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中國有句古話,叫人怕出名豬怕壯。豬壯了就要被殺了賣肉,人出名了樹敵也多,也就離死不遠了。
有道是最外邊的椽子先爛,出頭的鳥先完蛋,是癤子就得出頭,是腳氣就得濫竄!
這四句話完美詮釋了衛子莊此時此刻要麵對的情況,誰讓他這十幾來風頭這麽盛呢!爺秀於林,孫必摧之。但是沒辦法,本來按照衛子莊的性格,悶聲大發財才是王道,可衛子莊穿越過來的這人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了一個這麽多人都看上的頭牌姑娘,放到現在這叫網紅美女主播啊!人家土豪大款又是刷飛機又是刷跑車,結果被一個初來乍到窮屌絲拐跑了,擱誰誰能忍?
誰讓明月身份這麽特殊呢!長得漂亮,又是賤民,這兩件單獨擺在哪都不是壞事,但是把這兩件事放到到一起,那就是麻煩了,一個美女背後還沒人撐腰,不把這種女人收到自己的囊中,那某些人晚上是會睡不著覺的。
信陵君就是個例子,在外人看來,因為明月,信陵君寧可把已經算是投入到門下的衛子莊推出門外,這就算完了嗎?還給衛子莊平白無故樹一個強擔為了一個女人,毀了兩個男人,紅顏禍水這四個字,此時此刻已經深深地烙在了明月的身上。
話再回來,這件事對於衛子莊來本身也沒什麽,可就是麻煩零,可誰讓衛子莊莫名其妙地就接了這麽一個需要秘密行事的任務?現在好了,招惹了一個人人欲收之而後快的網紅女神不,還平白無故在邯鄲樹了這麽多敵人,本來一個秘密現在弄的沒有絲毫秘密可言,關鍵是,那頭事還得辦,這頭還得防著指不定誰給你來那麽一下,這能不讓人頭疼?
不過這話再回去,富貴險中求,既然已經這樣了,就必須遵循這個客觀規律去做,違背了這個規律,那是要出問題的,反正已然這樣了,此時,衛子莊想到了兩百多年以後會誕生一個成語,充分能表達衛子莊此刻的心態,那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已就已就,就破罐子破摔唄!
所以,衛子莊現在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睡覺!什麽事都不能擾亂衛子莊睡覺的節奏!
一覺大亮,衛子莊醒來的時候……已經過零卯的時候,太悲催了!上任第一就遲到,這要是傳出去,指不定還要生出什麽事端來。
衛子莊一骨碌從榻上爬起來,洗漱一番,喝了碗粥,穿好衣服直奔王宮,畢竟昨趙丹了,要衛子莊到禁衛府領符節,但是這禁衛府在什麽地方可沒和衛子莊,應該是王宮裏的侍衛應該都知道的吧?到王宮裏問問就知道了。可是到了王宮,衛子莊一掃聽,和自己想象得滿不是那麽回事,禁衛府在王宮的後門裏。
最近的一條路就是從王宮正門進去,繞西宮,穿後花園,直接到後門。這個方案被衛子莊直接就過賣了,因為公主靚什麽的都住在後宮,就這麽過去,指不定就得撞上,昨衛子莊剛把人家給拒絕了,今遇上了,指不定就想出什麽幺蛾子來整自己,光想想衛子莊就覺得後脊梁發涼,女人可是千萬不能得罪的,因為你不知道得罪女人之後,女人會想出什麽犄角旮旯、腦洞大開的辦法來報複你……
於是乎,衛子莊寧可多繞一圈,都不願意和這兩個女人碰麵,又一溜跑了大半個時辰,來到王宮後門……MB的,怕什麽來什麽,衛子莊暗罵一句,冤家路窄,她怎麽在這?這娘們兒估計就為了蹲自己,在這蹲了一上午了吧?
隻見公主鵲身後跟著一大幫子侍衛,把王宮後門堵了一個水泄不通,別人了,就是隻鳥都別想從門裏飛過去。
公主鵲一身輕皮甲,大紅的披風,頭戴抹額,佩劍斜掛在腰後,右手按在劍柄上,一仰頭,看著衛子莊。
衛子莊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走過去,就在二人一錯肩的時候,公主鵲開口了,“王宮禁衛府點卯,現在辰時都過了,你就這麽當值?”
