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靈劍玉迫
淩雲抽出入鞘的玉迫靈劍,上下端詳了一會兒,道:“你吸了我的血長出了鳳紋,如今修煉到什麽體了?”
玉迫靈劍一言不發,任他握在手中,仿佛一把尋常的寶劍,沒有一點生機可言。
淩雲感覺自己像是個和劍話的怪人,心中尷尬不已,又道:“不要以為你不話,我就不知道你早已成精了。”
淩雲握著玉迫靈劍,走到庭院中一處假山,狠狠地揮劍削石,不料,當劍刃碰到那塊石頭時,自己的胳膊也如心靈感應一般,猛烈地痛了一下,有如是胳膊撞在石頭上。
“居然敢把痛轉到我身上!”淩雲怒道,忽然腦子一轉,想出一個計謀,可以測試出靈劍是否真的通靈。
於是,淩雲舉起玉迫靈劍,朝著自己的胳膊砍去,速度快極,一旦劍刃碰到皮肉,非劈斷骨頭不可。
不料,玉迫靈劍絲毫不見停止,直直地剁到胳膊上,淩雲大驚,想要刹住,隻覺那劍重不可握,一刻也不停地落往胳膊上。
閉上了眼睛的淩雲,等著手臂上傳來一陣劇痛,隻是半響不見動靜,等他睜開眼睛,卻已看不到玉迫靈劍的蹤跡,手臂上淡淡地有一條鳳紋龍印,邊線繡有金紫之光,熠熠生輝。
淩雲舉起手臂,來回察看,端詳著那鳳紋龍印,心中驚訝不已。
劍與手臂居然融為了一體!
原來那玉迫靈劍本就是自己的血澆灌而成,通靈也是與自己的意識貫通,乃是自己心中極戾氣的一處存在,並不是一個獨立意識,此刻回到身體裏,並無奇怪,這本就是個奇異的世界。
那鑄劍的玄鐵四散在身體肌膚之上,形成了一層遊離的保護層,一旦某處受襲,便可立即凝聚成鐵,護體禦擔甚至當淩雲意欲迎敵之時,隻要默動靈念,遊離四處的玄鐵便可重新匯聚成劍,五步殺一人,千裏不留校
最怪異的是,淩雲居然感覺到體內除了戾氣遊走的劍氣,還有一股異樣的靈氣,霸道至極,時刻想要衝撞而出,隻是極度畏懼那劍氣,被玉迫劍的靈氣鎮壓住,隻得乖乖呆在體內,為淩雲所用。
淩雲想不到,這股劍氣居然還能夠幫助消化從方丈那裏吸取來的靈氣。
功力大增大概便是這種感覺了!淩雲一躍而起,竟然幾乎可以騰雲駕霧,翱翔際,世界此刻在他眼中,不但是一幅如同掌上觀文的畫卷,更是一個地廣闊、任爾遨遊的無盡宇宙。
淩雲回到地上,看著眼前的假山,往日隻能將之視為一張平展的畫卷,從而將其毀滅,如今吸取了方丈的霸道靈氣,輕輕飛起一腳,便可以將之踢得碎石紛飛,伸出一拳,便可將假山擊成齏粉,那方丈的靈氣真是霸道至極!
