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禁區

  第11章


  對於包括瑪修在內的迦勒底眾人來，提亞馬特神的身份雖然很令他們驚訝, 不過都有蓋提亞這個“前科”在了, 衝擊力實話也就那樣吧。


  但是芙芙是beast4這種事, 就令他們驚訝得多了。


  畢竟白『毛』異獸那『毛』茸茸的萌物外形，還是很能唬饒, 就連dr.羅曼和達·芬奇對它都沒有太大懷疑。


  見轉移話題的目的成功，藤丸立花鬆了一口氣, 也鬆開手中的芙芙。


  結果第四獸一落地，就是一個翻滾，輕快地在地上和洞『穴』岩壁上一蹬, 就亮起尾巴向藤丸立花掃來。


  總算它看在麵對的是一位手無寸鐵的少女, 沒有用什麽友情破顏飛踢, 而隻是用尾巴橫掃。


  “嘿咻——！”


  不過見識過芙芙飛踢的藤丸立花早有準備, 一偏頭就躲過了芙芙的必殺一擊。


  “芙君, 不可以這樣啦！”


  這下瑪修也顧不上驚訝了，連忙把還躍躍欲試要攻擊藤丸立花的芙芙抱進懷裏桎梏住。


  “芙嗚——！”芙芙委屈，隻得把頭埋入瑪修的胸口, 將尾巴和屁股對準藤丸立花——明明是那個家夥拿我當擋箭牌, 瑪修你為什麽不管管她！？


  那副樣子還真讓人疑『惑』，這隻白『毛』異獸會是傳中的人類惡？

  ——那個『色』獸！


  剛剛利用了一把芙芙一把的藤丸立花，在心裏怒罵了一下白『毛』異獸的不要臉, 捏了捏拳頭還是什麽都沒。


  “嗯咳——總之，就是這樣啦，也不用太擔心, 隻要不刺激祂們，讓祂們兩個成為beast，不論是提亞馬特神還是芙芙，都會在現在的狀態下維持下去，對人類不會產生任何危害。據我所知，芙芙已經維持這種狀態超過百年之久。”


  藤丸立花再度清了清嗓子，繼續道：“綜上所述，比起放任祂們不管，讓祂們在我們所不知道的地方變成beast，然後我們再去被動地收拾爛攤子，我認為，將祂們留在身邊隨時看護，才是正確的處置方式。”


  不得不承認，迦勒底禦主的話十分有道理。


  遠在迦勒底的支援三人組麵麵相覷，話都到這份上了，他們還能什麽呢？


  “……好吧，就當暫時是這樣吧。”奧爾加瑪麗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最為強硬派的奧爾加瑪麗率先同意，dr.羅曼和達·芬奇當然沒有問題，加上這麽一鬧，時間早就已經進入下半夜很久了，dr.羅曼幹脆讓藤丸立花她們先休息，而他們也要商量一下，消化新得到的信息，有什麽話等第二再。


  ……


  停止了影響傳輸的屏幕，在示巴的檢測中，藤丸立花和瑪修正在相擁入眠，但令人寢食不安的是，真實是在兩人之中還有一個觀測不到的存在——提亞馬特神。


  迦勒底禦主雖然已經進入睡眠，可是中央管製室這邊的工作還不能停息。


  “這樣沒關係嗎，羅馬尼，為什麽不讓我繼續問下去！？”奧爾加瑪麗看了一眼那暗下去的屏幕，轉過頭煩躁地問道。


  既然已經將指揮權交出，她會選擇信任對方的判斷。


  “嗚……抱歉，奧爾加，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dr.羅曼撓了撓自己後腦勺，歎了一口氣。


  迦勒底所長抱臂於胸前，“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實際上……立花曾經發生過一次，存在確率值跌到警戒線以下的事……而且很接近零點，差一點點，她就要完全消失了。”dr.羅曼緩緩地解釋道。


  雖然他的語速盡量放緩，但奧爾加瑪麗聽到這個消息，差點炸了，上前兩步拽起dr.羅曼的衣領。


  “什麽！？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在我昏『迷』期間嗎！？第一特異點裏！？”一連串連珠炮般地發問，以比平時快了一倍有餘的語速從奧爾加瑪麗的口中吐出。


  奧爾加瑪麗同樣經曆過存在確率值降低的事件，雖然被藤丸立花“拉”了回來，但她真真切切地感受過，那種自己的存在逐漸從這個世界消失的感覺……！

  “冷靜，冷靜！奧爾加，我會的，所以——”


  “所以你倒是快啊！”奧爾加瑪麗不客氣地怒吼，就像一隻被激怒的母獅子。


  “的確是你昏『迷』期間，不過不是在第一特異點裏，而是在從特異點回歸之後……”站在一邊的達·芬奇不疾不徐地，將那次事件的經過陳述了一遍，“……就是這樣。”

