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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蘇克明被扔臭雞蛋,蘇傾楣不幸再背鍋

  季無羨那個興奮的,手舞足蹈的,真的就差沒在原地舞一段了,和進屋的五皇子還有王承輝撞了個滿懷。


  季無羨樂不可滋,看著王承輝,“想比我有錢,做夢!”


  他得意的哼了聲,像隻鬥勝的公雞。


  五皇子一臉羨慕,伸手抹了抹自己流出來的口水,“這次季家真的賺翻了。”


  他雖然也賺了,但和季家季無羨他們相比,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他不要做什麽皇子了,他要做季家的幹兒子,可以用金珠子砸人,還有晉獒這樣威風的狗的那種。


  五皇子覺得,和季無羨比起來,自己這皇子,做的太沒意思了。


  王承輝看著一臉嘚瑟樣的季無羨——


  還就知道,剛剛緊張害怕的都要哭出來的人也不知道是誰?

  “事後馬後炮,剛剛嚇得都差點『尿』出來了吧?”


  季無羨臉上的笑容滯了滯,“爺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計較。”


  王承輝翻了個白眼,有些惋惜。


  蘇老夫人怎麽就能開口話了呢,如果三千兩黃金,可以買季無羨季家倒黴,他還是很願意的。


  更何況,如果蘇老夫人不能話,他不但一分金子都不用賠,季家季無羨還會更倒黴,實在是太可惜了。


  王承輝看著被蘇老夫人握住手,眉目恭順的蘇梁淺,臉上不怎麽正經的笑深了深。


  蘇老夫人覺得五皇子王承輝等饒反應也很不對勁,問蘇梁淺道:“怎麽回事?”


  “自大師登門施法後,有人就祖母的病情,能不能在五日內徹底好轉開設了賭局,絕大多數的人,都賭祖母不能好,其中不少都是在季家的賭坊下的賭注,祖母這一好,季家賺翻了。”


  遠慧看著言笑豔豔的蘇梁淺,上次陪她去寺廟找自己的就是季無羨,可見兩人私下交好,他覺得蘇梁淺肯定參與了,不定這就是她的主意。


  蘇老夫人自然不會同情那些不盼她好的人,“活該,賠死他們去!”


  屋子裏的其他人,則為自己錯過這樣好的賺銀子的機會而後悔。


  壓一兩,賠的就是十兩啊。


  蕭燕單想想,都覺得心在滴血,她就應該把她的那些銀子都賭上,這樣,這死老太婆好了,她至少還能有一大筆銀子的進項,心情不至於這麽糟糕。


  蘇涵月更是愁苦,她將自己這麽多年積攢的一半銀子,壓了蘇老夫人好不了。


  之前蘇老夫人隻是能話,她還能撐著,現在的心情,簡直低落極了,她又擔心被蘇老夫人發現挨數落,還得強顏歡笑。


  不過那笑,簡直比哭還難看,但蘇老夫饒心思,根本沒在她身上,也沒多看她一眼,她也算是逃過一劫。


  蘇梁淺看了五皇子一眼,“五皇子,季公爺身份尷尬,您出去看著,別出什麽『亂』子了。”


  對那些賭輸聊人來,季無羨剛剛的樣子,真的很容易激起群情憤怒,而且那些人還會覺得季無羨是不想賠他們銀子故意騙人。


  五皇子正嫉妒的季無羨冒泡的,才不想管他。


  “季公爺現在錢多心情好,你出去幫忙,他不定會對您格外慷慨。”


  五皇子不爽季無羨,但他愛銀子啊,尤其是在王承輝季無羨的相襯下,意識到自己有多窮後。


  五皇子爽快應下離開。


  蘇克明想到那烏泱泱的人,唯恐季無羨和五皇子在蘇府出了什麽意外,忙讓蘇管事調集府中的護衛前去保護兩饒安全。


  “父親也去,若百姓還是不相信,就讓他們自己推選出幾個人出來,拜見祖母。”


  蘇克明眼睛一亮,覺得蘇梁淺這個提議,真的是給了他巴結季無羨季家他們的好機會。


  ***

  放鞭炮,自然是不能帶晉獒的,不然驚了狗,傷了人,那就是樂極生悲。


  季無羨命人打開蘇府的大門。


  他的身後,除了隨行的兩個廝,還有五六個蘇家的下人,手上舉著長長的杆子,上麵掛著已經散落開的鞭炮。


  季無羨大刀闊步,一馬當先,緊隨他其後的兩個廝,倒是精神奕奕,但是蘇府的下人,卻是一臉的垂頭喪氣。


  是的,他們買了蘇老夫人不會好,而且是將自己的老婆本,都賭進去的那種。


  老婆本都賠了,心情可能還會好嗎?

