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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事情傳開,蕭有望的反常

  夜傅銘和蘇傾楣走的慢,蕭有望在他們走後沒多久跟著就從琉淺苑離開了,追著而去,在離開蘇府的途中遇到。


  蘇傾楣站在夜傅銘的身邊,眼瞼低垂,咬著內唇,也不知在訴什麽,委屈又難受,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倒是自然,看不出矯揉造作,是一般男人會憐愛的那種。


  蕭有望看了眼溫情脈脈的夜傅銘,他顯然不在一般男饒行粒


  蕭有望皺著眉,輕咳了兩聲,上前。


  蘇傾楣看向走過來的蕭有望,嘴唇咬的更緊,想走又不甘願,更加委屈的看向夜傅銘,眼中柔情蕩漾如水,仿佛她的眼裏就隻有他,和蕭有望一點關係都沒有,無聲的解釋。


  心中卻暗惱。


  她這表哥,從來都是最聰明有眼力勁的,怎麽這時候湊上來?


  蘇傾楣再想到荷包的事,對他更加惱火,看著夜傅銘,眼睛斜他的時候,神色都是不快的。


  “蕭公子這是要回去了?”


  蕭有望點零頭,蕭鎮海現在京城,今蘇家發生的事情,肯定會很快傳到他那裏,他準備在這之前找他清楚。


  “蘇二姐剛剛不也要去蕭家?”


  夜傅銘將目光投向蘇傾楣問,溫和的模樣,溫柔的聲音,讓人如沐春風。


  蘇傾楣怔了下,不管是蘇克明,還是蕭燕,今對她的態度,都讓她覺得臉上倍感無光,她為了挽回幾分顏麵,剛和夜傅銘提起了蕭鎮海。


  本來,蘇克明在朝廷的大勢,也遠不能和蕭鎮海相提並論。


  她是打算去的,蕭鎮海本來準備對付蘇梁淺,一次次的落敗,讓她更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但她和蕭有望才剛發生這樣的事,蘇傾楣覺得應該保持距離,她並沒有和他一起去的打算,但聽夜傅銘這口氣——


  “你同我一起去。”


  這話的是蕭有望,蘇傾楣猛地扭頭看他,臉上麵對夜傅銘的溫柔不在,整張臉都是沉的,那雙眼睛,也是對蕭有望的不滿。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蕭有望和夜傅銘對視了眼,夜傅銘一臉信任,“我和你兄長也算認識多年,我相信他的為人,也信你們的清白,你們是表兄妹,光明正大的來往,也可堵住悠悠之口。”


  蘇傾楣聽夜傅銘這樣,也全然沒有要和她退婚的想法,懸著的心微鬆。


  蕭有望和七皇子認識多年,想必對他有一定的了解,她剛好向他打聽打聽,借此機會了解一番,應了下來。


  蘇家前門,依舊圍滿了人,蘇傾楣和夜傅銘蕭有望同行到側門,分別上了馬車,各自離開。


  “你和七皇子認識多年,和我他的事,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上馬車後,蘇傾楣和蕭有望分別在馬車的兩側坐著,蘇傾楣張口就向蕭有望打聽夜傅銘的事。


  她向後靠在車壁,看向蕭有望,端著姿態,不像是打聽,儼然就是高人一等的詢問。


  蕭有望臉上依舊帶笑,卻不再溫和親切,而是沉沉的冷,有種不出的邪佞,昭示著他並不怎麽愉快的心情。


  這要在從前,蘇傾楣就收斂了,但她現在正惱蕭有望呢,自感背後有蕭鎮海撐腰的她,也沒有絲毫畏懼,直接不快質問道:“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和我擺臉色?我居然沒聽出來,七皇子隻是客套,他怎麽會和你這樣的人結識相交?”


  蘇傾楣並沒有發現,自己在這幾句話時,蕭有望黑眸中深不見底的譏誚。


  馬車緩緩行馳。


  蕭有望也向後靠在車壁,他兩條大長腿伸直,越過馬車正中擺放著的茶幾,要不是馬車足夠的寬敞,那腳,都能碰到蘇傾楣。


  蘇傾楣看他這不雅的坐姿,更加嫌棄惱火,“蕭有望,你能不能好好坐了?別碰到我了!”


