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會選擇愛情
向暖從後視鏡中看到許愛的車跟在後麵,明白他是不放心自己,眸光微沉,心裏被一種不出的感覺填滿。
穀千蘭坐在前麵副駕的位置上,看的更清楚,扭頭對向暖道,“暖暖,許少沒有人不認識,但是了解他的人極少,他今年二十五歲了,從不近女色,京都世家望族裏有多少女孩子想要成為他身邊的女人,但是沒有人成功過,據是因為他心裏有個青梅竹馬的女孩兒,你要是付諸真心可要想好了。”
許愛這樣的男人太完美了,無論是從家世、容貌、才學、能力,都無可挑剔。他是少女心目中的白月光,隻可瞻仰無法靠近更不敢生出褻瀆之心。這樣的男人想要女人,什麽樣的沒有?可是他居然從未有過任何緋聞,如果不是他自身有什麽毛病,那就是在感情上特別執著的人,執著於他的那個青梅,穀千蘭擔心向暖受到傷害。
向暖一怔,“你怎麽知道?”
“大多人隻看到他的身世和實力,很少有人知道他年少時的經曆,去年我們去京都時,再一次聚會上,有位許家的姐,透露許愛一直沒有女朋友的原因是,他有個青梅,失散了,找不到了,他一直在找。”
向暖一怔,自己找不到竹馬,許愛找不到青梅,到是有些同命相連的意味。既然他是如此癡情執著之人,為何要對自己這樣呢?
葉嬌也提醒道,“暖暖,許少這人有許扒皮的外號,你可要心些,招惹他的人都沒什麽好下場。”
雲朵看了三人一眼道,“我跟你們的看法不同,我覺得許少對暖暖是真心的,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他看向暖暖的目光滿滿的都是真切的柔情。”
古千蘭和葉嬌異口同聲的道,“你都沒談過戀愛還會看男人的眼睛裏都是真情?”
雲朵臉一紅,但是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我就是知道,很確定,不信我們走著看。”
葉嬌坐在雲朵身旁,用胳膊肘碰碰她道,“在感情上,你比暖暖還單純,暖暖好歹心裏還有個竹馬,你可別被那個男人的目光給騙走了。”
雲朵無語,她怎麽覺得自己在閨蜜的眼中就像白兔呢,生在豪門之家,她想單純也單純不起來吧,好吧,不跟她們爭辯了,事實會證明一切的。
葉嬌一提到竹馬立即轉頭對向暖道,“對了,暖暖,你不是一直在找你的竹馬嗎,如今許少介入進來,你要是找到你的竹馬怎麽辦?”
向暖看向車外,“找這麽多年了都沒找到,也許這輩子都找不到了,即便找到了,也許他已經結婚生子了,即便單身呢,也不一定還是我心中的竹馬,時間會改變一切,而人心是最難掌控、最容易善變的東西,也許他早就不記得我了。”
三人聞言都沉默了,向暖這句話的對,人心最善變,她們身處豪門之中,感觸最深。一時間三人都沒了言語。
好一會兒,雲朵忽然問道,“暖暖,如果你找到你的竹馬了,他也剛好記得你,喜歡你,在許少和竹馬之間你會選擇誰?”
向暖眸光一滯,會選擇誰?
記憶中的人隻有聲音和每都會觸摸過的他高聳的鼻梁,如果這是愛情,太牽強了,畢竟他們相識時才五歲,分開始才十歲,人生都不懂,更何況愛情。
“我會選擇愛情。”想了一會兒向暖道。
她是個很理智的人,從十歲起,她的人生就要自己做主,而她知道,人生不會重來,所以每一個選擇她都很認真,她不會被青梅竹馬迷惑,如果有一她要跟一個男人在一起,那肯定是因為愛情,絕無其他,這一點毋庸置疑。
三人都很意外向暖的回答,都以為她會選擇她的竹馬呢,畢竟這麽多年,她一直執著尋找她的竹馬,這一點到是跟許少很像。
好一會兒,雲朵才道,“暖暖果然是我們中最理智的人。”
“因為我跟你們不一樣,我的人生每一步都需要謹慎前行,我沒有後悔的機會和後悔的資格,更沒有可以讓我後悔的後盾,所以我隻能義無反顧的前行,一步也不能走錯,走錯一步就萬劫不複。”
向暖目光變得深遠,雖然外麵夜色已深,昏暗的路燈也隻能照亮前行的路,但是她的目光卻仿佛可以透過黑暗,看到自己要走的路。
十歲時那年發生了太多的事,也是她人生重大的轉折點。她失明了五年的眼睛終於複明了,這本是個喜訊,可是她睜開眼,看到的卻是爸媽的骨灰盒,這對於才十歲的她來無疑都塌了。爸媽突然逝去,讓她的人生陷入絕望和迷茫中,本該大哭的她卻一滴眼淚也沒有,直到把爸媽安葬了,看著那冰冷的墓碑她終於大哭出來,最後哭暈了過去。
醒來之後,她的人生有了三個必須做的事。一是要靠自己活下去;二是要弄清爸媽的死因;三是找到玉哥哥。
十年過去了,第一條她做到了,可是後麵的兩條沒有絲毫進展,也許老是故意的,故意讓她執著的兩件事無法完成,隻為了讓她有活下去的勇氣。
古千蘭和葉嬌、雲朵,三人也都陷入了思索中,相對比,她們比向暖好太多了,可是她們覺得自己還沒有向暖活的恣意灑脫,她們就像一個提線木偶,而向暖就是一隻雛鷹,熬過艱難的歲月,就成長為翱翔際的雄鷹。
可是,如果可以選擇,她們會選擇向暖的人生嗎?
她們自己也不知道。
車子停在了向暖別墅的門前,四人下了車,穀千蘭讓司機回去,向暖看了眼隨後到的許愛的車,打開門,對三人道,“你們先進去。”
三人了然的點點頭,先進去了。
許愛直接把車停進向暖的車庫裏,仿佛進自家車庫一般。向暖無語,這車不是跟他換了嗎,怎麽還停在她的車庫裏?
許愛隻一眼就知道她眼神表達的意思,“我車庫裏的車滿著呢,沒地方停。”
向暖沒有言語,反正車庫裏也有位置,停就停吧。
“我覺得有些話我要跟你明白。”向暖穿著禮服,如今已經是秋,夜晚已經很涼了,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許愛脫下西服披在她身上,“外麵冷。”意思是進屋不行嗎?
“就在這裏吧。”向暖看了眼別墅內亮起來的燈,意思屋內有人,她不想讓她們三人聽。
“明不行?”許愛退而求其次的道。
“不行。”向暖堅決的道。
許愛無奈的看著她,語氣帶著他自己都沒覺察出來的寵溺,“好,吧,我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