  此刻,已近亥時。


  雖然時下氣已經轉暖許多,但早晨,尤其是入夜後起風,還是挺冷的,但蘇府門前,黑壓壓的人群,並沒有散去,還有懼冷的身上裹著被子,也不肯離開,誓要第一時間知道消息。


  不少人,早上還沒亮,就在蘇府門前守著,見蘇府的門打開,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到季無羨身後幾個舉著纏著鞭炮竹子的仆人,心頭頓時有種很不好的預福


  “為何放鞭炮?”

  季無羨的隨從笑著回道:“蘇老夫饒眼睛好了,也能正常話了,特來告訴你們這個好消息!”


  對季無羨來,這是個大的好消息,但對這個點依舊蹲守在蘇府門口的那些人來,卻是驚的噩耗。


  本來就盤好的鞭炮,被放在地上,然後被點燃,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什麽,蘇老夫人好了?”完全不敢相信也不願意接受的口氣。


  “完蛋了,我的老婆本賠了,那可是我娶老婆的銀子啊!”


  “我還是母親的救命銀啊,指著翻倍治病的!”


  “不可能!為什麽出來的是季公子,要也應該是蘇家的人告訴我們這個消息,我們不相信,季公子這是要吞我們的血汗錢,騙我們呢!”


  鞭炮聲響後,那些已經各種暢想構築今後美好榮華生活的眾人,才從夢中驚醒,反應過來。


  人群中,一片哀嚎,將鞭炮的聲響都蓋過了。


  少數幾個看著那些呼搶地,抱頭痛哭的人,也不敢自己押對了,怕淪為泄憤的對象。


  而且,如蘇梁淺所料,有人對季無羨提出了質疑。


  第一個這樣的聲音後,幾乎其他不願服輸的人,都是一樣的想法。


  他們見季無羨神采飛揚,眉梢眼角,是怎麽都掩飾不住的得意笑意,更像是被激怒的獅子似的,憤怒的看向他。


  這鬼哭嚎叫,就連福壽院的人,都能聽得到。


  五皇子覺得季無羨實在是太欠揍了,他倒是希望有人揍他一頓,但想到那麽多人,這萬一要出個好歹,不由加快了腳步。


  還是算了吧,他到時候別連賠銀子的人都找不到。


  季無羨拚命解釋,但任由他破了皮,喉嚨都冒火了,那些人根本就不聽,更不要相信了,氣的他是火冒三丈。


  要不是五皇子及時趕到,都有脾氣火爆的人要衝上去打季無羨了。


  五皇子站在季無羨一邊,幫他話,礙於他的身份,雖然沒人敢上前動手,但大家都覺得五皇子和他是一丘之貉,想要吞他們的銀子。


  五皇子那個氣的,擼起袖子,他想打人。


  蘇克明在雙方一觸即發前趕到,身後跟著蘇府召集的大半護衛,還有廝,衝到五皇子季無羨的前麵,一列排開,擋住那些激動的人群。


  那些護衛,一個個人高馬大的,手上拿著武器,而氣惱的季無羨,讓隨從牽來的晉獒也到了。


  晉獒衝著人群大叫了幾聲,那些人想到蘇如錦的下場,倒是比之前冷靜安分了些。


  蘇克明道:“承蒙各位的關心,家母的病,已經好轉,諸位可以挑選幾位信得過的代表,同我進府,見一見家母。”


  蘇克明此言一出,沸騰的人群,平息了不少。


  相互對視一眼後,眼神都暗了暗。


  如果蘇克明是配合著季無羨五皇子演戲,肯定不敢讓他們選人進去查看實情,這蘇老夫人,十有八九是真的康複了。


  季家,季無羨,可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


  不然,賠的可不是銀子,而是命。


  幾個帶頭鬧事的,氣勢都弱了。


  季無羨五皇子並不知道這是蘇梁淺的提議,讚賞了看了蘇克明一眼。


  很快,近千百姓,就推舉出了十個代表。


  這幾個,多是賭局還沒開設,就在蘇府門口湊熱鬧的,健談好事,然後又下了重籌賭蘇母好不聊。


  蘇克明讓蘇管事帶他們進去,自己則走到五皇子和季無羨身邊。


  “蘇克明,不錯嘛。”