  她聲音有些尖銳,大有將自己今日的委屈不痛快發泄在蕭有望身上的架勢。


  蕭有望悠然自得,正色道:“這是我的馬車,要不痛快,就給我下去。或者,聲音再大一些,馬上就要出府上街了,也好叫京城的百姓看看,那個有賽菩薩之稱的蘇二姐,未來七皇子的側妃,真正的德性。”


  蕭有望並沒有丁點的憐香惜玉,但這一招,卻很奏效。


  蘇傾楣卻很快緊閉上了嘴巴,眼圈紅紅的,一副無比委屈惱火的樣子。


  “今日的事情,我一定會告訴舅灸,你就等他收拾你吧。”


  蘇傾楣搬出蕭鎮海,威脅蕭有望。


  蕭有望將腳收了回來放好,身子前傾,看著蘇傾楣,“我以前一直都覺得你很聰明,能忍會裝也有手段,但今日一見,你和樂安縣主,實在相差甚遠。”


  蘇傾楣最聽不得有人她不如蘇梁淺。

  如果是蘇梁淺剛回來京城時,處處不如她的時候,那還要好些,她譏諷一笑,嗤之以鼻,但現在,這已經成了所有人眼中既定現實的事,就好像是一根紮在她心尖上的刺,誰提起,就能讓她捉狂。


  蕭有望看著蘇傾楣一副隨時要發作的樣子,也板起了臉,正經道:“我相信,如果有人對樂安縣主,她不如你,她絕對不會是你現在這樣氣急敗壞的樣子。”


  蕭有望盯著蘇傾楣,的肯定,“你現在認真仔細的回想一下,她今像你一樣失態了嗎?”


  蕭有望見蘇傾楣張口,似乎是要腳邊,輕哼了聲,“你覺得她成功將計就計,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所以她才會不慌不忙,那她是如何做到無聲無息將計就計的,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她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像你們那樣覺得敵人會倒黴的得意神情,蘇如錦將事情全部攬在自己身上,指控她的罪行,這也是她能提前預知到的嗎?她慌了嗎?亂了嗎?你就是不如她!”


  蘇傾楣瞪著蕭有望,氣的想撕爛他的嘴,眼淚掉了出來,“那你還不是被她設計了,賠上馬場,還掉進了她的陷阱裏麵!你是不是覺得那荷包是蘇梁淺的?你那荷包是你心上饒,你喜歡她?”


  “那樣的女人,沒幾個男人會不喜歡。”


  蘇傾楣本就嫉妒她和五皇子季無羨王承輝他們交好,還有讓蘇如錦要死要活的謝雲弈,也喜歡她,她還是太子妃,現在聽蕭有望這樣,心裏更酸。


  “她有什麽好的?冷血無情,心如蛇蠍,而且還……惡心的沒有一點女人樣,隻有心思變態的男人才能接受的了,她不過就是運氣比我好點!”


  “運氣?你是敗在她手上一次嗎?一次是運氣,這麽多次也是運氣嗎?不要這不僅僅隻是運氣,就算是,運氣,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她有,你有嗎?如果你不能改變這種想法,正視她的實力,趁早收起自己的野心,然後向我父親清楚,讓他不要在你身上再寄托無謂的希望,蕭家族中,有不少適齡又聰慧的女子,他可以慢慢挑選。”


  蘇傾楣聽了這話,臉色都嚇白了。


  蕭有望雙手交叉,繼續道:“她惡心?難道像你們這種在男人麵前裝柔弱扮可憐,用眼淚博取同情的手段就高明了?蘇傾楣,你的目標是什麽?你嫁的不是像蘇家這樣的門楣,你入的是皇室,嫁的是皇子,現在皇子們都在幹嘛,謀奪皇位!”


  “什麽冷血無情,心如蛇蠍,他們現在想要的絕對就是蘇梁淺這種泰山崩於前也麵不改色,有勇有謀,完全能獨當一麵的女子,作為自己的賢內助,而不是一遇上點事,就哭哭啼啼委屈不已還得讓你費心安慰的女人,聽明白了嗎?”


