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各自糾結一起曖昧
174各自糾結一起曖昧
這個人的時機挑的太好了,紀飛羽的心裏還縈繞著剛剛看到照片時的愧疚和感動,這會兒聽到他說這句話,下意識想點頭答應。
好在理智還在,塞了兩三個餃子冷靜了下來,說道:“江小姐還說絕對不放棄,要公平競爭呢,你給她一個機會吧!”
榮瑞卿無奈地搖頭,說:“真有她追到我的一天,就有你哭的了。”
紀飛羽翻了個白眼,說:“你少自己感覺良好了,說不準江小姐半路就喜歡別人去了,誰喜歡你天天板著臉。”
“哦?”榮瑞琴挑了挑眉,說,“那你喜歡我什麽?”
“我……”紀飛羽剛開口,發現自己差點兒上檔,立刻改口說,“誰喜歡你,自戀……”
最後一個餃子被她塞進嘴裏,榮瑞卿拿過空了的海碗,在水池裏洗了洗,說:“我去給六叔送回去,你準備準備關店門休息吧。”
他去還碗,紀飛羽去洗了澡,換了睡衣,開著空調中和樓上悶了一天的熱氣。
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榮瑞卿,紀飛羽摸著下巴想了想,難不成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是他要回家了?
帶著疑惑下樓,紀飛羽去門口看了看,榮瑞卿正在六叔的店門口跟六嬸說著什麽。
在這條小街上,榮瑞卿放下了平時冷峻的那張臉,總是和顏悅色地帶著笑意,受到了這條街上中老年女性的喜愛。
六嬸也不知道在跟他說什麽喜笑顏開地拍著他的手臂,紀飛羽看了一會兒,回到樓上去看電視了。
沒多久,她聽到樓下卷簾門放下,又上鎖的聲音。沒多久榮瑞卿上了樓,嘴邊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問:“你猜六嬸跟我說什麽?”
紀飛羽瞥了他一眼,依舊看著電視裏的綜藝節目,問道:“什麽?”
“她問我有沒有女朋友,說要介紹我去相親。”榮瑞卿邊說邊脫衣服,“我說我結婚了,有結婚戒指為證,她非說我是男孩子愛美才戴的。”
紀飛羽聽了也覺得好笑,但是她非要忍著,裝成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榮瑞卿習慣了她的冷漠,光著身子在屋裏轉了兩圈,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紀飛羽沒忍住瞥了兩眼說:“你要是這樣的話……”
她起身把畫架搬過來,說:“來來來,我給你畫下來!你整天這麽賣弄,我不畫都不好意思了。”
榮瑞卿忽然激動起來,說:“你等等!”
他跑進浴室飛快地洗了個澡出來,做了幾個伏地挺身增大自己的肌肉,紀飛羽已經開始準備打線稿了。
榮瑞卿開了電腦坐在沙發上,一邊處理文件,一邊給紀飛羽做模特。
臥室的空調開著,客廳裏也開著半扇窗戶透氣,隱隱約約傳來外麵的街道上細微的喧嘩和紀飛羽碳棒劃過的聲音交纏在一起。
這樣的時光寧謐又難得,榮瑞卿抬頭看了看專注的她,一不留神看了許久,不巧跟她的眼神裝在了一起。
那一瞬間,榮瑞卿忽然明白了紀飛羽一直強調的,她想要的普通的生活是什麽樣的。
可是很快他陷入了糾結,他的身份,是不可能給她這樣平靜安逸的生活的。
榮瑞卿微微歎了口氣,在不大的空間裏,特別明顯。
紀飛羽又看過來,扯出濕巾擦了擦手,說:“到這兒吧,很晚了。”
她用一塊沾染了五顏六色的布蓋住了畫板,放回原來的位置,會房間之前,她又看了看榮瑞卿,猶豫了一下說:“你還是回家去住吧,到現在你還不確定我不會跑路嗎?”