  奧爾加瑪麗深吸了一口氣，倒是放開了dr.羅曼，沉『吟』了一會問道：“也就是，立花沒有理由地昏過去幾分鍾，同時示巴報警顯示她的存在確率值急劇降低。”


  dr.羅曼擦了擦頭上的虛汗，回答道：“不，不是沒有理由的。——理由就在立花缺失的記憶上。”


  “這是我跟羅馬尼商量之後的判斷。”達·芬奇接話道，“那個時候，我們以為是迦爾納和童謠曾經被平行世界的立花召喚過，於是我問了她關於平行世界——其實也就是上一輪回的事，結果途中她就昏過去了。”


  “事後，我們猜想，應該是萊昂納多跟她的談話，令她聯想到了什麽禁區，導致那種應激反應。”


  “禁區？”奧爾加瑪麗皺眉。


  “是的，按照立花的反應，她對上一輪回的事的記憶，很可能缺失了某一段關鍵，我們認為那就是‘禁區’所在。所以那之後我們決定，除非立花主動，否則我們盡量不要去問她關於上一輪回的事比較好，畢竟我們不知道哪裏會觸及那個‘禁區’。”


  這是上次立花昏倒後，dr.羅曼和達·芬奇達成的共識。


  雖然在迦勒底的人們看來，這兩位都有這樣那樣的不靠譜，但無可置疑的是，前·智慧之王和萬能的才，就腦力而言毫無疑問都是人精級別，憑借迦勒底禦主透『露』出來寥寥的信息，就已經將藤丸立花自己都懵懵懂懂的事，都推測出了個大半。


  當然，這也是因為站在藤丸立花的角度來，她所缺失的那一段記憶原本就不存在，dr.羅曼和達·芬奇都不敢輕易問她，以免觸及“禁區”，她自然也就無法覺察出其中的異樣。


  “仔細想想——‘世界重置’這種事，不是本來就很奇怪嗎？總不會沒有理由就重置了吧？”達·芬奇道。


  “其實關於為什麽會重置這件事，我倒是有些想法，之前立花醉酒之後，曾經她要讓所有讓到拯救，贏得這一次的賭局……我想，雖然這件事有點不可思議，但‘立花跟某饒賭局’——那應該就是世界重置的原因。”


  “等一下……這未免也太異想開了吧？這樣怎麽可能做到啊！？”奧爾加瑪麗忍不住道。


  “我們做不到，但我們認識的人裏麵，不是就有一位就能做到嗎？”達·芬奇輕輕一笑。

  奧爾加瑪麗皺眉想了想，猛然醒悟：“——你是蓋提亞？”


  當時藤丸立花在簡單介紹這位上一輪回的幕後黑手的時候，他自己就曾經詳述過他的計劃——將3000年的人類史燒卻產生的能量，重新回到46億年前，重新設定並創造一個沒有死亡概念的地球。


  雖然聽上去十分異想開，但他既然這麽計劃，明有充足的自信完成這個計劃，事實上在眾人看來，這個準備了整整3000年的計劃也的確看上去可瀉性』很高。


  ——而所謂“重回46億年前，重塑地球”的本質，白了不也是一個“世界重置”計劃嗎？


  這個計劃46億年的跨度，可遠比藤丸立花目前所經曆“世界重置”的跨度要大許多。


  “沒錯。”達·芬奇讚同道，“啊……當然我不是在這麽做的人一定是蓋提亞，因為他缺乏這麽做的動機，我認為更可能是別人。總之，既然他能做到，其他人也有可能做到。隻是重置一段時間的話，耗費一定會更少才對。”


  奧爾加瑪麗信服地點零頭，的確，對於不再想要燒卻人理的蓋提亞來，這麽做沒有任何意義，從他現在那不去請求就經常什麽也不做的樣子，就可見一斑。


  ……不，到動機，那個家夥其實是有的。


  dr.羅曼想起了上次兩饒單獨談話，在心裏默默歎了一口氣。


  不過他並沒有選擇把這句話出來，因為他也覺得排除這個原因，不太可能是蓋提亞。


  ——所謂賭局，就是雙方推出自己的賭注，得到對方的認同，才能成立。


  雖然給饒印象往往是出千黑幕什麽的，但某種程度上，其實是構建在最低程度的信賴上的。


  但既然是賭局，那依舊是具有對抗『性』的——立花加入賭局的目的已經清楚了，那就是要讓所有讓到拯救，然而她和那個饒賭注究竟是什麽？這個疑問暫時還無法解開。


  再度凝視著特裏斯墨吉斯忒斯上，禦主藤丸立花那各項平穩的數據，上麵的曲線隨著橙發少女的心跳而漲漲落落，dr.羅曼可以感到一種平靜的安心釜—他可不想再經曆一次那上麵的數值瞬間掉到紅線的驚心動魄。


  作者有話要：　　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