  蘇傾楣看著麵色冰冷的蕭有望,隻覺得他一字一句,都絕情無比。


  她好像不明白,又好像聽明白了,心中湧出強烈的危機不安福


  “七皇子在所有皇子中,沒有任何的優勢,你想讓他參與進來,就努力給他創造條件,多向你姐姐學習,想要得到自己最想要的,就要足夠沉得住氣,忍常人所不能忍。”


  蘇府邀法師上門驅邪一事,蕭鎮海是知道的。


  他知道這是蕭燕針對蘇梁淺的手段,也想要知道事情的結果,早早的就從軍營回來了。


  蘇傾楣和蕭有望離開的早,他們回到蕭府時,事情還沒有傳開。


  他們到蕭府時,蕭鎮海正在練武場上,一柄銀色長槍,在朗朗晴空下,揮劃帶電,氣勢如虹。


  遠遠的,看到蕭有望,見他身後跟著蘇傾楣,濃眉豎了起來。


  他幾個旋身,將銀色的長槍插回了擺放兵器的架子,很快有隨身跟著他的將士,送了毛巾和水上來。


  蘇傾楣看著蕭鎮海那張呼呼威嚴的國字臉,有些後悔跟蕭有望來了。


  事情的前後經過,蕭有望都是知道的,自有他一五一十的告訴蕭鎮海,蕭鎮海要不高興,也隻會向他發泄,她這不是自己送上門來遭殃嗎?比起這個,她更怕蕭鎮海對她失望。


  蕭家本就是她最大的靠山,但蘇克明蘇家,她一直都拽在了手心,但蘇梁淺回來後,蘇家就成了不確定因素了,她現在最能倚賴的,就隻有蕭家了。


  兩人上前,向蕭鎮海行禮。


  “事情怎麽樣了?”


  蕭鎮海直接的很,開口就詢問結果。


  蘇傾楣低垂著腦袋,看了蕭有望一眼,蕭有望擰了擰眉心,垂著的眼瞼,斂著遲疑,垂著的手,不自覺的握成拳頭,抬頭將今日發生的事情,邏輯分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蕭鎮海。


  “你什麽?”


  蕭鎮海看向蕭有望,聲音洪亮,將自己剛擦了汗的毛巾,摔在蕭有望的臉上。

  蕭鎮海是武夫,正值壯年,力氣又大,蕭有望被這毛巾甩的都站不穩腳。


  毛巾掉在地上,蕭有望臉上被毛巾甩過的地方,有一道道紅痕,眼部都腫了起來,更不要臉上了。


  蕭有望動了動被打的發麻僵硬的臉,將事情的結果,重複了一遍,“是巫蠱之術,但東西並不是從樂安縣主的院子裏搜出來的,而是蘇府三姐和表弟,蘇府的三姐,因為攻擊縣主,被季公子帶去的晉獒咬斷了腿,昏迷不醒,蘇澤愷也在昏迷中,不過並沒有大礙,但是被四皇子剝奪了科舉入誓資格,四皇子已經進宮向皇上回稟此事去了,相信很快,皇上很快就會得知此事。”


  蕭鎮海臉上的肌肉一抽的,將手中剩下的茶杯,朝著蕭有望砸了過去,沒砸中臉,砸在他身上,那力度,讓他後退了兩步,痛的悶哼出聲。


  蘇傾楣氣蕭有望,想到她竟然喜歡蘇梁淺貶低自己,被蕭鎮海這樣對待,隻覺得出了口惡氣,痛快的很。


  她想到蕭有望和夜傅銘交好,打算求情,但見蕭鎮海那樣子,又將話吞了進去。


  話吞咽回去後,她忍不住想到蘇梁淺,若現在站在這裏的是她,她會什麽?又會怎麽做?

  “你和楣兒呢?為什麽要將她牽扯進來!”


  蘇傾楣見蕭鎮海這時候最在意的還是她,心頭暗喜,也鬆了口氣,聽得蕭有望解釋道:“表弟見我對縣主有興趣,他也想幫表妹做件事,所以誘了縣主身邊的丫鬟,弄巧成拙!”


  蕭鎮海氣的絡腮胡都要飛起來了,惱的很,“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他憤憤的罵了句,隨後看向蘇傾楣,“我不是和你了,不要輕舉妄動的嗎?為什麽不聽我的話!”


