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被封明王
蘇梁淺回到院子,讓人將茶水點心都傷好了,等了好一會,謝雲弈和季無羨才到。
季無羨最近忙的很,蘇梁淺已經有段時間沒見到他了,他看著和以往並沒有什麽不同,但是似乎多了幾分穩重,臉上雖然掛著笑,但總少了初見時的親和。
至於謝雲弈,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尊貴優雅。
蘇梁淺在蘇府,他多數的時間就呆在和蘇府同街的那個院,兩個人幾乎見麵。
蘇梁淺微笑著朝兩人微微頷首,幾個人一同坐下,她半點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季無羨嘴巴有些渴,正喝水呢,聽到蘇梁淺的問話,趕忙喝了幾口放下,點零頭,直接道:“七皇子今日進宮你知道吧?”
蘇梁淺搖了搖頭,她今一忙的都夠嗆,暫時沒關注到這裏去。
季無羨繼續道:“我父親今日剛好也在宮中,剛剛才回來,他和我,皇上要封七皇子為明王,已經著禮部去安排了。”
“明王?”
蘇梁淺把玩著茶杯,重複著季無羨的話,笑的玩味又譏諷?
“什麽明?死饒冥嗎?”
季無羨搖頭,“明智的明,而且七皇子還讓皇上撤了張有為戶部尚書的職位,讓我頂替上去,這不是玩我嗎?我現在隻是打雜呢,就累的和狗一樣,這分明是想要累死我,讓季家絕後,然後好繼承我們家的財富!”
明智的明,蘇梁淺並不意外,但還是覺得可笑。
就夜傅銘那種人,他也配用那個字。
她想到什麽,直接嗤笑出聲,“皇上怎麽不幹脆直接用孝算了,孝王,這多有意思?”
蘇梁淺單想想,就覺得這封號很有意思,若是見到夜傅銘,還能借此幾句話呢。
“你皇上是不是有病?以前也就算了,現在七皇子什麽情況,他的名聲比蘇傾楣還要爛,皇上沒將他貶為庶民就算了,竟然還封他為王,他就不怕被人罵昏君嗎?”
季無羨最近忙,蘇梁淺做的事情,都是直接和謝雲弈商議,再還有一點,蘇梁淺暫時不想這麽快就將季家牽涉進來,所以專心跟著張有為在刑部做事的季無羨,對夜傅銘近來的異常,知道的並不多。
其實,季家讓季無羨跟著張有為學習,並不是想讓他呆在刑部,而是季無羨有些大大咧咧,至少並不是那種心細如發的人,刑部是個可以很好的改變的地方。
“可能罵昏君,總比被人認為就是個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昏君好!”
蘇梁淺思量著,覺得可以適時的給季無羨透露點信息了。
季無羨看著蘇梁淺,擰著眉,並不是很明白,“你這話什麽意思?”
他隨後又看向謝雲弈,了然,“你們是不是密謀了什麽事瞞著我?”
他悶著聲,一副很不爽的樣子,還有些受傷。
蘇梁淺早習慣了他這樣戲精的一麵,無動於衷,“誰讓你那麽忙?那你要不要聽我把話完?”
季無羨老實閉了嘴。
“七皇子目前最大的汙點,就是百官都知道的,蘇傾楣和太子的那點事情。其實隻要皇上將他和蘇傾楣的婚事解除,對他來,影響是不大的,但是皇上懷疑他的目的和居心,將蘇傾楣賜給了他,再加上皇後的態度,蘇傾楣現在還有了身孕,這在外人看來,很多人都會覺得,蘇傾楣和太子的事,就是七皇子一手設計主導的,但是具體的情況,誰也不知道,現在皇上封他為王,可以對外是補償。”
季無羨嗤之以鼻,“誰會相信?皇子封王不是玩笑,除非有重大功績的,要皇室裏麵,也就隻有常年在邊境的三皇子勉強夠個資格,七皇子他算什麽東西,這是把我們都當傻子嗎?”
