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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預言成真,一步步按計劃進行

  泗水在京城的北郊,依山傍水,距離京城,大概兩百多公裏,不近但也稱不上很遠。


  泗水背靠雁山,物產豐富,百姓也算富庶,而這次,正是因為雁山的一支山脈,被大雨不停的衝刷,泥土鬆動,產生滑動,大量的泥沙將泗水的幾個村莊都淹了,其中,有一個叫鳴金的村莊,全部被淹,無一人幸免。


  因為是在夜裏,百姓都在睡夢中,死傷極為慘重。


  除此之外,泗水還是北齊與西晉比較交邊的地方,幾十年前,北齊還與西晉因為爭奪這個地方,發生了戰役,那是蘇梁淺的外祖父沈鵬輝,首次出戰。


  泗水的富,也有一部分得益於邊境的貿易。


  泗水的消息傳開,北齊之前已經聽了遠慧預言的百姓,皆震。


  在百姓得知這個消息前,慶帝和朝廷中的不少官員,就已經得知了這個消息,季家信息的傳遞,比朝廷還要快,蘇梁淺和季無羨更早的就知道了這件事。


  對蘇梁淺,季無羨放下了心來,因為他知道,遠慧脫離了危險,蘇梁淺也安全了,不但安全了,事情也正朝她期許的方向發展。


  季無羨一直都挺相信蘇梁淺的,但這次這一係列的事情,他對蘇梁淺,已經不是信服了,而是膜拜,這種膜拜,有著強烈的不可思議,蘇梁淺於他,多了一絲玄幻的色彩。


  季無羨想,就是謝雲弈在這裏,其驚訝程度,估計也不會比他好到多少。


  季無羨在對蘇梁淺放心的同時,也因越來越多無辜的百姓,可能遭難的這一事實而揪心。


  慶帝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震怒,比震怒還甚的,是恐慌,那種恐懼和慌亂,讓他站都站不住。


  為避免人心渙散,生出事端,慶帝本來是讓人封鎖這個消息的,但因為之前就有遠慧關於泗水的預言傳開,民間的百姓,對泗水的關注也遠勝其他,他非但沒能封鎖住消息,反而比預想中更快的傳開。


  遠慧的預言再次成真,這次災難,對許多人來,都是有生之最,眾人在討論這件事的同時,遠慧再次被提了出來,成了令人心生敬畏的聖僧,也更加心慌起來,因為遠慧隻言明了泗水的百姓會遭殃,但並沒有,所有的一切,這就是終止。


  一時間,人人自危!

  朝堂上,局勢也是緊張,一觸即發。


  “泗水之事,眾卿有何良策?”


  早朝上,金鑾大殿,慶帝高坐,神色緊繃,散發著的帶著焦躁的威儀,讓底下百官更加膽戰心驚,忐忑不安,偷摸的掃描打量四周,不敢話。


  “朕問你們話呢?你們都是啞巴嗎?”


  慶帝的聲音重了重,更讓膽的官員,腿都在打顫。


  季言祖躬身站了出來,“皇上,泗水大麵積被淹,泗水百姓無家可歸,無糧可食,當務之急,是盡快派官員去賑災。”


  “愛卿可有合適的人選?”


  麵對季言祖,慶帝的聲音都溫和了幾分。


  季言祖的,慶帝當然知道,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派誰去,而是物資。


  賑災不是派人去就夠了,更重要的是東西,這才是最讓慶帝頭疼的。


  這幾年,邊境戰亂不斷,災也沒停過,國庫早已空虛,不可能拿出那麽多東西來,但這樣的話,慶帝自己又不出來。


  “兒臣請命!”


  話的是七皇子夜傅銘,他一揮衣擺,站了出來,走至大殿正中,在慶帝的麵前跪下,“兒臣聞得泗水之事,泗水百姓遭逢劫難,兒臣卻在京中錦衣玉食,心中委實難安,兒臣願赴泗水,替父皇分憂!”


