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再入蕭府
白城主看著白寧歎了一口氣,想起鬼醫所言,“我的外孫不是一隻金絲雀。”
“寧兒啊,爹爹有些事情得告訴你,阿染你也在一旁聽著吧。”白城主下定了決心將白寧的身世說了出來。
也不知道說了什麽,半個時辰後,白城主摸著白寧的腦袋慈愛道:“寧兒,你跟著鬼醫去學本事,白家什麽時候你想回來就回來。”
白寧眼睛腥紅,小手握成了拳頭,點了點小腦袋,“是,爹爹。”
在晚上白寧偷偷摸摸跑去了鬼醫的房間,委屈癟嘴叫了聲:“外祖祖。”
鬼醫將白寧從身後擰了起來,塞到了被窩裏。
白寧眨眨眼,咋感覺外祖祖把自己當個小動物這樣提著?
“伸手。”鬼醫聲音冷冽。
白寧打了一個寒顫,立刻伸手。
鬼醫把脈,臉上沒什麽表情,隻是心裏有點不好受,這是打娘胎裏落下的病根,這孩子以後得自己帶著了。
鬼醫掏出了個小白瓷瓶倒出來一粒藥丸,“吃了。”
白寧發呆:“啊?要吃藥?”
正好進來的羽畫看到這一幕眼角抽了抽,多麽的似曾相識啊。眼珠子一轉,羽畫又笑嘻嘻湊到了鬼醫身邊,“師祖,我的呢?”
鬼醫給了羽畫一個白眼,將自己的小瓷瓶收好。
白寧見羽畫要搶的樣子,一把將藥丸吞了下去,又立馬握住喉嚨,想吐出來。
羽畫在旁邊抿嘴偷笑。
“外祖祖,你給我吃的什麽啊,好苦啊!”白寧臉皺成一團。
鬼醫眼皮都不眨一眼,隻道:“良藥。”
羽畫給白寧倒了杯水給他漱口,“師祖,我們為何這麽匆忙就要走啊?”
鬼醫看了羽畫一眼,雙眸變得深邃,淡然道:“去找你師父。”
“我師父?”羽畫不由拔高了音量,心裏驚悚,自己真有個師父啊!話說跟著師祖這麽久,連這個師父的頭發絲都沒見過。
鬼醫點了點頭,給白寧的額頭碰傷處擦藥。
白寧感覺外祖祖的動作很輕柔,小眼睛珠子冒著賊光,抱住了鬼醫,撒嬌:“外祖祖,我要和你一起睡。”
鬼醫的動作一僵,不自在的咳了咳,也沒說話。
在夜裏,白寧一會兒一腳蹬在鬼醫肚子上,一會兒一腿橫在鬼醫脖子上。
鬼醫額頭的青筋冒了冒,抱起白寧將人丟在了外間小廝值夜的榻上,然而不到一刻鍾又將人抱了回來。
三日後,不管白城主千般不舍,鬼醫將白寧帶走了。
“阿染,你同寧兒一起走吧,你也要回書院了,爹雖不希望你考功名,學點兒本事總歸是好的。”
一聽要和鬼醫一路,見鬼醫涼颼颼的眼神,白染有點頭皮發麻,硬著頭皮答應,“是,爹。”
“太好了,大哥。”
鬼醫見白寧眼神亮晶晶的望著白染,掃了白染一眼,拒絕的話到了嘴邊沒有說出口。
四人一路同行,向著南邊出發。
遠在岐山縣的花慕月是不知道定州發生了什麽的,更是不知道數月前,鬼醫已從定州走了。
“娘子,我真的沒事了,你可以去濟世堂,不用在家陪著為夫。”
趙懷瑾精神頭尚好,隻是臉上少了些血色,對著花慕月微微地笑著。
“怎麽,相公你不想我陪著你啊?”花慕月摟住趙懷瑾的腰身,仰著頭嗔怪道。
從趙懷瑾回來後,花慕月幾乎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陪著他,讓趙懷瑾心裏甜蜜中又有些酸澀,上次定然是把娘子嚇壞了。
“想。”趙懷瑾親昵的在花慕月額頭上落下一吻。
花慕月笑嘻嘻的將自己偎在趙懷瑾的懷裏,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與真實。
“娘子,回屋吧。”頭頂趙懷瑾溫潤的嗓音傳來。
花慕月害羞得點了點頭。
午間小憩,花慕月悠悠轉醒,思忖著給趙懷瑾用食補先養養身子,想著食方,想得出神。
頸脖處溫熱的觸感,花慕月驚覺,“相公,你何時醒了?”
“娘子,再睡一會兒,嗯?”趙懷瑾撫摸著花慕月的臉頰。
“不了,相公,你陪我去一趟蕭府好不好?”一直沒有鬼醫的消息讓花慕月心裏難安。
隻聽趙懷瑾哼了一聲,轉過身去。
花慕月從趙懷瑾背後摟著他,哄道:“懷瑾,怎麽生氣了?你不想去就算了。”
“為夫沒有生氣。”趙懷瑾死不承認道。
“好,是我錯了。”
說著自己錯了的某人,在趙懷瑾睡著後,一個人去了蕭府。
“主子,花娘子和雨棋公子在竹苑,讓屬下來請您。”
小廝話音落,抬頭發現主子不知何時已不見了。
“大哥,我怎麽感覺你圓潤了?”花慕月打趣著雨棋。
雨棋臉一黑,望見了含笑走來的蕭雲逸告狀:“公子你聽到沒,小妹居然損我,你可別答應她幫忙找什麽大夫。”
“慕月,為了趙公子?”蕭雲逸一思忖,莫非來見自己就是為了那趙懷瑾?頓覺心氣有些不順。
“去想請雲逸幫幫忙,看能不能請幫我治臉的那位嶽大夫給懷瑾看看身子。”花慕月望著蕭雲逸眼神帶著祈求。
蕭雲逸神色變得淡漠,“嶽大夫,他不是一般的大夫未必會再次答應我的請求。”
聽出蕭雲逸話裏的拒絕之意,花慕月心裏有些難過,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見花慕月咬唇,神色失落中帶著哀傷,蕭雲逸心裏變得不忍,該拿她怎麽辦!
“其實我數月前聯係過嶽大夫,或許他已經在來岐山的路上了。”蕭雲逸走到花慕月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聞言花慕月驟然抬起了頭望著蕭雲逸,那雙杏眼閃爍著欣喜的光芒,彎起了嘴角。
“雲逸,謝謝你,就知道你夠義氣。”花慕月想著自己欠蕭雲逸的人情越來越多了,真不知該如何回報他了。
“不,我是個小氣之人。”蕭雲逸凝視著花慕月,嘴角翹起了一抹弧度。
羽棋單手撐著頭,望著互相對望的兩個人,有種無言的默契,覺得真是般配,嘴角咧了起來,轉念一想到小妹有個便宜夫君,頓時臉耷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