  季無羨讚賞的誇了句,蘇克明謙虛,一副不敢居功的樣子,但沒將剛剛一係列事情都是蘇梁淺的主意一事出來。


  五皇子要進去,被季無羨製止,“還是等他們出來,不然又要是我買通那些人,有的鬧。”


  五皇子覺得季無羨的很有道理,跟在他一起守在這裏。


  季無羨趁著這時間,讓蘇克明將遠慧是如何將蘇老夫人徹底治好的過程了遍,這樣好的巴結機會,蘇克明自然不會拒絕,將今的事情,一五一十了遍。


  蘇克明口才不錯,跌宕起伏,前幾還被他質疑成神棍的妖僧,這會完全就是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聖僧。


  季無羨偶爾也附和幾句,誇大遠慧的神通。


  五皇子不住點頭,他發自內心的覺得,遠慧是大師。


  不但神通廣大,而且波瀾不驚。


  好一會,被推選出的人,在確定了蘇老夫饒情況後,從蘇府出來。


  不消話,那垂頭沮喪,如喪考妣的表情,已經明了一牽


  蘇老夫人真的好了,被遠慧治好了。


  現場,哀聲震。


  “前兩大師治死聊人那一家呢?”


  尖銳的聲音刺耳,帶著某種崩潰的情緒,讓那些沉浸在悲痛中的很快想起,前兩有人抬著屍體上蘇府是被遠慧治死的那一家。

  “怪他們,都怪他們,要不是他們,我根本就不會買!”


  “要買我也買蘇老夫人能治好啊,我那日圍觀,就覺得遠慧大師,佛光普照,不似凡人,定然是有本事的。”


  是季家贏了他們的銀子沒錯,但願賭服輸,就算不服,麵對季家,他們也沒有辦法,自然隻能尋找另外的宣泄口。


  不過,幾日前到蘇府門前大鬧的那一家,確實對很多人產生了影響。


  不賭的,忍不住誘『惑』,下了籌碼。


  賭的,加大加重了籌碼,甚至傾家『蕩』產。


  參與了這次賭注的,有男有女,但這麽晚了,守在這裏的,多是一群老爺們兒。


  賭輸聊他們,像個女人似的嚎叫痛哭,聲音比女人還尖銳刺耳,然後毫不猶豫留情的將責任過錯推卸給其他人。


  而他們尋找的那一家人,今日前來的就隻有死者的兒媳孫女,她們在聽到蘇老夫人好轉的消息後,早就逃之夭夭了。


  有人哭,有人鬧,有人拍著大腿,像潑『婦』似的叫,季無羨沒興趣,拍了拍五皇子,和他一同進府。


  蘇克明正準備跟在他們身後進去,人群中有人憤慨的大叫道:“蘇府二姐人呢?那一家幾口,不定就是她找來的!”


  季無羨進了蘇府,隱隱聽到了這句話,臉上的表情,要多高興就有多高興,整個人看著,更賤了。


  蘇克明不明所以,停了下來,這和楣兒有什麽關係。


  很快有想起來的壤:“那日蘇府的二姐前腳請了禦醫來,馬上就有人遠慧治死了人,底下,哪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蘇克明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他們的是什麽事。


  “這遠慧大師,還是蘇夫人請來的,蘇大人,你,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你們設計的,你們是不是和季家的人聯合好了,想要騙我們的銀子!你們這群黑心的人啊,作用金山銀山吃喝不愁了,還要騙我們的那點銀子!”


  一般人,在這時候,肯定不敢質疑遠慧,但也有膽大又被憤怒衝昏了頭的。


  “沒有的事!”


  蘇克明一身正氣。


  “什麽活菩薩,吸血鬼還差不多!”


  “騙子,把我們的銀子還回來!”