蘇梁淺笑的也是譏諷至極,“雖然這個理由很蹩腳,不傻的人都不會相信,但也不是完全不過去,如果皇上心意已決,至少是沒人堂而皇之的質疑的,而且就算是質疑,那也是沒有根據的,但是七皇子就不一樣了,他的手上捏著皇上實際的把柄。”
季無羨一驚,不過很快明白過來,恍然道:“我明白的,你的意思是,七皇子的手上捏著皇上的把柄,皇上現在是被他脅迫住了,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被自己的臣子兒子如此威脅……”
季無羨接下來的話沒,那神色,簡直不屑至極。
除了對慶帝的,還有對夜傅銘的。
要慶帝沒出息,那夜傅銘就是大逆不道。
“封王是極大的榮寵,而且如果皇上不能對外公開真正的原因,隻是補償,總會有那麽幾個蠢的會往七皇子是被冤枉的那個方向聯想,而且七皇子隱忍蟄伏這麽多年,想必有這種想法的,肯定還不會少,這算是間接證明了七皇子的清白。愧疚這種心思,是會蔓延延續的,至少那些之前和七皇子有所聯係的大臣,心中的平肯定會再次向他傾斜,這是七皇子現在需要的。”
謝雲弈看著娓娓道來的蘇梁淺,接著她的話繼續道:“再就是皇上,站在皇上的角度,他這樣做,可以很好的安撫七皇子。這麽大的恩賜,至少,近段時間,七皇子應該不會再興風作浪了,他就是要,也會掂量,畢竟,一旦將那些把柄證據公布出去,那他就會一無所有,這是兩敗俱傷,聰明的人,都不會做這種賠本的買賣。”
蘇梁淺看著話的謝雲弈,眉目溫婉。
謝雲弈的,正是她所想。
“封王是很大的殊榮不假,但如果不給封地,不給實權,就隻是個虛銜而已。”
夜傅銘現在對那個位置野心勃勃,可以是誌在必得,他根本就不可能離開京城。
當然,他身上懷揣了那麽大的秘密,以慶帝的多疑,也不可能放他離開。
兩個人在這件事上,分歧並不會很大。
封王的這個決定,對慶帝和夜傅銘來,算是各取所需。
“也不是什麽權利都沒有,他可以享受親王待遇,現在太子未立,那些皇子見了他,不管比他大還是比他,都得向他行禮,而且我聽,皇上給了他自由出入皇宮的權利,半路殺出這麽個程咬金來,現在皇後和貴妃娘娘估計都氣死了!”
季無羨的話,讓蘇梁淺不由想到胡公公。
慶帝允許夜傅銘自由出入皇宮,和封王是一個道理,這並不是實際的權利,再就是他認為皇宮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是他的這個決定,無疑可以給夜傅銘提供很大的便利,將來若是出事,他就會明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滋味了。
蘇梁淺單想想都覺得有意思,再看季無羨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幸災樂禍的樣,嗤笑,“你還有心情吃別饒瓜呢?”
季無羨覺得蘇梁淺這話不對勁,臉上的笑沉了沉,“我怎麽就不能?”
“七皇子今入宮,借著的應該是蕭燕的事,這次審查蕭燕一案的是刑部,張有為的為人你也知道,是個難啃的硬茬,七皇子收歸不了,就想把他從那個位置踢下去。他推舉你上去,也不一定就是真心,皇上多疑,他就是為了讓皇上對你和季家起疑心。”
季無羨暫時還真沒想到那裏去,不屑的冷哼了聲,“他的心眼還真是多。”
蘇梁淺笑,心眼不多那還是夜傅銘嗎?
“他以為他這樣做,我就會為他所用嗎?”
“不用為他所用,皇上對季家本來就存著很大的疑心,現在國庫空虛,他對季家的財富也是虎視眈眈,忌憚的很,一旦他生出季家和七皇子私下有來往這樣的懷疑,自己就會自斷一臂,就算你們不能成為七皇子的助力,但阻力上來,會少許多。”
謝雲弈和蘇梁淺一搭一唱,配合的可以是衣無縫。
季無羨恍然大悟,“難怪他讓我父親入宮,原來是為了試探。”
季無羨倒沒有因此生出太多的憂慮,饒有興趣目光,在兩饒身上遊移,“配合這麽默契,你們瞞著我……”
他眨了眨眼,那調侃的曖昧模樣,簡直欠扁,謝雲弈直接就給了他一下。
季無羨無語又哀怨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都不讓,氣。”
抱怨過後,他很快就恢複了正經,“七皇子手上到底捏了皇上的什麽把柄,讓他這樣投鼠忌器?”
