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驚夢

  南宮罄一行人晚上打算在清平縣過夜,沒想到他們才剛到,縣令就帶人在他們必經的路上迎接,真不知消息是如何走漏的。


  晚上,未能免俗的安排了晚宴,還有歌舞表演,宴罷為討好南宮罄,縣令還將表演的數名美豔的舞女獻給他,但都被南宮罄婉拒了,縣令還不死心,改獻上數名男寵,南宮罄氣得差點殺人,還是被卲詠舞給阻止了。


  “因為每個人都覺得你獨寵我一人很奇怪吧!”卲詠舞道。


  曆年的皇帝哪一個不是三宮六院的?偏偏南宮罄卻置後宮如無物。


  “哪裏奇怪?”


  卲詠舞隻是笑了笑,當世人的觀念男人就是要三妻四妾時,他獨鍾一人的觀念在別人眼裏就會變得很奇怪,他們不相信有哪個男人會抗拒美女的誘惑。


  “罄,遇上你,我覺得自己很幸運。”


  “朕才是幸運的男人。”


  他們能在這片星空下相遇本身就是個奇跡,更何況他們還心意相通,打算執手一輩子。


  前一刻卲詠舞還含情脈脈的凝望著南宮罄,可下一刻她卻摀住心口表情痛苦。


  “又心痛了嗎?”南宮罄擔心的問,這已經是第五天了,幾乎每天都會發作一次:“不行,我們還是去找司徒鷹看看。”


  “好。”卲詠舞這次也不敢再大意,每天都發作一次絕對不是偶然,她擔心自己是不是得了甚麽絕症。


  “妳的身體很好,根本沒病。”司徒鷹認真的替她把完脈後給出了這個她完全無法接受的答案。


  身為醫仙的弟子,司徒鷹不可能會誤診,對她的病情也不可能馬虎,卲詠舞就納悶了:

  “可是我每天都會莫名的心痛又是怎麽回事?”


  “誰知道,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中邪?”卲詠舞白了司徒鷹一眼:“你這個玩笑一點也不笑。”


  當時卲詠舞並不知道,司徒鷹已完全命中問題的核心了。


  在千裏之外的殷元昊似乎有感應到甚麽,他覺得國師薩隆和她的大皇兄鬼鬼祟祟的好像在進行甚麽陰謀?那一天他偷偷跟著殷元華到護國寺,竟讓他發現了一件驚天之事。


  一開始他是看見國師擺一個陣法,原本他也沒有很在意,因為國師常常擺那些有的沒的陣法,可是,他聽到了卲詠舞的名字被他們提了好幾遍。


  “皇兄,你們把卲皇後怎麽了?”


  “也沒甚麽。”殷元華眼神閃爍。


  一定有甚麽,而且和卲詠舞有關,殷元昊不想她有事,豁出去的衝上前將國師薩隆的陣法弄亂。


  “七殿下,你在做甚麽?”國師薩隆沒料到殷元昊又這麽一出,他臉色鐵青:“陣法被弄亂,這事就難收拾了。”


  “元昊,看你做的好事。”殷元華瞪著殷元昊,他就是怕會這樣才甚麽都不敢告訴殷元昊。


  “哼!反正你們一定事有甚麽陰謀。”殷元昊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他反而覺得自己救了卲詠舞。


  國師薩隆生氣了:

  “原本我隻是要把卲皇後送回她原來的世界,可是被七皇子你這麽一鬧,陣法改變了,就連我也不知道她會被送到甚麽地方去。”


  “甚麽意思?”殷元昊聽不懂。


  殷元華隻好將他知道的事全都告訴殷元昊。


  “你說卲皇後來自其他的世界?她即將消失不見?”殷元昊終於理解事情的嚴重性:“不行,我要去找她。”


  “你去見她也沒用,元昊,回來。”殷元華擔心他又闖禍。


  可是,殷元昊早已經奪門而出,完全無視殷元華的叫喊。


  *


  轉眼之間南宮罄一行人已經回到了鳳舞的皇宮,卲詠舞帶著卓文薇去覲見了太後,太後將人留在宮殿陪她。


  至於北戎的公主殷元柔也想進宮,卻被南宮罄以非嬪妃住在皇宮不適合為由拒絕了,他另外在京城的使館旁邊賃了院子給她,殷元柔當然不滿意這樣的安排,可是她也同樣無法反駁南宮罄的決定。


  “皇上呢?”卲詠舞問迎麵而來的宮女。


  自從回到皇宮後,南宮罄就忙於工作,常常不見人影,不過他都會到鳳儀宮和她一塊兒用午膳,可今日他卻失約了。


  宮女雖然指了方向,卻以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原來是在禦花園。”卲詠舞走向禦花園,他們也常到禦花園賞花,甚至有一次還在那裏……,一回想起那些荒唐事,卲詠舞的臉都熱了起來。


  遠遠的她就看到了明黃衣袍,南宮罄果然在禦花園,他的身旁還站了一名宮妝女子,他們舉止親密,讓卲詠舞心理很不舒服。


  那名女子到底是誰?


  那名女子回頭,卲詠舞看到你女子的瞬間忍不住尖叫出聲,這怎麽可能,那女子是她……不,應該說那女子長得和趙翎一模一樣。


  “妳是誰?”卲詠舞問。


  那女子扯出了一抹笑回道:


  “本宮當然是這個國家的皇後。”


  她是皇後?那我又是誰?卲詠舞拉著南宮罄的衣袖道:

  “罄,告訴她,我才是你的皇後。”


  “滾開!”


  南宮罄以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她,卲詠舞對這個眼神並不陌生,南宮罄看除了她以外的女子就是這樣的眼神。


  “罄,你看看我,我是你的舞兒啊!”


  “來人,將她拖出去。”南宮罄無情的下令。


  “不!”


  卲詠舞驚醒,嚇出一身冷汗,她的心又隱隱作痛,幸好隻是一場夢,卲詠舞真不敢想象,這若是真的她該怎麽辦?

  “怎麽?作惡夢了?”南宮罄也醒了。


  “罄,我的心好痛好痛。”


  “很痛嗎?朕傳禦醫來。”


  卲詠舞的心痛之症一直找不到原因,這件事也一直困擾著南宮罄。


  “不用了。”卲詠舞知道傳禦醫來也沒用,因為這次是心病:“罄,如果有一天我不是我了,你還會認得我嗎?”


  “妳怎麽會不是妳?”南宮罄失笑,真不知他的小腦袋瓜子都裝了些甚麽?

  也許這麽說讓人很難以理解,卲詠舞還是說道:


  “我要你答應我,如果有一天我不是我了,你一定要找到我。”


  “好,朕答應你。”


  南宮罄的確不能理解,他以為卲詠舞還沒睡醒,還再說著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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