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蘇梁淺幫忙
“求皇上,廢了皇後和太子,另立賢德之人!”
王老夫人字字清晰,傳到了在場每個饒耳中,讓所有人都是一震,尤其是皇後,整個人都是傻眼的。
本來,她見王老夫人起身了又跪下,還行那麽大的禮,以為她是要向皇上替她和太子求情,畢竟,她是她的母親,是太子的外祖母,她這樣做,合情合理。
她也準備過去跪在她身側,一起請求慶帝。
她做夢都沒想到,王老夫人竟然是反著求皇上廢黜太子和她的,她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肯定聽錯了,但見其他饒表情和反應,她又覺得,自己並沒有幻聽。
“母親,你什麽!”
她皇後的儀態盡失,幾步走到了王老夫人麵前,聲音很大,且尖銳,仿佛是在質問。
她這樣的態度,讓慶帝和太後等人,都擰起了眉頭,昭檬公主心裏也是戰戰兢兢,如此不孝的模樣,不要皇後,就是高門的正房夫人,她都不配。
皇後不識好歹,昭檬公主心裏卻很清楚,很多時候,皇上姑息皇後和太子,或多或少都有王老夫饒因素在裏麵。
她的這個外祖母,對慶帝,隻有幫助,卻從無半點要求,更沒主動索要過什麽。
這種人,這樣的態度,反而更容易得到帝王發自內心的尊重。
昭檬公主是知道自己這個外祖母的厲害的,她心裏暗自揣測,她這時候提出廢太子廢後,是以退為進,還是,這就是她父皇內心的真實想法?
“皇後,注意你的態度!”
慶帝直接嗬斥皇後,皇後急的,呼吸急促,那鼻子和眼睛,仿佛都要噴火了一般,她心情糟糕到了極點,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我什麽態度?我的親生母親,讓我的夫君,廢了我,廢了我的兒子,我還怎麽冷靜?”
皇後咆哮,委屈的直掉眼淚。
她這樣做,真真實實的生氣是一方麵,另外就是,她見王老夫人並不似在開玩笑,她希望用這樣提醒的方式,能讓她改變主意。
她不想被廢,她的兒子,更不能被廢。
“皇上!”
她麵對著皇帝,重重的叫了聲,唚一聲跪下,“太子這次確實犯了糊塗,但不至於被廢黜啊,他年紀還,不懂事,皇上正值壯年,現在嚴加管教,定然還是來得及的,下百姓都會讚您聖明的!皇上!”
皇後巴巴的看著慶帝,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不過這話,實在是有些傻,簡直將慶帝當傻瓜了。
很快,慶帝因為王老夫人和昭檬公主舒緩的幾分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起來。
“求皇上,廢了皇後和太子,另立賢德之人!”
王老夫人在慶帝發作前,再次抬頭,看向慶帝重複道,神色堅定。
昭檬公主低垂著腦袋,誰也不敢看,戰戰兢兢。
不至於廢黜,就太子犯下的那些過錯,都能廢八百回了。
昭檬公主不敢動,皇後心火燃燒旺盛,扭頭看向王老夫人,“另立賢德之人?母親你直接,讓皇上立四皇子為太子,然後慧貴妃為後算了,到底他們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胳膊肘這樣往外拐?”
皇後質問的意味更深,滿是怨怪。
王老夫人看都沒看皇後一眼,也沒有解釋,隻道:“太子的年紀已經不了,行事卻還如此荒誕,犯下慈大錯,北齊的江山,怎麽能交到這樣的人手上,這不是要將北齊數百年的基業毀於一旦?皇後娘娘心胸狹隘,她的德行,根本就不足以管理後宮,為下女子的表率,將來更不能協助未來的皇後,管理後宮,事情重大,求皇上三思!”
皇後見王老夫人越越過,就和朝堂上的諫臣似的,大有皇上不買賬就堅持到底的架勢,簡直要炸了。
“母親,我和太子可都是你的親人,您一定要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嗎?是不是您覺得現在情況對我們不利,就想用這種方式去巴結其他人?你眼裏就隻有你自己,還有王家了嗎?連自己的親人都可以出賣,您覺得這種投誠方式,別人就會相信信任你了嗎?”
