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 你這是嫉妒
顧青辭皺眉,和赫連城說道:“你說守株待兔”
還不等赫連城說話,突然外頭響起了扣門聲。
顧青辭以為是木槿,開口道:“進來。”
沒想到進來的卻是穆玄景。
看到赫連城大搖大擺地坐在顧青辭屋子裏,穆玄景眸子一沉。
赫連城笑道:“景王爺也在啊,一起來聊聊”
顧青辭知道這兩人不對付,她咳了一聲,和穆玄景說道:“我在問爺爺的事,要不然你先”
還不等她說完,穆玄景已經徑直走到桌邊坐下了,“無妨,一起聊。”
顧青辭一噎,這是什麽神仙場景
赫連城完全不受影響,自顧自地給顧青辭剝核桃,還笑眯眯地招呼顧青辭過去吃。
穆玄景擰了擰眉,不動聲色地把那碟子推開,沉聲道:“近來青辭火氣大,不適宜吃這些。”
赫連城又將碟子推了回去,“火氣大吃點核桃沒什麽,晚點再喝碗蓮子湯,我已經讓人在煮了。”
穆玄景垂下眼簾,“天色晚了,青辭向來不吃夜宵。”
赫連城抬眸,“沒關係,煮的都是清湯,清熱解毒有利睡眠。”
穆玄景伸手按住了剩下的核桃,“剝完了就走。”
赫連城不為所動,“你問青辭讓不讓我走。”
顧青辭在一旁滿臉無語,“二位爺鬧夠了”
從兩人的臉上就能看出他們還在僵持著,顧青辭幹脆扁了扁嘴,“行行行,你們聊,我先出去。”
她現在確實還有其他事要辦,她已經拿到完顏昭給她的地圖了,這會兒還要去詢問下這個礦場的具體情況。
等到顧青辭出了屋子,赫連城掃了眼穆玄景,“你的爛攤子都收拾妥當了可別連累了青辭。”
穆玄景驀地手掌劈了過去,赫連城一個後仰翻過去才堪堪躲過。
赫連城身姿輕盈地落在地上,淺笑道:“我可是好心。”
穆玄景收回手,深情依舊肅涼,“你也別高興太早,你的西涼未必能讓你有閑情雅致在外浪蕩。”
赫連城反手一撐桌麵就坐了上去,“我西涼的國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說著,他不悅地說道:“這南昆小皇帝是怎麽回事他盯梢的人你都沒發現不對吧,這不符合你的性子啊,不過那些人都被我處理了,不用謝。”
“他對青辭構不成威脅。”他這話的意思是沒必要動手。
說著穆玄景冷聲對赫連城道:“你也該出去了。”
赫連城抓起一把碟子裏的核桃仁,慢悠悠吃著,“我們也好久沒敘舊了,難道一碰麵你就這麽打發我走”
看著赫連城在這小女人的房間毫不拘泥、自由自在,穆玄景走到門口,語氣更沉了一分,“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赫連城感覺到了穆玄景的怒意,於是慢悠悠地跳下桌子,從他麵前走過的時候,輕飄飄落下一句話。
“你這是嫉妒。”
說完,還不等穆玄景抬手,他就一溜煙跑了。
站在原地的穆玄景眉頭微動,嫉妒就算是吧
此時,顧青辭在樓下竟然看到了閻四娘
“青辭”閻四娘急急忙忙進來,拉住了顧青辭,大口地喘著氣。
顧青辭看她似乎是剛剛趕路到這裏,連忙給她倒了杯水,“怎麽了先喝杯水,有事慢慢說。”
閻四娘連連點頭,緩過氣後,從袖帶裏拿出一顆珠子,“我得到消息,當初在南昆的暗樁曾接觸過玲瓏珠,我就去鬼市在南昆的暗樁翻了好幾天,總算找到了一條記錄,這玲瓏珠不僅是殉葬品這麽簡單,他本身就是一串鑰匙”
顧青辭神色古怪地看著閻四娘手裏的珠子,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這竟然是鑰匙”
誰能想到一串精巧到能當收藏品的珠子是鑰匙
閻四娘點頭,“這是通向另一座寧昭古墓的鑰匙,如果沒錯的話應該就在南昆境內。”
顧青辭捂住了額頭,“又是寧昭這寧昭都滅國了怎麽還留下這麽多難題”
突然想到自己收起來的那份地圖,顧青辭一窒,喃喃道:“南昆應該不會有第二個寧昭古墓吧”
閻四娘想了想,開口道:“按照以往寧昭古墓的分布特點來看,應該不會。”
顧青辭皺緊了眉,“所以說我爺爺要去的古墓,鑰匙就在我麵前”
閻四娘咬牙道:“可是還有四顆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是什麽人能有這個本事躲過我鬼城的追蹤”
顧青辭眼眸微轉,心裏浮出一個念頭,她抬眸和閻四娘解釋了完顏昭對那座古墓的話,又說道:“我剛問過南昆當地人,這南昆的雨季很有規律,連著下半個月後就會挺那麽兩三天,然後就要連續下一個月,水位徹底漲上去後就很難下來了。”
閻四娘緊張地說道:“也就是說,馬上雨停的兩三天就是最近唯一能進去的機會”
顧青辭點頭,“古墓的位置低,一旦錯過這個時機,水位漲上去後起碼要半年才能降低。”
閻四娘握著珠子,咬牙道:“這背後搗鬼的人一定會利用這個機會進去。”
顧青辭盯著她手中的珠子,突然覺得背後一陣涼意,“可這人卻在這之前將珠子通過天劍山莊放出來倒像是故意引我們來的。”
閻四娘臉色也是一變,想了片刻後說道:“一環套一環,這人實在是用心險惡”
顧青辭垂眸,“不管怎麽樣,爺爺在那裏,就算是陷阱我也要闖一闖”
閻四娘輕哼了一聲,“這人同我鬼市的帳還沒算呢,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我也去”
門口提著一堆行李的簫正寒總算追來了,一進門就聽到閻四娘說要去,他連忙喊道:“要去哪兒我也去”
顧青辭連忙給他也倒了杯水,讓一旁的夥計幫他將東西接下,又給他們兩人安排了房間。
這時候穆玄景也下來了。
顧青辭和他說了自己的決定,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生怕這男人會阻攔她。
沒想到穆玄景隻是風輕雲淡地點了頭,“我也去。”
顧青辭仿佛心裏鬆了口氣,大抵她心裏是期望他會這麽說的,她似乎已經被他這種毫無保留的好所侵蝕,竟然慢慢習慣了他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