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被發現了?
268被發現了?
紀飛羽被拍桌子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等著榮瑞卿,這個出賣自己的小人!
榮瑞卿得意地挑了挑眉,誰讓這丫頭讓他提心吊膽了這麽多天,他吃的醋能養活一個工廠了。
“你!”紀不休一指她,說道,“那邊旮旯兒裏躲著去,揪著自己耳朵!聽見沒?”
紀飛羽怒氣衝衝地瞪著兩個狼狽為奸的男人,憤恨地走到角落裏,蹲下來揪起了自己的耳朵。
而那兩個男人則在沙發上坐下來開始喝茶……
“老爹,”榮瑞卿忍著笑說,“您是怎麽想出來這麽別致的懲罰方法的?”
“她小時候淘氣,我又舍不得打她,吼她嚇她,她就裝哭,人家還以為我一個養父虐待孩子,我就想出這個主意了……”紀不休給他倒上茶,說,“她小時候一犯錯,我就這麽罰她。”
紀飛羽翻個白眼說:“是呀,揪得我耳朵都比別人大了……”
“還不是你淘氣!”紀不休抄起桌上的堅果扔了過去。
紀飛羽吸了吸鼻子,縮成一團。
榮瑞卿默默拿出手機,拍下這家庭和諧的一幕。
“你說你,有老爹,有老公,這麽大的事情一聲不響自己去做了,你把老爹放在眼裏了嗎?你把你老公放在眼裏了嗎?”紀不休問一句,拍一下桌子。
“就是!”榮瑞卿給嶽父大人捏著肩膀,瞪著紀飛羽。
紀飛羽見他這幅小人得誌的樣子氣得牙癢癢,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哎呦,你這個臭丫頭片子,還學會瞪人了,你認不認錯?”紀不休又拍桌子。
“老爹老爹,別生氣,別生氣,氣壞身體,要我說,一會兒咱們做一桌好吃的,就當著她的麵兒吃,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了!”榮瑞卿十分狗腿了獻上計策。
紀不休一挑眉說道:“你這個主意不錯,老蔡送了我一盤羊肉,一會兒老爹給你燉羊肉湯,饞死這個不懂事兒的!”
“榮瑞卿!”紀飛羽氣急敗壞地喊道,“我是你老婆啊!你跟這個糟老頭一起欺負我!”
“說誰糟老頭呢!你這個臭丫頭!”紀不休轉著圈的找趁手的東西要打她。
榮瑞卿趕緊攔著:“老爹,老爹,你別動氣,再閃了腰怎麽辦啊,別生氣別生氣。”
“哎呀我怎麽養了你這個臭丫頭啊!我養你不如養條狗啊!養條狗都不會這麽氣我啊你這個臭丫頭!”
屋子裏亂成一團了,忽然有人敲門,一家人望向門口。
“怎麽了這是?”
榮瑞卿開了門,眉姐從門外進來,看到這副場景驚訝地問道。
紀飛羽撇了撇嘴,就快哭出來了,喊道:“眉姐……”
兩個人大老爺們站著,小姑娘在牆角蹲著,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事兒。
眉姐趕緊走過來,把紀飛羽拉起來抱在懷裏,問道:“閨女,這是怎麽了啊,不怕啊,眉姐給你做主。”
紀不休翻了個白眼,說:“這丫頭你別護著她,我要好好教訓她。”
“有什麽話好好說,”眉姐瞪著眼睛,“不許又打又罵嚇壞我姑娘!”
紀不休氣得直拍大腿,把紀飛羽背著他們做的事情,挑著能說的跟眉姐說了。
“呃……”
紀飛羽漸漸感覺到情況不太對……
“你,給我蹲著去!”眉姐吼了一嗓子。
她路上跟眉姐說老爹可能有什麽事兒,讓眉姐也趕過來看看,誰知道竟然是被叫回家接受批評的。
本以為眉姐來了,能夠拯救她,沒想到……
“你這個臭丫頭,真是不懂事,就不知道我們會為你擔心嗎?”
“你老爹一把年紀了,你也不讓他放心,你怎麽想的?”
“就是!”