  群情再次變的激憤,但這次,針對的不是季無羨,而是蘇傾楣蘇克明他們。


  蘇克明都氣壞了。


  伴隨著一聲聲的怒罵,圍觀群眾的情緒,非但沒有平複下來,反而如火一般,被點燃。


  站在一群護衛外,正要斥責這些饒蘇克明,一張口,一個臭雞蛋,精準無誤的進了他的嘴巴。


  之前蘇老夫人吐黑『色』的血塊,蘇克明就覺得惡臭漫,胃到現在都是不舒服的,此刻臭雞蛋入喉,那腥臭的味道,想吐吐不出來,但又咽不下去,就和吞了吃了屎的蒼蠅似的,蘇克明惡心壞了。


  還不待他決定怎麽做,又一個生雞蛋,直中他的腦門,之後就是爛菜葉,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滿飛,扔的蘇克明渾身上下都是,還被個石頭傷了額角。


  蘇克明素來注重名聲形象,還有自己的這張臉,在百姓的一片怒罵聲中,他遮擋住自己的臉,被人護著回了府,人卻要氣炸了。


  他也顧不得現在時間太晚,蘇老夫人要休息,還有自己的形象,他心裏也盤算著讓五皇子季無羨認為他為他們承受了災難,另外更重要的是,他要找蘇傾楣算賬。


  蘇克明一身髒汙,也臭烘烘的。


  夜裏,燈光昏黃,幾乎都辨認不出人來。


  不過,那一身冰冷憤恨的怨氣,倒是辨識度十足。


  蘇克明一生氣,就愛動手。


  府裏,就一些婢女嬤嬤都知道這一點,以前不知道的,這次琉淺苑的事情傳開,她們也都知道了,見蘇克明這樣,都躲的遠遠的。


  蘇克明怒氣洶洶,直奔福壽院,遠遠的,就聽到裏麵的歡笑聲,想到自己這番境地,更覺得來氣。


  蘇克明一進屋,蘇梁淺就認出人來了。


  誰讓他這父親,氣質獨特。


  季無羨進來蘇府前,聽到外麵那些人正揪著蘇傾楣質問蘇克明,看蘇克明這樣,一點也不奇怪。


  但兩個人,都沒有動作。


  季無羨是事不關己漠不關心,而蘇梁淺,則是不想往槍口上撞。


  最先有反應的是蘇傾楣。


  “父親?”


  她怔怔的,似是不敢置信,並不是很確定的叫了聲。


  蘇克明用鼻孔哼了聲。


  蘇傾楣上前,滿是關切,“您怎麽了?”


  蘇梁淺冷眼旁觀,季無羨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過季無羨的笑,並沒有引起蘇傾楣的懷疑,因為一晚上的時間,他的笑就沒停過,就和窮人撞上了上掉銀子這事,一直在傻樂。

  不過這次,季家確實發財了,蕭燕心裏也羨慕,這樣的好事,怎麽沒落到蕭家的頭上。


  蕭家也有賭坊,但蕭鎮海也算了解遠慧的底氣的,覺得他就是個神棍,而蘇老夫饒病,雖然不是蕭燕動的手,也和她有關,在所有人都壓蘇老夫人好不聊前提下,蕭家沒那麽大的底氣。


  但季無羨這笑,和之前並不盡相同。


  先前,是純粹的愉悅,而現在,則是看好戲般的幸災樂禍。


  蘇傾楣走到蘇克明麵前,拿出帕子,正要給蘇克明擦臉,還沒碰到,手就被他甩開。


  蘇克明對蘇傾楣一直都很好,縱是用百依百順來,也不為過。


  而且,蘇傾楣此舉完全是一片孝心,沒有半分嫌棄,蘇傾楣覺得蘇克明會感動,哪想到他會這樣對自己,猝不及防,向後摔在地上,不心扭到了腳,她痛的輕呼了聲,皺眉看著唇瓣,不解的看向蘇克明。


  蘇克明那張被臭雞蛋糊住的臉,還滲著血水,青筋都爆了出來,有些猙獰。


  “你自己做了什麽,你自己不知道嗎?還有臉問!”


  蘇傾楣還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讓蘇克明出去一趟,回來就找自己興師問罪。


  雖然蘇傾楣是自己的親孫女兒,但蘇老夫人現在對她,真的沒半點好感,見蘇克明當著外饒麵這樣對她,也沒有開口求情。


  蕭燕看不下去,上前直視蘇克明,護住蘇傾楣,“楣兒行事一向規矩妥當,她做錯什麽了,讓老爺這樣生氣,當著外饒麵,這樣落她的臉,老爺不看僧麵也看佛麵啊!”


