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試衣服
宮銘走後,韓了了又恢複到了以前的生活,她現在都不怎麽出門,就隻是呆在家裏看書看電影,把和宮銘在一起時沒時間看得電影通通補了一遍。偶爾在沒人的時候她也會上樓上找一趟李莉莉,她在前幾天剛剛回來,她現在已經懷孕快四個月了,肚子剛剛顯懷,她口中對她不滿的婆婆這次也跟著他們從老家過來照顧她了。
韓了了看著李莉莉家裏為了小生命熱熱鬧鬧的樣子,對比的自己越發孤單,便也不想在哪多呆,臨出門告辭的時候,王思宇送了出來。
韓了了看他躊躇不言的樣子便也猜出來了他要說什麽,果然一會就見他開口提到了宮銘。
“我們宮總最近在公司加班都加的入魔了,雖說宮總還很年輕,但再年輕的身體也經不起他這麽作踐啊!”
“了了,我在公司兩年,從來都沒見過宮總這樣呢!你抽空就去看看他吧!”
夜已經深了,韓了了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她想起王思宇的話,難道宮銘真的為了她那麽痛苦嗎?
第二天,韓了了兜兜轉轉來到了宮銘的公司樓下,其實她也沒打算真的上去,隻是在樓下轉了幾圈,想遠遠的看一眼宮銘就走。
就在她瞎轉悠的時候,她接到了了他們教導主任的電話,他在電話裏說學校已經核實過了,張喆晗同學是出現了幻視等情況才會在前段時間做出了些不利於她的舉動,還說了張喆晗會在校園官網上對她進行公開道歉,以及同意她下周複課等等。
掛了電話後,韓了了坐在樓下花壇邊出神了很久,一個幻視倒是完美的解決了之前的種種,可是那情侶裝呢!情侶裝怎麽解釋?
這件事從頭到尾明顯就是有人操作的,難道真相就要被這樣掩蓋下去了嗎?韓了了望著天上刺目的太陽,在光明照射不到的地方,這樣匆匆忙忙被處理的事情又有多少呢!她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麽呢!也許她應該就這樣妥協吧!
韓了了在花壇邊又坐了一小會,忽然她匆匆的站起身來。
她知道用幻視來解決整件事的策劃人是誰了。
韓了了第二次來到宮銘的公司,美女秘書顯然無法把她和之前那個胖胖的女孩聯係在一起了。
美女秘書攔住她:“您好!我們總裁正在休息,您不能這樣直接闖進去的小姐!”
韓了了沒搭理秘書說的話,直接而蠻橫的就闖進了宮銘的辦公室。
秘書沒有撒謊,宮銘真的在休息,以前他是不管熬多久的夜也看不到黑眼圈的,但是今天韓了了看到了他眼底的那一片青紫。
韓了了衝秘書比了個噤聲的姿勢,然後韓非不知道為什麽從門口冒了出來,把秘書詔了出去。
當辦公室的門再次合上,韓了了才慢慢的蹲下身子,伸出手像以前那樣,一下一下撫平著他眉間的褶皺。
韓了了一次次的撫平,宮銘卻一次次的孩子氣的皺緊,韓了了重複著這樣的機械操作,直到宮銘睜開了眼睛。
他靜默著望著韓了了沒起身,手卻準確的握住了韓了了的手。
“你不生氣了嗎?”宮銘低聲道。
他此刻如被拋棄的幼獸般的語氣和神態,無論從哪一方麵都讓韓了了無法割舍,但也無論從哪一方麵講都讓韓了了瑟縮。
無論是割舍還是瑟縮,一個是對宮銘無法放棄的心痛,一個是對在一起後不確定的恐懼,這對當時的韓了了來說就是一個兩麵的深淵,無法選擇。
宮銘看著韓了了一語不發,他眼裏的火熱慢慢被風雪覆蓋掉了。
他收起了自己的失落,起身之間又是一個驕傲的宮銘。
“既然不是來聽我道歉的,那你是來幹什麽的?”
宮銘還在等著她的回答。
“我今天收到了教導處讓我複課的通知。”韓了了能聽到自己軟弱又無力的聲音。
“哦,那真是恭喜你了!”宮銘的話裏帶著難以掩飾的諷刺。
韓了了繼續問道:“張喆晗得幻視的事是你在背後操縱的,所以他才要來跟我道歉的嗎?”
宮銘審視著韓了”了的臉,半晌才哼了一聲道:“原來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啊!”
他轉身坐到沙發上抬頭看著韓了了道:“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過去都已經過去了,你還指望著我跟徐白一樣,跟你說一句‘我相信你嗎?’”
韓了了心裏酸酸的,她瞪大蒙著水霧的眼睛祈求的看著宮銘:“我們非要用這種語氣來說話嗎?”
“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是從始至終都在你那嗎?你歡喜了就說要在一起,你現在不歡喜了,就不想跟我在一起,怎麽?這種情況你還指望我笑著跟你說謝謝嗎?”
為什麽要在她沒想清楚的時候這樣逼她,韓了了的淚水滑過了麵頰,滴答一聲落在了地板上。
她再也承受不了宮銘的語言攻擊了,捂著臉跑出辦公室,打開門卻迎麵撞上了在門口偷聽的韓非。
韓了了沒想到韓非平時很有風度的樣子,也會做出這等偷聽的事來。
他倒是一點也不尷尬,直接了當的說剛才他們說的話,他都聽到了,他想約她吃個午飯順便談談心。
自從和宮銘鬧矛盾以後,就有很多人想找她談心,上次是王思宇這次又是韓非。
韓非直接帶韓了了在樓下就近找了一間小飯店,飯還沒上來,他就開門見山的對韓了了訴苦道:“你跟宮銘鬧矛盾歸鬧矛盾,可把我們底下人折騰慘了!”
底下人?韓非看著也並不大的樣子,難道現在流行大學沒畢業就出來創業嗎?
“你也在宮銘的手下做事嗎?可是你看著家境挺優渥的啊!”韓非說話很風趣,這讓韓了了暫時忘卻了一點之前的苦惱。
“不是,我也就是在這幫幫忙,我在這附近的外國語讀大三呢!”
說著說著,他們點的飯就端上來了,韓非邊替韓了了拆了一雙筷子遞給她邊道:“你和宮銘剛才說的話呢!我也都聽到了,我呢!按輩分是宮銘的表哥,管管你們的事也不算多管閑事,其他的我就不多問,我就是聽了半天也沒明白你到底為什麽要和宮銘鬧別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