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改了三觀
陳夕策馬急馳,偶遇了廷國返程的大軍,於是一路尾隨,也省的再問路,節約了不少時間。
陳夕一路觀察感嘆,這小皇子治軍嚴謹,果然是個能狠下心的人。剛感嘆稱奇大軍紀律嚴明,士兵守紀守法,還沒過多少時日,陳夕便在一個小樹林偶遇了兩個士兵偷.情……
陳夕躲在雜草叢生處,很是驚奇的、有滋有味的看了一場活春宮……原來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成親的嗎?原來成親不只是男人和女人才可以,這件事很是改了陳夕的三觀。於是從此她每每看到只要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的士兵去小樹林上個茅廁、小個解,她都覺得這幾人定是有奸.情,關係肯定不純潔……於是再後來,她只要看到男人勾肩搭背,她便很是不純潔的認為,這兩人肯定有姦情或者有過姦情……
雖然跟著大軍不需要問路,就是行進的慢了些,后又行了十日有餘,終於是到了廷國都城,陳夕隨大軍悄悄進城,找個了便宜點的客棧先住了下來,沒有想到這皇城便宜點的客棧也不便宜,陳夕的銀兩花了個七七八八,布袋裡趙天潤留給她的銀兩也沒剩下多少了,她很是惆悵。
陳夕在皇城考察了幾天,簡單繪製了一個地圖,現在除了皇上住的那皇城不曾了解,她幾乎可以知道誰家養了幾頭豬、幾隻羊、幾隻雞,甚至幾個小妾也知道的八九不離十了,獨獨對於皇城一無所知。
對於那皇城她很是頭疼,曾經夜黑風高她偷偷潛過去一次,奈何城牆太高,她一個跳躍根本飛不過去,必須借力再一躍,就算飛過去了也會驚動城牆上守城的士兵,在皇城城牆外頭白天黑夜的轉悠了幾日,一時也沒什麼頭緒。
終於這一日她的銀兩隻剩了幾個銅板,眼看著客棧老闆就要把她轟出店去,無奈半夜三更她便人不知鬼不覺的去一家大戶人家走了一遭,這一遭很是順利,偷了一布袋的銀子,想著應該夠用不少時日。
不曾想這日她在街上閑逛,想找把趁手的兵器,行刺總要有個適合自己的兵器,在一個氣派的兵器鋪子她看上了一把軟劍,箭柄如雪白玉石上面鑲了一圈藍寶石,劍身細長柔軟如蠶絲,怎麼扭也不會斷裂變形,卻鋒利非常。她很喜歡,這把軟劍很適合她,她功力不濟,但劍法配上無影功便使得招式詭譎難辨。殺起人來定然省力。眼冒精光,久久不捨得放手。
「老闆,您這劍怎麼賣?」
「姑娘真是好眼光,這可不是普通的劍,也不是本店鍛造的,是從別國一位鍛造大師那裡高價收購來的,花了不少人力財力,姑娘,您看看這上面的藍寶石……」總而言之這劍很貴,陳夕聽的很不耐煩,因為那大師和藍寶石她都不認識,好看又適合她,她是很清楚的。
於是陳夕不耐的打斷老闆道:「多少銀子?」 一秒記住http://m.bqge.org
老闆一愣,隨呵呵笑恭維道:「姑娘真是爽快人,這把劍五百兩……」老闆有些忐忑的看著陳夕,伸出了五根手指,店裡其它客人聽了老闆的報價,都紛紛轉頭看了一眼,心裡明白這肯定是個外地人。顯然陳夕被騙了,但顯然此刻她並不知道自己被騙了,也不知道還有砍價這麼一說,於是很是大氣又敗家的架勢,把布袋裡所有的銀子都給了老闆,拿了劍就要走。
老闆看了看手中捧著的銀子,急急出聲道:「哎姑娘請留步……」