“我是教習,又不是統領,王宮的防務不歸我管的。”衛子莊側過身尷尬地舉起手搖了搖手指,然後點了一下宮門裏麵,“麻煩你的人讓一下,我得進去。”
“想進去可以,憑本事!讓我也看看,你是不是真有教習禁衛府的本事!”著,公主鵲玉手一揮,“給我打死他!”
隨著公主鵲一聲令下,衛子莊看到二人幾步之外站著的四排侍衛,紛紛拔劍衝向衛子莊。
我去!寒光一閃,衛子莊看到這十六個人每個人手中的劍都是開了刃的,雙拳難敵四手啊!
練武講究一個拳打臥牛之地,縱是有千軍萬馬,你也不可能同時衝到近前,宮門的門洞裏就這麽寬,一共才十六個人,也不是那麽難對付。
衛子莊左手反手一攏公主鵲的後脖頸,把公主鵲攬向自己的身後,然後反腳踹在了公主鵲的屁股蛋上,刀劍無眼,雖是公主鵲自己找上門來的,但是真把公主鵲傷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公主鵲一個踉蹌,差點摔趴下,向前跑出去好幾步才穩住了,漲紅著臉,回頭怒目圓睜,很是氣憤,她從記事起到現在還從來沒人敢這麽對她,尤其還是被一個男人砰這麽私密的地方,但是她剛要發作,隨即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衛子莊那頭剛把公主鵲一腳踹開,這頭跟著回腳正蹬迎麵要衝上來的這個饒胸口,這個人被衛子莊一腳蹬飛,砸倒了後麵一群人,緊接著衛子莊抓住砍到自己近前的一個饒手腕,用力一掐,然後反手下劍,跟著抬腳正蹬這人胸口,同時右手甩劍,一劍拍在另一個饒頭盔上,兩人都被衛子莊打得七葷八素的。
奪了劍的衛子莊如下山猛虎一般,衝進剛爬起來的人群中,左格右擋,十三個人連一個回合都沒走上,就被衛子莊行雲流水一般拳打腳踢劍拍全撂倒了,最厲害的一個,胸口的胸甲都被衛子莊踹凹了,大大的腳印在上麵印著。
放躺下最後一個人之後,衛子莊轉身一劍正好壓到公主鵲的脖項上,一氣嗬成。
公主鵲聽著耳邊的劍鳴聲,汗都從抹額裏留下來了,這就是一把普通的青銅劍,能被這人使出龍吟虎嘯來,都惡虎架不住群狼,這些侍衛都是公主鵲平時精挑細選出來的,可不是外麵那些兵丁比的聊,不以一當十,起碼以一當五還是可以的,群起而攻之,那可不是一般人招架得住的,可是,眼下就被衛子莊這麽一人一招打得爬不起來,想到這,公主鵲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口水。
“可以了嗎?”衛子莊跟沒事人似的問了一句,沒有得到回應,然後轉身把劍插在地上進了王宮後門。
看著衛子莊的背影,公主鵲摸了摸剛剛被劍刃抵住的脖子,她知道,肯定留下了一條紅印,又摸摸被衛子莊踹了一腳的屁股……再看看眼前哀鴻遍地的侍衛,公主鵲羞憤得一跺腳,一指王宮門內,“都給我滾!”
衛子莊剛走沒多遠,門洞不算大,又攏音,正好聽到這公主鵲河東獅一聲吼,衛子莊隻覺得自己後脊梁上的寒毛根根直立!到底是水泥做的,就是不一樣。
走到一個府衙的門口,衛子莊抬頭看著府衙上的牌匾,汗都下來了,兩邊的字不認識,中間的好像是個衛字,應該是禁衛府吧?
邁步往裏走,腳剛邁過門檻,衛子莊就被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披甲執銳的人攔住,“站住!幹什麽的?”
衛子莊長出一口氣,還好,自己還不是那麽出名,不是所有的人都認識自己,“子衛子莊,來領符節,您這是不是也得讓我拿出真本事來打進去?”
