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6章 追問下落(第一更)
借著這股鋪蓋地的沙土塵遁,驁碌終於消失不見,此時,關橫的臉色陡忽一沉:“又讓這雜碎給跑了。”
若桃、黑和卿凰此時撲到強駝那邊給它檢查傷勢,全都氣得渾身栗抖,大聲痛罵:“你們這群殺千刀的畜生,竟然如此折磨它,禽獸都不如!”
“什麽?!”
扔下抱著斷腿不斷哀嚎的徐郅,關橫邁大步走了過去,仔細一看強駝,它實在是太慘了,被一路拖行的那半邊身子,磨得隻剩下一些森然白骨,鮮血枯涸了,皮肉又再次綻裂,始終在重複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要不是強駝體內五行靈氣濃鬱,防禦力極強,又能幫助自愈少許傷口,它早就已經咽氣了。
“這群畜生,竟然下毒手欺負你?可惡。”
關橫此時伸手撫摸強駝傷口,甚至不惜用靈王給自己的本源之力為強駝療傷,它的傷口在五指輕撫之下,不斷愈合、翻新,最後,強駝哀鳴一聲,終於醒轉了過來。
“嗚嗚、嗷嗚……”就算沒用獵獬金線分身翻譯,關橫也知道強駝在:“老大,咱們給你丟人,雖然輸了,可也輸得硬氣著呢,被這群渣滓折磨,我可是沒吭一聲。”
“好,好極了,不愧是我關橫的坐騎,想不想報仇?”聽到關橫的話,強駝登時嚎叫一聲站起身來,它早就看見了斷腿的徐郅在附近,這家夥就是自己的大仇人。
“啪!”疾竄上去的強駝抬起蹄子狠狠踩在對方傷口上,血肉迸飛時,那家夥疼得嘶聲慘號:“噢噢噢——”
若桃此時也和屍馬走上前,她聲音裏帶著憤怒低吼道:“是不是你傷了我的屍馬?!”
“不不,不是我……”事到如今,承認就是必死無疑,徐郅立刻擺手叫道:“是其他幾個人做的,我隻是個跑腿的卒子……”
“嗚嚕嚕——”聞聽此言,屍馬立刻怒不可遏的飛蹄踹中對方背脊,登時把徐郅脊骨大椎踹折,這子哀叫翻滾的同時,背上那杆短矛頓時當啷掉落。
“呃,和我從屍馬身上拔出的短矛一模一樣,矛杆上還有字,‘魘化盟,徐’!你這個殺千刀的畜生!”
“鏘!”若桃在怒吼的同時拽出了吞雷刃,寒光迭閃間就要往對方脖頸斬落,關橫突然道:“等等,我事情還沒問清楚,暫時別殺,再了,應該讓屍馬和強駝自己報仇才對。”
這句話甫一出口,關橫伸手薅起徐郅的頭發冷哼道:“剛才逃走的驁碌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要是出來的話,我會考慮饒你一命。”
“真的?”聞聽此言,徐郅眼中晃過一絲求生之念,關橫沉聲開言:“呀!”
“是是是,對方是往葬骨邪窟去了,這地方還是我告訴他的,距離此處向西北,不到十裏路程……”徐郅剛完這句話,關橫立刻揚聲道:“把馬車上的銅鎖鏈卸下來,給這家夥捆上。”
“呃?!”想起剛才自己這夥人一路拖行赤瞳強駝,將它折磨得死去活來,徐郅立刻意識到對方用銅鎖鏈捆住自己是要做什麽,他顫聲叫道:“不、不要啊,你過要饒我一命的。”
“放屁,本少爺的是‘考慮’饒你一命。”關橫瞪著雙眼道:“我現在考慮清楚了,不饒!”
罷,他扭頭嚷道:“若桃,叫屍馬過來,讓它和強駝一起鎖鏈拖行這家夥往葬骨邪窟走,我倒想看看,這禽獸不如的畜生能過多久才咽氣。”
……
就這樣,慘叫聲一直向西北方向響起,最後黑、卿凰聽得有些煩了,若桃就用吞雷刃挑了對方的舌根,四周圍頓時清靜了下來。
相隔二三裏路路程,遙遙望見前麵有個酷似巨大骷髏頭骨的嶙峋怪石堆的時候,那個倒黴又狠毒的徐郅,終於在拖行中咽了氣。
“這裏就是葬骨邪窟?”卿凰在關橫身邊道:“好濃鬱的邪氣,看來此處必定和魘化盟有很深的關聯。”聽了她的話,關橫微微頜首:“不錯,順手搗毀這裏,也是一件好事。”
……
時間,要倒溯回一刻之前。
狼狽不堪的驁碌疾奔到這很像骷髏頭骨的亂石堆附近,他抬頭一看,心中大喜過望:“果然有濃鬱邪氣在此,太好了,徐郅那個雜碎倒是了實話。”
暗忖自己要是吸收了這些邪氣以後,估計傷勢也能好個三五成,驁碌立刻就往前走去。
可就在下個瞬間,骷髏頭石堆周圍陡忽的風聲狂卷,就聽見“噌噌噌”破空聲響不斷,周圍頓時出現幾個縈繞著邪氣的獸骨架子,別看隻有獸骨支撐,這些家夥卻能發出吼叫之聲:“嗷嗷嗷——”
“邪骨妖鬼嗎?上古年間爺爺玩剩下的東西,沒想到這裏竟然有人繼承了。”驁碌嘿然冷笑,因為這種用妖獸骨殖、邪氣和鬼物互相融合的秘法,還是他發明之後留在魘化盟裏的傳承。
“嗷嗚——”一隻邪氣骨狼陡忽嚎叫著撲向驁碌,他嘴裏不屑道:“用你來做看門狗的人真是愚蠢至極。”
“唰!”刹那間出手破空一點,正中骨狼頭顱,就隻聽咯剌剌聲響不斷,這家夥被勁力所催,頓時骨碎癱倒在地,可就在下一瞬,邪氣骨狼竟然自己整合碎骨,再次爬了起來。
“嗬嗬嗬,把戲,全都是暗中被人用邪氣控製的骨頭架子。”
“砰。”電光火石間,驁碌的破空重拳再次轟中給對方,卻沒給骨狼複原的機會,就把對方的邪氣徹底吸收殆盡,骨狼瞬間化為了飛灰齏粉。
緊接著,驁碌身形似電,在幾隻邪氣骨獸身側疾轉一圈,如法炮製,將其邪氣抽走,這些骨獸立刻消失不見了。
“哈哈哈,在岩石後麵躲躲藏藏的家夥,你可以現身了。”
驁碌此時倒背雙手,長笑一聲道:“給你三息時間,自己走出來,否則的話,爺爺就把這裏給毀了,反正我隻要邪氣,留著這堆爛石頭沒有用處。”
“唰。”他的話音甫落,一道身影登時從不遠處石堆後掠出,此人年過五旬,一身破袍子,頎長削瘦,鷹鉤鼻子,雙眸不時閃動著狠鷙厲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