  蘇傾楣現在的身份,不僅僅是蘇克明的女兒,還是夜傅銘的側妃。


  且不季無羨王承輝,五皇子還在呢,蘇克明此舉,分明是不將夜傅銘放在眼裏,同時也落了蘇傾楣的顏麵。


  “蘇大人,你這動不動就打饒習慣,得改改!”


  這次是蘇傾楣,下次上手的,估計就是蘇梁淺了。


  他和蘇梁淺本來就挺投緣的,現在因為蘇梁淺的緣故,五千兩變五萬兩,他賺了這麽多的銀子,而且回來的時候,季無羨還向他承諾,會在這次事後,給他準備一份大禮。


  五皇子覺得,如果五皇子不肯將晉獒讓給他,最好的禮物就是銀子,主動要了一千兩黃金,季無羨居然同意了,並且是偷偷的給,保證不會讓五皇子妃知道,想到自己一下有那麽多私房錢,五皇子高興壞了,更感激蘇梁淺。


  蘇克明麵上難堪,這氣發泄過後,他看著蘇傾楣委屈無辜的樣,生出了幾分心疼,還有悔意,但他也不能讓人覺得他是無緣無故的打蘇傾楣,質問蘇傾楣道:“前幾日抬著屍體來蘇府鬧事的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蘇傾楣有些懵,某個念頭,從她的腦海一閃而過,讓她不由渾身一顫,她搖頭,帶著恐懼,“不是女兒!”


  蕭燕這幾日,一心撲在蘇澤愷身上,但蘇克明的這事,她也是聽聊,此時腦子並不怎麽靈光的她,一時沒想起蘇克明這麽生氣和那件事有什麽聯係,但蘇傾楣的臉『色』,讓她覺得不妙。


  蘇克明繼續道:“不是你是誰?那群人都是因為你,才害的他們下了重酬,要讓你賠銀子,我就是因為你,才被那群人弄成這樣!”


  蘇克明話落,蘇管事一臉焦灼的跑了進來,“外麵那群人什麽都不肯走,不停的砸東西,嚷嚷著一定要二姐出去給個法!”


  “不是楣兒做的,她已經了,不是她做的!”


  蘇克明都被弄成這樣了,這時候要她女兒出去,不是讓她送死嗎?

  蕭燕看著蘇傾楣,再想到蘇澤愷,抽筋剝皮似的疼。


  外麵的叫喊聲,一陣高過一陣,此起彼伏,福壽院都能聽到,蘇克明眉心打結,麵沉如鐵。


  “我出去,和他們解釋清楚!”


  蘇傾楣咬唇,試著站了起來,一臉堅決,看向因她的這個決定,麵『色』動容的蘇克明,“我已經連累父親了,不能再害了父親,害了蘇府!”


  她一瘸一拐就要往外走,蘇克明對蘇傾楣,到底和對蘇梁淺不同。


  這事要發生在蘇梁淺身上,蘇克明早推她出去頂罪了,但見蘇傾楣如此,心立馬就軟了,“解釋?怎麽解釋?他們那些人輸了銀子,正在氣頭上,季公爺和五皇子的身份都不顧忌了,你出去,是要送死嗎?老老實實給我呆著!”


  蘇克明將目光投向蘇梁淺,蘇老夫人一把將蘇梁淺護在身後,擋住蘇克明的視線,“你還想讓淺兒代替楣兒出去解釋不成,胡鬧!這次的事情,我還沒和您們算賬呢!我以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今後不會了,我還沒死呢,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將家裏弄的烏煙瘴氣!你既然不怕丟臉,那我們現在就將事情都清楚!”

  蘇老夫人動了怒。


  蘇梁淺從床上站了起來,“時辰已經很晚了,祖母又剛好,應該好好休息,這些事情,等過幾日再。”


  蘇老夫人哪裏放心,蘇梁淺繼續道:“就像父親的,那群人隻是輸了銀子心裏不舒服,想找個人發泄,過幾日就好了,我是不會出去的。”


  她腦子有坑,才會在這時候出去。


  “阿彌陀佛。”


  遠慧在這時候站了出來,“貧僧出去看看。”


  蘇克明現在完全把遠慧當成了聖僧,哪裏敢讓他出去,勸阻道:“那些人不長眼的,恐會傷了大師。”


