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雲飛揚
怒海市的天意生物科技集團是一家大型外資企業,在省內甚至國內外生物科技研究領域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但是它的幕後老板一直很低調,十餘年來未曾在社會公開場合露麵,漸漸的便成為一個謎一樣的存在,世人隻記得這家集團公司的創始人和掌舵者叫雲瀚,而雲瀚隻有一個獨子,便是盛華高中三班的雲飛揚。
該集團的諸多事務都是由屬下各部門負責,他們有自己的研究決策體係,並不需要事事都向雲瀚請示,這也是吸引了一群年富力強的年輕人在為該集團工作的一個原因。這些年輕人懷揣各自的夢想,他們要麽學識淵博,要麽異想天開,要麽有獨特的獨門絕技,都是各領域有相當勢力的人物,其中不乏國內外頂尖的科學家,一句話,天意集團的員工不敢說都是天才,但絕對沒有一個人是吃幹飯的。
各個部門之上,有一個叫李潮的人負責各部門之間的協調調度,他實際上是天意集團的大管家,若有重大決策,才會由李潮單獨向雲瀚報告。可近兩年來,有傳言稱天意集團的掌舵人雲瀚已死,整個集團的掌控權實際上已經落入大管家李潮的手中。
正所謂無風不起浪,這樣的傳言自然也逃不過雲飛揚的耳朵;至於母親,在他十歲那年便得了一種奇怪的病死了,至今仍是雲飛揚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
十年前,自從雲飛揚的母親離世,雲瀚性情大變,深居簡出,雲飛揚的一切生活起居都交給了李潮負責打理,李潮可以說是雲飛揚的另一個養父;可近兩年以來,雲飛揚已經再也沒有見過他的父親雲瀚了,這不禁讓雲飛揚懷疑起傳言來。
對於傳言,李潮自然也是知道的,可奇怪的是,他絲毫也沒有辯解,甚至假裝不知道。
雲飛揚是個多心的人,李潮越是這樣,他越是懷疑,雖然嘴上不說,但雲飛揚已經決定親自調查個明白。
就在離高考隻有三個月時間的時候,雲飛揚突然停學了。他的班主任李浩楠找了他幾次,可都沒有結果,甚至連雲飛揚的人影也沒有見到,隻有公司的人替雲飛揚送去了一份停學申請,理由是雲飛揚心理上出現了較大波動,不宜在繼續就讀,需要在家修養調整。
李浩楠對此隻是搖頭歎息,卻也無可奈何,隻得罷了。
雲飛揚學習成績一直不錯,而且是個天文愛好者,他的天文知識,大多來自李潮,因為李潮不僅是天意集團的總經理,而且在下海經商之前,他實際的身份曾是一位天文學家。
雲飛揚自從那日李浩楠宣布了林笑笑的官方消息之後,從學校裏走了出來,就再也沒有回過學校,他決定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關於李潮的傳言查個水落石出。
雲飛揚心裏有了個大膽的猜想,就是林笑笑的失蹤和有關李潮的傳言之間有一定的聯係,因為自己的父親雲瀚已經兩年沒有任何消息,集團內傳言雲瀚已經人間蒸發,也許進入了另一個時空,而幕後的推手便是李潮。
對於這樣的說法,雲飛揚半信半疑,但如果真是這樣,那林笑笑此次失蹤便是一個最好的切入點,因為兩者有著極其相似的地方,且林笑笑的母親和自己的父親之間曾有著一段說不清的關係,而據說當年李潮也是因為這件事才加入了父親的陣營。
關於這一切謎團,雲飛揚首先想到的是林笑笑的父親林為民,他是怒海大學量子力學的教授,在該領域鑽研多年,算是該大學裏麵量子力學的學科帶頭人。
而且更重要的是,林為民的量子力學理論在一定程度上恰好解釋了時空折疊和穿越的可能性,以及雲飛揚一係列關於天文學方麵的疑問;可遺憾的是,關於這些量子力學的學術問題和天文學上的問題,雲飛揚也隻是偶然聽林笑笑在一次兩人獨處的時候說起些,當時雲飛揚十分興奮,待要追問,可林笑笑一者知道的是些片麵的東西,二者也是湊巧,林笑笑的母親突然病重,知道消息的林笑笑急急而去,之後便再也絕口不提有關於她父親的任何事情。
這一日,雲飛揚決定來拜訪林為民,可他的一位暗慕者吳可可卻如跟屁蟲一樣跟了來。
雲飛揚好不容易甩掉了跟屁蟲,急急進入到林為民所在的紅樓別苑,天上便下起雨來。
雲飛揚曾在林笑笑的十五歲生日來過一次,所以很快便找到了林為民的家,心裏正自忐忑著,心想若經過林為民的口中,證實林笑笑確實是時空穿越了,哪怕是一點點的可能,甚至是理論上的,他便有理由相信,天意集團那些有關父親和李潮的傳言是無風不起浪,甚至有可能是真的,自己便可以此為理由,名正言順的展開對李潮和整個天意集團的調查。
雲飛揚在林為民家的門外按了幾次門鈴,門突然開了,但站在雲飛揚眼前的人不是林為民,卻正是把自己當兒子照看了六年的天意生物科技集團總經理李潮。
雲飛揚驚呆了,隻見李瀚才一個多星期未見,頭上竟添了好多的白發。
李潮雖然年邁,但精神尚好,此時卻杵著一根楠木拐杖,一身寬鬆的休閑灰色唐裝,身後站著七八位清一色黑色西裝墨鏡的跟班。
雲飛揚一眼就看出,這些跟班都是天意生物科技集團裏的安保人員,雇傭兵出生的,個個五大三粗,之前都是搏擊高手和槍械專家。
雲飛揚倒是沒把這幾個跟班放在眼裏,隻是意外李潮怎麽突然出現在林為民家,好像早知道自己要來,在這裏等著似的。
還是雲飛揚先叫了一聲“李叔叔。”
李潮連忙躬身道:“少爺,咱們可真是心有靈犀,怎麽就不約而同的來了。”
雲飛揚亦笑笑道:“說的是,隻是不知李叔叔和我來的目的是不是一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