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好好做盛威的妹妹，或許得到的更多
盛威抿著唇，不話。
他知道，他有問題。
“你把盛嵐當妹妹，可盛嵐從來沒有想過做你的妹妹。她要的是，男人！你這點關係都處理不好，等找到菲菲，我也會勸她離開你。畢竟，你跟盛嵐的感情和關係，都會害了她。”莊思楠完，走了出去。
盛威完全沒得反駁。
……
莊思楠給霍昀琛打電話，了秦菲菲的情況。
霍昀琛當即就派人去醫院查到了秦仕豪的出院記錄。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莊思楠坐上車。
“你在哪裏？”
“還在秦菲菲區樓下。”
“我馬上過來。”
莊思楠知道秦菲菲現在的情況可能不是那麽好，但她也不知道人在哪裏，唯一知道秦菲菲在哪裏的人，隻有盛嵐。
……
盛威急紅了眼，“盛嵐，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把菲菲弄到哪裏去了？”
“我沒有。”盛嵐拒不承認，“我一直在家裏，我被她弄暈，我才是受害者！”她衝他吼。
莊思楠在門口聽著，沒有進去。
盛嵐對盛威的愛，幾近畸形了。
她可以不顧那些道德約束，絲毫不掩飾對盛威的愛。
這種愛，再不受控製的話，很可怕。
“盛嵐，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把她弄到哪裏去了？”盛威全身的戾氣已經籠罩，像極了發怒的雄獅，隨時都會衝上去撕咬。
莊思楠站在那裏觀察著盛嵐，她是不會的。
如果她真要，她就不會做了。
她也知道，就算她不，盛威也不會拿她怎麽樣。
“我不知道！”盛嵐微微揚起下巴，直視他的眼睛，“如果你不信，那你就掐死我算了。反正，我爸媽都死了，我也早該去陪他們了。”
盛威怒氣衝，伸手就掐上了她的脖子。
大概都沒有想到他會真的下手，盛嵐的臉一下子脹紅，五官都變得扭曲。
“她在哪裏！”盛威咬牙切齒。
“嗬，我不知道。”盛嵐依舊不。
她努力揚起笑臉，“你殺了我，殺了我，我也不知道。”
莊思楠怕他失控真的鬧出了人命，上前阻止，“你這樣做，無濟於事。”
盛威恨不得掐死她。
“冷靜一點。阿水派人去找了，霍昀琛也讓人去查了。菲菲不會有事的。”莊思楠安撫著盛威。
盛威手背上的青筋都繃起來了，他怒火中燒，雙眸通紅，警告著盛嵐，“如果……菲菲有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罷，他鬆開手。
盛嵐笑，卻怎麽也笑不出來。
她順著氣，脖子上還有他的溫度，那溫度是帶著憤怒和恨的，為了那個女人，他差點掐斷她的脖子。
嗬……
“你就這麽不信我？”盛嵐撫著脖子，聲音有些啞。
盛威不想理她，打電話問阿水進度。
隻是進度很不理想。
莊思楠走到盛嵐麵前，給她倒了杯水遞過去，“潤潤嗓子吧。”
盛嵐警惕的盯著她。
她跟這個女人沒有什麽往來，隻知道她是秦菲菲的姐姐。
這倆姐妹，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你想做什麽？”盛嵐甩開她遞過來的杯子。
莊思楠也不介意，直接坐在茶幾上，伸長了腿，歪頭看她，“你很愛盛威。”
這是第一次，當著盛威的麵，被挑得這麽明白。
盛嵐下意識的去看盛威，盛威一直打著電話，根本沒有看她一眼。
“如果，你好好的做盛威的妹妹，或許你得到的更多。”莊思楠聲音輕柔，“可惜，你想要的，是你不該要，也得不到的東西。”
“你懂什麽？”盛嵐瞪著她，“這是我的事，跟你沒有關係。”
“本來是沒有關係的，不管你掀什麽風浪，都與我無關。但現在，你動了秦菲菲，那就是跟我有關。”莊思楠的語氣也陡然變冷。
“嗬，她跟你又不是親生姐妹，你管那麽多做什麽。”
“管她與否，不是因為血緣才做。你跟盛威，你們也不是親生的，為什麽他要管你？因為，你們之間的關係和定位，就是在那裏。”莊思楠看著她不屑的臉色，“有些東西，早已經定型，你想改，也改變不了。”