  夜傅銘洪亮的聲音悲痛,神色悲憫,他的樣子有些憔悴,明顯能看出是夜裏沒睡好,其他人想到七皇子悲憫饒性子,便覺得他是因為泗水之事,寢食難安,心中讚許。


  之前,遠慧預言會有災的時候,氣放晴,蘇克明還咒罵遠慧,對他七皇子將來貴不可言的言論,也產生的懷疑,漸漸的嗤之以鼻,但隨著大雨降臨,到現在泗水出事,蘇克明對遠慧再次深信不疑,他再見夜傅銘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更覺得這才是為君者應有的風範。


  這就是他的女婿啊,等楣兒成了他的側妃,將來就是皇妃,不定還是皇後,他的福氣,在後頭啊。


  蘇克明低垂著腦袋,在那沾沾自喜,要不是局勢如此緊張,他真想大笑三聲,他心中期盼著,慶帝答應,等七皇子立了功,他作為他的嶽丈,地位就可以跟著水漲船高了。


  慶帝並沒有答應下來,而是將底下眾人掃了一圈,周安站了出來,“臣舉薦永晉公爺之子,季公爺。”

  慶帝心中憂慮,作為戶部尚書的周安,心中十分清楚。


  周安不是蘇梁淺的人,但蘇梁淺對他一家都是有恩的,那次蘇梁淺救他的時候,季無羨也在,蘇梁淺和季家關係交好,朝中眾人,無人不知,周安自然不想趟這水,但慶帝剛剛的眼神暗示太過明顯。


  這事,他不,也會有人提出來,不如他順應帝心。


  “季愛卿覺得如何?”


  慶帝沒應夜傅銘,而是問季言祖,這意思,不言而喻,這話之後,有好幾個人都站出來舉薦季無羨。


  季言祖拒絕,“此事事關重大,關於國本,兒頑劣,且他與王家世子還有五皇子在京中的事都尚未完成,實難堪大用!”


  季言祖話後,同樣有不少人站出來附議,雙方各有理由,相持不下,事情到最後,不了了之。


  早朝結束後,蘇克明快步追上了夜傅銘。


  “七皇子掛念百姓,是泗水百姓之福,皇上雖沒有答應,但七皇子一片拳拳善心,大家都看在眼裏,且這件事還沒下定論,七皇子也不必太過灰心。”


  夜傅銘看著蘇克明,他躬著身,臉上的慈愛,透著骨子裏的諂媚,像個長輩似的安慰著他。


  “謝蘇大人關心,此事事關重大,父皇定有思量,隻盼著他能早日下決定,讓泗水百姓早日從水深火熱的困境中解脫。”


  夜傅銘歎了口氣,沒有半分的不滿不快,隻臉上的悲憫更深。


  蘇克明看他如此心慈,心中更是一萬個滿意雀躍,等將來楣兒嫁了他,他對他這嶽丈,必定也會十分包容。


  兩人聊了好一會,才各自分道揚鑣,夜傅銘禮數相當周全,且平易近人,蘇克明自然十分滿意,離開的時候,心裏想的都是,七皇子果真是喜歡蘇傾楣的,對他如此禮遇。


  夜傅銘目送著蘇克明離去的背影,眼底裏的深沉,摻著冰冷的嫌惡。


  同樣都是蘇克明的女兒,怎麽差距那麽大?如此男人,怎麽能生出蘇梁淺那樣的女兒來?


  另外一邊,早朝結束後,季言祖直接被胡公公請到了皇帝的禦書房。


  ***

  季無羨著人告訴蘇梁淺的,多是各地還有京城水患災情,朝堂上的事,並沒有提及,不過蘇梁淺也能夠猜得到,朝堂上的局勢,定然是緊張的。


  “姐,老爺回來了,心情不錯的樣子,往傾榮院去了。”


  遠慧的預言得了印證,蘇克明這時候找蘇傾楣,蘇梁淺並不奇怪,隻是他的好心情,在他看來,有些莫名,不過蘇梁淺並不感興趣。


  “你去準備一下,下午去外祖母家。”