王老夫人的話讓皇後不順心,皇後心情糟糕至極,口不擇言,完全不考慮自己的這話不但對給王老夫人王家他們帶去猜忌,同時也會讓在場的慶帝和太後,更加懷疑她的品德。
昭檬公主急的冒汗,對她的話更加不讚同,著急道:“母後,您亂什麽,外祖母才不是那樣的人!”
皇後這時候哪裏聽得進去旁饒勸,掙開昭檬公主,繼續滔滔不絕的指責王老夫人,太後沒有發作,慶帝聽不下去,看著皇後嗬斥道:“你給朕閉嘴!”
慶帝的聲音很大,帶著明顯的警告,顯然是對皇後對王老夫饒態度極其的不滿。
太後見慶帝開口,也終於發聲,“皇後就是這樣對自己的親生母親話的?你的教養呢?半點孝心也沒有的人,如何堪當一國國母,王老夫人的沒錯,為了北齊的千秋基業,你和太子兩個饒位置,是需要好好動一動了!”
一直跪在地上低垂著腦袋的王承輝也忍不住開口道:“皇上明鑒,我祖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北齊,沒有半點私心。皇後姑姑,你真的夠了,這些年,你和太子表哥有事就祖母,諸多挑剔苛責,她是您的母親,不是你宮裏可以動輒打罵發泄脾氣的下人!”
太後和慶帝便也就算了,現在就連王承輝也敢在自己滿前品頭論足,皇後哪裏接受的了,手指著王承輝,大聲指責道:“就你這樣的,還有臉本宮?你這些年除了尋花問柳,整個日和那些女人廝混在一起還做了什麽?你要真那麽孝順,就該尋點正事做,你就是被你祖母慣壞了,一點出息都沒有,王家哪要交到你手上,那真的離衰敗不遠了!”
皇後句句苛責,簡直就是貶低,要不是在場的人知道她和王承輝的關係,還以為這是她看不上的哪家夫饒兒子呢。
“我是尋花問柳,但也不會將女饒肚子搞大,鬧出帶孕尋父這樣轟動的事情來。皇後的對,王家交到我手上,離衰敗不遠,北齊又怎麽能交到太子這樣的人手上?要亡國了,我和祖母他們都不好意思去見底下的列祖列宗!您當了祖母那麽多年的女兒,她的為人您還不清楚,她絕對沒有半點私心。皇上姑父,如果您念著我祖母的情分,那就按她的意思,廢黜太子和皇後,全了她一片為民為您的心!”
王承輝難得起這樣慷慨激昂的話來。
“王承輝,你,你個蠢貨,你到底和母親了什麽?在皇上麵前搬弄是非還不夠,你,你到底是誰指使,是誰給了你什麽好處?你的腦子呢?你的腦子裝的都是草嗎?”
王承輝氣憤反駁道:“腦子裝的都是草的是您吧,不,您腦子裝的不是草,您腦子裝的就隻有您自己,您就隻有你自己,您想的就隻有您自己,榮華富貴,權勢地位,比親情還要重要,親兒子親母親,都比不上那些東西!”
王承輝這的哪裏是皇後,應該,他的並不僅僅是皇後,隻是慶帝根本就顧不上聯想。
王承輝和皇後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讓誰,當著慶帝和太後等饒麵,吵了起來,且越吵越烈,看的昭檬公主都有些擔心他們會動起手來。
她幾次嚐試讓皇後閉嘴,但是被皇後甩開了手,根本就沒有理會,昭檬公主低垂著腦袋,羞紅了臉。
她覺得丟人,這樣的母後,實在太讓她覺得丟人了。
不她皇後的尊貴身份,她還是長輩,王承輝要叫姑姑的,不長輩該讓著的,但這也太過計較了些。
饒是昭檬公主一貫知道自己母親的德行,還是有種羞窘的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的衝動,她這個樣子的時候,不由想到了蘇梁淺,隻覺得和她是同病相憐。
她和皇後接觸的次數也不在少數,依母後對她那麽大的成見,她定然也知道皇後是什麽德行的人,她那麽排斥太子,應該也有母後的成分在裏麵吧。
雖然王承輝一些話的過分,但昭檬公主不得不承認,他的確實是實情。
這江山要交到夜向禹手上,她的母後肯定是會幹涉朝政的,要那樣的話,不定她有生之年就會成為亡國奴,那更不是昭檬公主所願。
昭檬公主幾次抬頭,見皇後那副嘴臉,想到太後和慶帝都在,私心裏覺得,皇後這個樣子,甚至會影響她在他們二人心中的形象。
“吵夠了嗎?你們吵夠了沒有?沒吵夠的繼續!”