盛嵐不以為意，“你管你的，別來管我的。”
“你跟鄭豔聯手了吧。”莊思楠忽然變了話題。
盛嵐微眯著眼睛，這個女人還真是夠聰明。
莊思楠也沒有期待她會回答，“鄭豔的兒子需要腎，恰巧秦菲菲可能救得了，又那麽巧你很憎恨秦菲菲，巴不得她永遠不要再出現在你麵前。所以，一拍即合，你就想了辦法，把秦菲菲給弄出去，讓他們找了醫生，給那個孩子治病。”
“我的，對嗎？”莊思楠拍了拍手，往手撐著，“一舉兩得。最好的結果就是，在手術中出現什麽意外，秦菲菲不治身亡，再也回不來了。”
盛嵐盯著她，“你真會編故事。”
“其實你沒有必要再瞞著我們了。監控裏拖著行李箱出去的那個人，根本不是秦菲菲，而是你。故意戴了帽子和口罩，就是怕別人認出來了。之後的救護車，也是你提前找好的人吧。你出去之後，跟著救護車又一起回來，監控拍到了你們在18樓出了電梯，可隨後，你們走了安全通道，走了樓梯。”
“你讓人把秦菲菲帶走，你留下了。確實不是裝暈的，是你自己給自己紮了一針。不管你什麽時候被人發現都無所謂，反正秦菲菲已經被弄走了。你留下來需要做的就是告訴盛威，秦菲菲弄暈了你，然後走了。或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莊思楠完後，看見盛嵐的臉色一點點的變化。
她淺笑，“隻不過你估錯了一點，就算是秦菲菲真的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你不僅和盛威不會有半點感情進展，而且隻會讓你們倆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罷，她看向盛威。
盛威臉色陰沉，目光冷漠如針的望著盛嵐。
那眼神，似一根根尖銳的刺，紮得盛嵐渾身難受。
短暫的沉默，空氣都好像被吸走了，變得有些窒息。
手機鈴聲打破了這沉默，莊思楠不由緊張的看向盛威，盛威接著電話，立刻就衝了出去。
莊思楠心中一緊，一定是有了秦菲菲的消息。
當即，她也跟了上去。
門外，盛威已經叫來了兄弟守著盛嵐。
莊思楠衝下樓，霍昀琛剛好也來了。
“查到了。”霍昀琛看她急急忙忙，拉住她，“我們一起去看看。”
“好。”
上了車，霍昀琛跟上盛威的車子。
“阿楓他們也查到了？”莊思楠問。
“嗯。我剛停好車，打電話來的。”
“盛威也是接到電話就下來了。”莊思楠隱隱有些擔心，“不知道，是不是遲了。”
霍昀琛握著她的手，感覺到她的緊張，“不要擔心，她不會有事的。”
……
離市中心很遠的一個診所裏，醫生和護士都緊張的忙碌著。
換腎沒有那麽簡單容易，要做各種檢查化驗，必須適合才能換，不然對哪一個，都不好。
秦菲菲已經醒了。
但是，她動不了。
看著頂上明晃晃的燈，聞著這些消毒水味道，她想作嘔。
“怎麽還要化驗？還要多久才行啊？”秦泉不耐煩的聲音透著急躁。
“別急別急。之前她不願意抽血化驗，現在隻能耽誤一些時間。”鄭豔嘴上這麽，但心裏還是挺急的。
畢竟這時間拖得越久，就越容易出問題。
“嗬……”秦菲菲笑了。
聽到她的聲音，他們都怔住了。
秦菲菲往上抻了抻，看著他們的那副嘴臉，笑的格外諷刺，“真是辛苦你們了。”
“你……”秦泉看到她這樣，很礙眼。
怎麽就醒了呢？
鄭豔不像秦泉那樣坦然，她有些不敢去看秦菲菲。
“還在驗血呢？也不知道匹配不匹配。”秦菲菲譏誚的揚起唇角，“不過，我還是得好心提醒你們一下，你們這樣的做法，是違法的。”
“除非我死了，不然我是會告你們的。”秦菲菲很淡定。
她早就想清楚了，人無非就隻有兩個結局，一個生，一個死。
鄭豔被她嚇到了，往秦泉身後躲了躲。
秦泉走到床邊，“如果你配合，我們至於用這種方式嗎？你也是我女兒，我又不是鐵石心腸。隻要你救了豪豪，不管是我，還是你鄭阿姨，包括你弟弟，我們都會感激你的。”
“我不需要你們的感激。話我已經撂在這裏了，隻要你們敢在我身上割下一道口子，除非我死，不然你們就等著坐牢吧。”秦菲菲的心是寒的。
