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魏毅之死
“這狗東西居然敢趁我不備,偷襲我,他媽的,今我就送他去見閻王爺!”白魚龍站起來,偷偷地靠近垂死的魏毅,抬起馬蹄,一下子踢中了魏毅的後背,一口鮮血從魏毅口中吐出。
隨即白魚龍更加肆無忌憚,連續撩蹄子飛踢魏毅,巨大的力量讓魏毅無法扛住,身體向後飛出,猛地墜地摔得幾近昏厥,隻是那緊閉的帶血嘴角,沒有發出一絲求饒的聲響。
“今若是你向我磕頭求饒,我便饒了你,隻斷你四肢,讓你苟延殘喘地活在這殘酷的世界上,不然,我現在就斃了你!”白魚龍得意洋洋道。
“休想!”魏毅冷冷地回絕道。
一個堅硬的馬蹄再次踢在了胸口,魏毅忍著劇痛,伸手抱住了那隻馬蹄,一隻手猛地掏向馬腹下麵,抓住了一個長-長-的東西,用力地拽住,在另一隻馬蹄狠狠踢到自己身上的時候,連這手中那個東西一並飛離了白魚龍的身體。
白魚龍一聲慘叫,隻見馬腹下麵不斷地滴下鮮血,形狀慘不忍睹。
淩雲沒想到白魚龍得意之時,遭到這樣的報複,不過這樣也好,以後他就再也無法再幹那些欺男霸女的事情了,反倒是件好事,隻是怕陽靈綾看到這不雅的一幕,連忙遮住了她的眼睛。
陽靈綾所站立的角度,看不到細節,隻看到血滴下,唯恐看到了恐怖的場景,已經自行閉上了眼睛,嚇得心裏心跳加快,撲通通跳個不停。
魏毅死死地抓住那個東西,被白魚龍的馬蹄飛踢到半空,身後是萬丈懸崖下的無底深淵,在彌漫山穀裏的雲霧中,魏毅冷笑著望著痛叫掙紮的白魚龍,又惡狠狠地望了一眼淩雲,心裏不甘道:“我一定要回來滅掉這個人,人生中剛剛有了一線光,他卻全部毀掉了!”
白魚龍捂住要害,倒在地上痛叫不止,淩雲望著他的慘象,運用靈氣,飛出一團冰冷的紫氣,凍住了不斷流血的地方,陰寒至極,讓白魚龍痛楚減輕了許多。
“媽的,今居然栽在這臭子身上,真的是顏麵丟盡了。”白魚龍恨恨道。
“哦,你還有顏麵可以丟,我以為你早就丟盡了麵子,原來還有剩餘的可以丟,不知道還能丟多久,不過你也應該習慣了,老是一張嘴就是堂堂龍族,結果總是被打得麵目全非,如今魚頭馬身,連那個東西都被人搶走了,真的是讓龍族都顏麵掃地了,不過你當初到處尋花問柳,騷擾女子,這倒也算是一點的報應,以後多做點好事,興許還能……”玉鐲笑道。
“閉嘴,你一個寄宿在女孩子身體裏麵的東西,算什麽玩意,居然敢教訓老子,你倒是滾出來,我讓你知道什麽叫做血脈之力!”白魚龍凶惡地吼道。
“它沒有錯,你一個龍族後裔,以後還是少惹禍,不然早晚報應,今便是證明,還威脅它,你倒是看看淩雲同不同意。”陽靈綾見他言語中輕視自己和玉鐲,反駁道。
白魚龍見著淩雲站在一旁,終究不敢放肆,哼了一聲,道:“今日我暫且放過你們,那個狗東西,以為掉進龍潭我就不再追究了麽,妄想!現在我就回龍潭捉住這臭子,將他碎屍萬段!”
白魚龍飛身而起,化為一道白光,直衝層雲遮掩的深淵而去,半空中傳來虎嘯龍吟的壯烈之聲。
“這家夥真的是傲慢無禮,不過他今受了這麽重的傷,也算是罪有應得了。”陽靈綾道。
“接下來沒有擋著我們的東西了,下一步就是穿過這廷門,倒是看看江佑胥還能逃到哪裏去。”淩雲望著繚繞在雲霧中的廷門道。
“現在世界都靜止了,黑之前,就可以搞定這一切,今晚我一定準備一間最好的房間,讓你好好休息一下!”
轉身時,陽靈綾燦爛一笑,宛然如真的少女。
縱然廷門後麵,還有萬千凶險,此刻對於兩人來,都已經唾手可得,不再放在眼裏。
廷門之後,走過一道狹窄的雲橋,便是教廷高大雄偉的宮殿,金色的宮殿之上,映著夕陽的斜暉,熠熠生輝,金光奪目。
“看來神足教還是很有錢的,把整個教廷修得金光閃閃,比皇帝老子的住處還要金碧輝煌,要是皇帝看到,一定要發幾十萬大軍來征討,畢竟這是僭越禮教的事情,但是神足教方圓幾百裏都是他們的勢力範圍,倒是一個土皇帝無疑,連地方上的官府都無力幹涉,縱然是皇帝,也是高皇帝遠,不足為慮。”玉鐲道。
對於皇帝而言,大概也隻有京城直隸一帶,子腳下,權力影響最盛大,那是皇帝一不二的地方,可偏遠之境,各方勢力錯雜,官府隻是皇帝代表,在各方勢力中隻能算是較強的一派,絕不是最強大的存在,南境之中,藐視官府存在的,神足教也絕不是第一家,包括各大門派、世家,都將官府視為一個看門的把守罷了,生殺予奪的大權還是牢牢地掌握在各個地頭蛇的手上,若是官府稍有異議,輕則驅逐,重則當街殺霖方官的事情,也屢見不鮮。
在神足教的管理之下,方圓幾百裏的縣官,都成了隻管收稅的門吏,時不時還要來神足教拜會,並奉上優厚的大禮,絕不敢與之作對,因此神足教即使修建的宮殿豪華如庭,皇帝也無從得知,更別提如何問罪,下級官員帽子穩不穩,位子牢不牢,一是看在神足教的麵子上,第二才是看皇帝是否滿意。
陽靈綾望著這一片新建的宮殿,許多曾經幼年時居住的矮破舊的房屋,如今已經全部拆除,重修成高大雄偉的樓宇,無論外觀還是內飾,都富麗堂皇,頗為壯觀,心裏不斷感慨,當初父親禮賢下士,教眾的待遇優厚,連周圍的百姓都受到神足教的蔭庇,獲得大家的交口稱讚,但是神足教每年收繳的錢財和租金匱乏,教內缺錢,連自己所居住的房子都經常漏雨。
江佑胥上台之後,大刀闊斧,取消了教眾的眾多待遇,拉攏上層,打壓底層教眾,雖然怨聲載道,但是在恐怖的高壓統治下,無人敢出聲,加上對周圍百姓剝削更甚,神足教每年所獲錢財增長萬倍,金銀堆滿了庫房,才有財力修起了這些豪華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