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城中閑逛
“那這個人會是誰呢？”柒柒問。
“現在我們還不得而知，先趕路吧。”尹令臣，“我們先去見見各位城主，看看他們有什麽反應再吧。”
著，他伸出手，柒柒也很合時宜地將令牌送到他手裏。
兩人慢慢悠悠地一路趕往南平，一路上，尹令臣看著地麵上斷斷續續的車轍印不斷沉思。
這個案子看上去錯綜複雜，但他並不需要查到最後，也不需要知道真凶是誰，隻需要為詭盜洗脫冤屈即可。
每個人都是為自己的利益而奔波，尹令臣也不例外，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盡可能不要去染指，拿到十個昭陽鑄幣，拿到靈蛇公子的引薦信，尹令臣就抽身離開，再也不管這亂麻一樣的官場了。
漸漸明了，兩人來到南平城外，隨著清晨第一聲雞鳴，南平城的城門開了。
許多等候多時的商販陸陸續續地出發，而尹令臣也並沒有第一時間進城，他觀察了一下趕路的車夫們在走官道的時候的反應，隨後他發現不少車夫並不熟悉這路上的車轍印，不少人在被車轍印顛了一下之後都隨口罵出了聲。
尹令臣見到此情此景，冷哼一聲，帶著柒柒進了城。在他心中，這條車轍印已經可以斷定就是近期才出現的。無論是他之前何種猜想，都免不了將這個幕後黑手暴露在水麵上。
這個時間點，南平城的早市早就已經開張了，柒柒在城內掃視了一眼，然後給尹令臣指了指城主府的方向。
尹令臣卻拽住她：“不忙，先吃些東西，過些時間再去拜會。”
“……”柒柒這種修真者早已不食人間煙火，在她的概念裏就沒有吃飯這件事情，但是自從多了尹令臣這個累贅之後，一日三餐從來就沒少過。
帶著柒柒隨便找了家路邊攤對付了一下早餐之後，尹令臣又帶著她逛了逛南平。
雖然一路上看到不少新奇好玩的東西，但柒柒對這些都沒有興趣，每每尹令臣拿著什麽瓜果蜜餞來找她的時候她總是一臉嫌惡地擺擺手。然而尹令臣還是笑嘻嘻地將這些玩意兒買下，並且打包裝在一個袋子裏，準備把這些東西送給南平城的城主。
物色好了見麵禮，尹令臣正準備去拜會南平城主，柒柒卻拉了拉他的衣袖。
尹令臣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隻見她緊緊地盯著一個古玩市場。
“怎麽了？”尹令臣問。
“有本殘卷。”柒柒，“應該是失傳已久的‘番印’法訣，不過看它殘破的樣子，我感覺應該很難學會。”
“你的那個番印厲害嗎？”
柒柒側過頭想了想，然後：“完整版應該挺厲害的，不過它的破損程度，我覺得它估計隻有一定的考古價值。”
“那還買嗎？”尹令臣聽她這麽，便問。
“方便的話就買。”柒柒，“它可以沒用，但我不能沒有。”
“好。”尹令臣笑著，隨後，他裝作漫不經心地走到那個攤位麵前，而後低下了頭。
老板看到他停下來，連忙給他介紹：“這位客人，相中了什麽寶貝？需不需要我給您介紹介紹？”
“哦？那您給我這個東西的來曆？”尹令臣聽了他這話，於是隨便指了指一件擺在地毯上的東西問。
“客人您真識貨，這東西是當初耀華皇帝送給他皇後的花瓶，一直放在皇後家鄉的一座行宮裏，後來那個行宮被一把火燒光，隻有極少數古玩被搶出來，這東西可價值不菲啊，兄弟你要賣的話一百兩給你了！”老板聽到尹令臣對古玩產生興趣，於是連忙給介紹。
“皇家的東西？”尹令臣故作驚訝地問，隨後又指向了另一幅字畫，“那這個呢？”
“這啊……”那個老板低下頭，壓低了聲音悄悄，“這是律正女王的字畫，要不是收藏價值極高，這是個燙手山芋，不然也不會落在我手裏，不過我覺得它價值不會低的，五十兩，不能少。”
尹令臣點了點頭，然後又指向了柒柒之前的那本殘卷。
“這個啊……”老板皺了皺眉頭，“這個據是某座仙山上的寶貝，賣你十兩銀子吧？”
尹令臣歎了口氣，然後：“算了算了算了。”
隨即作勢要走。
老板見狀，連忙問：“客人您有什麽事？這裏的寶貝您都看不上眼？”
尹令臣轉過頭裝出一副苦笑的樣子：“實話跟您了吧，老板，我沒錢，我也不打算消遣您，我看你擺著這個攤，我以為你是不識貨的，沒想到你識貨，那就算了吧。”
現在正是大清早，哪有什麽人來看古玩，這老板見尹令臣話有趣，便叫住了他：“不買也行，看看就行，現在沒什麽人，在這聊會兒唄？我要是不識貨，你會怎麽辦？”
“我想著這裏的寶貝要是五兩以內能帶走，我就直接買了送給城主。”尹令臣笑著，“但是太貴了，老板您也是識貨的人，我也不好意思殺價，隻能作罷。”
“那城主大人看得上你那點銀子？”老板哈哈一笑，“求城主辦事，那就算再窮的人，扒掉一層皮你也得湊出來一百兩銀子，稍微家裏麵有點地產的直接就直接開口要價上千，你這一點點古玩……”
“嗨瞧你的，我這就是沒有錢，所以才打算坑蒙拐騙帶走點唄。我也算不上求城主辦事，就是走動走動，城主眼裏有我這麽個人就可以了。”尹令臣笑著。
老板聽到這，才聽出來蘇玄什麽意思，他連忙問：“那客人，你一直我看起來像是不識貨的，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蘇玄摸了摸下巴，然後指了指他一開始的那個花瓶：“你識貨也是識貨，你不識貨也不識貨，這個花瓶確實是耀華皇帝行宮裏的，但卻是耀華皇帝自己的物件，它上麵畫的雖然是鳳凰，但卻是鳳，而不是凰。”
“你的意思是？”
“賣便宜了，起碼兩百兩往上。”尹令臣，隨後苦笑著，“便宜了我也買不起。”。
老板聽了這話連忙摸著頭：“還有嗎還有嗎？”
尹令臣目光掃視了一眼他的其他古玩，隨後又指著那副字畫：“這個，也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