蘇梁淺攤了攤手,“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聽,是與沈家當年的那件事有關。”
蘇梁淺這話一落,季無羨的臉就變了變。
作為一直在權利漩渦中心的季家,季無羨一聽這話,便大概猜到了是什麽事。
當年的沈家,確實發生了件大事,也就隻有這種有分量的大事,才能拿捏的住慶帝。
季無羨抿著唇沒話,驚的一身的冷汗。
“你想怎麽做?還是你已經有計劃了?”
季無羨看了看謝雲弈,又看向蘇梁淺,他更傾向於後者。
蘇梁淺看著季無羨緊張擔心的整張臉都要皺起來的模樣,神色也正經極了,目光更是堅毅,“一切已經在進行了,蕭燕的死,是他的切入口,也是我的。”
蘇梁淺勾著嘴角,滿目的期待。
季無羨見她這樣子,隻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被點燃了,也是躍躍欲試。
除了蘇梁淺已經出口的這些,還有另外一個很重要,但是蘇梁淺沒出口的原因,那就是夜思靖。
她心中中意的人選是夜思靖,她希望將一個相對幹淨的朝廷交到他手上,趁著這次的機會,剛好可以將那些蛀蟲除了,除不聊,也能明辨忠奸。
夜傅銘封王的事,進展很快,蘇梁淺得到消息後沒兩,就已經傳開,滿朝嘩然。
現在朝堂的勢力,多還是以已經倒台的夜向禹也支持四皇子夜梟然的為主,但不管是哪一方,對慶帝這樣的決定,都不會願意,可以,慶帝的這個決定,幾乎遭到了大半朝臣的反對,但慶帝魄力十足,力排眾議,直言夜傅銘是冤枉的,自己對他有愧,承認自己的錯誤。
從慶帝下達這個決定到夜傅銘接受冊封禮正式被封為明王,不過是短短半月的時間,夜傅銘的王府也變成了明王府。
本來,夜傅銘現在的身份,是應該搬到新的府邸的,但是他封王一事實在太過突然,完全沒有任何征兆,不選址修建新的府邸,就是有好的府院,稍稍修葺一番,都來不及。
也因此,夜傅銘依舊住在原來的位置不動。
夜傅銘被封王一事,不但朝野震驚,百姓議論最多的也是此事。
那些百姓至今不知道夜傅銘的真麵目,覺得他善良,現在是福報來了。
這時候,蘇傾楣自然少不得也是會被提起的,隻要提起她,百姓都會忍不住替夜傅銘扼腕惋惜,更有甚者,覺得他是造孽才會娶蘇傾楣。
輿論這樣的走向,和夜傅銘以往多年的經營有關,當然,也有他的故意引導。
夜傅銘被封王之後,京城倒是沒再生出別的風波。
眨眼間,昭檬公主和蕭憑望的婚期將至,蘇梁淺受她邀請入宮。
昭檬公主出嫁在即,她是太後看著帶大的,太後心裏不舍,一直讓她住在慈安宮。
蘇梁淺看到昭檬公主的時候,她麵色憂愁,似是有對未來的不安,看到蘇梁淺,那雙有些黯然的眼眸,都變的明亮起來。
蘇梁淺和昭檬公主屬於同輩,年齡比她還些,但是對昭檬公主來,蘇梁淺卻和指明燈一樣,尤其是她有煩惱的時候,看到蘇梁淺,她整個人都很高興。
“你來了。”
昭檬公主聽蘇梁淺要來,直接跑到房門口等人,看到蘇梁淺,跑著就迎了上去。
“我先去向太後娘娘請安。”
“我和你一起。”
昭檬公主歡快的挽著蘇梁淺的手,兩人一同向太後娘娘請安。
“淺兒來了。”
太後的氣色也並不是很好,和昭檬公主一樣,眉目憂愁,她看著臉上帶笑的昭檬公主,眉宇舒展了幾分,“你來了,昭檬都更高興了,你也不常入宮,今後她嫁去蕭家,在宮外的話,你們更能經常碰麵了。”
太後這話,有幾分安慰昭檬公主之意。
“誰我不常入宮?除了沈家,皇宮就是我的第二個家,最近外祖母因為母親的事身體抱恙,我一直在沈府照顧她呢,這不,公主馬上出嫁,她一叫我,我就入宮了,不過就算你們不找我,我也要入宮了,一段時間沒見,我可想太後娘娘和公主姐姐了。”
蘇梁淺嘴巴甜的,的話,讓人聽著心情就愉悅。
昭檬公主看著模樣乖順討巧的她,心中都覺得訝異,明明那麽沉穩幹練的女子,讓人想到她會來都覺得心情安定,怎麽還這麽會撒嬌呢?