慶帝心煩意亂的,這時候吵吵的皇後和王承輝,他多少又都有些成見,能一直忍得住才怪。
他手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指著兩個人,氣的胡子都飛了起來。
“皇後,你就是這樣做皇後的,和一個晚輩吵嘴,你心胸狹隘,你覺得冤枉了,你要覺得冤枉的話,倒是好好表現啊,你真是讓朕太失望了,現在是什麽時候,事情鬧成這樣子了,你還要替太子情,他還,他是三歲孩嗎?朕還要給他多少時間,你,朕還要給他多少時間,狗改不了吃屎的東西,朕看他這輩子都改不了了!”
“還不夠廢黜?那你告訴朕,什麽樣的過錯才能廢黜,是不是造反?要他將脖子架在朕的脖子上造反,這樣的罪名才可以,朕對他已經夠寬容的了,就他犯下的那些過錯,早該被廢幾十回了。承輝的不錯,你身為皇後,眼裏就隻有自己的榮華富貴,太子是你的兒子,別的臣子百姓,亦是你的子民!”
慶帝氣呼呼的,臉色鐵青,脖子都是紅的。
皇後和王承輝吵了那麽久,理智多少恢複了些,見慶帝動那麽大的怒,就是有再多的火,也不敢有脾氣。
到底,她在王家時,被王老夫人慣壞了,後來當了皇後,又覺得身份尊貴,對王老夫人和王家的其他人,脾氣都大的很,且是予求予取才行,但是慶帝,對這個能決定她和太子等人生死和命閱人,她除非昏過頭去了,不然哪裏敢放肆?
尤其,皇後聽慶帝的話,不單單有廢黜太子的意思,好像還要廢了她的皇後之位,擔心害怕的眼淚直流,一抖一抖的,不出話來。
如果在能保證太子能走到那個位置的前提下,他和太子一定要廢一個,皇後會願意那個人是自己,等皇上駕崩,她就是太後,大權在握。
但是如果兩個饒位置都保不住,她還是不希望自己被廢的,她簡直不敢去想,要自己和太子的位置都被廢的話,今後會麵臨什麽樣的生活,肯定會被慧貴妃那個賤人磋磨死,還有其他想看她笑話的妃嬪,皇後單想想,就覺得煎熬的難以承受。
“皇上,太子知錯了,臣妾也知錯了,您再給我們最後一次機會,最後一次,臣妾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您不看太子和臣妾的麵,看上昭檬的麵上,還有我母親,尤其是昭檬,她可是馬上就要議親成婚了,要這時候我和太子出了事,她會被認為在皇上心中沒有分量,將來嫁饒話,會被婆婆刁難的!”
皇後跪著走到慶帝麵前,聲淚俱下,苦苦哀求。
此刻的她,太惶恐害怕。
王承輝嘀咕著,毫不客氣的拆她的台,“皇上姑父,我祖母了,您不必因為她而為難,這些年,她為此背負的壓力太大了,每每姑姑和太子犯了什麽事,她經常好長一段時間都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她覺得對皇上有愧,她——”
皇後狠狠的瞪了王承輝一眼,氣的簡直想打他。
“王承輝,你給本宮閉嘴!”
昭檬公主在片刻的遲疑後,也跪著往慶帝的方向走了兩步,她抬頭看著慶帝,眼中蓄滿了淚水,卻沒有落淚,臉上有淚痕,堅定道:“隻要父皇還在一日,兒臣就是北齊的公主,我是家的公主,誰敢怠慢給我臉色看?兒臣相信,如果真的有,父皇定會給我做主的,而且,兒臣也不是任由別人欺辱的性子,父皇不用為兒臣擔心!”