  蘇傾楣不敢反駁。


  蕭有望擦了擦被打破的嘴角的血,“遠慧登蘇家做法一事,鬧的沸沸揚揚,父親會不知情?您沒阻攔,不就是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您當初是默認聊,您不滿意,是因為事情的結果,沒像您預期的那樣發展。”


  蕭鎮海眼睛瞪的圓圓的,怒視蕭鎮海,“你給我閉嘴!你還有臉,你為什麽不經過我同意,就將蕭家那一片的馬場農莊都送給蘇梁淺,你是要翻了嗎?還有那個遠慧,你不是他的恩人嗎?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關於遠慧,蕭有望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蘇梁淺是怎麽將他策反的。


  “您現在最看重的那塊莊園,在交到我手上之前,就是塊無人問津的貧瘠之地。他能有今,是我辛苦多年,一手打造出來的,我最開始買下他的銀子,用的也不是公中的銀子,他是我的,我有權利將他送給任何人,而且,父親不給縣主便能不給了嗎?既然皇上已經有那麽意思,到最後肯定都是要給的,還不如痛快些,也免得皇上不快,進而影響表妹和七皇子的婚事。”


  “蕭家今非昔比,父親也不是當年一文不名的窮子,該舍的要舍,眼光應該放長遠些!”


  蕭鎮海本來就在氣頭上,見蕭有望居然敢對他教,火氣更大,尤其是看著蕭有望隱忍乖張的樣子,隻覺得叛逆難馴服,再想到整日裏不知悔改,要死要活要向蘇梁淺尋仇的蕭意珍——


  “這個家,什麽時候輪到你對我指手畫腳了?就是你母親將你們教壞了寵壞了,你既然不能像你弟弟那樣和我一起建功立業,就該幫著你母親,管好家中的事務,經營好府中的產業,這是你的本分!你是我兒子,你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你就不能多向你弟弟學學!”


  蕭有望看著一直將他拿來和蕭憑望做對比的蕭鎮海,手握成拳,眼睛都是紅的,裏麵暗沉沉的,湧動著不甘憤恨的情緒,“既然父親覺得您的二兒子好,那就讓他打理府中上下的事!”


  蕭有望紅著臉完,轉身離開。


  “以下犯上,目無尊長,把他給我攔住,打十軍棍!”


  蕭鎮海手指著蕭有望,看著隨行的副將,用將領發號施令般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蕭有望被攔住了去路,他沒有抵抗,很快被扣住按在板凳上行刑。


  十軍棍,打得他後背屁股血肉模糊,蘇傾楣隔著段距離看著,都覺得後背發痛,但蕭有望卻仿佛不會痛似的,從頭到尾,哼都沒哼一聲。


  十軍棍執行完後,執行的士兵想去扶他,手被他揮開。


  蕭有望忍著痛,自己站了起來,然後以烏龜般,極其緩慢的速度,離開。


  蘇傾楣看著蕭鎮海目送蕭有望離去的背影,那張冷硬的臉,依舊有怒意,卻又多了複雜的滿意。


  良久,蕭鎮海收回目光,看向蘇傾楣,“楣兒,你真是越來越讓我失望了。”

  ****

  蕭有望忍著疼,剛走出蕭鎮海的練武場,就看到迎麵而來的蕭憑望。


  身姿挺拔,清雋的臉,帶著幾分笑意,如沐春風,仿佛是有什麽好事,有種不出的英氣勃發。


  蕭有望停了下來,讓自己挺直脊背,本就裂開的傷口,一下更加撕扯開了,痛的他不由倒抽了口冷氣,發白的臉,不住有汗往外噴。


  蕭憑望察覺出蕭有望的不對勁,跑步上前,“大哥,你怎麽了?”


  他麵露關切,絲毫不假,蕭有望看他的眼神,卻冰冷無比,奮力將他的手甩開,“收起你的憐憫。”


  因疼痛而虛浮的腳步不穩,蹌踉著差點跌倒,蕭憑望忙將他扶住,同時擔心蕭有望再有過激的反應,待他一站穩,便很識時務的主動鬆開了手,向後退了一步。


  蕭憑望很快發現蕭有望的傷,皺了皺眉頭,那句父親又讓人打你了這樣會讓蕭有望生出誤會同時不快的話,終究沒有出口。


  “你今不是去姑母家了嗎?那個大師厲害嗎?現在事情如何?”


  蕭憑望並不知道蕭有望也參與了這次的事情,他也不知道這次事情的陰謀,他更不知道,顧忌蕭有望心情才的這話,卻是在他的傷口撒鹽。


  蕭有望看著一臉誠摯的蕭憑望,覺得他就像個傻瓜,更可笑的是,在父親眼裏,他居然事事都不如這個人。


  “好奇?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蕭有望冷冷的完這句話,招了個廝過來,讓他扶著,回了自己的院子。


  蕭有望前腳才回自己的院子,趴在床上,正處理傷口,就聽到外麵傳來的蕭夫人心疼的呼喊聲。


  “蓋上!”


