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怎麽是他
向左,向右,向前,向後。眾人默念著,往著正確的方向走去。然而三次後,他們仍然在甬道內,不知其所。
“難道是悟戒大師騙人。”後方跟著的一位小朋友忿忿不平道。
“出家人不打誑語,悟戒大師也不是普通的出家人,更沒必要騙我們這群小練氣。”蓮晚回過頭不滿的瞪了小朋友一眼,她冷笑兩聲,“我們這估計是又入了迷陣。”
林風眠倒是沒心情顧著小朋友的瘋言瘋語,她哪顧得上這麽多,說到迷陣,她倒是思考了一番,“若是迷陣,便能解釋的通,我們為何出不去了。來時走的方向和去時走的方向是不一致的。”
“當下,便應該早點破了迷陣。”倪新打量著周圍,“隻是,這迷陣好生逼真,以我們幾人之力難破,三羅盤隻能找到陣法的方位,但是迷陣靠的是陣心。”
得,又是個未解之謎。得,又栽了不是。
“大夥,先休息下吧!”鐵雲憨憨一笑,招呼大家坐下。的確此時,大夥行走良久,也累了不少,有些人還被吸取了少量精氣,有些萎靡。更是除了休息,他們也無能為力,這不在人力範圍之內呀!
知道情況的蓮晚此刻也無可奈何的坐下,先休息一番吧。迷陣主要是困人,沒什麽攻擊性質,這倒不用擔心。
並沒休息幾個時辰,甬道一陣劇烈的抖動,大量的石塊從頂層砸下來,休息的眾人紛紛睜眼,往旁邊避開,拿起自己的武器或者是撐起防護罩。蓮晚往自己身上貼了好幾道疾行符。閃開大量的碎石。地上也開始震動起來。“咚。”一聲脆響,蓮晚還是被石頭砸到了,暈倒了地上。
“晚晚。”林風眠見狀,本想過來撈她,一個移動,也沒注意,被石頭從後背打了一下,直直倒在了蓮晚身上。
重傷。
蓮晚卒。全劇終。
當然,這是不可能滴。最後悠悠轉醒的蓮晚刺痛的撫額,這是哪兒?好多人坐在地上,東倒西歪的。眼前的景象簡直驚呆蓮晚本人。高空吊掛的漆黑棺材占據了整個大廳的一半,有一種濃重的黑色氣息縈繞在空氣中。通過呼吸甚至能直直的進入她的體內,好生惡心,這股氣息。
她閉住呼吸,繼續打量。棺材前站著兩個穿著黑袍的人,臉暫時看不清楚。門口也站著兩個黑袍人,還想通過神識觀察外麵計算到底有多黑袍人的蓮晚,不禁默念艸,神識一出體外,黑色氣息就像一條無骨的蛇一樣纏了上來,冷冰冰的,又惡心,又痛苦。黑色氣息包裹在神識上,像密密麻麻的針一樣,刺痛著她的腦海。
根本沒法使用神識。
那黑棺更是可怕,不單單是表麵神奇的花紋,她隻是多看兩眼,就感到眼睛無比刺痛,腦海也暈暈的,無法思考問題。這黑棺裏難道就是主角邪教頭領嗎?看這麽正式,嚴肅的樣子應該沒跑了。
難搞哦?她隻想好好出去,不想參與這些個糟粕事。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身側雖然還有些許人,但是已經和那些比較熟悉的小夥伴分開了。這樣也好,蓮晚又不是個大方的人,沒必要老是顧及不相幹的人,這番她倒是可以放肆大幹一票,當然前提是不死的情況下。
生命價更高。而且邪修這麽大的仗勢,也不是好嘻嘻的。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不知從哪裏又響起一聲喪鍾聲。本來靜默的畫麵此刻突然開始活動起來,黑棺前的兩個黑袍人不約而同同時抬起了頭,天哪,黑洞洞的雙眼,枯朽的麵容,如樹枝般枯幹的手緩緩舉了起來。
一切都是那麽詭異,又嚇人。
“主啊!”兩個黑袍人嘴裏念念有詞,“新月教全體教眾等待您上萬年,期待您的歸來。”
“嗚呀!”一聲齊聲的嗚呀從不同的方向傳來,此時門口的黑袍人已經跪倒在地上,匍匐著地板了。好可怕的邪教。
“我們以雲華宗最稚嫩的血液報答太初之恩,以天下人的血液恭迎主上的到來。”棺前的黑袍人還是舉著手,但是漸漸懸浮在空中,並且越飛越高,直到和黑棺齊平。
“來吧!主上的祭品。”黑袍人口中念念有詞,他們竟然也懸浮起來。
走不開了,被困住了。同樣也被懸浮在空中的蓮晚,感受到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壓迫者她的四肢,一點都活動不了了。這可咋的辦辦,看看大好時光,就敗在這個鬼地方了。
有一陣強烈的吸力,從她身前直接開始大口吸著她的精血,大量的血液缺失,她已經開始感到一陣眩暈。
神秘詭異的黑棺此時蠢蠢欲動,陰風陣陣,不停捶打著黑棺,發出刺耳的聲音。
“嗚呀!嗚呀!”那群黑袍人又開始呼喊了,我日,怎麽這麽吵!蓮晚氣呼呼的想到。可惜此時的她也無能為力,她自身小命都難保了,還大幹一番,連自己都搭進去了。
“新塢,你怎麽還是陰魂不散。”幾聲威嚴的聲音從洞口傳來,轉眼就到了大廳中央,好似是雲華宗的長老們,他們身著白色祥雲外衫,好一個仙氣飄飄。
嘔,可是她真的好暈。
長老們看了一眼,已經垂死的人們,冷哼一聲,此時那股無形的壓力當然無存,一道祥雲緊緊的接住了從天空掉落下來的人們。
黑棺嗡鳴聲漸漸停了,但是陰風卻越來越大,刮的人生疼。
突然停了,連陰風也停了,大廳靜悄悄的。
“轟。”一聲巨響響徹了整個大廳,陰風呼的咆哮起來。黑棺裂了,一個身穿黑色法袍的人漸漸露出身影,當他抬起頭,剛開始還是幹枯的臉龐,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越來越圓潤。
“本尊這皮膚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呢。”男人調笑似得摸了摸自己的臉龐,“你們可都是在歡迎本尊?”
“恭迎主上。嗚呀。”黑袍人們齊聲喊道。
不說新塢複活的事情到底有多震撼了,隻是他,怎麽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