榮瑞卿一聽趕緊在沙發上躺下來,說:“我不回去,我想離你近一點兒,看不到你,我渾身難受。”
他不擅長耍無賴,從語言到肢體都無比僵硬。
紀飛羽翻了個白眼,回臥室睡覺去了。
最近的榮瑞卿已經舍棄了司機,早上送紀飛羽上班,下午自己親自開車過來幫忙開店,司機和邱明的作用不過是給他送送換洗衣服罷了。
“中午過來跟我一起吃飯嗎?”
紀飛羽下車前,榮瑞卿問道。
“不了,我要去看了看奇楠和小白。”
紀飛羽無視他不高興地撇嘴,解開安全帶要下車,車門卻被鎖上了。
“誒?你……”
她轉頭想要個說法,榮瑞卿已經傾身過來,趁她沒防備要了一個深吻。
最近早上發快遞的時候都交給了榮瑞卿,難得紀飛羽有時間打扮一下自己,嘴上的那點兒唇膏被蹭得到處都是。
深吻結束,榮瑞卿擦著她的嘴角,忍不住笑起來說:“糟了,花掉了……是巧克力的味道……”
榮瑞卿自己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唇邊和臉頰上都有口紅印子,紀飛羽也笑起來說:“照鏡子看看你自己吧!”
他自然也知道,不過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依然保持著很近的距離,笑著說:“我看不到你幫我擦掉。”
紀飛羽從耳根開始發熱,扯過紙巾一點點把他擦幹淨,榮瑞卿又討了一個吻,才退開,放她下車。
她心裏還想著剛才的事情,以至於江蕙茹在她身邊走了半天她都沒發現。
“老師!”
江蕙茹忽然喊道,嚇了紀飛羽一跳,她捂著胸口不停地說:“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哼!”江蕙茹一張可愛的臉陰沉著,“老師,剛剛在停車場,我都看到了。”
“停車場?”紀飛羽心虛地問,“怎麽了嗎?”
江蕙茹義憤填膺地說:“你明明會所跟榮先生沒關係了,但是你還跟他在車裏那樣那樣!”
紀飛羽尷尬地抓了抓臉,她一直以為自己抱持著“正義”的理由,不斷拒絕榮瑞卿,而一切與榮瑞卿的親密接觸,都是榮瑞卿強迫的。但是江蕙茹才是那個打醒她的正義小手。
什麽強迫,說白了,不過是她心裏也有意罷了。
江蕙茹一路都沒有跟她說話,進了一對一的教室,兩個人格子準備畫具。紀飛羽猶豫了許久,終於開口了。
“那個,江小姐,”紀飛羽說,“對不起啊……其實吧……現在的事情有些複雜。”
她也不知道要怎麽說合適,越是接觸,她在榮瑞卿身上發現得更多,發現得更多,她就越知道榮瑞卿對她的深情。
感情這東西,隻要還有一絲絲生機,春風一吹,就又活過來了。
她現在心裏長草,被榮瑞卿這個春風拂過,就快變成草原了。
沒等紀飛羽進一步解釋,江蕙茹忽然深沉地歎了一口氣,說:“我懂,我都懂,不過就是愛情嘛,恨得深刻,其實就是愛得深刻,你信誓旦旦說忘記,不過說給自己聽罷了,但是你心裏還是惦記他的,感情的事情,說不準的……”
雖然她說得夢幻仿佛言情i摘抄出來的,但是紀飛羽還是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
“女人嘛,都是口是心非的,”江蕙茹掂著畫筆說道,“雖然你說著跟他結束了,自欺欺人罷了,你當初有辦法離開他,現在也有,隻是現在你並不舍得……”
江蕙茹自顧自說著,並沒有意識到她的話語已經給紀飛羽造成了莫大的傷害。
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紀飛羽的真實寫照。
現在紀飛羽麵臨的窘境是,她對榮瑞卿的感情,死灰複燃,而她又真的不想重回那種生活。
她很矛盾,她不想在榮瑞卿麵前低頭認輸,倔強地以為自己在保全自己的麵子,實際上,她把自己活成了一個又當又立的白蓮花。
“老師,”江蕙茹從畫板後探出頭來,說,“不如,我們比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