  蕭有望麵色陰沉,冷聲命令後,繼續閉眼趴著。


  門被推開,蕭夫人從外麵衝了進來。


  “望兒!”


  蕭有望和蕭憑望都有望,但蕭夫人隻有稱呼蕭有望才叫望兒,對自己的二兒子,則叫憑望。


  蕭夫人走到床邊,想要看看蕭有望的傷勢,手都伸向被子了,蕭有望輕咳了兩聲,她又縮了回來。


  蕭有望每次被打,脾氣都會變的很暴躁,他不想她做的事情,蕭夫人一般都不會做,怕觸怒他,惹得他更加不高興。


  絕大多數,應該幾乎每次,他都不讓蕭夫人查看他的傷勢。


  蕭夫人知道,蕭有望是怕她看了心疼。


  這般孝順的兒子,為什麽老爺就是看不到呢?


  蕭夫人抹了抹眼淚,抱怨道:“珍兒傷還沒好全呢,又把你打的躺在床上,每次他一回來,你們兄妹兩,就被他整的一身傷,珍兒不懂事,也確實犯了錯,他要教訓也就算了,為什麽對你也這樣?你身體本來就不好,這到底是父親還是仇人啊?下次他再要對你動手,先把我打死算了,我兩眼一閉,眼不見為淨!”


  蕭夫人本來就氣,再看到蕭有望那張蒼白的臉,心裏更加窩火。


  “我聽,楣兒也來了,你今不是去你姑母家了嗎?發生什麽事了?”


  蕭夫人猜測,蕭鎮海打蕭有望,應該和今日蘇府發生的事情有關。


  “他對這個侄女倒是看重,寶貝疙瘩似的捧著,犧牲自己的親生女兒也在所不惜。不過我看這蘇傾楣,卻是沒良心的,這些年,你父親不在京城,她母女多少事,都是你出麵幫忙的,今你父親打你,她就在身旁,居然也不幫著求情,她那個剛回來沒多久的姐姐是能耐厲害的,今後有得苦頭吃!”


  提起蘇梁淺,蕭夫人更是咬牙切齒。


  蕭夫人和蕭鎮海這麽多年夫妻,蕭鎮海對蘇傾楣按的是什麽心思,她一清二楚。


  她也盼著,蘇傾楣出人頭地,甚至是一飛衝,這樣對蕭家來,也有好處,尤其蕭意珍。


  她脾氣不好,要想在婆家過的順遂如意,更得有強大的靠山。


  所以,蘇傾楣在一些事情上,將蕭意珍當傻瓜,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次,自己的放縱,幾乎讓她將自己的女兒毀了,甚至給蕭家也帶來了災禍,蕭夫人對她的想法,也發生了改變。


  她不能也不會對蘇傾楣怎麽樣,但她倒是盼著她能多吃些什麽,最好和蘇梁淺鬥的你死我活,兩敗俱傷。


  蕭夫人在蕭有望耳邊抱怨了半,都是一些蕭有望聽的耳朵都起繭的陳詞濫調,和之前相比,蕭有望今的心情,格外不好,受不住她的念叨,有些煩躁道:“在蘇府發生了什麽,很快您就會知道了,我不舒服,想冷靜休息一下!”


  蕭夫人閉了嘴,輕拍了拍蕭有望的背,“那你好好休息。”


  她稍頓,很快又道:“母親剛剛隻是惱你父親,心裏不舒服,才會和你抱怨這些,你父親這些年為了這個家也不容易,他從一無所有,走到今,更不容易,他對你是嚴厲了些,但心裏是愛你的,因為想你成才才會教育你!”


  蕭有望眼也沒睜,輕哼了聲,冰冷譏誚至極,滿是恨意道:“那怎麽不見他打蕭憑望!他心裏根本沒我這個兒子,他就是偏心,我倒是要看看,蕭憑望會不會一輩子都能如他的期盼那樣,事事都讓他順心滿意!”


  蕭夫人聽出蕭有望滿滿的不平衡,在心中無力的歎了口氣,低著身子,湊到他耳邊道:“你好好養傷,你父親最近在家呢,盯著蕭家的人也多,你收斂著些,別犯渾惹事,過段時間,母親給你門好的親事!”


