,可但他下一句話,卻把將薑山他們雷得是外焦裏嫩,隻見月明岡田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看了薑山一眼:“那個.你什麽時候請我喝酒!”
??眾人一頭黑線,王明堂也倍感屈辱,他也以為月明岡田會替他求情的,可結果月明岡田卻說出了一句這麽可笑的話,就連喝酒都比他重要。
??“滾!”薑山沒好氣的嗬斥了一句,都從自己這裏帶走一個人,還TM想坑自己一頓酒喝,想都別想。
??山本幽真和月明岡田就走了。
??而薑山也不再廢話,從地上撿起一根苦無,朝著王明堂走了過去。
??“不要殺我,我不想死。”王明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痛哭道。
??薑山搖了搖頭,譏笑道:“所有人都想把你當成人,可你自己卻把自己當成了狗,像是你這樣的人,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有人可憐你的。”
??薑山轉過頭去對徐若曦和徐水卿道:“你們兩個,把頭轉過去。”
??“薑山,不要殺人。”徐若曦一臉擔憂的道,可話才剛剛說完,腦袋就被徐水卿給轉了過去。
??“唰!”
??薑山瞬間出刀,一道線光一閃而過。
??“額額額”王明堂捂著喉嚨,口中發出一聲艱澀而古怪的聲音。
??他很後悔,後悔為什麽要當一個東洋人!
??而王超等人心裏頭卻是一陣的快慰。
??“把屍體收拾一下。”薑山麵無表情的道。
??“他們是什麽人?”等到王超他們把王明堂的屍體處理過之後,徐水卿才帶著徐若曦走上前來。
??徐若曦依舊是心有餘悸的樣子,看著地上的那一灘血跡,渾身發抖,就像是個受驚的小兔子似的。
??“你先上車上去等我們吧。”徐水卿對徐若曦說道,她知道徐若曦從沒見過這樣的陣仗,所以也不願意讓她接觸。
??“不,她必須在這裏看著。”薑山沉聲道:“以後她還會看到很多很多這樣子的事情,所以現在最好習慣。”
??“可是習慣也需要一個過程。”徐水卿怒道,她覺得薑山對徐若曦實在是太苛刻了。
??“姐姐,我沒事的。”徐若曦從徐水卿懷裏出來,然後倔強的看著薑山。“說吧,他們是什麽人,我也想聽聽。”
??薑山瞥了徐若曦一眼,道:“他們是暗殺拳的人,暗殺拳是東洋曆史很悠久的暗殺組織,距今已經有數百年的曆史了。就連東洋首相也在自己的身邊配備這些殺手,用於保護自己的安全。”
??“他們口氣雖然狂妄,但你們不要被這表相所迷惑,因為有這樣的資本,所有才有目中無人的資格。數百年來,暗殺拳都在東洋屹立不倒,這不是沒有緣由的,即便是我對上他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薑山說道。
??的確,暗殺拳非常強大,尤其是在經過了數百年的傳承與演變,已經聚集了極其雄厚的底蘊。他們的徒眾遍布世界各地,也分布於各行各業,如果想要扳倒暗殺拳,就必須要將這些徒眾全部清理幹淨,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薑山要對抗的是世界性的組織,這可不是隻要有武力就可以的。
??“不管對方是誰,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的。”徐水卿堅定的道。
??薑山詫異的看著徐水卿,旋即有些不太放心的道:“你這話,該不會也是為了收買人心所以才那麽說的吧?”
??“想死嗎?”徐水卿溫和的笑了起來。
??薑山縮了縮脖子,卻笑著道:“這件事情你們不要摻和進來,因為就算你們摻和進來也幫不了什麽忙,他們不是你們能對付得了的。你隻要專心對付江家就可以了,這事情我自然會處理。”
??“為什麽不殺他?”在回去的路上,山本幽真迫不及待的對月明岡田問道,剛才就是因為月明岡田不出手,所以才沒能救下王明堂。
??“沒信心。”月明岡田坐在的士車的後座閉目養神,聽到山本幽真的問話,眼睛也睜的道。
??“沒信心?你不是他的對手?”山本幽真震驚的道。
??“不知道,但總感覺他不好對付。”月明岡田睜眼了眼睛,目光灼灼的看著山本幽真:“如果沒有你在場,或許我會和他較量一番。”
??“.”山本幽真明白了月明岡田話裏頭的意思,旋即變得沉默,他知道月明岡田也想和薑山交手,隻是因為顧忌他的安全,所以才忍住了。
??“你應該知道我很討厭你。”山本幽真悶悶不樂的道,他的態度,月明岡田沒理由不知道,既然這樣為什麽他還要救自己?他完全可以不理會自己的生死和薑山交手的,縱然自己死了,等到月明岡田回國之後也大可和岡本直人說他是戰死了,以岡本直人對月明岡田的喜愛肯定不會責罰他的。
??“我知道。”月明岡田笑著回答。
??“那你為什麽.”山本幽真錯愕的看著月明岡田。
??“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但你我畢竟是師兄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弟。”月明岡田回答道:“而且你死了,師傅也會很難過。”
??山本幽真不再說話。薑山絕對想不到,他的一番作為,反而讓山本幽真和月明岡田這兩個師兄弟從此冰釋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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