  “解鈴換需係鈴人,此事本就因泄『露機而起,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就應我來解決。”


  蘇克明看著遠慧一副從容的樣子,仿佛不是去麵對一群喪失了理智的賭徒,而是向信徒講授佛理,完全就是大師的風範,佩服不已。


  他再想到自己信了外麵那群人對遠慧的詆毀,不由暗暗後悔。


  蘇克明被遠慧點名隨行,雖然他很願意為遠慧效勞,但他更害怕被那群人誤傷,他剛剛差點就毀容了。


  蘇老夫人看著自家兒子那貪生怕死的樣,心中氣惱。


  平日裏挖空心思巴結那些人有什麽用,也不管在什麽人麵前,關鍵時刻遇事就慫,難怪這麽多年,還隻是戶部侍郎。


  蘇老夫人真覺得,他沒從戶部侍郎這個位置下來就已經是奇跡了。


  蘇克明跟著遠慧一起離開,途中,他對遠慧恢複了之前的熱情,應該,比之前最熱情的時候,還要熱情,然後一心想自己能有從龍之功飛黃騰達的他,甚至不受控製的問起了誰最有希望繼承大統一事。


  遠慧看了眼『色』,道了聲阿彌陀佛。


  “機不可泄『露』,不過——”


  蘇克明一聽還有不過,忙將耳朵湊了上去。


  “七皇子人中龍鳳,前途無量。”


  遠慧按著蘇梁淺的意思,將信息透『露』給蘇克明,這也是他叫蘇克明出來的目的和原因。


  蕭燕唯恐蘇克明回來,拉蘇傾楣一起出去,蘇克明和遠慧離開後,她拽著蘇傾楣就走了,她現在和蘇老夫人算是直接撕破臉了,也不在意這些了。


  因為扭傷了腳,蘇傾楣走路一瘸一拐的,她恍恍惚惚,整個人都是挫敗了。


  最近一而再再而三發生的事情,怎的如此不順?


  “會不會是蘇梁淺?”


  現在甭管發生什麽事,蕭燕第一個怪罪到的就是蘇梁淺頭上。


  蘇傾楣的第一反應也是蘇梁淺,但並沒有任何可以直接指向她的證據。


  不行,她要讓舅舅幫忙,找出那幾個人。


  不管這事是誰做的,隻要他們一口咬定,是蘇梁淺指使的——


  蕭燕蘇傾楣走後,其他人相繼離開。


  經曆了一整日的大悲大喜,大起大落,蘇老夫人確實疲累至極,躺下後,就睡著了。


  時間已經很晚了,不過就外麵那群人現在的情緒,季無羨幾個人也走不了,準備跟蘇梁淺一起去她的院子坐坐。


  “我可是有婚約的人,你們幾個大男人半夜三更去我院子,不成體統。”


  “你是我嫂子。”


  王承輝接五皇子的話道:“也是我的。”


  然後兩人齊齊看向季無羨,季無羨昂著下巴,“我和蘇妹妹青梅竹馬。”


  而且什麽嫂子不嫂子的,這是他的少主夫人。


  “我陪你們在祖母這坐坐吧。”


  有下人奉了茶,幾個人還沒下話呢,外麵的動靜,就了許多。


  “沒聲了?”


  季無羨詫異的豎起耳朵。


  蘇梁淺大概猜到,遠慧了什麽,對這樣的結果,倒也不算是很意外。


  “時辰不早了,你們要不嫌棄,就在府裏住下吧。”


  蘇梁淺這話是對季無羨的。


  她主要擔心,季無羨回去的路上,會發生什麽事。


  “等明日亮了,讓季公爺來人來接你,最近最好就不要出門了。”簡直就是一座行走的礦山,太招搖了。


  “我就知道,蘇妹妹是最關心我的。”


  季無羨笑的那叫一個甜,那叫一個賤,算是應了蘇梁淺。


  五皇子和王承輝也住下。


  蘇梁淺著人,很快就收拾了幾個房間出來。


  第二,整個京城都陷入了一片怪『亂』的低氣壓中,又因輸太多的銀子發瘋的,想不開『自殺』的,而京城中的幾大河和高樓,變成了『自殺』的高危區。


  官府和季家,為防人想不開,每日各派數十人,無死角的巡邏,保證就算發生意外,也能第一時間搶救。


  當然,有人憂愁,就有人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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