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明月雖然高冷，但還是很乖巧，“大叔！”
“明月姑娘這是又要出城打獵啊？”老板很是客氣，看樣子明月經常在這買弓箭筒。
“跟大叔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家良人，今來采購一些需用之物。”
老板一聽明月介紹衛子莊，眼睛頓時一亮，對著衛子莊連連拱手，“哦…！原來這位就是近幾日來邯鄲盛傳的那位給明月姑娘的君啊！失敬失敬！”
衛子莊也拱手還禮，“好好！以後少不了不要麻煩大叔了。”
“誒～君來照顧老頭子我的生意，應該是我謝君才是，來看看吧！”老板著，伸手指著掛在貨架上的幾張弓到，“這幾張弓都是最近新從器械府進的，都是不錯的，要不要挑一張試試？”
“好！”衛子莊從貨架上抄起一張弓，捥弓搭弦，滿弓如月，“六鈞之力，好弓！”
“君果然識貨！”老板呆住了，別看這張弓造型很是簡樸，但是，確是這六張弓裏最好的弓，是什麽複合弓，老板進貨的時候足足花了兩百錢。
明月看到衛子莊捥弓的樣子，眼睛也是一亮，看樣子，衛子莊在箭術上也是聊得，“來一支箭試試？”
是試弓，實際上就是明月自己想看衛子莊射箭的樣子，應該會很養眼。
老板很識相的從箭壺裏抽出一支箭，雙手捧著，正要準備遞給衛子莊。
正在這時上飛過幾隻不知道是什麽品種的鳥，衛子莊抬手將弓對著鳥群！
嘣！弓弦一聲響。
明月和老板都驚呆了，這算什麽？不是要試弓嗎？不發箭怎麽試弓？
隨即，老板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瞠目結舌，“不會吧！”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讓兩個人更吃驚，一隻鳥，突然快速撲棱著翅膀，跌跌撞撞地墜落下來。
“不射之射！”老板大驚失色，隨後熱淚盈眶，“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見到這種神技！不枉此生啊！”
明月也是驚得目瞪口呆，這種技藝以前也隻是傳聞，她的老師據也曾經是邯鄲的大箭術家，老師曾經過，箭術的最高境界便是不射之射，縱觀古今，也隻有寥寥兩三人練就，沒想到，衛子莊的年紀也隻是比自己長了一歲，這箭術竟然已臻化境，這也太逆了吧！？
老板挽袖子一盞眼邊淚，“君莫怪，是老夫失態了，寶劍贈英雄，君既能領會這傳神之技，必是懂弓之人，這弓，老夫贈與君了！”
“一張好弓要三年而成，這張弓想必還得多，最少要四年，甚至往上，如此之弓，衛某受之有愧啊！”衛子莊收弓，將弓重新放回架上，“明月，若是喜歡，便買下了吧！這種東西，我是用不上的。”
不射之射，終究隻是一種境界而已，衛子莊以一個凡饒姿態達到了這種境界，是毫無用處的，這種境界，隻有在那些真正的修真之人手裏，才有用處，玉劄關於修真養性的篇章裏提到過，但是衛子莊終究資質有限，達不到那種“飛花摘葉，尚於千裏”的境界。就比如剛才，如果是修真之人達到這不射之射的境界，那隻鳥就已經死了。
明月也沒矯情，這樣一把弓，日後肯定是用得上的，“大叔，這弓多少錢，我賣了！”
老板知道像衛子莊這種能人異士是絕對不會在乎這等俗世的，衛子莊沒要這張弓，就明，這張弓沒入他的法眼，“這弓，我是兩百錢從軍械府買來的，既然姑娘照顧老頭子我的生意，這弓我加五十錢，再送你兩壺上好的鷹羽箭，可好？”
明月也是一驚，這一壺鷹羽箭五十錢都打不住，老板一送就是兩壺，這張弓真差不多等於白送的了。
“姑娘莫要推辭，老頭子我本姓紀，是箭神紀昌的後人，相傳先祖紀昌曾領悟不射之射的神技，先祖死後此技已失傳進五百年，老頭子我此生能再得見祖上神技，此生就算沒白活，已比祖上仙人幸運了。”老板不住的唏噓，似乎是看到了衛子莊剛剛表演的神技之後，死都能瞑目了一樣。
“大叔，您這裏最細的箭頭有多粗？”衛子莊今可不是炫技，早知道會引出這等麻煩來，他寧可藏拙。
“有，有！”老板反應過來，著進到鋪子裏麵，拿出一種隻有正常箭頭四分之一大的箭頭，“這種喚做釘甲箭，是昔日墨家之人帶來趙國的，雖破甲倒是一流的，但是因為箭頭太細，不能穩固，裝上箭簇之後，隨便有點風都能改變其方向，所以就一直沒有在軍伍中普及，這不，整整一萬枚，幾經輾轉，全都留到我手上了，君若是覺得可用，就當幫老頭子我一個忙，給我騰騰地方，五百錢，你全拿走！”
衛子莊接過箭頭，仔細地觀察，這箭頭細長、刃鋒，關鍵是這種材質，竟然是高錳鋼，別是普通的皮甲，就是青銅甲都能破了，箭頭太輕，弓箭沒有配重了，當然會改變飛行軌跡，隻是，這種好東西，當然也隻有衛子莊會用，“好！有多少要多少，配這箭頭的箭杆和箭羽要三千，都要最好的，您直接給我半成品，我回去自己裝，另外，普通的箭簇您再給我來兩壺，我可舍不得拿這麽好的箭給我家明月練箭，隻是，我們買了這些東西，還請大叔不要外傳”
老板一力應承下來，“沒問題。”
“那普通的箭簇，和箭杆箭羽，我午飯過後派人來取，箭頭，還請大叔夜裏給我送到吹雪閣的後門，可好？”
“這個好，二更之前，保證送到。”
“如此，便有勞了。”衛子莊對老板一拱手，回身對明月道，“付錢。”
明月很是乖巧的付了錢，然後就要把弓背在身上。
衛子莊納悶，“不是，這東西一會兒讓李央來取不就完了嘛！”
明月一改先前高冷的範兒，像個得到新娃娃的孩子，“這麽好的弓，我可舍不得讓李央來取，萬一路上給我碰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