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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無法言語的傷

  看見宋小雅哭,其他人頓時驚住了,因為他們講故事,雖然把自己給說得淚眼汪汪,但畢竟是為了那十萬的獎金,而宋小雅身為高級白領,根本不缺那點錢,怎麽會突然動容流淚呢?


  看見宋小雅哭,許千汐示意別人給她遞過去紙巾,輕笑一聲,眼眸一瞬間也變得水潤起來,在燈光下看起來好像黑水晶一樣,十分的好看。


  “瞧你。”她輕笑一聲,“講的故事沒有感動別人,反倒是把自己感動的一塌糊塗,看來有些明明很刻骨銘心的事,困擾的隻是當事那個人而已,別人看起來隻覺得無比簡單明白。”


  “許姐。”宋小雅難掩哽咽,“我們回去吧,天色不早了,你要注意休息。”


  “時間隻是個概念詞而已,我已經不是公司的副總,不需要回去上班,我現在資產那麽多,就算一輩子不上班又有什麽關係,我想要幾點睡就幾點睡,想要幾點起就幾點起,我現在精神著呢,你明天要上班,還是回去休息吧。”許千汐懶洋洋說道。


  她現在可是有百分之四十的公司股份,再加上她的其他資產,有個上億的身價了,多少人奮鬥一輩子都得不到她現在資產的百分之一,她還有什麽好為之奮鬥的。


  “既然還沒結束,不如我也來講一個吧。”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


  其他人立刻看向門口叫道:“老板。”


  崔子恪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門口,門口燈光比較暗,大家都沒有注意到,他走了過來,所有人立刻讓開座位,在許千汐的旁邊給他空出來一個。


  許千汐勾唇一笑,“崔老板也對十萬塊錢有興趣嗎?”


  她的聲音疏離而又客氣,再也不複當日的甜美嬌嗔,看來在她的心中,把自己當做比陌生人還疏遠許多的人了吧。


  崔子恪微微抿唇,“十萬塊錢也不是小錢了,我要是講的故事足夠動人,把人給感動哭了,不知道有沒有錢拿?”


  “當然,說是十萬,我絕不食言。”許千汐說。


  崔子恪喝了一口水就要開始,許千汐卻抬手示意他停止,然後傲慢地說道:“崔老板要來講故事的話,咱們的規矩就得改改,你要是說得足夠感動,這十萬塊錢就歸你,你要是說得大家都不覺得感動的話,你就要拿出來十萬塊,咱們兩個的十萬聚在一起平分給大家,如何?”


  二十萬,分給在場的人,每個人大約能拿到一萬塊。


  在這樣的誘惑之下,就算是崔子恪將破天,也比不上那一萬塊錢感動人吧,她還真會給自己下套出難題,崔子恪點頭應道:“好啊。”


  宋小雅有些驚訝,崔子恪居然要講故事給許姐,不知道他要講什麽樣的故事,但願他能開解了許姐,讓許姐不要執著於過去痛苦的往事,真正釋懷吧。


  “我覺得我更喜歡那一萬塊錢。”在崔子恪開獎之前,大家互相交流了個眼神,笑著打趣道。


  許千汐冷笑,她就是要讓崔子恪看看,感情跟錢比起來,到底有多可笑,為了那一萬塊錢,大家可是根本不在乎這個故事有多感人的。虛偽的感情擋不住現實的衝擊,人居然還要為感情所苦,真的是太可笑了。

  “這一個開夜店的老板的故事。”崔子恪緩緩開口說出來第一句話。


  這難道是崔子恪什麽時候的往事嗎?大家立刻豎起耳朵認真聽著,老板在他們的眼裏簡直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上仙,從來沒有任何感情糾葛,也不會被任何的感情所打動,難道老板以前也有一段傷心傷肺的感情往事嗎?


  “他很喜歡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很閃耀,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他自慚自己的身份,隻敢默默給那個女孩的酒水免單,卻不敢主動去接近那個女孩,直到有一天,那個女孩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跟他的好朋友發生了關係。”


  許千汐的手有些顫抖,過往的一幕幕瞬間在她眼前浮現。


  其他人則同情地看著老板,原來老板那麽悲催,暗戀了那麽久的女孩居然被好朋友給采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他的好朋友足夠優秀,遠遠比他優秀,他就想什麽都不做,隻默默祝福他們兩個就行了,他的好朋友需要遠行,拜托他好好照顧這個女孩,在跟這個女孩的相處之中,他發現自己對女孩越來越喜歡,在女孩麵前展露了越來越多的另一麵,女孩也告訴他,他是她最知心的好友,很重要的好友,那個時候他覺得,如果當初自己勇敢一些的,這份感情會屬於自己。”


  “而他的好朋友不得不為了遠方的理由拋棄這個女孩,他為這個女孩難過,去譴責他的好友,為她爭取幸福,卻最後無能為力,他想要守在女孩的身邊,卻因為好友的身份被這個女孩徹底從心房中趕了出去,他明明想要為這個女孩付出所有,明明已經在做,卻得到的隻有曲解。”


  崔子恪苦笑了一下,他那略帶沙啞的低音回蕩在包廂之中,所有人都靜靜地聆聽他講出來這些事情,仿佛能感受到那份暗戀一個人,守護一個人的心情,感受到真情被曲解的痛苦,感受到愛而不得,連一個開始都沒有資格爭取的心酸。


  他一直都喜歡著許姐嗎?宋小雅聽崔子恪講這些的時候,腦海裏突然蹦出來這樣一個念頭,她自己都有些被這個念頭嚇到了。


  “女孩以為自己的感情被辜負,已經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卻不知道最難以言語的悲傷是不曾開始便已付出了所有真情,因為他連悲傷難過的資格都沒有。”崔子恪看著許千汐緩緩道。


  許千汐睜大眼睛看著崔子恪,隨即她努力地笑著說道:“這個故事幹巴巴的,一點都不感人。”


  “我們都在悲傷著自己的悲傷,做自己舞台上的主角,卻不知道有些人注定隻能成為配角,一場感情戲結束,就要懂得及時退場,尋找下一個角色,這樣才是真正的放下。”崔子恪說道,“他期待著女孩能夠放下那段感情,重新開始生活,至於他的這份感情,因為不曾開始,所以注定無法放下,所以他要一輩子默默守護在這個女孩身邊。”


  “哇哇哇,太感人了。”一個人立刻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隨即其他人都跟著哭,“是啊,比起崔哥這個故事,我們都是自愧不如呢,至少我們過去還曾愛過,這個人真的是萬年備胎,連愛都沒有資格,喜歡一個人,原來真的可以低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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