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4章 強駝遭擒
“呼——砰!”時遲,那時快,大倀鬼挾裹火勁的重拳猛然和對方硬撼一擊,驁碌頓時被燙得嗷嗷直叫,這家夥魂體瞬間受傷不輕,另一隻爪子下意識鬆開了阮竺的脖頸。
“呃?!”阮竺這子最是油滑不過,見到脫困的機會來了,立刻來個就地翻滾,“骨碌碌!”堪堪滑到了溶洞入口附近。
“畜生,竟敢拿著爺爺的百孔邪心偷跑?!氣死我也!!”
驁碌看到阮竺這家夥不地道,立時氣得七竅生煙,隻見他陡忽震動自己的魂影,“呼呼呼——”一陣漆黑的腥臭邪風旋動不止,瞬息朝著七鬼席卷而去。
趁對方忙於應付邪氣之風,驁碌立刻撲向試圖逃跑的阮竺:“你給爺爺站住。”
“砰砰砰!”邪氣鬼拳照準對方背脊連轟三記,打得阮竺口噴鮮血,撲通栽倒在地,手裏的一顆百孔邪心倏地飛了出去。
“糟糕!”驁碌心中一驚,正要去搶奪之時,關橫驟忽出劍,“噗!”霎時間將空中邪心紮了個對穿,隨即用掌中邪王晶石把裏麵的氣息抽了個點滴不剩。
“呃啊啊啊——我的百孔邪心呀!”知道自己的邪心一旦氣息枯涸就是個廢物,直把驁碌氣得目眥欲裂、昂首咆哮。
可是下個瞬間,這家夥的眼神就落在了關橫手裏那顆“邪王晶石”上麵,他驚喜感覺到,這石頭裏蘊藏著大量萬魘邪王的本源邪氣,如果自己可以全部吸收,不要實力盡數恢複,就算是倚仗衍生的本源魔魘之影複活也不成問題。
“此物,以後必須奪到手,可是現在脫身要緊!”打定了主意,驁碌瞬間掠至倒地不起的阮竺身側,自己的魂影陡忽間竄進了對方耳孔。
“呃啊啊啊——”阮竺在下一刹那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身軀全部被驁碌魂體侵占,他的意識也徹底消失不見了。
“獵獬、七鬼,抓住他。”關橫心中感到有些不妙,他發出命令的瞬間,占據阮竺身體的驁碌就冷笑一聲:“沙黿,出來吧。”
“唰唰唰!”下一刻,阮竺最擅長用邪氣凝聚的邪爆沙黿已經從土內冒出了十餘隻,關橫立時大叫:“不好,回來,權利保護我們。”
“嗖嗖嗖——噌噌噌——”時遲,那時快,七鬼瞬間掠回到關橫等人身邊,獵獬金網陣陡忽將附近罩了個嚴嚴實實。
“砰砰砰——轟——”接連巨響中,爬出來的沙黿紛紛自爆,震得溶洞碎石坍塌無數,揚塵四起。
這個時候,驁碌已經慌忙逃竄、無影無蹤了,數息內,關橫身邊的七鬼齊刷刷出手挖開坍塌碎石,萬幸有金網陣兜住巨石,一點都沒落下來,大家毫發無傷。
“可惡,還是讓那個什麽驁碌跑了。”若桃氣得連連跺腳。
關橫搖了搖頭道:“是我事先沒有考慮周全,在溶洞內這麽狹的空間裏,一旦對方控製沙黿自爆,咱們可就被動了。”
“阿橫,其實這也沒什麽,反正咱們已經毀了百孔邪心,那個驁碌就算逃走,也未必會有什麽作為的。”
聽了卿凰的話,關橫微微頜首,他接著言道:“我倒是不擔心對方會逃得太遠,你們知道嗎?剛才驁碌逃走之前,盯著我手裏的邪王晶石,就像是蒼蠅見到臭雞蛋似的,肯定會打這晶石的主意。”
“有道理。”若桃在旁邊:“咱們就在路上等著,不怕這家夥不出現。”
“這個我懂,以前姐夫過。”黑在旁邊笑著搭言道:“叫什麽來著……噢,對了,撒出香餌釣金鼇。”
“嗬嗬嗬,阿橫很少教給你有用的東西,不過這句話除外。”聽了卿凰的奚落之語,關橫扶額苦歎道:“喂,得好過分啊。”
……
少時片刻之後,眾人回到了石城內。關橫向著四周一打量,而後道:“屍馬和強駝這兩個家夥怎麽突然不見了,我明明讓它們倆在這裏等著的。”
“嗚嚕嚕——”他的話音甫落,不遠處的城門附近突然傳來了戎宣屍馬打響鼻的聲音,大家心中納悶,立刻疾奔了過去。
等一看到屍馬的模樣,若桃氣得哇哇大叫:“是誰?是誰把我的屍馬傷成這樣的?”
完這話,她立刻飛撲了過去,大家一看,屍馬現在確實有些慘,雄獅腦袋上橫七豎八都是累累傷痕,萬幸沒傷到筋骨,可是它腰肋上被人用短矛搠中,此時半截矛杆還在身上戳著呢。
若桃一咬牙,攥住短矛用力往外一拽,就聽見“嗤啦”一聲,短矛被拔了出來,屍馬疼得嗷嗷直叫,在原地還蹦了兩圈,一個勁搖頭晃腦。
“屍馬,赤瞳強駝呢?”關橫此時問道:“難道它沒和你在一起?”一聽對方提到強駝,屍馬連連跺動自己蹄子,顯得異常焦急,嘴裏低鳴不止。
若桃知道它在什麽,於是解釋道:“它剛才有一夥人想進入石城,被強駝和自己攔住,那群家夥身手很厲害……”
那個時候,戎宣屍馬和赤瞳強駝奮力廝殺,對方原本有幾十人,被它們踏死咬死一大半,最後那些魘化盟爪牙急了,向著城外急速後撤。
二獸貪功心切,忘了窮寇莫追這件事,出城不到二裏路就中了埋伏,屍馬被埋伏在草窠、岩石後的刀手亂刃傷了,對方幾個最強邪氣的武者還用巨大鎖鏈硬生生勒暈了強駝,強行把它拖走了。
屍馬受傷逃跑時,親眼看見強駝的身軀在地上被用力拖行,蹭得血肉模糊,路上出現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一直延伸而去……
此時此刻,關橫已經和大家趕到了出事地點,看著地上已經枯涸漆黑的血跡,他氣得昂首厲吼:“呃!!可惡!!不管你們是誰,膽敢傷害我的強駝,我勢必將爾等零切碎剮——”
……
另一邊,抓住赤瞳強駝的家夥已經駕著馬車跑出去數十裏路了,後麵車轅上拴著粗重鐵鏈,強駝還在被馬車拖行,半邊身子的血肉已經因為貼地摩擦消失,顯出森然白骨,血跡一直在不停流淌。
有個家夥看著直皺眉,隨口問:“張哥,畜生會不會就此活活疼死?要是那樣的話,咱們不是抓了一個廢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