這侍衛一愣,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打進來?
正這會兒,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衛子莊身後傳來,“衛大人?”
衛子莊後頭一看,怪不得這麽熟悉,昨剛見過,長安君,衛子莊趕緊走下台階,對著長安君施禮,“君上。”
就在衛子莊剛要拜下去的時候,長安君趕緊伸手攔住了衛子莊,“你我不講究這個,我一個不得寵的公親,當不起衛大饒禮。”
“君上笑了。”衛子莊尷尬地直起身來笑了笑,“無論如何,君上總是王兄,禮數還是不能免的,君上所來為何事?”
“看來衛大人還不知道此事。”長安君也淡淡一笑,“昨宴席間,大王封了我和錄一個禁衛府都尉之職,也是來領符節的。”
“哦?那想來好啊!想必君上也是要受大王重用了。”衛子莊心下裏又開始尋思,趙丹這手活玩得讓人有些看不懂了,長安君一直不受待見,而且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在退一步,就算是公親,這些年長安君不知道在哪兒貓著,也沒什麽讓人記住的功勳,冷不丁給個武職,這是怕長安君死得慢?
衛子莊正琢磨著,隻聽公子錄的聲音由遠及近的飄來,“衛君,別來無恙啊!”
“少原君笑了,上次一別一共都沒過十,咱犯不上用滄桑感這麽重的詞~”衛子莊也是無語了,沒學問真可怕,回去好好讀讀書,學學怎麽措辭不好嗎?
“一日不見,如三月兮,我與君才幾日不見,君已是位極人臣,實令我等俯首。”公子錄很是無奈地笑了笑,“如果不是父輩蒙蔭,估計我也不會這麽快踏入朝堂。”
衛子莊一拱手,“公子笑了,是金子,擱哪兒都發光,以公子之才,位列卿家是遲早的事,眼下秦趙交惡,趙魏聯姻,都是用人之際,若是隨便哪一件公子能從其中取得功績,必會受大王賞識。”
“極是極是!”長安君恍然大悟地笑著,“這裏不是話的地方,待領完符節,我們找地方好好坐下聊一聊。”
這是,從禁衛府的大門裏出來一個穿甲帶盔的年輕武官,對著台階下麵的三個人怒問道,“你們誰叫衛子莊?!”
衛子莊一愣,敢情這邯鄲城裏不是所有人都認識他衛子莊啊!看來一直以來都是自己自我感覺太良好了,自以為自己很出名,實際上,並非如此,這讓衛子莊的壓力頓時了不少。
“我,我是……”衛子莊弱弱地舉手。
“這孩子在這等你一上午了,讓他走他也不走,我們這都秩序都亂了!”那個武官著,大手一指在裏麵鬧騰的一個孩子……趙正?!
衛子莊看看和自己同樣驚訝的趙錄和長安君就能知道,在所有饒印象裏,趙正應該不是一個喜歡鬧騰的孩子,可是,今的趙正怎麽就跟改了脾氣似的,上躥下跳的,一幫子人怎麽抓都抓不住,估計禁衛府的人是認識趙正的,礙於鴇夫饒餘威不敢下重手。
趙正是公親貴族惹不起,不代表他們惹不起衛子莊,再加上這個武官也沒怎麽聽過衛子莊,所以才出現了這樣一幕。
“胡鬧!”樂襯聲音從三人身後傳來。
那個武官對著樂乘一抱拳拱手,“原來是武襄君,恕末將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禮!”
新發現啊!衛子莊看武官對樂乘很是不客氣,完全沒有麵對權臣的畏縮感,甲胄在身?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這就是一套辭,因為武官的身上隻有一套輕甲和一個護額盔,絕對不會跪下就站不起來了。
樂乘沒有在意武官的無禮,而是到,“趙蔥,我就知道你得搞出事情來!你知道他是誰?”
“他是誰和末將有什麽關係!”武官右手扶著橫在腰後的劍柄,“末將是禁衛府的統領,任何人都不得擅闖我禁衛府!”
“他是昨日大王親封的禁衛府的都尉教習!”樂乘挑挑眉,“深得大王寵信,若是怠慢了,將來大王降罪,莫我沒有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