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你一定要知道我為什麽娶你?
短暫的安靜,霍昀琛又問,“你開心嗎?”
這個問題就像是一個包圍圈,將她鎖在裏麵,不回答一個滿意的問題,怎麽都出不來。
莊思楠抿了抿唇,“很開心啊。吃了那麽多好吃的。”
“你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綠燈亮了,霍昀琛踩下了油門。
車子行駛在路上,兩邊的物景都從眼前快速的閃過。
莊思楠握緊手,偏頭看著窗外,“你跟鄭意可是什麽關係?”
問出來後,她繃緊的心鬆了一下,但很快又提起了心,恨不得咬斷舌頭。
怎麽能夠問出這麽帶酸味的話?
可這個問題,在她腦子裏一晚上了。
中午,他們一起吃飯。
晚上,鄭意可那驕傲的神色,旁人的諂媚,還是在她心裏種下了一顆種子。
那顆種子在她不經意的時候生根發芽,成長。
所以在這個時候,她控製不住的就出來了。
霍昀琛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他的神色變得柔和,唇角也染上了一層笑意,“我跟她認識的比較久,但僅僅隻算得上是工作夥伴。H集團剛創立的時候,她就一直在公司幫我。”
“所以,你們算是共患難過。”莊思楠覺得這樣的關係,很容易生出感情。
而且,這樣的關係,是很堅固的。
沒有人能夠輕易代替,準確的,沒有人能夠代替得了。
想到有這麽一個人跟他一起從無到有,莊思楠心上沉沉的。
不管怎麽樣,現在這個男人是她老公,屬於她的人。她不太能夠接受得了,有別的女人占據著他的心,而且還有不少的份量。
霍昀琛不否認,“她能夠在那個時候幫我,我很感激她。”
“隻是感激嗎?”莊思楠平視著前方。
如果有個人跟她一起同甘共苦,在自己最難的時候還陪著自己,她一定除了感激,還有別的情感。
的再膚淺一點,不管是霍昀琛,還是鄭意可,又或是陸瑤,他們都是優秀的人。
優秀的人總是很吸引人的,物以類聚,他們會欣賞彼此。
不管是膚淺的表麵,還是能夠獨當一麵的能力,都足夠讓對方的心不再以欣賞這種情感靠近。
就像是梁覃,他們一起創業,這中間的感情是有升溫的。
因為他們都懂彼此,都把對方當成自己的左右手,不可或缺。
如果梁覃沒有劈腿,她真的會認為自己這輩子會跟他走完全程。
“嗯。”霍昀琛點頭,沒有一點猶豫。
莊思楠看向他,“為什麽?”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霍昀琛笑了,“你以為,會日久生情?還是會因為感激而對她產生感情?”
他的很直白。
莊思楠微愣,臉倏地有些紅。
她那點心思在他麵前,簡直就跟透明的一樣。
“既然不會因為日久生情,也不會因為感激而產生感情,那我跟你,從來沒有見過,你怎麽就娶了我?這又算是什麽?”這個問題得不到答案,她一直都不太踏實。
他們的婚姻,就真的跟兒戲似的。
如果不是那兩個紅本本,她真的會懷疑是在玩過家家。
到家了。
車子停進了車庫,霍昀琛熄了火,並沒有馬上下車。
他解開安全帶,側過身,凝視著女人,“你一定要知道我為什麽娶你?”
熾熱的眼神讓莊思楠的心髒“怦怦”地狂跳,狹窄的空間裏他的氣息變得更加的濃鬱,將她包圍。
那張輕抿的薄唇好似一開口就會出什麽驚動地的答應,這一瞬間,莊思楠求知的欲望驟然減少。
慌亂的別過了視線,她解著安全帶,去推車門,“太晚了。”
看她緊張的樣子,霍昀琛笑了。
……
莊思楠急忙忙的上了樓,聽到身後男人也跟進來,不知道是誰給他打的電話,他到了客廳就沒再跟著她。
她洗完澡躺在床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那個最重要的人,是的她嗎?
是的吧。
側過身,手放在胸口,心髒一直怦怦的跳。
她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麽他要這麽認真的對她?對待這段婚姻?
……
次日。
莊思楠下樓就聞到了一陣奶香味。
“吃早餐。”男人從廚房裏出來,抬頭望著她。
莊思楠很驚訝,“你這麽早?”
“嗯。”霍昀琛把牛奶放到她麵前,等她坐下來後,他:“有件事情想跟你一下。”
莊思楠正準備端牛奶的手停了下來,他現在這個樣子,讓她有些緊張。
“你。”
“陸瑤今會回來上班。”霍昀琛語氣不太好。
莊思楠微驚。
所以,昨在茶水間鄭意可的話,是真的。
陸瑤真的沒有那麽快出局。
她故作淡定的點頭,拿了一片麵包,“哦。”
才被解雇一就又召回,這確實也太……沒有原則了。
她都不知道她的語氣有多麽的不友好,臉色有多麽的不好看。
“昨晚上,她父親給我打電話了。”霍昀琛坐在她對麵,認真的跟她解釋著,“當年我創立H集團初期,資金很緊張。陸先生是第一個願意投資入股的人。”
莊思楠吃早餐的動靜放緩,靜靜的聽著。
“我拒絕了。”霍昀琛繼續:“我的公司,我需要擁有絕對的權力。”
莊思楠抬眸望著他,他的語氣變得有些凝重。
她很意外。
他並不像是個對權力有過多欲望的人。
可剛才從他的這句話裏聽出來了,他的公司,他的一切,是容不得有別的人插手或左右的。
這麽大個集團,他怎麽能夠完全做到一人承擔?
權力越大,責任越大。
一個人要養活這麽多人,他的腦子裏到底裝了多少東西?
如果以前隻是欣賞H集團的創始人,那麽現在,她真的是很佩服,但同時又擔心這個人。
“後來,他就以個人的名義借了一筆錢給我,解了我當時的困境。”霍昀琛對上那雙有些複雜的眼睛,“陸瑤來公司上班,是通過了公司的考核,不過後來我才知道是曾曖去打了招呼,對她放寬了條件。”
莊思楠明白了。
她點頭,“那這一次,你把她開除了,她父親給你打電話,讓你再給她一個機會。對嗎?”
“嗯。”霍昀琛應聲,“這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