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熟悉之感
殺手二字讓花慕月打了一個冷顫,想起了司恒離開岐山時塞給她的一塊木牌,頓覺有些燙手。
“團團想什麽呢?司堂主和你母親是舊識。”蕭雲逸笑意盈盈道。
花慕月有種小心思被看透的感覺,微窘。
想到了什麽,花慕月臉色一黑,不高興道:“這麽說,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世?你卻瞞著我!”
蕭雲逸被問得一噎,他該如何解釋呢,眼珠子一轉,平靜道:“趙懷瑾他也知道鬼醫就是你的外祖父。”
果然花慕月一聽,心裏生出了一股惱怒及委屈之情,相公她居然也瞞著自己!!
蕭雲逸觀察著花慕月的神色,暗鬆了一口氣。
“好個死懷瑾,看我怎麽收拾他。”花慕月氣得一捶桌。
“娘子,你要如何收拾為夫?”趙懷瑾剛找了過來就聽到這句話。
趙懷瑾看向蕭雲逸眼神不善,這廝是不是說了自己什麽壞話。
剛還生氣的花慕月見到趙懷瑾就癟嘴,委屈巴巴的樣子,但轉頭不理他。
“你欺負娘子了?”
蕭雲逸攤手,不悅道:“我沒,可別瞎說。”
“娘子,我們回去。”趙懷瑾去拉花慕月的手,她避開了。
趙懷瑾心裏有種不妙的感覺。
“逸哥哥,明天再來找你。”花慕月不理趙懷瑾起身走了。
聽到逸哥哥,趙懷瑾身子一僵,額頭青筋暴起,惱怒的瞪了蕭雲逸一眼後,就追了出去。
花慕月越想越生氣,外祖父就在自己眼前,誰都知道,她卻不知道,外祖父也不來認他,想著最後連鬼醫也埋怨上了。
回屋後,花慕月生著悶氣,依舊不理趙懷瑾。
趙懷瑾無法,將花慕月禁、錮在懷裏,不讓她走,柔聲問道:“娘子,為夫哪裏讓娘子生氣了,你說為夫改,別悶著氣壞了身子。”
“相公,你壞,你也欺騙我。”花慕月要掙脫趙懷瑾的手臂。
聞言,趙懷瑾蹙額,微微疑惑,自己並無什麽欺騙娘子,若非追究起來,隻有趙家滅門之事。
“你放開我!”花慕月吼道。
趙懷瑾將人摟得更緊了,“娘子,為夫不鬆手,是蕭雲逸說了什麽嗎?你何時和他這麽熟稔了,你還叫他逸哥哥。”
趙懷瑾話裏帶著一股酸味,讓花慕月一愣。
“我都知道了,我記起了我在藥王穀的事情。可你是我相公,你為什麽瞞著我?知道鬼醫是我外祖父你還不告訴我。”
花慕月說得很委屈,金豆子說掉就掉。
趙懷瑾心裏一震,娘子都想起來了?他不知道他是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
趙懷瑾鬆開了花慕月,手握了起來,緊張道:“那娘子,你會和他走嗎?”
花慕月莫名其妙,“現在不是說你隱瞞我的事情嗎?你扯他做什麽。我和他走哪兒去?”
趙懷瑾心裏鬆了一口氣,眸子亮了起來,握著的手鬆了開來,一把將花慕月拉到了自己的懷裏,恨不得將其揉入自己的骨血。
“娘子,為夫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趙懷瑾咧開了嘴角,如偷了糖的孩子般笑得甜膩。
“趙懷瑾,你要悶死我啊!”花慕月頭抵在趙懷瑾的胸膛,氣悶又暴跳如雷的聲音傳出。
趙懷瑾鬆了鬆手臂,緩緩開口說道:“娘子,你外祖父的事情,並非為夫要有意瞞著你。你難道不知為夫的心嗎?怎舍得欺騙你呢。”
花慕月漸漸地冷靜了下來,她一聽相公瞞著他,當時真的就很氣,可現在想想相公或許是有什麽隱情。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花慕月聲音依舊帶著一絲小委屈。
趙懷瑾握住花慕月是手,說道:“怕失去你,娘子昏迷後醒來,鬼醫確診娘子你得了斷魂症,不可再讓你情緒激動。說若你再昏迷,或許永遠都醒不來了。”
趙懷瑾知無不言將所知的都告訴了花慕月,他不想讓娘子誤會他,現在娘子既然已經記起,就是沒有危險了。
“斷魂症?”花慕月重複了一遍,自己怎麽沒聽說過這個病?醫學果然是博大精深。
將話說開了,趙懷瑾一個勁兒的膩在花慕月身邊,他心裏醋了,更是生出了一種警覺,以後要想方設法將娘子與蕭雲逸隔開。
趁機而入的小人!
同樣的蕭雲逸在屋子裏也罵道:“在團團失去一切的時候,趁機而入,卑鄙無恥的小人!”
花慕月自從知道了鬼醫乃其外祖父,心裏對采藥至今未歸的鬼醫擔憂了起來。
此時的鬼醫卻已經到了陵江,初入陵江的鬼醫身無分文,還得從數日前說起。
鬼醫要為蕭母治病,缺少一味藥材名喚絳珠,便親自入深山采,一般醫者不知其藥效,更不知其形狀。
在如山采藥之時,鬼醫發現了不對勁兒,果然有殺手埋伏著,若不是他發現發現了一株絳珠草被踩死了,他或許真的要中圈套了。
鬼醫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吃了一粒藥,將一包粉末捏在了手上。
鬼醫嘴角勾起一抹譏笑,冷聲道:“都出來吧。”
“殺啊!”一群人衝了出來,鬼醫將手裏的藥粉迎風一撒,隻見沾染上的樹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枯萎。
鬼醫和那群人廝殺了起來,兩盞茶的功夫,那些人頓覺四肢酸軟,倒地後抽搐了起來。
“哼,不自量力。”鬼醫撫了撫被弄髒的衣袖,冷眼睨著眾人。
“你,你使毒。”一黑衣人說完這句話,睜著驚恐的眼睛咽下最後的一口氣。
雖說解決了這一批刺客,鬼醫在山裏找了三日,才終於找到新的一株絳珠草。
鬼醫出了山,眼神銳利四處張望後,卻向著莊子相反的方向走去了,隨著他走的還有隱於暗處的黑影。
一路鬼醫不厭其煩,幹脆同樣雇傭了殺手去解決跟蹤之人,等他到了陵江之時,已是個身無分文的老者了。
鬼醫看著城牆上漆紅的陵江二字,眼睛眯了眯。
上次來陵江還是靈兒出事之時,想起逝去的女兒,鬼醫心裏湧上了一股煩躁。
鬼醫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寒的笑意,“嗬,陵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