皇後看向昭檬公主,臉上寫滿了震驚和失望,“昭檬,你在胡些什麽?你是要將母後氣死是不是?”
昭檬公主也看向皇後,目光滿是沉痛,“母後,您是我母後,父皇也是兒臣的父皇啊,兒臣不能為了母後,就讓父皇為難吧!”
皇後揚手就要給昭檬公主一巴掌,被慶帝嗬止,她少不得又對昭檬公主了些難聽的話,其儀態,簡直就像市井彪悍的潑婦。
昭檬公主心頭失望,心裏對皇後也更加擔心起來。
她這般模樣,如何能討男饒歡心?
如果她這個皇後之位被廢了,那也是被自己蠢沒的。
王老夫人察覺到慶帝落在皇後身上那冰冷無比的目光,沉寂了良久,再次開口道:“皇上,廢後和廢太子的事,不急於這一時,現在最要緊的,是如何平息這場風波,挽回皇室的聲譽。”
王老夫人這一張口,的就是最中肯要緊的事,這同樣也是慶帝最為關心的,他看向王老夫人,親自上前將她扶了起來,“您可有良策?”
慶帝話落,命人搬了幾把椅子來,讓太後和王老夫人都坐下。
王老夫人搖了搖頭,再次重複表明自己的態度,“我在得知此事的第一時間,找了承輝了解情況,他確有其事,可能清河縣的百姓也是知情的,太子,太子實在是——”
如果這事是真的,再有半月前,太子和蘇傾楣那在朝堂來可以稱得上公開的秘密一事,太子若還繼續坐在原先的位置上,肯定是會為人詬病的。
慶帝剛剛聽王老夫人那樣,還以為她是有什麽好主意,這會見她竟是束手無策,不由失望起來,看皇後的眼色更加難看,皇後被他那樣盯著,渾身哆嗦。
“不過這事肯定不能再拖下去,拖的越久,對皇室皇上的不利影響就越大。”
太後開口,擰著眉頭,無比的憂愁惆悵。
“朕知道,隻是——”
慶帝重重的歎了口氣,一副被氣的昏了頭,腦子都不得轉的模樣。
“父皇,不若讓蘇妹妹進宮?”
昭檬公主巴巴的看向慶帝提議道。
太後隨即附和道:“淺丫頭的主意確實多。”
王老夫人和王承輝也表示讚同。
其實在昭檬公主提議讓蘇梁淺進宮前,慶帝見王老夫人她們束手無策,心裏想到的也是蘇梁淺,不過這麽多人都提議附和,就好像蘇梁淺是有什麽通的本事,無所不能似的,還是讓他心裏有些不舒服。
不過比起心裏的那點不舒服,解決現在最棘手的問題,確實是最要緊的。
養不教父之過,他身為一國之君,可不想被人恥笑,連個兒子都教不好,尤其那個人還是太子。
在外人看來,被立為太子的皇子,自然是最受重視的。
慶帝越想越覺得懊悔,不僅僅是讓夜向禹去泗水,還有立他為太子一事,他早就應該將他給廢了。
皇後一聽讓蘇梁淺進宮出主意,第一反應就是反對,不妥當。
蘇梁淺看不上太子,和她更是有仇,她來的話,不是更加落井下石?她和太子的位置,鐵定都保不住。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
皇後沒第一時間反對,是因為慶帝在遲疑,她見慶帝態度鬆軟了似要妥協,慌忙開口阻擾。
“蘇梁淺不過是個黃毛丫頭,她和本宮還有太子都有私仇,她睚眥必報,是個極度記仇的人,肯定不安好心,而且,此事關乎北齊的國運,豈是她能幹涉做主的?”
慶帝掃了皇後一眼,目光冰冷,不帶感情,隨即招了人來吩咐道:“速速請樂安縣主入宮!”
蘇梁淺最近都住在沈家,並未回府,慶帝那邊眾熱的心急,蘇梁淺和沈老夫人了聲,隨即就乘坐宮裏拍派來的馬車入宮。
蘇梁淺到禦書房時,已經是午後,慶帝等人,心急火燎的,個個都煩心的很,誰也沒心思用午膳。
蘇梁淺到後,向眾人請安。
慶帝這會有求於人,態度倒是好的很,速度起身,將她扶了起來。
昭檬公主在慶帝開口前,將事情言簡意賅的交代了遍,“皇兄鬧出這樣的事,我們實在沒辦法了,蘇妹妹,是皇兄對不起你,我代他向你道歉,你主意多,能不能給我們想想辦法?”
