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把你嫁給他
76章把你嫁給他
陳夕被提溜到了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房間整齊乾淨,一看便知是個生活做事井井有條的人。
床榻上昏睡著一名女子,面容清秀,面色有些蒼白。陳夕蠕動了下身體示意那土匪姑娘幫她鬆綁。
土匪姑娘看著床榻上的女子眉宇間稍顯愁色,回神親自動手為陳夕解了繩索,輕聲道:「你若是能治好姐姐我便放了你,」陳夕心中一喜,嘴角一勾剛想說一言為定,又聽她道:「不,你若是能治好姐姐,我整個山寨都尊你為寨主。」陳夕的笑僵住,有那麼一瞬間她在考慮救還是不救這個問題,她可不想當什麼寨主。
還沒等陳夕考慮出個所以然,那姑娘威脅道:「若是你治不好,我就……」想了想:「我就把你嫁給他。」伸手一指身旁的一個小土匪。
小土匪看了眼陳夕,立馬振奮了,紅光滿面精神抖擻,就差留著口水眼冒綠光了。
陳夕扭頭看了一眼那滿臉麻子、扁鼻、大厚嘴唇子的小土匪,一個哆嗦移開視線奔向床榻上的女子,有模有樣的號脈診病,神色很是專註。
半晌,陳夕心中震驚,這女子中的毒竟然是自己的毒血,不對,應該是自己的毒血被提煉分解后的一部分毒,這毒慢慢侵入五臟六腑,讓人慢慢失去五感進入昏死狀態。怎麼會這樣?誰能拿自己的血提煉毒藥?陳夕很自然的想到了李明羽和她背後的人。
難道是他們?
「怎麼樣?你能治嗎?」姑娘焦急的看著她,滿臉麻子的小土匪也焦急的看著她。
陳夕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淡定的點了點頭:「能治,她中了一種慢性毒,你可知她是怎麼中的這毒?」 首發域名m.bqge。org
小土匪眼神一暗,姑娘眼睛一亮,興奮道:「真的能治?」想了想又道:「我姐姐大概是一年前受了一次傷。」
「說詳細些。」陳夕其實是想確定毒血是不是李明羽他們所為,淡淡又道:「你說詳細些,我才能確定她中的什麼毒,從而對症下藥。」
姑娘瞭然點頭,細細道來:「一年前我們劫了一個商隊,也是我們運氣不好,遇上了返程的陵國軍隊,他們揚言要剿匪,便與我們對上了。」
「陵國返程的大軍嗎?」陳夕疑惑。
「不是大軍,大軍提前返回了皇城,是晚回的一部分軍隊,軍隊也不可怕,不曾想陵國的女將軍也在隊伍中,她是個狠角色,揚言要將我們剷除,我們山寨上千人豈能束手就擒?女將軍的軍隊沒討著好,我們也吃了虧,我姐姐傷了隊伍中一名男子,那女將軍便瘋了般要取我姐姐性命,她的匕首划傷了我姐姐的手臂,姐夫為了救姐姐與女將軍纏鬥,被女將軍殺了,姐夫也同時重傷了那女將軍,擊退了他們。」抹了把淚哽咽道:「我姐姐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不曾想那匕首上有毒,姐姐精神一日一日的不好,後來開始嘔血,昏睡不醒,身子越來越弱,直到現在你看到的這樣。」
陳夕默了默,果然是他們,取了她的血練了其它的毒,真是一群變態禽獸。
「放心吧,我會治好她的,」摸了摸身上,抬頭道:「我的包袱哪?裡面有一套銀針和我要用的葯,你去取來,我要給她施針。」
姑娘狐疑的看著她:「你真能治?」
陳夕淡淡道:「你若不信那便算了,以你姐姐現在的情況也用不著我害她,她也活不了幾天了。」
姑娘急了,一跺腳:「我信你還不行嗎?你休要詛咒我姐姐。」說完命人去取陳夕的行李。
「我施針的時候不能有外人打擾,你們都去外面等著。」
姑娘有些不放心,威脅道:「我就在門口守著,你休要耍什麼花招,我寨子里上千號人可不是吃素的。」又怕她不盡心為姐姐治病,又道:「你若是治好了姐姐,我什麼都答應你。」
一個小土匪風風火火取來陳夕的包袱,陳夕準備著手上工作,漫不經心道:「知道了,都出去吧。」
姑娘一步三回頭,滿臉麻子的小土匪也一步三回頭,嚇的陳夕不敢抬頭。
直到天幕黑透房間里也沒什麼動靜,土匪姑娘在門口急的團團轉,剛想一跺腳推開房門去看看,門吱呀一聲從裡面打開,陳夕對上土匪姑娘焦灼詢問的眼,淡淡道:「去準備些清淡的吃食。」
姑娘眼睛明亮,聲音急切:「我姐姐醒了?」
「是我餓了。」陳夕淡淡瞥了她一眼。
姑娘一愣,一跺腳:「老娘給你臉了是吧?」說著就要拔刀,突然聽得屋內虛弱的一聲:「月兒…」
姑娘的動作一僵,撥開陳夕就往屋裡沖,衝到床榻看著榻上半磕著眼的女子,眼眶一紅:「姐姐…」撲到床榻頭埋在錦被中,聲音帶著哭腔:「你都昏睡十幾日了。」
女子抬手輕撫她一頭墨發,眼神溫柔,聲音輕輕的:「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也不怕寨子里的人笑話。」
陳夕在一旁默默看著,這女子哪裡有半分土匪頭子的模樣?
姑娘抬頭抹了把眼淚,兇巴巴的:「他們敢,老娘揍不死他們。」
女子偏頭看了看陳夕,輕輕扯了扯嘴角笑道:「你這是哪裡請來的神醫?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土匪姑娘這才想起陳夕似的,脫口道:「在山下綁的……」
女子瞪了她一眼:「胡鬧!」作勢要起身,土匪月兒忙去扶她坐好,女子淡笑朝陳夕點頭:「多謝女神醫救命之恩,贖星辰無用,身子虛弱不能行大禮,日後定感念神醫恩德,報答神醫大恩。」
陳夕驚詫這叫星辰的女子如此細心,一眼瞧出自己是個女子,又心想:我的血害了她,如今又用我的血救了她,也算因果循環。
還沒待陳夕反應,土匪月兒噗通一聲跪在陳夕面前,咣當一聲朝陳夕磕了個響頭道:「之前綁了神醫,明月給神醫賠罪,神醫是姐姐的恩人便是明月的恩人,日後明月任憑恩公差遣。」
陳夕忙扶起她,推脫道:「我比你小些,叫我夕兒便好,我不是什麼神醫,你把我綁來救了你姐姐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用你們報答,」陳夕聽到報答二字總覺得沒什麼好事,頓了頓又道:「你姐姐的毒還未清除乾淨,我還要再為她施針兩日,現在先給她進食些清淡的,補充體力……」
還沒說完,明月一拍腦門:「對對,你們應該都餓了,夕兒,」明月熟人般一把握了陳夕的手,握的陳夕一哆嗦,聽她歡快道:「你跟姐姐在此等著,我這就讓人準備吃食。」
陳夕感嘆,這是個風風火火、大大咧咧、翻臉比翻書還快,又自來熟的姑娘啊!
明月很快準備好了吃食,呼啦啦一群小土匪,一盤一盤擺上桌,明月熱情的招呼陳夕落座,陳夕打眼一瞧,雞鴨魚肉蛋,油膩膩的擺了一桌,在看明月小心翼翼端給她姐姐的蘿蔔青菜小米粥,不知道的還以為陳夕是她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