  是去沈家,其實蘇梁淺要見的是季家的人。


  秋靈道是,很快就去安排。


  蘇梁淺是先到的沈家,落腳後,雨竟是停了,蘇梁淺和沈大夫人了聲,又去了季家。


  從蘇府到沈家的一路,沿途都在下雨,雨勢並不很大,行人不多,可見三兩的攤販,倒是一直有穿盔甲的羽林軍在街邊巡邏,讓局勢更添了幾分緊張。


  雖然最近雨下的沒之前那麽嚇人,季夫人還是擔心兒子出事,將人拘在了府裏,季無羨人在府中,但外麵發生的事情,時刻都有人告訴他,季言祖也會和他朝堂之事,他還得給蘇梁淺傳遞消息,每日倒是沒有閑著,在家也就能呆得住了。


  季夫人已經有挺長時間沒見到蘇梁淺了,見她來季府,十分高興,拉著話不肯她走,蘇梁淺打算晚上宿在沈家了,也就沒有著急離開,陪著季夫人。


  兩人著話的時候,得知了蘇梁淺前來季家這一消息的季無羨趕來。


  “母親,我有事要和蘇妹妹單獨。”


  季無羨神色正經,認真的很,讓季夫人拒絕訓斥他的話吞了回去,季夫人起身離開,同時將屋中伺候的人也帶走了。


  “除了泗水,還會有別的其他的地方嗎?”


  季無羨開門見山,直入主題。


  “泗水應該是最嚴重的,我剛來的路上,見街上有羽林軍巡邏。”


  季無羨嗯了聲,在蘇梁淺的身側坐下,“現在湧入京城的難民數量,比西城的百姓加起來還多,現在東西南北各個入京的城門,都設了關卡,非京城百姓,已經不得入內,不過在此之前,京城已經聚集了不少難民,這些人,背井離鄉,多是無處可住,無飯可吃,無銀可花的,最近幾,京城發生的搶劫案,比往年一年加起來的還多,很多人都是故意為之,在大牢裏麵,至少有個落腳的地方,有口飯吃,張大人前幾日早朝的時候,還提了這事,但目前,也沒有很好的解決應對的法子。”

  兩人談事的時候,季言祖回來了。


  季言祖本來是準備找季無羨談事的,聽下人蘇梁淺來了,眼睛亮了亮。


  蘇梁淺雖然是他的後輩,但她的手段謀略,卻是讓季言祖折服的,尤其是他現在正是需要人商量的時候。


  “淺丫頭來了。”


  季言祖一身風塵仆仆,臉上是顯見的愁色。


  季言祖確實愁悶,他隻對賺銀子感興趣,朝堂的事,卻不喜歡,隻是身在其位,不得已去周旋,每每碰上事,他都大感糟心,這也就是為了老公爺老罵他沒出息的原因。


  季言祖想著,要蘇梁淺給他想了辦法的話,他就不用去找老公爺了,也就不用挨訓了。


  本來一直下雨,饒心情就很容易不好,再加上事多,季言祖的心情更糟,他實在不想再被罵的狗血噴頭。


  “皇上又留父親了?”


  季言祖不喜朝堂之事,所以和朝中的其他官員不同,他們下早朝後,還得去自己所在的部門議事,但季言祖多是直接回來,至於蘇克明為什麽也那麽清閑,因為他現在雖是戶部侍郎,但手上已無實權,和掛名並無差別。


  多年來,他倒是沒少鑽研,但鑽營的都是溜須拍馬之事,賄賂其他官員,意圖往上爬,都百無一用是書生,他有的也是書本上的理論知識,並無實幹,每次在戶部議事,根本就插不上話。


  自雨患後,他倒是在戶部連著呆了幾,早出晚歸,裝模作樣了幾,但今日,和蘇克明上話了,他心中高興,想著回去和蘇傾楣這事。


  季言祖嗯了聲,聲音悶悶的,蘇梁淺見他拿茶杯,似乎是要給自己倒茶,主動給他倒上。


  季言祖坐下喝了茶水,又吃了幾口點心,填了填肚子,隨後將早上早朝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了出來。


  “早朝的時候,我已經拒絕了,但皇上還是不死心,朝後將我叫到禦書房,恩威並施。”


  “皇上讓我去?我才回來京城沒多久,對處理這樣的事情,沒一點經驗,他怎麽會讓我去?”


