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疼痛

  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照到阮清雨白皙的小臉上,她緩緩地睜開雙眼,看到床上隻有她一人,睡衣完好無損地穿在身上,手腳上的繩子消失不見。 難道昨晚的一切隻是個噩夢嗎?可是她為什麽感到全身像散架了一樣? 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自己仿佛被別人拆解開來又重新組裝了一遍。 阮清雨猛然想到一件事,她強忍著身體的疼痛翻身下床,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雪白的床單。除了她睡覺壓出的褶皺之外,床單上未留下任何痕跡,更沒有證明她害怕見到的那抹紅色。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阮清雨絞盡腦汁也沒想明白,她皺著眉頭走出了臥室,琢磨著該如何調查一下這件事。 她不知不覺走到書房門口,透過半掩的房門看到傅正南坐在輪椅上,白皙修長的手指在一本書上摩挲著。 阮清雨輕輕拍了一下傅正南的肩膀,他摘下戴在頭上的耳機,將輪椅轉過來麵向她。 “你在做什麽?”阮清雨柔聲問道。 “看書。” 傅正南的嘴角染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使那張輪廓分明的俊臉多了幾分儒雅的男性魅力。 阮清雨怔愣片刻,心跳突然漏了半拍,不過這種感覺稍縱即逝。 她瞟了一眼放在他腿上的盲文書,忽然意識到,住在這棟別墅裏的男人隻有又瘸又瞎的傅正南。 而夢裏那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明明是個正常人,從他遒勁有力的雙腿及露出肌肉線條的小臂來看,他應該有著健碩的體魄才對。 既然傅正南不具備侵犯她的條件,那麽昨晚的事件隻有一個可能:這棟別墅裏還住著別的男人! 想到這裏,阮清雨心頭一緊,某個不好的想法即刻誕生:莫非傅家把她當成滿足某種變態愛好的工具? 她曾經聽同事說過,豪門裏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故事,她嫁給傅正南的理由並非表現上那麽簡單? 如果真是這樣,傅正南肯定不會跟她出實情,為今之計,她隻能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有件事情我很好奇,也不知道該不該問。”阮清雨故作輕鬆地說道。 “清雨,不用這麽見外,你有什麽想問的就說吧。”傅正南的語氣淡淡的。 “我搬進來之前,這棟別墅裏隻有你和賀阿姨,郊區的人本來就比市區少,住在這裏不會覺得太冷清嗎?” “怎麽,你住得不習慣?”傅正南不答反問。 “不不不,我很喜歡這裏。”阮清雨趕緊否認,她怕傅正南發現一絲端倪,連忙解釋說,“上大學時,老師曾經在課堂上講過,人類屬於群居動物,每個人都需要其他人的陪伴。可我看你如此離群索居,想知道你會不會感到寂寞。” 傅正南對她的話不置可否,思索了幾秒後答道:“我喜歡安靜,不希望身邊圍著那麽多人。除了賀阿姨之外,我的助理也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不過丁順畢竟是個男人,現在我們倆已經結婚,他繼續住在別墅始終不太方便,所以我就讓他搬出去了。” “原來如此。”她敷衍的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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