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敲打義士
飛升之後,將靈氣轉化為仙氣,每一個大境界就不是那麽好提升的了。
仙人歲月千萬年,長生不老求永生。
這麽漫長的歲月,仙界的等級劃分,卻隻有九種:散仙、玄仙、靈仙、金仙、大羅金仙、仙帝、仙尊、主宰、仙祖。
可想而知,每升一個大境界,得耗費多漫長的時光!
而這陣法之中的修為,能直接讓若柏突破兩個大境界?
簡直駭人聽聞。
“你以為甘霖是什麽東西?”義士輕哼,“從前飛升之時,不少人蹭到附近,就為了受受甘霖滋養。少說能容納萬人,且還有富餘。”
“你當時飛升,劫大得過分。世間一飲一啄皆有定數,你既然渡過了那劫,那麽甘霖自然也多得過分。”
“從前的人不能完全吸收甘霖,你有陣法,還有我,難道還會將甘霖浪費?兩個大境界而已,也不算誇張。”
若柏默。
忽而想到自己與風秦的契約中,自己恰巧可以高風秦一個大境界,也顧不得多,立刻讓義士將所有修為灌入她體內!
一瞬間,天地靈氣湧動,若柏一舉進入玄仙境界!
稍稍鞏固一番,若柏睜眼。
風秦還在閉死關修行。
“義士。”
“嗯?怎麽?”
“趁著現在空閑,我們清算清算?”
“清算?”義士納悶,“清算什麽?”
“你之前忽然讓我帶幾部功法給狐族的事情,可還記得?”
義士頓了頓:“記得。”
“我要原因。”
“也沒什麽特別的。”義士漫不經心,“就是想著有這現成的東西,你可以借此機會去得到狐族的友情,同妖族稍稍打好一些關係。”
上界的三個種族,關係不如在下界那般緊張。
畢竟動一發而牽全身。
“僅此而已?”
“不然?你想問什麽。”
“可我之前遇到狐族少主的時候,好像聽到不止這麽些東西。”
“你見到了狐族?”義士驚訝,轉而輕歎,“那你都知道了?”
“知道一些,如今不是還想聽聽,你這個狐族老祖,有什麽說法?”
“我不是狐族老祖。”義士聲無波瀾,“隻是在這個世界,狐族曾是由外來的九尾靈狐帶起來的罷了。”
“嗬!”若柏氣笑了,“還罷了?狐狸,小心思挺多的,嗯?”
“……”義士頓了頓,又歎一口氣,“當初的你,我並不信服。總得為之後的自己考慮一些。”
“得,還都是我的錯了。”
若柏閉眼。
話說到這裏,她是理解。可是不代表她認同。
“就算你說得是這個理,那之後呢?為何不同我好好說說?我的身份,可沒瞞著你吧?”
“之後事情繁多,也不知從何說起。”
“哦。”
若柏不想說話了。
“後來不是讓你帶功法給狐族麽?”義士輕歎,“那時候就存了心思,讓你問,不過你沒問。”
“……”
因為那時候已經信任你了啊!
若柏本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信任了,就不過多問。
“那時候我想,反正你送功法的時候,也會知道,就也沒多說了。”
“……”
若柏擺擺手,不想再扯這個心累的話題:“行,這事兒本不是什麽大事情,就此翻篇。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隱瞞。”
“……好。”義士頓了頓,“要不我先將我得到的傳承都共享給你?你如今的修為,也勉強夠了。”
“娘娘給你的那份傳承?”
“嗯。”
“……”若柏抿唇,“好,那先給我吧。”
“嗯。”
若柏識海忽然注入許多東西,一點一點,從細流匯成江河,凝成汪洋大海……這個世界的起與落,興與衰,每個種族的發展史,全都灌入了若柏腦子裏。
痛。
令人發昏的脹痛。
若柏咬緊牙關,看了眼正在閉關的風秦,狠狠讓義士為媒介,暫時切斷片刻與風秦的“共苦”。
他還在閉關,這種猛地疼痛,容易讓人走火入魔。
若柏深深吸氣,抿唇克製自己不發出聲音。
豆大的汗滴滴落下,浸濕全身。
可為了完全吸收,她甚至不敢昏死過去!
仿佛過了億萬年,這股子脹痛勁,才緩緩過去。
若柏癱倒在洞壁上喘息。
“義士。”若柏有氣無力,“你這是報複吧?你為何不說會這麽痛?!”
“我以為你知道?”義士納罕,“僅僅玄仙修為,便接收這麽龐大的傳承。若非你是三修,且靈魂強度高,怎麽會受得住。”
“那你還提?!”
“我就那麽一提……”義士輕咳,“也不是,主要是你不是想要這份傳承很久了麽?我想你現在也達到了承受的界限,便給了。”
“……”
嗬。
若柏輕哼,不想多言,難得啟用陣法權限,將義士關入“小黑屋”與世隔絕。
陣法裏有個功能,可屏蔽義士對外界的感知和幹擾。
義士氣得跳腳。
連忙借分出的那一縷神識,從簪子裏出來:“你做什麽!”
“喲,我倒忘了還有簪子。”若柏挑眉,“也好,你就偶爾出來放放風就行了。如今沒你什麽事,我給你個安靜的環境好好修行,這還不好?”
我呸!
義士瞪住若柏:“我說你怎麽飛升之後,越來越任性了?你……”
若柏一個眼神飛給義士:“怎麽,準你造反,不準我封印?”
義士自知理虧,悶悶扭頭:“可我還為你提供了那麽多香柱,讓你同伴們增快了不少修煉速度,就不能將功抵過麽?”
“如果不是念著那份情,你以為我隻是這麽簡單的處理?”若柏挑眉,“擅作主張、有所隱瞞、還學會報複坑人,如今誰主誰仆,你莫不是忘了罷?”
“……”
“還是說,我如今對你太好,你覺得就能騎在我頭上?”若柏輕笑,“義士,哪怕你是女媧娘娘送來助我,哪怕你未來會恢複自由身,但如今,你還是我體內的陣靈,是我的仆。”
話落,義士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黑。
隻是若柏看不見。
但看不見,那同心契還感受不到麽?
若柏冷哼:“我說兩句真話,就有情緒了?你倒是說說,我待你如何?陣中修為常常分你半數,也不會特別強求你去做什麽、榨幹你的精力,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