從她醒過來的那一刹那就知道了，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一個局。
最可怕的是，設這個局的參與者，有這個世上跟她關係最親的人。
什麽親情，現在在她麵前碎了一地。
她自以為的親人，從來沒有把她當成家人。
“你在胡什麽？那是你弟弟，以後我死了，就隻有他跟你是最親的人了。”秦泉不想看到她這個樣子。
“我媽沒有給我生弟弟。這個世上，我也沒有親人。”秦菲菲已經看淡了。
“你……”
秦菲菲閉上了眼睛，已經這樣了，她再多都無益。
還是那句話，除非她死在這裏了，否則這件事就不會完。
鄭豔把他拉出去，“別了。”
現在這情況，隻有等檢查結果出來了，匹配上了，才行。
至於之後的事，誰的準呢。
更何況那個姓盛的女人跟她了，放心大膽的去做，剩下的她會搞定。
她現在祈禱，希望一切順利。
“豔，不如，我去查查，看我的是不是能用給豪豪。”秦泉到底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秦菲菲一直跟著他，父女感情很好，到底，也是他的親生骨肉啊。
想著她剛才看他的眼神，這心裏很不是滋味。
鄭豔立刻阻止，“不行。醫生了，你身體也不好，就算是可以，也不能動你的。”
“我是豪豪的爸爸，首當其衝。”秦泉想了想，“我去問問醫生，順便……”
“秦泉！我不允許你這麽做。”鄭豔拉住他，目光帶著急色，“你年紀已經不了。不管行不行，我都不允許你傷害你自己的身體。”
秦泉知道她的擔心，“可是……”
“沒有可是。我跟豪豪，可就靠你了。你要是有個什麽事，你讓我們娘倆兒怎麽辦？老公，我最希望的就是你健健康康。”鄭豔抱著他的手臂，靠著他的肩膀。
秦泉心中一股暖流流過，拍了拍她的肩膀，“可菲菲，也是我的女兒啊。”
“你不用擔心，萬一不匹配呢？”鄭豔安撫著他，“但是，老公，如果菲菲真的適合給豪豪捐腎，你……會不會不忍心？”
秦泉擰眉。
鄭豔哽咽道：“我能理解的，畢竟都是你的骨肉。如果你實在是不願意，那我也不會怪你。反正豪豪還，他也不太懂這些。如果真的沒有辦法，我們會陪著他過完後麵僅剩不多的人生，對不對？”
秦泉一聽，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就這麽一個兒子，可以是老來得子，怎麽著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得不到救治。
如果在女兒和兒子之間做選擇，他會選擇……
“結果出來了。”醫生走過來，“配型成功，可以移植。”
鄭豔喜極而泣，“真的嗎？”
醫生點頭，“真的。”
鄭豔緊緊的抓著發呆的秦泉，“老公，豪豪有救了。有救了！”
秦泉被她晃得頭有些暈，良久才回過神來，又重複問了一遍，“真的可以？”
“是的。”醫生再一次點頭。
“老保佑，老保佑啊。”鄭豔雙手合十，很是虔誠。
秦泉也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什麽時候安排手術？”鄭豔問。
“現在就可以。”
“好，那馬上安排。”鄭豔很是激動。
秦泉此時早已經做出了選擇，之前就問過了，割掉一個腎，是不會死的，跟正常人的生活是一樣的。
能救回兒子，那他就多一個兒子。
菲菲……應該會理解的。
……
秦菲菲在房間裏聽到外麵的歡呼聲，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她也該跟他們道一聲恭喜的。
忽然，外麵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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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給盛嵐發盒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