陳夕轉頭眼神一冷,凌厲的視線看著老闆,聲音涼涼的:「怎麼?」陳夕對其它的還不甚了解,但對於人心和危險她此時已經相當敏銳。
「還……還差四百兩……」老闆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有點心虛。
陳夕看了看老闆手中的銀子,老闆縮了縮手,陳夕心想,原來那十個元寶便是一百兩,陳夕把劍放回去有些訕訕的淡淡道:「那是定金,明日我帶錢來拿劍。」
「哎哎,定然給姑娘好生保管。」老闆擦了把額頭冷汗。
於是當天夜裡,陳夕神鬼不知的又去光顧了那個大戶人家,奈何上次偷了一次這次沒偷到多少銀子,想來是這家人警覺了,於是陳夕偷出了經驗,不能只偷一家,一夜奔走了幾個大戶,跟進自己家後花園似的,她沒想到大戶人家銀子也不多,都是一打一打的紙,顯然她不知道還有銀票這麼一說,終於是湊夠了四百兩。
來時根據自己那布袋的大小,應是裝不下四百兩,於是揣了個大包袱,東偷點西拿點偷了一大包,背著包袱她飛得都有些低了,累的她頭暈了幾暈。
第二日一大早陳夕便提著包袱出了門,此時街道人流稀少,大多是些賣吃食的商販,店門剛開,店小二睡眼惺忪見著一貌美女子款款而來,臉色有些蒼白,小二愣了愣醒了神。
「你們老闆呢?我來取劍。」
「在後堂,姑娘稍等。」店小二快速轉了個彎跑去後堂。
老闆笑呵呵的從後堂迎出來,命店小二先去取劍,招呼陳夕喝茶客套了幾句,陳夕一言不發,把包袱咣當一聲扔在茶几上,嚇的老闆一哆嗦,淡淡道:「你數數。」
老闆嘴角抽了抽,笑容僵硬道:「姑……姑娘沒帶銀票?」
「銀票?」陳夕皺眉頓了下,突然想到那跟銀子放在一起的紙張,上面寫著多少兩多少兩的應該就是銀票,她故作羞澀道:「不瞞店家,這銀子是我找朋友一家一家一點一點湊的,所以沒有銀票。」
店家恍然點頭道:「哦,難怪難怪。」
店小二把軟劍包好,雙手奉上,陳夕拿了劍,看了看桌上銀子,老闆扯著包袱皮蓋了蓋,笑容殷切送陳夕離開,陳夕心想這家雖然看著不是大戶,銀子好像不少,下次就偷這家……
彼時她不知道丟了銀子的大戶此時雙雙報了官,報官時一口咬定都是同一人所為,因為都是只丟了現銀,銀票一張沒少。這官老爺就頭疼了,既然是圖財,為何那麼多銀票不偷,只偷少量現銀呢?這盜賊著實奇怪。
官老爺命人全城搜索,是否有可疑人員入城,幸得陳夕當天入城是隨大軍一起偷偷摸摸,並沒有登記,官老爺查了幾日也沒查出個所以然,索性這幾日那盜賊沒再興風作浪,有頭有臉的人物雖丟了銀子,也沒太大損失,此事便不了了之。
然而後來陳夕又偷出了更大的經驗,要想自己不惹事,大戶人家偷個幾十兩,小戶人家偷個十幾兩,大家丟的不多,於是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窮苦人家是一個子也不能偷,偷了就會哭天喊地報官抓賊,哭的官老爺腦仁直抽抽,索性大吼一聲道:「別人家都丟銀子,丟了幾十兩也沒來報官,就你丟了幾兩就來公堂哭訴,公堂豈是你等兒戲之所?轟出去。」
後來陳夕聽說此事,罵了句「狗官,拿國家俸祿,卻不為民除害,呸!」「……」彼時她應該忘了,那「一害」就是她自己。
於是當天夜裡,陳夕又偷了官老爺一筆數額不小的銀子,送給了她曾經偷的那戶哭天喊地的窮苦人家……縛了張紙條,上寫:曾手頭緊,在貴府借了幾兩銀子,特來百倍奉還,以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