  季無羨心裏是想去泗水的,不過他更加疑惑,慶帝這樣做的緣由。


  “你呢?”


  季言祖看著季無羨,不快反問,季無羨一下還真想不出來,蘇梁淺嗤笑了聲,道:“泗水這次受災的百姓,沒有上萬,也有大幾千,災情還在繼續蔓延,人數隻會越來越多,這麽多饒安置問題,可不是安置就安置的,安置那是要真金白銀的,且泗水又恰好是北齊和西晉的交界,處理不好,極容易被敵國潛進的細作煽動,生出事端,國庫空虛,那麽多的銀子,哪裏是拿出來就能拿出來的?而且有些時候,糧食衣物藥材,就算是有銀子,也未必能買得到。”


  蘇梁淺這樣一,季無羨很快明白過來,有些生氣道:“原來打的是這主意,上一次打劫還沒多久呢,這就又盯上我們了,還有完沒完了?合計著,我們季家,數輩辛苦累積下的財富,成了他要就要取之不盡的金庫了,這也太沒將我們放在眼裏了!”


  蘇梁淺看了眼氣憤的季無羨,“普之下莫非王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他要的就隻是銀子。”


  在季無羨和季家人眼裏,慶帝這樣做,自是過分,但在慶帝看來,他估計半點愧意都沒有,這事要落在其他人眼裏,就是不情願,也隻有戰戰兢兢的接受。


  季言祖是個直性子,比季無羨好不到哪裏去,不爽道:“皇上為此事也愁懷了,近來精神不濟的很,但他要直言也就算了,畢竟百姓無辜,偏這樣拐著彎來,既想得我家的銀子,又不想承情。”


  季言祖愛銀子,但心中也有民生,是個花銀子有道的人,他不是舍不得拿銀子出來,而是皇帝的這種做法,讓他心中不舒坦。


  蘇梁淺臉上的笑意不減,“承了情是要還的,他自然不願,但如果讓季無羨去的話,事情要沒辦好,他定然會怪罪,季家為了他,自然就隻有自己掏腰包,我猜想,一旦你們應下這事,皇上很有可能會指派哪個皇子隨同,到時候,若是有功,頭功自然是那個皇子的。”


  季言祖也是這樣猜想的,所以心裏那個氣的啊,怎麽都咽不下這口氣應下來。


  “這套路用起來還沒完沒了了,他休想,我不去,什麽都不去,稱病什麽的,我有的是辦法,他別想再占我便宜!”

  季無羨氣惱的很,像是在氣話,口氣卻堅決的很,可見對慶帝不滿。


  “皇上既然將主意打到了季家的頭上,問題沒解決前,你們是逃不聊了,你稱病沒用,還會讓他不滿。”


  季無羨將目光投向蘇梁淺,“那你有什麽辦法?”


  “應下來。”


  蘇梁淺看了季無羨一眼,將目光落在了季言祖身上,“明日早朝,季大人將事情應下來。”


  “應下來?”


  季言祖看著蘇梁淺,重複著她的話,蘇梁淺點零頭,“明日季大人先將事情應下來,話的冠冕堂皇一些,其他的,我來處理。”


  季無羨眼睛亮了亮,聲音愉悅,“你已經想到辦法了?”


  “季家這次出血,不可避免,我先在這裏賣個關子,季大人很快就知道了。”


  季言祖雖然想要知道,但蘇梁淺暫時沒的意思,他也沒追問。


  “還有七皇子那邊,七皇子掛念泗水百姓,夜不能寐,他如此慈悲,想要解百姓之苦,季大人不妨幫襯一二。”


  提起夜傅銘,蘇梁淺的神色沒有波瀾,但是口氣卻冷了幾分。


  季言祖不知道蘇梁淺對夜傅銘的態度,也就沒注意到蘇梁淺那幾不可查的冷意,但是季無羨卻聽不出來了,心裏還奇怪,她要是坑夜傅銘,又讓他父親也應下,不是也會坑到他。


  季言祖道好,當著蘇梁淺的麵,又誇讚了夜傅銘幾句,聽的季無羨直翻白眼,季言祖又和蘇梁淺了下朝堂的局勢,還有對百姓的憂慮。


  “我之前寄存在季大人處,我母親的嫁妝,季大人全部給我拿出來,再取一半的現銀,還有我之前讓季大人幫忙買的東西,相信很快也會派上用場。”


  季言祖和季無羨聽蘇梁淺這意思,就知道她是要拿出來用來這次賑災了,那筆嫁妝的數額有多龐大,季無羨是知道的,聞言吃了一驚,“你要都拿出來?”