紀飛羽委委屈屈地蹲在角落裏,一句話也不敢說。
那三個人發泄完了,喝著茶開始聊天。
眉姐越想越氣,她從前跟衛南有過接觸,覺得這人文質彬彬又是年少成名,印象還不錯,怎麽還能作出這種事來。
“老娘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紀不休更生氣,說道:“當初我就應該把這小子扔到海裏去,讓他沒有再生的餘地!”
“這回他不可能翻身了。”榮瑞卿說這句話每一個字都咬牙切齒,看來是恨極了衛南。
蹲在角落裏的紀飛羽說:“我已經有辦法了……”
坐在沙發上的三個人異口同聲,說:“你閉嘴!”
被剝奪了人權的紀飛羽隻能默默地縮了回去。
既然一覺人聚齊了,幹脆吃個飯,喝完了茶,紀不休就去燉羊肉了。榮瑞卿忙著去哄老丈人,留下眉姐看著紀飛羽。
眉姐看了看廚房那邊,對紀飛羽招了招手,說:“過來。”
紀飛羽像隻聽話的小狗,顛顛跑過來,抱住眉姐的胳膊,說:“我就知道您疼我!”
“不知輕重,我要是你親媽非把你屁股打開花!”眉姐想想還是後怕,“這人手裏有這種東西,你都不跟我們說?”
紀飛羽扁了扁嘴,說:“我知道啦!我不是認錯了麽……也是不想你們跟著擔心。”
眉姐氣不過,捏了捏她的臉,說道:“以後的事兒,不許一個人做主!”
紀飛羽乖乖點頭,她確實不敢一個人做主了。從前老爹那她沒辦法,榮瑞卿也拿她沒辦法,現在兩個男人學會聯手了,又有了眉姐,她怎麽還敢啊!
再來一個三堂會審,她怕是命都不要了。
在家裏吃過了午飯,紀飛羽經曆了昨晚的驚心動魄,又經曆了早上的聯合會審,坐在車上的時候精疲力竭。
“累了?送你回家睡覺?”榮瑞卿問道。
“哼,不用你好心,你才不是心疼我,欺負了我,你開心了是不是?”紀飛羽委屈巴巴地說道。
趁著紅燈,榮瑞卿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乖,不然你要我怎麽辦又不能跟你發脾氣,又不能找衛南算賬,你是想氣死你老公嗎?”
“那好吧,原諒你了。”紀飛羽笑嘻嘻地說道。
“嗯?”榮瑞卿笑著皺眉。
雖然不知道這個原諒從何而來,但是榮瑞卿勉強接受了。
到了工作室,紀飛羽又要為衛南的畫作做準備了。
“羽毛,”小齊叫住正在上樓的她,說道,“奇楠早上來送東西了,他說是你要的畫材,我給你送進畫室了,還有……跟衛南今天約你吃飯。”
紀飛羽顯然有些驚訝,她跟衛南約定的是過幾天,怎麽改到今天晚上了,難道是昨天的情況被發現了?
“好,我知道了。”
紀飛羽很忐忑,如果衛南發現了是她做的……一定怙想辦法複原電腦裏的文件,然後來報複她,那麽約吃飯又是做什麽呢?
她重新複製的《春晚》就差最後幾筆了,複製自己作品的好處就是,不用刻意去研究筆法,隻要布局和色彩一致就萬無一失了。
一邊畫一邊烘幹,表麵做了一點點做舊的處理,好在《春晚》就是這幾年的作品,用不到老爹出馬,她一個人就能搞定。
剛好在晚飯前,紀飛羽結束了上光,不仔細看,還真的發現不了這幅畫是假的。
包裹好複製版的春晚,紀飛羽叫上邱明一起赴約。
還是上次那家餐廳,看來衛南很中意這裏的環境,不過以防萬一,紀飛羽還是帶了榮瑞卿給她的小燈泡,誰知道衛南那個瘋子會做什麽呢?
服務生帶紀飛羽去了老位置,衛南神態自若地晃著酒杯。
“師妹,請坐。”
“師兄找我什麽事兒?”
“沒什麽事兒,有些話想跟你說。”
衛南傾身到桌麵上,紀飛羽緊張起來,難道是被發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