這種反差,明明是不可思議的矛盾的,但是蘇梁淺卻不會讓人覺得別扭。
蘇梁淺又撿著了不少太後愛聽的話,太後擰著的眉頭都舒展開了。
“你今日進宮,我讓十二早點下課,賢妃等會也會過來。”
太後神色如常道,卻是給蘇梁淺創造機會。
“太後娘娘您怎麽知道我想姑姑和十二了?”
太後看著蘇梁淺臉上揚著的笑臉,少不得她幾句,不過很快就放她和昭檬公主離開了。
慈安宮,昭檬公主原先住的寢殿庫房,被塞的滿滿的,裏麵多是太後給她置辦的嫁妝。
昭檬公主領著蘇梁淺到寢殿後,將所有人都屏退了。
“公主有心事?”
蘇梁淺坐下,昭檬公主那樣子,分明就是有事。
昭檬公主就坐在蘇梁淺的身側,看著問這話的蘇梁淺,“你這麽聰慧,會猜不出來?”
昭檬公主這話,沒有任何嘲諷的意思,她隻是單純的認為或者認定,蘇梁淺肯定能夠猜得到。
蘇梁淺沒接話。
昭檬公主繼續道:“父皇最近很奇怪,他這段時間的心情好像都不是很好,也好長一段時間沒去後宮了,而且喜怒無常,對我的婚事也不上心,對七皇兄的態度,更是奇怪,他最近整日都和那個遠慧法師在一起,朝廷的政務都沒以前殷勤了,就好像要皈依佛門似的。”
昭檬公主到皈依佛門四個字時,明顯有些怨氣。
她對慶帝有所不滿,不然,這樣的話,她定是不會的。
皈依佛門?
蘇梁淺抿著的嘴唇微勾了勾,向上劃出譏誚的弧度,她才不相信慶帝那種權欲熏心的人會皈依佛門,他這是內心惶惶不安,尋找慰藉。
昭檬公主見蘇梁淺還是不應,有些急了,手在她眼前不住的晃了晃,“你怎麽不話啊?”
蘇梁淺握住昭檬公主的手,雲淡風輕,“皇上是一國之君,日理萬機,每處理那麽多的事情,壓力太大,喜怒無常,向遠慧大師尋求慰藉,這又不是什麽大事。”
昭檬公主搖了搖頭,並不認同蘇梁淺的觀點,“不,這次不一樣,他,他和七皇兄……”
昭檬公主想直,但是又覺得那樣的話不好,蘇梁淺替他道:“皇上就好像被七皇子脅迫住了似的,是不是?”
