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麵紗美女
“原來你會飛啊,那為什麽剛才還要我們走過去?”淩雲有些不服氣道。
辛慈回頭瞪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牽回那匹黑馬,道:“你繼續在後麵跑著吧。”
見淩雲一臉苦色,活生生皺成了一個醜橘,裘鶯哈哈一笑,樂得腰也直不起來。
好在辛慈沒有策馬狂奔,而是緩緩行在鄉野的小路之上,帶著稻香的清風拂麵而來,分外愜意,暮色漸漸地籠罩下來,夕陽一道殘血,染紅了半邊天空。
淩雲則跟著馬兒,在後麵快步跟著,馬匹就算行駛的十分緩慢,對於淩雲一個沒有靈氣的俗人而言,也要快一些走才能勉強趕上,隻是不用一直狂奔跟隨,走得累一些總比沒了命好,唯一讓路人感覺奇怪的是,淩雲腰間還拴著一根粗粗的麻繩,另一端則綁在馬匹的背上。
“小姨,我們這樣慢慢走,什麽時候能回到縣城啊?”裘鶯感覺幾分火燎燎的饑餓,問道。
辛慈知道這位外甥女可不是為了早一點回到縣城,剛剛她還欣喜地望著原野的風景不停地問,這是什麽樹,那是什麽花,一些不知名的草木都讓她感到新奇,一定是肚子的饑餓讓她想起了縣城裏各式各樣的美味,於是從包裹裏掏出一張油紙包裹的芝麻燒餅,遞給了裘鶯。
“你先吃一口墊墊肚子,等會回到城裏再讓你大飽朵頤。”辛慈道。
裘鶯看著燒餅,眼前一亮,接過來咬了一口,忽然又愣住,那一口燒餅含在嘴裏,嘟囔道:“不會我吃飽了,一會到城裏就不給我買吃的了吧?”
“這一塊燒餅,哪裏能填飽你那個肚子,放心吧,一會你想吃什麽就讓你吃什麽!”辛慈道。
“好,我要吃醬肘子,還有糖醋魚,鹵豬耳朵……”裘鶯腦子不太靈光,但對吃的美食卻記憶清楚,脫口而出,如數家珍,一邊說著一邊口水流出來,嘴裏的燒餅增味了許多。
不過,這可苦了淩雲,聽著那一道道美味的佳肴,在淩雲的腦海之中,已經出現了一盤盤、一碟碟色香味俱全、香氣撲鼻、咬在口中香嫩可口的美食,肚子咕咕叫的厲害,一天都不曾進食了,加上長途的奔波,又沒有馬力,全靠兩條腿,現在走在路上,隻覺雙腿都接近了疲憊的極點,若不是那美味的誘惑,幾乎邁不動步了。
田野逐漸地走到了盡頭,開始踏上了四通八達的寬闊官道,有許多其他的馬車和旅人迎麵而過,或從後麵追趕而過,人馬混雜。
忽然,聽到一隊馬蹄聲,好奇的裘鶯回過了頭,看到了一群短衣持刀的漢子們,騎著十八匹高頭大馬,從後麵奔馳而來。
本來三馬並行,因為前麵有緩緩行駛的辛慈駕駛的黑色駿馬,占據了一條官道,所以十八騎隻能兩馬並行,快速地超過了辛慈。
前十餘匹馬一看就是這群人中的地位高者,超過辛慈的馬兒時,連頭都不轉,無不望著前方全神貫注,迅速地超了過去,繼續向前狂奔。
可最後三四匹馬,與前麵眾人的神色完全不同,個個衣服華麗,錦衣繡袍,連佩劍上都鑲滿了寶石,閃閃發光,令人眼睛都無法挪開。
“哈哈哈,二哥你快看,這家夥一個破爛乞丐,居然被兩個女人騎馬牽著,豈不是奇事一件?”一個麵子稚嫩的少年指著淩雲大笑道。
那被他稱之為二哥的人,放緩了坐下馬匹的速度,斜眼一望,道:“這兩個女子倒是容貌身姿俱佳,可惜和這醃臢的乞丐一道,令人失掉了胃口。”
“這乞丐看著肌膚倒也不黑,恐怕隻是多日沒洗漱,衣服又破爛,看起來像個乞丐,不知道三人什麽關係?”那稚嫩少年道。
“還能有什麽關係,八成是丈夫出軌,這小媳婦帶著小姨子去抓奸,將那丈夫痛扁了一頓,然後拉在馬尾後遊街唄!”那二哥道。
淩雲餓得頭昏眼花,被這幾人明嘲暗諷,也無力反駁,更不願反駁,反正拿辛慈當老婆,又不是自己吃虧,隻是他心裏暗暗為這幾個人的嘴上張狂感到好笑,恐怕他們是根本不知道辛慈的可怕,萬一惹怒了他,這幾個好端端的頭顱,可就不再是他們所有了。
“小姨,他們是不是在說我們?”裘鶯好奇道。
那幾人故意放慢了速度,幾乎與辛慈並駕齊驅,聽到了裘鶯的求問,不由哄然大笑道:“小美女,說的不是你,還有其他人嗎?”
他們自恃人多勢眾,更別說前麵還有十幾個高手當先鋒,後麵還有一個可怕到無法想象的高手坐鎮,他們自然有恃無恐。
“不要理會他們。”辛慈淡淡道,一向脾氣暴躁充滿戾氣的她,居然聽到這幾人的大聲侮辱,毫無反應,更沒有生氣或暴怒,讓裘鶯與淩雲均是吃了一驚,難道辛慈的耳朵壞掉了?
“這美女還害羞呢,戴著麵紗,身材倒真是不錯,隻是不知道那麵紗下麵的臉蛋兒如何?”那二哥道。
淩雲隻覺此人的聲音有些熟悉,抬頭一看,居然是那個鮮卑皇室的王爺拓跋圭!此刻淩雲臉上頭發蓬亂,臉上都是泥垢,身上衣衫襤褸,別說隻有一麵之緣的拓跋圭,縱然是陽靈綾、雪珠、紫若和媚娘來到了他麵前,若不是眼睛相對的凝視一番,恐怕也無法將他認出。
“二哥,那還用說,這種身材的女人,臉蛋絕對不會差,更別說那眼睛如此好看,令人著迷。”那稚嫩少年笑道。
拓跋圭不住地打量著辛慈,像是在看一個獵物,道:“未必未必,那我們就打一個賭。”
“賭什麽?”那稚嫩少年問道。
“就賭祖母的侍女玉黎,若是我輸了,這個美女歸你,我還向祖母央求,把玉黎也免費送給你,若是你輸了,你便將那玉黎從祖母那裏偷出來給我。”拓跋圭笑道。
那稚嫩少年十分不解道:“我輸了,難道你不要這個美女了嗎?”
“七弟,你還是太年輕了,也不想一想,你打的賭是什麽?”拓跋圭意味深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