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發現水之靈
找住宿用不了多久，謝鳴誠尋找資料、也沒用多久。
當天晚上，眾人便又聚在了一起。
“師妹。”謝鳴誠拿出一個玉簡，“你需要的資料，都整理在這上麵。”
“有勞師兄了。”
若柏拿起玉簡，緊貼額頭。
半響，麵帶喜色地放下。
“運氣不錯，倒是真的有我們要找的地方，我們可以去看看。”
若柏說著，拿出山海圖，在一處海域標上記號。
“海上容易迷路，山海圖有時候也起不了大作用，到時候還需要請謝師兄幫忙算位置。”
“……好。”謝鳴誠無奈笑笑，“師妹和師侄向來算無遺漏，我也就這兒有點用了。”
“哪兒能啊。”若柏大笑，“師兄可別哄我不知道。你們卦算一道，向來是難開頭！修為越高，便能越比同層次的人厲害！”
“師叔所言不錯。”方柒也忍不住輕笑，“謝師叔，往後我幾人，還得勞你多費費心神，給我們算算前路！”
“……”謝鳴誠更無奈了，“如今天道混亂，我也就能算一些淺顯的，你們別打趣我了。”
“師兄哪裏話。”若柏擺手，“對一般人還是很有用的。且師兄的底牌，不少人都怕三分。”
掛算一道的底牌，人人皆知，也人人都不敢觸及。
掛算，可根據卜算結果，逆推緣由。若誰真惹到了他們，他們哪怕背上因果，也要改敵人的命。
而往往許多時候，牽一發而動全身。
一人的命運大改，其家族、身邊人、子女徒弟等等，也會隨之而改。
十分恐怖，在許多人心裏，這或許比死都恐怖。
因此，幾乎無人原因真的惹到一個掛算師。
更想去交好、能得一分情，曉得自己一些運，躲開一些災難。
不過掛算師，卻並不愛入世。他們這一道，因果報應太重，足以致命。所以哪怕謝鳴誠，也常常修行著另一種功法，不外顯自己本來的職業。
……
海上行進會比路麵難上許多，特別是雷雨多發季節，視線模糊。
有一日，連著下了整天的瓢潑大雨。
海綿波濤翻湧，浪卷三丈。
“師妹。”謝鳴誠看著桌麵的卦象，“就是這附近了。可這東西，我也隻能算出方圓百裏。百裏海域，尋一靈寶，還是雷雨天氣……”
“無妨。”若柏擺手，“我們已經在海上待了三月，比預計的多了不少時日，得快些。”
“師妹……”謝鳴誠無奈，“不至於急這一時半刻吧？”
“急。”若柏沉聲，“如果水之靈尋到了，我還想抓緊時間去各個秘境看看，爭取先將境界都提升上去。”
“那金之靈呢？”
若柏聞言，瞥了一眼因愧疚，更加寡言少語的風秦。
“無礙，到時候風師兄跟著我，我自有法子。”若柏說完，笑了笑，“那都是好之後的事兒了，謝師兄也別急。不若這樣，我水性好，我先下水一探？”
“這天氣……”謝鳴誠掐算片刻，“也好，去吧。暫無凶險。”
若柏無奈，去換了一身簡潔的衣服，便一頭衝進水中。
風浪帶著海裏並不平靜，若柏需要花比平時更多些的靈力，才能穩住心神。
謝鳴誠在上麵，一邊操持著靈寶關注若柏四周，一邊同她說話。
“師妹，下麵這麽黑，你要不點個東西？”謝鳴誠頓了頓，“我這兒實在看不清你那邊的情況。”
“無礙，那邊不看。”若柏不在意，“海中如果有光，容易引來意想不到的生物，反而不安全。”
“謝師叔莫擔心。”方柒的聲音也隱隱傳來，“我師叔會隱匿之法，能應付得來。”
“如此變好。”
風秦一直抱劍立在一旁，盯著畫麵，眼睛一眨不眨。
哪怕謝鳴誠和方柒會偶爾分神，他也片刻未動。
“師妹，左。”
風秦出聲。
若柏立刻反應過來，側身，隻覺一股暗水從身側穿了過去。
定睛一看，水裏卻什麽都沒有。
“你周圍的水流，同剛剛不一樣。”
“我知道。”若柏頷首，“剛才過去了一群海魚，攪亂了些……不過趁機來的一股水勁，確是不知從哪兒來的。”
風秦默了幾秒：“應該是從你身後。”
“身後？”
“嗯。”風秦篤定，“從那勁道的速度和曲線來看，是身後的可能性最大。”
“……”
若柏聞言，將神識向外擴張一些，卻什麽也沒發現。
再往前遊了一些，四周圍又來了些魚，一股勁道又趁機衝向若柏！
果然是後邊來的！
若柏早早發現閃開，隻是不管是神識還是目光，卻也都沒察覺到那勁道，到底是從何而來！
不由擰眉。
若柏思索片刻，立即反身回到船上。
“師妹。”“師叔。”
若柏點點頭，目光移到風秦身上：“師兄可否告訴我，方才你依據什麽判定勁道的來源？”
“劍意。”風秦揮手，用一股劍意模擬了剛才的慶幸，“我畢竟長師妹一些年歲，研究劍的時間比較多。這劍意的動向、攻擊人的方式還有什麽曲線力道最強，我都研究過。”
“……”真是別具匠心。
“剛剛你水中的波紋，忽然有不同的詭異變化，我也就立刻看出來了。”
“師兄的意思，是有類似劍意的東西，在攻擊我？”
“嗯。”風秦點頭，“攻擊你的東西，有自己的意識。”
若柏閉眼，回想剛剛的情況，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原來如此……看來水之靈，就在我們身下了。”
“你是說……”謝鳴誠遲疑，“剛剛的勁道？”
“嗯。”
“這豈不是很難捕捉？”
“難。”若柏苦笑，“水之靈，不算是五行之靈最強的，卻是五行之靈綜合能力最高的、也是最難捕捉的一種。”
“入河、入溪的還好，不過那種數量極少。大多數都在汪洋大海中誕生，而海，也是它們的家。他們隨心所欲，無所不及，卻又讓外來者抓不住。”
“……”
“不過水雖調皮，卻本性純善，不傲嬌也不愛賭氣，大多數時候沒什麽脾氣，軟萌可愛……我能應對。”
說罷，若柏目光移向三人：“隻是你們得回去等我了。要收複水之靈，少說一年，多則數十載。你們在船上，也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