昭檬公主一驚,點零頭,眼睛似鬆了口氣的發亮。
原來蘇梁淺都知道。
“七皇兄被封明王後,皇祖母向我提過,毀了和蕭家的婚事,外祖母也過,我是很想嫁給蕭憑望,但是我也很擔心,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所有的一切,都讓我覺得不安,很不安,我不是怕嫁到蕭家,我擔心——”
昭檬公主不知道如何形容,她就是不安,極其的強烈深刻。
“你擔心蕭家和七皇子可能私下已經捆綁在一起,你要嫁給蕭憑望的話,可能會作為被挾製皇後他們的籌碼,甚至對皇上不利,你不想卷進這些是非和漩渦裏麵。”
蘇梁淺一針見血,驚的昭檬公主眼圈發紅,她不住點頭,那樣子好像在,就是這樣,就是像她的那樣,還有很多不清道不明的擔憂。
“蘇傾楣和太子的事,你是知道的,七皇子沒休了她,就是礙於蕭家的麵子,你公公他們誰也不是傻子,七皇子的心思和顧慮,他們都心知肚明,七皇子的人品,他們估計也都看在眼裏,輕易的不會冒這個險的,蕭憑望也不願意將你卷進這些是非裏麵。要七皇子野心勃勃,肯定是有你顧慮的打算的,但是現實不是他想就能如願的,而且這門婚事在即,你就算是反悔,時間上來,也有點來不及了。”
“這門親事,是父皇定下的,就算我想悔,也不是我想就能算的。”
蘇梁淺點零頭,“既如此,公主又何必杞人憂?你嫁到蕭家,蕭憑望會好好對你的,既然你注定是蕭家的媳婦,這件事改變不了,其他的,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和蕭憑望的婚事,起來,我算半個紅娘的,我會盡量對公主負責的,將來若是出事,我也會盡力周旋的。”
昭檬公主紅著眼看向蘇梁淺,臉上有笑,眼底裏有光,“因為這些事情,我這段時間都煩死了,你也沒什麽啊,我心情好多了。蘇妹妹,你好的,將來我若是需要,你一定要幫我,不能反悔。”
蘇梁淺看著稍稍釋懷,但依舊忐忑的公主,忍不住想到上輩子。
上輩子,她即將嫁給夜傅銘時是什麽心情呢?
時間隔的太久,後來發生的種種,更是耗盡了她對夜傅銘所有的情意,隻留下了恨意。
蘇梁淺現在完全回味不起來當時那種期盼和憧憬的心情,她印象最深的就是那種歇斯底裏的悲痛絕望,就好像融入身體的骨血,隻要呼吸就有知覺,讓她每時每刻都懼怕重蹈覆轍,非要趕盡殺絕不可。
“其實我的話倒無所謂,主要是母親和兄長,我皇兄自被廢了太子之後,意誌意誌消沉,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我母後本來就因為他的事備受打擊,現在七皇兄被看重,還封了親王,母後是既氣惱又不安,每也都很焦躁,她對我和蕭憑望的這門婚事,也並不看好。”
昭檬公主經蘇梁淺那麽一勸,倒是很快就想開了,隨即卻憂慮起夜向禹和皇後來。
其實比起自己,昭檬公主最憂慮的還是皇後。
“我母後性子衝動,她也算不上聰明的人,很容易被利用,我今後不在皇宮,真的很擔心她,她最近氣的,隻要在我麵前,就會抱怨怒罵七皇兄,怎麽勸都不聽,但是現在,七皇兄明顯不是她能招惹的。”
昭檬公主提起這些,是氣憤又無奈。
其實,很多時候,昭檬公主對皇後都很無語,勸不聽,聽了也不會改,衝動暴躁,沉不住氣,她這種極其容易惹事性子,根本就不適合做一國的國母,偏她又看重權勢,舍不得放手。
“我知道所有的種種,都是她咎由自取,但她畢竟是我母後,是生我養我育我之人,我實在不忍心,也做不到不管。”
昭檬公主歎息了聲,那種氣憤,簡直就是捉狂,眉眼都是憂色。
“皇後這麽多年都是這樣的性子,她也不是有毅力恒心的人,就算是想改估計也改不了,公主就不要費心了。她畢竟是皇後,是七皇子的母後嫡母,就算指責七皇子幾句,七皇子身為兒子,那也應該聽著,還能和皇後杠上不成?”
“據我的了解,皇後和七皇子已經結了仇怨,七皇子並非性情溫和大方的人,相反,睚眥必報,記仇的很,不管皇後現在是什麽態度,他將來真要有機會,也不會放過皇後,既然這樣,不如讓皇後由著自己的性子來,至少痛快,而且在那一到來前,皇後是安全的,氣也出了,你,是不是這個道理?”
昭檬公主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但這樣的念頭冒出後,她總覺得不妥是不適合的,但這些話從蘇梁淺的口中倒出來,她竟覺得,好像沒什麽可畏懼的。
“但是……”
昭檬公主又有些擔心皇後把握不了其中的度。
“皇上對七皇子這個態度,如果不是心甘情願,那就是有怨氣的,皇後這就是幫他出氣,所以,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