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聖醫
“目前，我們所知道的一切情報都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因而盡管有很多地方很可疑，但是我們都沒有罪證。無論是五十萬兩也好，還是官銀失竊的地點也好，這全都隻能作為佐證，並不能定罪。”尹令臣，“如果家裏能夠搜出五十萬兩銀子就能定罪的話，那麽南平聞甚至丹旭都難逃一死。”
“不錯，我們的目的並不是清算貪汙，而是找出竊走銀兩的真凶，還原案情真相。”胡鳴泉。
“是的，這樣的話，就可以理性分析了。”尹令臣，“那麽我們可以直接排除徐城主的嫌疑。”
“徐霄漢？他可是偽造了車轍印的，你沒有發現嗎？”胡鳴泉。
“不，正因為他會偽造車轍印，所以他才洗清了嫌疑。”尹令臣，“他弄虛作假的背後是他骨子裏的膽怕事，他生怕這是一個圈套，目的就是為了鏟除他這種富得流油的大貪官，他生怕一著不慎就被端掉，所以他才會偽造車轍印，偽造現場，然後將原原本本的經過告訴我，以求脫罪。”
“哦？”胡鳴泉聽到尹令臣這話稍稍吃了一驚。
“你既然也從一開始五十萬兩就不存在，那麽真正的五十萬兩從哪裏來的呢？毫無疑問，就是徐霄漢貢獻出來的。五十萬兩對於他來可能並不能是九牛一毛，但至少也不會那麽肉疼，至少那個無可替代的交通樞紐還在，那麽隻要風頭一過，徐霄漢再變本加厲地搜刮民脂民膏即可。”尹令臣，“因而徐霄漢雖然不能幹幹淨淨，但是至少在這個案子裏他是無罪的。”
“那麽誰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呢？”胡鳴泉問。
尹令臣聽後，微微一笑，然後昂起頭對胡鳴泉：“白狐公子，你對這個案件了解多少？”
“什麽？”胡鳴泉一怔。
“我想你應該不是什麽都不知道吧？”尹令臣，“朝玉城毗鄰皇都，城主能夠直接進京麵聖，我想應該不是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吧。在我出來我所知道的情報之後，你是不是也應該把你知道的東西和我共享一下呢？”
胡鳴泉緩緩後退兩步，而後仰大笑。他以為尹令臣是一把殺人用的刀，但沒想到尹令臣竟然能夠猜到這一層。
許久許久，他才止歇。
他的大笑引來了不少害怕主子出事的仆人，看到那些仆人上前，胡鳴泉：“把燈續上，我要和尹公子好好商談商談，明之前，誰也不準來打擾！”
“是！”
仆人們給燈添上油，而後紛紛告退。
兩人詳談至深夜，而後又談至次日明。
東方既白，兩人才慢慢從暢談之中解脫出來。
“既然如此，那麽就按照計劃進行吧。”胡鳴泉長舒了一口氣，他從未有如此暢快過，以往和父親詳談也好，和皇帝會麵也罷，他從未有這種相逢知己的感覺。
“共勉。”尹令臣對胡鳴泉作揖，而後轉身離去。
經過這一夜的詳談，胡鳴泉感覺已經勝券在握了。
他完全同意尹令臣所的，他們從一開始也隻有懷疑的資本，無論那些城主們疑點再怎麽多，也隻是撐死了形跡可疑。他們沒有正當的理由以“形跡可疑”將他們繩之以法。
而除了城主之外，參與到這其中的人也相當錯綜複雜，在龐大的涉案人員基數下想要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抓到真凶對於他們來簡直是難如登。
但是在和尹令臣商議一夜之後，這一切都不再是難事。
尹令臣走出了門，迎麵就是柒柒走來。
“怎麽這麽早？”尹令臣問。
“術士需要休息的時間本來就短，是你平時起太晚了，我一向都這麽早。”柒柒。
尹令臣這才想起來在山上第一遇見柒柒的時候，柒柒也是很糟就起床了。
“這樣麽……那是有什麽事？”
“詭盜和我他回來了，我告訴他我們現在正在朝玉。”柒柒，“他現在正在往這裏趕，應該很快就回到了。”
“詭盜？”尹令臣這才想起來，之前他好像把詭盜派去皇都查探消息了。
沒想到詭盜回來得竟然如此之快，之前胡城主去得比詭盜造，回來得卻比詭盜還要晚。
“快，帶我去見見他。”尹令臣，“我看看他會給我帶來什麽好消息。”
柒柒點了點頭，剛轉過身，又立馬回過頭問：“你們昨晚上聊了一晚上，都聊了什麽？”
“了尹正蘊的事情。”尹令臣。
“尹正蘊？”
“嗯。”尹令臣。
“我也有些感興趣。”柒柒，“這路上無聊，你也和我講講你所認識的尹正蘊吧？”
這回尹令臣倒是沒有拒絕，雖然他沒有全盤接受胡鳴泉的解釋，但是至少在心目中他已經沒有把柒柒當做是仇人的妹妹了。
“我是因為廢靈根被趕出家門的。”尹令臣。
柒柒當即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你沒在開玩笑吧？趕出家門哎？就因為你是廢靈根？你爹媽就把你掃地出門了？”
“不是那樣的。我以前生活在一個大修真世家，家裏規矩十分森嚴，有很嚴格的審查製度，我算是家裏收養的一個孤兒，如果我稍微有一點點賦，加上足夠努力的話，我就會被收為外姓弟子。”尹令臣，“但我並沒有分，所以就被掃地出門了。”
柒柒嘴角撇了撇，倒是沒有話，隻是對這種行為表達了些許不滿。
“之後我就被尹正蘊撿到了，他要我繼承他的衣缽，我當即就同意了。但是隨後我們發生了一次衝突。”尹令臣。
“你們怎麽了？”柒柒好奇地問。
“總的來就是……算了，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尹令臣，“那之後，我和他挑明了，我隻學習他的本事，不學習他的思想，他以後隻能傳授我學識，不能對我有任何言語行為上的指點，有我也不會聽。”
“他就同意了？”柒柒問。
“他同意了。”尹令臣。
“……不愧是聖醫。”柒柒搖了搖頭，顯然對尹令臣的做法很不滿。
“所以我到現在都不同意他的做法，我到現在除了玄門山上的人以外一個人都沒醫療過。沒有術法保護，醫術高超隻是取死之道罷了。”尹令臣完這句話之後閉上了嘴。。
柒柒見尹令臣不話，便準備開口問話，隨後她便看到尹令臣輕輕戳了戳她的手臂，然後指了指前麵。
迎麵走來一個人，正是詭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