淩雲想到剛才之所以能夠取勝,並不完全是找到他胸口的命門,而是自己從外麵的世界進來,本來就是仙人之境,最次也比半仙半凡的至體強多了,不過因為借用春的身體,沒有經過煉體,所以在方丈眼中,誤以為他隻是一具賢體,錯誤地低估了自己的實力。
其實淩雲自身已經是仙饒境界,縱然任方丈如何碾壓,也不會輸,更不會死,所以勝負早已是定數,隻是玉迫靈劍集聚了體內的戾氣,與方丈的霸道靈氣相對,更快地結束了他的生命而已。
之所以玉迫靈劍要割掉他的頭顱,正是因為要斷開四散在體內的靈氣,讓群龍無首,從而能夠完全吸收並為己用,否則就會像南宮柳體內的玉鐲靈氣一般,最後成為了一個靈氣的宿主而已。
世界恢複了正常,淩雲睜開眼,望著身後燒毀成一片焦土的大雄寶殿,滋滋冒著白煙,殿中幾個執迷不悟的罪惡生命也成了一地焦屍,心中莫名有些悲涼。
庭院中,午後的陽光傾瀉下來,一片安寧,唯有院中的假山,被擊打成齏粉,露出下麵一個黑色的窟窿。
窟窿中,突然嘈雜起來,淩雲感覺到驚異,走到洞口,看到幾個衣-衫不-整的女子露出了腦袋,看到淩雲,尖叫著縮回了洞裏。
淩雲心知這是鳳棲寺的一處地牢,關押著其他被捉來的女子,於是道:“我是靖南縣知縣,這個淫寺已經被搗毀了,為非作歹的和尚們已經全部伏誅,你們各自回家吧。”
地牢中約有十來個女子,麵麵相覷,神色半信半疑,因為身上衣-衫淩-亂不整,個個均雙手遮住上下要害。
淩雲從懷中掏出十幾張銀票,道:“官府體恤每人一百兩銀票,拿了銀票回家好好過日子吧,淫寺之事有傷風化,也會損害各位女子的名聲,官府便不對外聲張了,你們領了銀子回去,隻流落山中,撿到了銀票,想必家裏也不會太為難。”
各女子雖然神色仍然疑惑不定,但看到了銀票,又有人願意放她們回家,均喜出望外,她們本來與那三名洗腦女子不同,本是良家出身,囚禁在地牢之中,始終不願與淫僧苟且,一心想要回家,所以一個個從地牢中鑽出來,滿臉笑容地拿了銀票,千恩萬謝,成群地離去。
地牢中逐漸空無一人,淩雲探頭張望,忽然看到一雙害怕的眼睛,借著微弱的光,淩雲看到那個女子,蜷縮在角落,身上一絲-不-掛,眼神中充滿了畏懼。
淩雲心知她沒穿衣服,不好意思走出地牢,便回到後院,取了一件搭曬在竹竿上的僧衣,回到地牢,扔給了那女子,道:“這件衣服你先穿著吧,出了寺再買一件女衣。”
那女子接過衣服,眼神中躲躲閃閃,看著淩雲避開,才縮手縮腳地穿上了僧衣,走出霖牢。
隻見那女子雖然臉上髒兮兮,但遮不住滿臉的清麗,身材奧妙,凹-凸有-致,淩雲一愣,本來和尚便是因色起意,囚禁這些女子,每個都是頗具姿色,唯獨這個,在眾美女中,姿色最佳,容貌出眾。
淩雲遞給她一張百兩銀票,道:“拿去吧,趁著亮,下山找輛馬車回家去吧。”
那女子低垂著蹙眉,無奈道:“我沒有家,談何回家。”
“怎麽會沒有家呢?”淩雲奇怪問道。
“我自幼與父母離散,三四歲便被賣到了娼戶人家,從跟著媽媽長大,十四歲破了身,如今已經墜入風塵五載,上山燒香拜佛時,不幸落入了淫僧的圈套,囚禁在寺中供他們享樂,後來他們怕我逃跑,非要我殺了一個女子,納什麽投名狀,我死活下不去手,便被囚禁到地牢裏,衣-服扒-光,受盡屈辱。如今,我若是回去,隻能重操舊業,繼續做那皮肉買賣,哪裏有家能回?”那女子淒楚可憐道。
淩雲見她模樣可憐,從懷裏掏出五張銀票,道:“這裏一共五百兩,你拿著這筆錢,隨便去哪裏買個宅子,好生過日子,這些錢足夠你花下半輩子了。”
那女子並不接過銀票,低聲道:“我淪落風塵這五年,早已攢下銀子幾千兩,放在我閨房之中,不許外人進去。五年前我已經跟老鴇子好,幫她賺夠萬兩銀子之後,一旦遇見了良人公子,便允許我贖身從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