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清潔工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晚，但是我半夜的時候感覺好像有人在我身邊。
那個人抱著我，非常舒服，非常踏實，就好像……
我猛得坐了起來，左看看右看看。
「沒人，難道我半夜做夢？但是也太真實了吧。」
我的手伸向被窩的方向是暖的，不過已經睡覺的樣子是可以理解那個位置為什麼會是暖的。
睡相不是一般的差，就像時鐘的指針一樣，哈哈。
「姐，姐，你醒了嗎？我早餐已經做好了，出門上班了，你出去記得鎖門。」
周一凡敲敲門交代一下就走了。
我捋了一捋自己的頭髮，沒有工作就像是一個閑人一樣，我決定繼續尋找工作。
吃完早飯，坐在沙發上翻著手機網頁的招聘信息。
「外賣員？還是算了，太累了，而且風吹日晒的，以前是因為周一凡，現在他自己工作了，我可以不用那麼拼。」 記住網址ｈｔtｐ://ｍ.bqge。org
我自言自語的繼續看著招聘信息。
看來看去，沒什麼適合自己的工作，要麼需要文憑，要麼需要知識，我這一種初中畢業的人怎麼混啊。
就在我傲慢的時候招聘網頁跳出一個新信息。
「韓氏企業現招聘清潔工一名，要求手腳乾淨，吃苦耐勞，有意者到……」
我看到了韓氏的招聘信息，還是一個清潔工。
「清潔工……」
韓氏大樓。
糾結了一個上午，我決定下午去面試，反正上面只是要求手腳乾淨，沒有要求文憑。
「你，你，你好，我，我，我是來應聘清，清，清潔工的。」
我故意假裝口吃，而且我還特地畫了個妝，真是不枉費程程的悉心教導。
「清潔工，這裡有左手右拐。」
前台的美女沒想到來了一個說話不利索的人來應聘，不過想想也說得過去，如果沒有缺陷的人誰願意做清潔工。
「下一個。」
應聘的人還挺多，大部分都是一些叔叔阿姨，像我這個年紀的好像也就是那麼一兩個。
「下一個。」
一個接著一個，有的哭喪著臉，有的眉開眼笑。
這一眼就能明白什麼原因了吧。
「下一個。」
下一個就是我了，說實話，我非常緊張，緊張得手心都是汗，但是我只要牢記，一定要遵守我一個早上研究的公司職員攻略。
「名字。」
只有兩個女人，漂亮的女人。
「周，周，周一，一，一」我還沒說完，面試官就不耐煩了。
「口吃，周一諾，行了，等下去清潔部報道。」
什麼都沒問，什麼都沒說。
我笑了笑，鞠了一個躬就走了。
『我這是通過了，就因為我假扮口吃？這也太容易了吧。哈哈哈哈。不過九爺如果發現我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清潔工，不知道是不是會讚賞我啊？哈哈』
我一邊走，一邊想著，忍不住差一點發出笑聲。
「唉，剛才那個女人，年紀輕輕的口吃，口吃就算了，還一臉斑，她在清潔部不能在大廳，去跟蘇經理打個招呼，讓她去衛生間。」
裡面的兩個人相視一笑。
或許公司裡面的人就是這樣吧，特別像這樣的大公司，裡面的人都非常的精明，誰都不會讓自己吃虧，即使吃了一虧，很快就會把這一虧毫不猶豫的送出去。
「周一諾是吧，你去負責一樓到四樓的衛生間，是所有的包括男衛生間，有意見嗎？」
部門經理姓蘇，安排我到衛生間，我不知道清理工還需要打掃衛生間，請原諒我還能後悔。
「我，我，我……」
我本來想說不想去的，但是假裝口吃的我被堵話也是無奈。
「行了，別我了，這是你的工作卡，後面有專門給清潔工用的電梯，需要這個刷卡才能用，
而且這個還是八樓的門禁卡，只有這張卡你才能進去吃飯，才能領取工資，
也就是說這張卡就是萬能鑰匙，除了總裁樓層，哪裡都需要，保管好。
這是公司的規章制度，你邊做邊學習，現在去換工作服。」
蘇經理說了一堆，不過聰慧的我肯定是明白的。
……
「唉，你這個月拿了多少的提成啊？」
我本來是想去打掃男衛生間的，但是呢突然聽到有人談話，所以只能在外面稍等了。
這是我做清潔工的第八天，別說忙了，根本就要人命，真是後悔悔青腸子。
「我這個月應該能拿到五十萬的提成，有點少，這個月不太好啊。」
另外一個男的說。
『天，五十萬的提成嫌棄少？那要多少才算多啊？』本人心裡默想。
「五十萬啊，那得加油了，我都做八十萬了，還有一張合同下午出去談，如果能談下來的話應該就可以突破一百萬了。」
剛才問業績的人回答了自己的成績。
『麥嘎，一百萬的提成，這是人才啊。』
「王經理，我可沒有你那麼厲害啊，我才來公司幾年啊，能做到五十萬都已經是頂峰了，看來你是我學習的目標啊。」
謙虛，謙虛的人就是這樣的。
抽水的聲音覆蓋了他們的談話，沒一會其中一個男的率先走了出來，看到我就跟沒看到一樣扭頭就走了。
「切，牛鼻什麼，老子已經做了一百五十萬了，只是為了給你這個經理一個面子，還以為自己的根蔥。」
剛才那個說自己賺五十萬的人原來縮小了範圍試探一下對手，這樣的人也太精明了吧。
「啊，你，你幹嘛現在這裡，當廁所門神啊？」
男人出來被我嚇了一跳，他憤怒的罵了我一句高傲的走了。
「吱」
我忍不住笑出了生，因為剛才那個男的被我嚇了一跳都嚇出蘭花指了，這好像是潛意識裡面的東西，也就是女人的標誌。
「難道，他是……」
想到這個我就渾身不舒服，這男人變成女人，這有點超乎我的想象，雖然在電視上我會看到這樣的情景，但是現實生活還是不要了。
搖搖頭，管他誰是誰，洗廁所重要一點啊。
Z市的大街上。
蔡雅妍穿著破爛赤腳走在人行道上，她眼神渙散，披頭散髮，就跟乞丐一個樣。
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她看到旁邊有一個男人靠近了自己一點她一個慌亂躲開了。
而男人是因為在接電話沒注意「一個破乞丐還閃躲，你不碰著老子算你走運啊。」
男人向著蔡雅妍一頓鄙視。
蔡雅妍此時此刻非常想死，但是走到海邊她突然覺得在海水裡浸泡著有點嚇人。
她走到一處高樓的樓頂，又想到萬一女兒看到自己腦漿炸裂的樣子是不是會作惡夢。
她有走到山崖邊，有個洗衣服的大姐勸著自己凡是想開一點，活著比啥都強，大姐還很好客的邀請蔡雅妍到她的家裡吃飯。
也就是那一頓飯讓蔡雅妍選擇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