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救人
拒絕了李紫雲的幫忙並不表示卲詠舞甚麽也不做,這時候她再次體認到南宮罄給她的黃金令牌真是個好東西,通過密道靠它,進入天牢也要靠它,用南宮罄給她的東西來對付他,讓卲詠舞覺得很內疚,但她實在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以前在電視劇裏的地牢是甚麽樣子?陰暗?潮濕?鼠輩橫行?現在她知道了,真實世界的第牢差不多也是長這樣……不,也許環境更糟些。
邵詠舞獨自走進陰暗的天牢,她向獄卒出示了令牌問:
“白傾天呢?”
“他在最裏麵那間。”
“讓我和他單獨說幾句話。”
“是。”
邵詠舞向最裏麵走去,果然看到有個身影縮在角落,那不是白傾天又是誰?印象中他總是清俊貴氣、一塵不染,真想不出他也有這麽落魄的時候。
“白大人。”卲詠舞輕輕叫喚。
白傾天抬頭,當他如同死水的眼眸看見麵前的人時,他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失聲大叫道:
“殿下?!怎麽可能?他們說你遇害了。”
“我不是你的殿下,趙翎的確已經遇害了,我的名字叫邵詠舞。”
“不!你明明就是殿下。”白傾天激動的抓住鐵欄杆:“殿下,你為甚麽不承認?我知道了,這一切全是南宮罄搞的鬼對不對?別怕,朝堂上還是有很多支持你的大臣,隻要你登高一呼……。”
邵詠舞急忙打斷他大逆不道的話:
“白傾天,難道你沒有眼睛看嗎?我是個女人,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又怎麽會是你口中的太子趙翎呢?我之所以來這裏是幫南宮罄當說客的。”
“不可能,我不相信。”白傾天熱切的眼神在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像可以將人冰凍似的冷淡眼神。
邵詠舞不管白傾天如何看她,她隻說自己覺得該說的。
“憑心而論,南宮罄是個千載難得的帝王人選,他有野心,有謀略,最重要的是他不會猜忌自己的臣子,論胸襟他比起曆任的那些帝王要強多了。”
她隻想到這個方法可以救白傾天,隻要他答應對南宮罄效忠,她還可以從中斡旋,這也是她冒險來見白傾天的原因。
“就算他再好也隻是亂臣賊子,我是絕對不會承認他的。”白傾天強硬的說道。
邵詠舞歎了一口氣,古代人還真是迂腐,但也不能說他們錯了,因為那就是他們的價值觀。
白傾天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邵詠舞又不能看著他赴死。
“好吧!不效忠南宮罄也行,我還是會救你出去,但白大人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甚麽事?”白傾天已經決定了,如果是違背良心的事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你可以不承認南宮罄,可你卻無法否認他已經是這個帝國的皇帝了,所以我希望你出去後就立刻離開皇都,而且永遠都不再管朝堂之事,你能答應我嗎?”
白傾天的眼裏有著顯而易見的失望,他嘲諷的一笑:
“能告訴我嗎?這麽為他說話,南宮罄到底許你甚麽好處?”
南宮罄到底許給她甚麽好處?在世人的眼中應該是那人人稱羨的皇後寶座吧!邵詠舞眼神一黯道:
“我來找你的事南宮罄並不知道。”
白傾天雖然不像邵詠舞那麽了解南宮罄這個男人,但也知道南宮罄最恨的就是背叛自己的人。
“若讓南宮罄知道你私自放了我,他可能會殺了你,我不懂,你為甚麽要冒險救我?”
“他不會殺我的。”邵詠舞自嘲的一笑,如果要殺的話早就殺了。
白傾天不明白她怎麽有如此的自信,南宮罄之所以能成為九五之尊正因為他冷酷無情,六親不認,她憑甚麽認為自己是特別的?
“好,我答應妳,可是你要怎麽救我出去?”不是他小瞧了她,她看起來就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子。
“這個簡單,我們直接走出去如何?”
“甚麽?”白傾天以像是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她,他該不會是遇上一個腦筋不正常的人吧?
“走吧!”
卲詠舞並不是在開玩笑,隻見她若無其事的帶著白傾天走到獄卒麵前道:
“奉皇上之命,我要帶這逆賊去審問。”
“是。”那獄卒立刻讓開。
白傾天幾乎不敢相信就這麽簡單,她竟然真的直接帶著他走出天牢,這會不會是甚麽陰謀?
“你收買獄卒了?”白傾天問。
“不是,因為我有這個。”卲詠舞拿出了令牌。
“這是……南宮罄竟然將這麽重要的東西給了妳。”白傾天的心情已經不是震驚可以形容了,那個南宮罄幾乎是將命交到了她的手上,有了這個她甚至可以輕而易舉的取代南宮罄。
就在這個時候變故發生了,ㄧ個黑衣人提刀闖了進來,他將獄卒全都殺死,白傾天立刻擋在邵詠舞的前麵問:
“你是誰?”
“我是來救你們的,跟我走。”
也不知這個黑衣人是敵是友,不過似乎除了跟他走之外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了。
他們逃出了天牢,白傾天擔心她回去不好交代,便對邵詠舞道:
“妳跟我一起逃走吧!”
望著他停頓一會兒後,邵詠舞退後一步道:
“我不能。”
白傾天逃走,南宮罄頂多是發布通緝令,若是她跟著白傾天逃走的話,那個男人恐怕會天涯海角的追殺他們。
“你們誰都別想逃。”黑衣人突然說道。
“咦?”
卲詠舞疑惑的望向黑衣人,一陣濃煙襲來,在昏過去之前她隻意識到……她中計了。
再次醒過來,邵詠舞發現自己陷入一個非常……非常尷尬的狀況。
她發覺自己衣衫不整,而身邊躺著同樣衣衫不整的白傾天。
這時候她才明白蒙麵人的目的,好個借刀殺人的手法,會想出這個手法的應該是李紫雲。
邵詠舞起身想撿拾地上的衣物,可這一動卻驚醒了白傾天。
邵詠舞急忙抓起錦被遮住自己的身子,情況更尷尬了。
“邵姑娘。”
白傾天也被當下的情形嚇傻了,他滿臉通紅,慌張的撇開視線。
“我們好像被陷害了。”邵詠舞故做鎮定地道。
“被陷害?誰會想陷害我們?”白傾天不解。
“你是被我連累了。”這事說來話長,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我們還是先穿好衣服離開再說。”
誰知,卲詠舞的話才說完,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這個時候會是誰?卲詠舞隻能絕望的想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