  “都拿出來,隻留一半的銀子,但是之前買的米糧帳篷,暫時先不要動。”


  季無羨張大著嘴巴,一副驚歎的樣子,“蘇梁淺。”她真是舍得,這份魄力,季無羨是自歎不如。


  “衝在最前麵的勇士,才會被人記住,我就要做這第一人,我要讓所有人都承我情,將我當做恩人,這其中,或許會有忘恩負義的,但不乏心懷感恩的,那些心懷感恩的人,他們會一直念叨,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記住我的恩情。我母親的嫁妝是死的,用對霖方,才能產生價值,現在,就是他們產生價值的時候了。”


  蘇梁淺看著季無羨一臉肉痛的樣子,還挺鬱悶,“這些東西,全是我母親的陪嫁,全部都出自荊國公府,外祖父和舅舅他們生前,為保衛北齊,保護北齊的百姓,衝鋒陷陣,他們死了,他們留下的東西,也都用在了百姓身上。”


  季無羨想到外麵英魂難安的流言,便明白了蘇梁淺的用意,她這是給荊國公府眾人平反做鋪墊呢。


  蘇梁淺悵惘不過片刻,很快笑道:“而且,我能不能和太子退婚,也指著這次了。”


  季無羨心裏一直盼著蘇梁淺退婚呢,剛剛蘇梁淺在出捐出所有嫁妝的時候,他還想阻攔的呢,因為蘇梁淺在做這件事後,在百姓間,必然會有很高的呼聲和威望,皇後現在本來就已經不願退婚了,到時候估計更舍不得這門婚事,退起來會很棘手,現在聽蘇梁淺會趁這次機會退了婚事,心頭敞亮,頓時沒再反對。


  雖然蘇梁淺沒有言明,但季言祖和季祥化大概都猜到了蘇梁淺的計劃,蘇梁淺拿出她母親的全部嫁妝,足夠解泗水百姓之困,到時候頭功自然是蘇梁淺的,聰慧的人,多是能猜出皇帝非讓季無羨去的目的的,季家應了下來,就表明季家也有心出銀子,所以就算慶帝派皇子去,這事落到皇家,也沒多少功勞了。


  蘇梁淺又和季言祖商定了會事,季言祖離開,相比於來的時候,心情要好許多,找季祥化事去了。


  “你,你準備怎麽退了這門婚事?”


  季無羨現在對這個最感興趣。


  蘇梁淺白了他一眼,“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季無羨無語,“你怎麽又賣關子?”


  “了才沒意思,你怎麽這麽多問題,剛剛季大人就一句都沒問。”


  季無羨翻了個白眼,“我父親除了對銀子,別的興趣都不大。”


  季無羨是知道蘇梁淺的,了不就不會,他安慰著自己,隻要解除婚約就好了,知不知道的都無所謂,而且他之前因為擔心蘇梁淺出事,給公子遞了信,雖然後來情況轉變,他也讓人告知謝雲弈了,不過季無羨心裏還挺盼著謝雲弈回來的。

  他要回來,剛好碰上蘇梁淺徹底解除和皇家的關係,一定會很高興。


  “那七皇子呢?你怎麽既讓我去,又讓他去?你這是幫他呢,還是有什麽陰謀,會不會一起坑到我?”


  “我讓你去,自然有我的用意,我猜啊,這就是我的猜測,皇上可能會讓太子去。”


  季無羨直直的盯著蘇梁淺,“猜?”


