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 章 夜探絡州郭家(七)
黃峙緣在司徒謁說出,十妹的凰命已經覺醒,猶如晴天霹靂!他不斷在想哪裏出現問題,最終得到的答案,與司徒謁如出一轍,同時想到天順城河中王對十妹動過手腳!他怒意橫起,自己等人去廣宿宮,竟然被河中王神不知、鬼不覺的甩了,當真豈有此理!
可是,河中王已經去世,他就算要報仇、出氣,難道還要找個死人去鞭屍不成?
他就如同公鴨鉗田螺,卡在嗓子裏,上下難咽!
黃允冬聞得司徒謁之言,聰明如她又怎麽會不知道河中王動過手腳?她長歎,有感那時在廣宿宮,為河中王所做太少。
自己平白得了河中王一份大恩,卻連半點都無法回報。
黃允冬有感伍獨活來到絡州,轉念才想到,當時的自己答應過河中王,力所能及者份所當為;她苦笑,河中王是算準伍獨活狼子野心,才會在臨了時,要求自己往後對天順城網開一麵啊!平山天順城的人,果然夠深沉的!
司徒謁為最快得知真相的人,他見黃峙緣有氣難出;黃允冬略帶愧疚,聰明如他,又怎麽會不明白兩人所想?當務之急重要,他們現在要做的為,先將郭家的怨靈,送入輪回,餘下的,等秋頌兄高垣兄相會再論!
夜裏,絡州郭家曆經數月時間的鬼宅、凶府,終於在白硝火苗的燃燒下,陰冷之氣漸漸散於無形之中!
司徒謁按下凡塵往事,接著餘下的道:“峙緣兄,允冬的凰命在琉光古城,更甚者在中原江湖武林,早已傳的沸沸揚揚,他們從前探查過並沒有異樣;允冬往後時刻注意,千萬別在標新立異,會減少許多麻煩!”
黃峙緣不通透問:“是河中王去過手腳?”
司徒謁手裏沒有羽扇,雙手往後抱,並沒向在場的任何人回答:“八九不離十!”
黃峙緣閉上眼道:“前些天,我還傳過書信回琉光古城相告爹,讓他不用擔心凰命,那為子虛有;卻沒想幾天光景,十妹的凰命就能覺醒!平山天順城當真害人非淺呐!”
他轉念一想,可不就是這個理?搖搖頭道:“峙緣兄所言有理!”隨後輕笑開口:“可歎當時的我們都還認為可以全身而退,卻未料允冬會攤上此事,世事當真變化無常!”
黃峙緣對凰命的起落倒是有見識,數年前的十妹在琉光古城,都是沒個安穩。十妹帶著凰命沒安穩的那段時間,琉光古城雞飛狗跳,爺爺掌權,唯一的做為就是放任,也幸好十妹在後來,退煙雨晚榭,性子有了改變。
凰命的反複,唯獨爺爺沒有放棄,才會讓十妹瘋的找不到北。
如今,他們去趟平山,竟然將凰命給覺醒!
他不知是何滋味道:“凰命覺醒,將來黃霞山必定無法保全十妹啊!”
司徒謁心驚,峙緣兄所說的話,倒如同沉澱的過往;他隨後才明白他的話意有所指道:“峙緣兄所說,正為我所慮!”
黃允冬全力轉靈元,運觀心術,與那簇白硝火苗對談,目送郭家的怨靈湧入黃泉。她聽著兄長與那人的對話,心頭湧起陣陣波動!也許他們所慮為真,她卻沒有說不走下去的勇氣。
她站在郭家正院笑傲居前,被司徒慧打亂。
司徒慧很早就想問她,那些神奇的白硝珠為何能將陰冷的氣息燃燒,更想問四哥、峙緣大哥所說的凰命覺醒為何事,還想知道為何她的白硝珠如此奇特的,竟然能燃燒不滅。
她來黃允冬身邊,直到那團白硝火苗全部散去,才問:“允冬,你怎麽會擁有如此奇怪的白硝火苗,四哥峙緣大哥所說的到底是什麽啊?”
黃允冬收回觀心術,對上她那雙好問且泛著蝴蝶光彩的眼,眸子輕轉回答:“這為白硝珠,運靈元就會升起火花的啊!”說著從靈凰戒裏,取出數粒白硝珠遞給她道:“你也可以運靈元試試!”
她撇撇問:“四哥峙緣大哥說的凰命覺醒又是什麽?還有什麽變化無常,無法保全你?到底怎麽回事?允冬我怎麽覺得你自從平山出來就怪怪的呢?”
黃允冬好笑問:“怎麽怪怪的,是你太過貪玩了,總是讓弈冰帶著你去瘋!”
她跳腳道:“哪有,允冬,你就說說到底出了什麽事嘛?”
“好好好!”黃允冬道:“慧慧你別鬧,等有時間,我們將靈石的事告一段落,在相告給你,現在的我們,先讓絡州城的人收拾郭家,怎麽樣?”
“允冬,允冬!”她連忙拉住道:“你看他們都沒有動作呢,你著什麽急啊!”
司徒謁連連搖頭,小丫頭纏人的功夫,越發如火純青了,隻好道:“慧慧,允冬說的沒錯,我們分兩路,峙緣兄,你與慧慧回絡州叫些江湖世家來收拾郭家吧!”
黃峙緣本想讓十妹跟著去,開口時想起爺爺的打算是讓十妹、四公子在一起。於是道:“那行,四公子,你們守在此地等我們回來,切莫輕舉妄動!”
“嗯!”司徒謁目送兩人轉身走出郭家,轉身與某人四目相對道:“我們查看此地還有什麽線索留下吧,恒梟會屠殺郭家,必有原因!”
黃允冬在恒梟麵前運轉觀心術,並沒有發現痕跡,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一為,恒梟、郭家當真沒有仇恨;二為,恒梟修練過術法,讓她無從觀察。
她點頭跟著司徒謁往郭家四周仔細察看,問:“四公子認為恒梟與郭家之間有關係?”
“我運轉測算,算到些許淵緣!”司徒謁徑直往前方走道:“他們之間關係非淺,開始沒有見到恒梟時不明白,如今越發肯定!”
她來了興致問:“他們當真有仇?”隨後黝黑的眸子帶笑道:“之前我在長亮酒樓時,就有感郭家會滅門無非恩怨情仇;遇上恒梟運轉觀心術,卻無法窺到他所想,半分與郭家的仇怨都察不到!”
司徒謁聞言輕笑道:“難怪你會罵他碩鼠!”
她罕見沒有反對,恒梟的所做所為,當真可悲,留在世上,名副其實為碩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