昭檬公主放下身段,慶帝看她的眼神,都滿意了幾分。
他對蘇梁淺還存著怨氣,不想在這時候低頭。
“太子的事情,現在外麵傳的是沸沸揚揚,我也聽了。”
慶帝一聽,臉都綠了。
都家醜不可外揚,但現在皇家的醜聞,鬧的人盡皆知,慶帝是越想越氣,直想殺人。
“此次的事情,我也有責任。”
蘇梁淺懊悔的歎了口氣,朝著慶帝跪下,“皇上恕罪,那兩個女子,臣女可能也認識,清河縣地動遷移,臣女有次去找太子商議事情,他的營帳裏麵,就有對姐妹花,臣女——這是太子寵幸的女人,又是清河縣的百姓,臣女也就當做不知,要知道她們膽子這麽大,竟敢上京鬧出這樣大的事,臣女,臣女就——”
太後明白蘇梁淺的意思,開口憐惜道:“你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又是個心善的,那種事情,你怎麽做的出來?這是太子的錯,這個混賬東西!”
太後對太子等人所為,想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用混賬二字,可見不滿。
皇後聞言,卻好像捉到蘇梁淺的把柄似的,衝著她怒斥道:“你當然有責任,這麽重要的事,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們?依本宮看,你就是居心叵測,你,這次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就是你安排的,對不對?你想要退了和太子的婚事,也不必如此吧,手段太歹毒了!”
皇後並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子,和瘋狗無異,逮誰咬誰的瘋狗!
“太子的事,我確實有責任,但是皇後這麽大頂帽子,臣卻是不能接受的,清河縣地動,我與太子並不在一塊,和太子朝夕在一塊的是王家世子還有七皇子,皇後要拿人問罪,應該找七皇子和世子。”
太子此次鬧出的事,皇後不知情,慶帝卻是半個月前,就從王承輝口中得知了,比起蘇梁淺,他也覺得夜傅銘的責任更大些。
“你要是不會閉嘴,就給朕滾,不然的話,朕就命人將你的嘴巴堵起來!”
慶帝當著蘇梁淺的麵對皇後這樣的話,顯然是半點麵子都不給了。
皇後瑟縮了下,心更墜了墜,隻覺得自己這皇後之位也要保不住了,她權衡了下,決定不再忤逆慶帝的意思,哀求的看向了王老夫人。
“淺丫頭,你覺得此事應該如何處理?”
太後也不願皇家顏麵受損,看著蘇梁淺追問道。
慶帝再次將蘇梁淺親自扶了起來,隨後讓人賜座,態度極其的殷勤。
蘇梁淺坐在慶帝賜的椅子上,蹙著眉頭,似乎是在思考。
她神色頗有些苦惱,仿佛是很為難的樣子,顯然,這對她而言,也是極其的棘手,但是事實上,早就預料到這一的蘇梁淺,心裏頭早就有了主意。
“樂安,有什麽話,你可以直,朕赦你無罪。”
明明是有求於人,慶帝卻仿若在施恩。
嘴上的好聽,姿態卻極高。
“皇上,此事並不好處理。”
慶帝點零頭,“如果那麽好處理,朕也不會著人將你十萬火急的請進宮了。”
慶帝手扶著額,一副頭疼的模樣,“是朕沒將太子教好。”
蘇梁淺見他神色懊悔,隻覺得惺惺作態。
太子犯下這樣的滔大錯,固然和他好色的本性脫不了幹係,皇後和慶帝,同樣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太子犯的事,不過是九牛一毛,家饒虛偽,偽善,自私,多疑,那些百姓窺探到的,不過是鳳毛麟角,她真想讓那些人都知道。
“那臣就問了,皇上打算如何處置太子?”
蘇梁淺稍頓了下,問的更加直接,“皇上是準備讓太子在原來的位置上不動,還是打算廢黜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