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條件
“製度快速的建立，最好有別的人引領。”
若柏虛了虛眼：“真悉心。隻是這麽做，對你們有何好處？”
“算一種功德，雖然得到的並不多。”鄭為說得坦蕩，“況且我有什麽小動作，就我這修為境界，還能逃過您的眼？”
“行。”若柏頷首，“那你們去，我等就在這兒坐坐。”
“多謝理解。”
鄭為帶著他身後的鬼，又向若柏行了一個大禮，隨後叫著棲棋宗宗主等人，出了大殿。
“師叔。”小四湊上來，“你真的……轉生？”
“你猜？”若柏瞥了眼小四，“你們之前和鬼族接觸是如何的？他們也這態度？”
“不是。”小四頓了頓，“隻是他們這邊來人之後，似乎就這樣了。”
“哦？”若柏嗤笑，“還真當自己冥界是世界主宰……也罷，讓鄭為好好給他們上一課，嘖，不然當自己是神了？嗬。”
若柏這麽說著，神識忍不住飄到了棲棋宗宗主那邊去。
隻見鄭為正麵色嚴肅地在同棲棋宗宗主說話：“我之前說世界升級後，鬼族將變成冥界，自成一體，行使一部分輪回職責……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您這話何意？”
鄭為歎氣：“鬼族是成為冥界不錯，但是你記住，除非是被天道欽定的冥界之主，否則冥界的其他生物、哪怕是有要職在身，惹怒了高階仙……或者神，說被魂飛魄散，也被魂飛魄散。”
棲棋宗宗主微愣。
“這個世界無論是在哪裏，都是以實力說話。之後那位的要求，隻要不過分，你都好生應著吧。”
“可……”棲棋宗宗主皺眉，“您剛剛的話，能詳細給我解釋一些麽？”
鄭為瞥了眼他：“不理解？”
“不知其所以然。”
鄭為揉揉眉心：“這還要從世界規則說起……”
說著，鄭為詳細地將世界規則、進階規則等等，盡數告知棲棋宗宗主。
“所以說，在這裏麵，我們鬼族反而最受益。因為成了中世界，天道不但給予世界百年防護罩，讓該世界的人有時間去反應。且還在此期間，生成冥界。”
“冥界成，鬼族將不再是尷尬的境地，也不會同時被人、妖兩族所警惕。因為我們行使的，是輪回的職責。且之後的鬼，都要入輪回投胎。”
“那鬼修呢？”
“你以為多少人願意鬼修？”鄭為嗤笑，“冥界的輪回，和天道輪回不同。隻是一碗湯藥，隱去前塵事，重獲新的肉體，而靈魂，還是原來的靈魂。若是機緣巧合，還可再想起所有的往事。”
“豈不是永生？”
“一定程度上也算永生。”鄭為點頭，“不過想起前塵往事的條件苛刻，能達到的人極少，哪怕達到，那些也不在生死簿上，不是我們思考的範疇。可總的來說，有了這條路，願意做鬼修的便少得多。畢竟鬼修基本無法轉生，死也隻有魂飛魄散。”
“明白了……”棲棋宗宗主若有所思，“那您剛剛說的我們鬼族得利最多，說的也是冥界這事兒？”
“是。”鄭為頷首，“所有小世界的人升中世界後，成立冥界。冥界中獲利的人，便會給予第一個進階的人，一份大禮，償還因果。”
“不過很多小世界的鬼才接受天道下達的冥界任務時，還感受不到那一份因果。最後主動試圖去償還，隻能被漫天要價。這回債主主動送上門，應該不會特別難纏，你們算好運氣。”
棲棋宗宗主沉吟：“那以您所看，我是否需要通知其他宗宗主？”
“看你自己。”鄭為笑了笑，“看你是想以棲棋宗代表鬼族還因果，還是拉著整個鬼族，一起還這份因果。”
棲棋宗宗主權衡一番：“看來還是我棲棋宗的機緣？”
“否則呢？”鄭為輕笑搖頭，“你快去殿裏吧，剩下關於冥界的事情，我之後慢慢同你說。如今冥界還在衍化的過程中，冥界之主等位置，暫且未定。如今償還因果，是最優選擇。”
“多謝！”棲棋宗宗主抱拳，隨後立刻飄回大殿。
比起之前的冷淡，此刻的棲棋宗宗主算熱情了許多。
怕打自己臉，桌上依舊沒有靈茶靈果，但上了許些味道極佳的靈食，供若柏等人享用。
“大人。”棲棋宗宗主首先向若柏行了個禮，“之前怠慢了。”
“不知者無罪。”若柏漫不經心，“那我現在可以提條件了？”
“您盡管說。”棲棋宗宗主拱手，“隻要我們能為您做的，在所不辭！”
“好。”若柏頷首，“第一，我要《凝神》功法。”
棲棋宗宗主麵露詫異：“可以。不過這個功法要求苛刻，修煉的門檻高、修煉的人也不多，您……”
“給我就是了。”
“好。”
“第二，我給你一份名單。如果有朝一日，他們出現在冥界，我希望他們被善待。”說著，若柏拋出一枚玉簡，“你好好看看。”
棲棋宗宗主接過，微微掃了一眼，又是驚訝：“他們未來要做鬼修嗎？隻是……”
棲棋宗宗主想了想，將鄭為方才給他說的“永生”話題，告知若柏。
若柏頷首：“此事我知道，不過入冥界後，若有一職位，又不惹是生非，其實同永生，也差不太遠。我的意思，你明白麽？”
棲棋宗宗主麵露難色：“這事情，隻有冥界之主能決定。”
“你又怎麽知道，你們棲棋宗出不了冥界之主？”若柏挑眉，“都替代整個鬼族還人情了，功勞苦勞一網打盡，還要怎樣？”
棲棋宗宗主眼中閃過幾絲喜色：“好，那我在此答應前輩，若是冥界之主出現在棲棋宗內，這第二個條件，我也同意！”
兩個條件，對於他來說，都沒有難度。
“第三，之後無論人族遇到什麽，你們冥界、鬼族，都不得對人族出手！”
棲棋宗宗主眸光微閃：“這個條件，我沒辦法自己應下。”
“那你就去通知其他鬼。”若柏神色淡淡，“這麽大一份因果，總要有點東西，才能徹底償還，你說呢？”
棲棋宗宗主揚眉，裝作玩笑：“前輩這麽說，好像肯定人族會出什麽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