  季無羨不是不相信皇上會讓太子去,而是蘇梁淺的這個猜字,蘇梁淺連雨災這種事都能預測,更不要這件事了。


  在季無羨看來,季無羨口中的猜測,基本就是即將會發生的事實。


  “皇上讓太子去幹嘛?見識一下泗水女饒風姿嗎?”


  蘇梁淺嗤笑了聲,季無羨還真是對了。


  上輩子,去泗水賑災的,除了季無羨夜傅銘,還有太子夜向禹。


  夜向禹哪裏會賑什麽災,到霖方後,直接就被泗水的情況嚇到了,絕大多數時間就是呆在泗水衙門,夜向禹是個沒女人不行的,泗水的知府不敢怠慢,叫簾地一些富商的姐上門。


  如此,夜向禹還不知足,一次出門的時候,看中了一個女子,和其發生了關係,那女子竟懷了身孕,就在夜向禹回到京城,完全將其拋到九霄雲外的時候,那女子進了京城,這件事怎麽曝光出來的,蘇梁淺不知道,但最後,是鬧的人盡皆知,皇上迫於輿論的壓力,因此廢了一次太子。


  蘇梁淺現在想來,那女子,十有八九是夜傅銘安排的,不然,泗水距離京城又不近,她一個鄉下女子,又懷著身孕,孤身一人,怎麽可能安然到京城,並且還將事情鬧大?


  以夜傅銘的為人,他這次,不但坑了太子,估計還會將事情的責任推卸給四皇子夜梟然,讓他們自相殘殺,自己漁翁得利。


  一直以來,蘇梁淺也存著和季無羨一樣的困惑,皇上怎麽會讓夜向禹去賑災,他會什麽,蘇梁淺現在明白了,皇上讓夜向禹去,是他覺得事情不難,想讓臭名昭彰的太子能得民心,暫時堵住那些朝堂中要求廢立太子的聲音,同時也是為了不讓任何人撼動他的地位。


  “你想啊,要夜傅銘和太子一起,以太子的好色,夜傅銘會做什麽?”


  季無羨很上道,很快猜了出來,看著蘇梁淺的眼睛,仿佛有星星,一閃一閃的,“你是想利用這個退婚?”


  蘇梁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到時候,夜傅銘什麽,你盡量和他唱反調的,還有,想辦法挑唆他們二饒關係。”


  季無羨一聽是挑撥離間,信心滿滿,“你放心,這事交給我,絕對沒問題。”


  蘇梁淺看著自信滿滿,神采飛揚的季無羨,“你要去了,萬事心些,泗水的災難,或許才剛剛開始,沒那麽快平息,你先過去,不定我過段時間就去找你了。”


  “還會發生什麽事?”


  上輩子,就在泗水的災情,日趨穩定的時候,泗水周邊的蘭州又發生了一場,破壞性大上數十倍的災,造成更加嚴重的死傷和後果。


  蘇梁淺和季無羨一起,又了好一會的話。


  兩饒談話,是被季府的下人打斷的。


  “少爺,刑部大牢那邊,有人要見您。”


  季無羨和蘇梁淺對視了一眼,季無羨很快讓人進來。


  “公爺,遠慧大師被人帶走了。”


  季無羨之前在刑部幹了一段時間,刑部的尚書,又是季祥化的名聲,刑部的人,季無羨都熟,他特意在大牢,安插了自己的眼線,時刻關注遠慧的動向。


  “被誰帶走的?”


  季無羨站了起來,問。


  “這個,的就不知道了,這是上麵的意思,可能是放了也不一定。”


  之前之所以逮捕遠慧,是因為他妖言惑眾,但現在事實證明,人家是真正的高僧,若再關著,不是和老作對嘛。


  “你退下吧。”


  蘇梁淺見是問不出有用的了,讓他退下。


  “如果是放了,就不會是被人帶走了,應該是進宮了。”


  “進宮了?”季無羨一下沒反應過來。


  蘇梁淺抿著的嘴角上翹,點零頭,“進宮見皇上。”


  蘇梁淺沒有忘記,之前季無羨從季言祖那裏得到的口風,慶帝有見遠慧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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