  “我不要!”


  蕭夫人看著強烈拒絕的蕭有望,怔了下,沒有回應,轉身和伺候的丫鬟廝交代了幾句,離開了房間。


  蕭夫人離開,蕭有望趴著,臉色更加陰沉暴戾起來,讓人將負責院子事夷管事劉木找了來。


  劉木來的時候,蕭有望的傷口剛包紮好,伺候的丫鬟,替他將被子蓋好。


  蕭有望擺了擺手,屋子裏很快就隻剩下他和劉木兩個人。


  “大少爺,您找我。”


  劉木麵色恭敬,就連呼吸都透著心,不出的忌憚畏懼。


  每每這時候的蕭有望,是最難伺候的。


  剛剛蕭夫人在裏麵的時候,劉木就站在門口,蕭夫人的話,劉木多少也聽了些。


  他伺候蕭有望也有幾年了,還真是蕭鎮海不在家,蕭有望就是正常的。


  待下人雖然談不上寬厚,但也不苛刻,算是好話的,蕭鎮海回來,整個人就變的陰沉不正常,他更是提心吊膽。


  “給我將上次在蕭家馬場附近那個農莊碰上的姑娘帶來。”


  劉木一聽,在心裏哀嚎了聲,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他臉色滲白,額頭的汗,幾乎是以噴的方式流出來,恐懼又為難道:“大少爺,老爺還在家呢,您前段時間才——”


  他伸手擦了擦汗,“上次老爺設宴,來了那麽多的人,幸好沒人發現,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夫人剛剛離開的時候,再三交代叮囑,讓一定看著您,若出了事,就要我的命。她正在給您物色各方麵條件都不錯的名門千金,您這段時日先忍忍,而且您身上還有傷呢。”


  劉木是蕭夫人在知道自己兒子做的混賬事後,指派過來伺候蕭有望的,是蕭夫饒心腹,就算跟了新主子,對她自然也是忠心耿耿。


  是伺候,其實就是遮掩善後。


  蕭有望雙手交叉放在枕頭上,猛地回頭,視線冰冷銳利,更有種沉沉的戾氣,落在張口還要勸他的劉木身上,“你要不給我把人帶來,我現在就弄死你,然後讓你一家老去陪你。”


  劉木被嚇得,不住道是,應了下來。


  蕭有望看著被嚇得不輕的劉木,也不知想到了什麽,溫和了許多,甚至有種溫柔的情意,劉木一副見鬼的樣子,聽到蕭有望繼續道:“不用緊張,我現在這樣,也什麽都做不了,隻是讓她來伺候我。”


  劉木對這話,並不怎麽相信,但不管他相不相信,蕭有望這時候的命令和安排,都是不容違抗的。


  當晚,蘇府白日裏發生的事情,以澆了火油般燃燒的速度,傳遍京城。


  酒館,茶肆,花樓,大街巷,無一不討的不是這件事。


  蘇克明不同於在人前溫雅的暴力,再次給七皇子戴了有顏色帽子的蘇傾楣,被牽連的七皇子,坊間對這種桃色事件最是喜歡。


  故事裏,蘇傾楣和蕭有望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七皇子卻橫刀奪愛,也有不少蘇傾楣是被害的,各種版本都櫻


  更不要蘇梁淺,這個原本應該被設計的人,怎麽反而獨善其身,所有人都在猜測,她是怎麽將計就計的,還有蘇澤愷,蘇如錦,蕭燕,都成了炙手可熱的話題人物。


  除了蘇梁淺,當事的人,都是笑柄談資。


  當然,不少人都和蘇傾楣一樣的觀點,覺得蘇梁淺心狠手辣,六親不認,冷血無情。


  當晚,蘇老夫人能否在五日後康複的賭局在幾大賭場開設,火爆空前,連著幾,都沒有消退下去,日常的問候由你吃了嗎?你最近還好嗎?變成,你下了多少賭注?蘇府門外,幾乎每都被圍的水泄不通。


  而如蘇梁淺的預期,遠慧,這個曾經在京城無人知道的法號,人盡皆知。


  不單單是在百姓間,因為季無羨的安排,再加上五皇子這個‘大嘴巴’,遠慧的名號,在皇宮也傳了開來,直抵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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