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路遇糾察隊
通過詢問路人,許朔和莉莉恩很快就找到了河城本地的冒險者公會駐所,不過想要進入公會並沒有那麽簡單。
在公會的門口,站著一個專門檢查證件的公會職員,許朔在門外觀察了一下,發現如果是沒有相關證件的人想要進入公會,就得做訪客登記並且要通過紫晶卡檢測。
這套麻煩的程序顯然是為了將某些人擋在門外——比如盜賊。
“怎麽辦,許朔先生,我一個人進去嗎?”莉莉恩問道。
許朔點了點頭。
“嗯,你的話應該不會被攔住。”
“可是,我應該問些什麽好呢?”
“這個嘛。”許朔想了想,“現在還不能確定那個叫崎田的男人就是在這座城市就職,而且我覺得如果直接問崎田這個人的話,公會很可能會用保護會員隱私之類的理由拒絕回答……”
“那怎麽辦?”
“這樣,你假裝你是崎田的遠房表妹,從北鬥鎮來投靠崎田,但是你找不到崎田的家在哪了,你問他們崎田是不是在這個公會供職,如果他們說是,你就問一下崎田的住址,然後不管他們告不告訴你,你都另外再打聽一下那個欠崎田錢的家夥,也就是……”
許朔不記得名字了,掏出那張從崎田身上搜到的欠條看了一眼。
“阿古,你就說阿古是你和崎田的熟人,問他們知不知道阿古的下落。”
“先問住址,再問阿古……”莉莉恩扳著手指將許朔的話一一記在心裏,然後想起什麽似的問道:“在那之前,我要不要先問一下血月一族的下落?畢竟我們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找血月一族的下落,說不定冒險者公會正好知道,直接告訴我們了,那問題就直接解決了吧?”
許朔搖了搖頭。
“現在血月一族的幸存者應該是藏起來了,問他們,他們大概率也不知道,而且你仔細想,死的這個人是冒險者公會的會員,那麽血月一族的人殺了他,是不是說明血月一族跟冒險者公會是敵對關係呢?現在這點還不明確的情況下,如果貿然詢問血月一族的下落,搞不好不僅得不到答案,還會惹來大麻煩。”
“原、原來如此!”莉莉恩恍然大悟,露出有些後怕的表情“我原本還想直接問來著,幸好先問了許朔先生你一句。”
“沒關係,謹慎一點是好事,不過不要太緊張,進去的時候表現得自然一點。”許朔說道。
“許朔先生,你這樣一說我反而緊張了……”
“……抱歉。”
莉莉恩做了幾個深呼吸,又拍了拍胸口,似乎做好了心裏準備,表情堅定多了。她扭頭對許朔說道:“那我去了。”
許朔點頭,目送莉莉恩走到公會門前跟負責檢查證件的職員交談,然後登記,順利進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待莉莉恩出來的期間,許朔聞到一股來自街對麵的香氣,似乎是從開在冒險者公會對麵的賞金獵人公會裏傳來的。
副業搞餐飲難道是賞金獵人的傳統嗎?許朔想起了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走進獵人公會的場景,當時梅會長坐在店裏吃麵,帥氣又迷人。
也不知道梅會長現在怎麽樣了,當初梅會長邀請他一起去鐵之都,奈何他得來逐鹿公國,而鐵之都在東,逐鹿公國在西,所以最終隻得分道揚鑣。
(說起來她為我和莉莉恩丟了一條手臂,一路上肯定會有諸多不便吧……希望她一切安好。)
在許朔思緒萬千的時候,周圍的人群忽然嘈雜起來——說是嘈雜,莫不如說是忽然紛紛開始竊竊私語,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撫過街道,把所有人的音量都壓低了。
許朔抬起頭,看到四名倆倆並肩,身穿黑色製服,手臂上戴著紅色袖章的男女,兩個女人站在前麵,兩個男人跟在後方,四人都麵色冷峻,身姿筆挺,身邊仿佛有一堵無形的風牆,在這擁擠的街頭硬生生隔出一榻空間來,每個路人見到他們都紛紛低頭讓道。
四人走在路上,宛如獅子穿過羊群,無人敢擋。
許朔注意到自己就站在四人前進的道路上,想起俊雄說過,在路上見到穿黑色製服的人,能避就避,不能避也別對視。
他看了看周圍擁擠的人潮,想著避也不知道往哪擠,索性後退一步,垂下眼眸貼牆站著,也算讓出道了。
四人腳上穿的靴子似乎都帶硬底,每一步都發出脆響的嗒嗒聲,隨著聲音越來越近,為首女人黑色的衣擺映入眼簾,許朔有些按奈不住好奇,他微微抬眼,想看看所謂的糾察隊都是什麽樣子。
這不看還好,他一抬頭,卻發現為首那女人也正斜眼看他,視線一下便對上了。
許朔急忙看向地麵,但為時已晚,嗒嗒聲不再響起。
四人停在了許朔麵前。
“你,身份證件拿出來。”
許朔緩緩抬起頭,這次他看清楚女人的長相了,不過下巴的利落黑色短發,柳葉一樣細的眉角,鼻梁微挺,瞳眸中帶著不可一世的傲慢,嘴角有一顆醒目的黑痣,臉蛋雖然不賴,但卻不是會讓人產生親切感的那一類。
周邊路人紛紛放慢腳步,站得遠的人也扯起脖子,都一副看戲的樣子。
許朔倒不是很慌,如果是一個月前剛來到異世界的他,這會腿估計已經抖得不行了,但現在的他,隻是麵無表情地將手伸向口袋,開始摸索起來。
對麵的四人以為他在找身份證件,一開始沒什麽反應,直到他們看見許朔掏出一把短刀。
在四人反應過來之前,許朔隨手將短刀朝空中拋去。
“你幹什麽?!”短發女一抖袖子,一杆棱刺出現在手中,刺尖直抵許朔的脖子。
其餘三人慢半拍,但也很快亮出武器對準許朔。
許朔被人抵著脖子,被迫仰起頭來,不過他表現得依然從容。
“別激動,長官,我隻是不想增加你的工作量。”
“你什麽意思?!”短發女問道。
“我這個意思。”許朔笑著打了個響指。
短發女察覺不對,手腕翻轉向前刺去,反應過來時卻發現自己隻在牆上留了個窟窿,剛才的男青年已經消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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