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寵純狂魔二人組。
陣法中,是風景。
清秀男子與銀發男人都是先細細觀察了番,不由再次驚歎。
心想著,等他們研究完這絕世孤本,再進入正題也不遲。兩人將原本的目的皆拋之腦後。
如此良機可不常見。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爾後,倆人非常和諧的,各搞各的。左看看右弄弄,時不時移動些不起眼的花骨朵。
看向對方時,眼中似乎都掠過了欣賞與驚訝,挑了挑眉,心中清楚,都沒有挑明。
誰人又沒些秘密了?
默默轉過身,再次投入到花匠工作中。
而此刻的外頭,瞧見的僅僅是一層層將內廳圍住的紗帛罷了。
話說江九霄一次閑來無事,正巧的不知道從哪兒得來了本陣法古籍,翻了幾頁後便深深的被吸引了。
怎的說,非常符合江九霄這種人的喜好。
於是乎,就有了這麽個東西。
當然,也不僅僅是陣法這麽簡單。
江九霄將她所有的技術,也就是二十五世紀的機關術融入到了陣法之中。
要是寫這陣法的人知曉了這事,也就是有這麽個變態,將他思考百年未果的想法,在這麽個‘隨意搭配’之下,成了形。
估計那人就是死了,都要從棺材裏跳出來,思索著想要刨開江九霄的腦殼子,研究研究。
陣型建成後,也無常使用,所以這東西又有了個新用法,就是用來折磨他們幾個的。
美其名曰,訓練。
他們自然是指的天樞玉衡,等等幾人。
外頭,也就是坐席上,江九霄淡定的抿了口熱茶,並涮了涮另外取出的茶盞,分給了二人。
天樞倒是自然的拿起,畢竟江九霄親手泡的茶水,不是有機會經常喝到的。
可玉衡還是愁容滿麵,如他這般顯而易見,兩人想不注意都不行,沒辦法,誰叫他們寵他。
放下杯子,落在托盤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爐中還生著縷縷青煙,安撫著心神的草木香充斥在空氣中,被微風吹散,不會太濃。
“玉衡,有心事?”江九霄直直問道。
她知道,玉衡不需要跟他拐彎,太單純,簡單易懂,卻不蠢,相反的他很機靈。
她,格外的放縱他。可能是因為他是幾人中最小的,也可能是因為他,還是太幹淨了吧。
天樞沒有過多的表情,開始他以為玉衡是因為他人的言語而導致自己的不悅,如今江九霄這般問,他可得重新斟酌一番了。
不過話說回來,嗯,主子到底還是個女的。
也幸好,江九霄沒有讀心術。她當然是女的。
“.……我.……”僅見玉衡他小手不安分的絞動著自己的小背心的下擺,咬著下唇,一臉憋屈樣。
然而,玉衡平時可謂是以話嘮著稱,現在這般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這小家夥有什麽話很想說,但硬憋著的時候,就是這個德行。
“嗯——?”江九霄一聲上揚調調,打斷了小玉衡最後一絲猶豫。
他吞吞吐吐的憋出幾個字,“.……呃.……我,我爹……”
江九霄被他這磨的沒抱多大的興趣,卻在最後一字落下時做了個急轉彎。
天樞也不例外。
兩人內心倒也是默契的很,不知是該說他們什麽樣的主子教出什麽樣的屬下,還是應該說他們,太無聊。
他們終於知道了玉衡在糾結些什麽,原來是這樣的。
外頭那人,是玉衡的父親,那個和玉衡一樣不靠譜的父親。
然後,還被江九霄弄進了陣法裏。
呃,這就很尷尬了。
然而不存在的。
以江九霄在天權那兒八……咳,了解到的。玉衡原名單純,父親是個隱世的高手。
不然如何解釋玉衡一身醫術與易容的手段?
但能把玉衡教成這般的出淤泥而不染,更是人如其名,單純的很,就不難推出,他父親也差不多這德行,或者是一副不著調的模樣。
綜上所述,江九霄與天樞初步判斷,那說一定要麵基素醫,搞事情的清秀男子應該就是玉衡的父親了,容貌不多想定也是假的,所以玉衡沒能第一時間發現。
而那銀發男人,根本不在倆寵純狂魔的注意範圍內好吧!
不說別的,就單話嘮這一項,那如和空氣化為一體的出塵男人就不像啊,一點都不像。
而他白紗鬥笠下的容貌半掩,雖可大致的看到,也必能發現什麽,可這卻早被這倆人選擇性的忽略了。
倆人淡定的腦補完這一切,也沒等玉衡接著說話。
天樞再一次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順毛,示意他不會有事。
而江九霄亦用行動證明了一切。
手下沒規律的輕敲幾下,隨後就見那紗簾一頭被不見的絲線,或是別的什麽掀起,穩穩的懸掛在一旁。
露出的一角,正好可以瞧見站在一側的青衣白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