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長

  清晨,太陽剛剛從東側升起,晨霧還未散去,聖多安學園內還是一片寂靜,突然,一聲警報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新兵們。


  “什麽情況?”卡特迷迷糊糊地抬起頭,揉著惺忪的睡眼。


  “應該是緊急集合。”此時波茨洛夫和布萊登已經整理好床鋪下床了。一聽見是緊急集合,卡特瞬間來了精神,趕忙穿好衣服整理床鋪。


  很快,大家都準備就緒了,走廊裏也傳來了跑步聲。宿舍門口,布萊登身著一身黑衣,戴著單片眼鏡,左手托著那頂軍帽,顯得十分威嚴。波茨洛夫也戴好毛皮軍帽站在一旁隨時準備出發。皮爾克斯和托萊此時也收起了往日的嘻嘻哈哈。雷薩裏特還是穿著那身自衛隊作戰服,左肩上的紅色肩章表明他是聖多安自衛隊會長的身份,就算緊急集合他也依舊帶著把柄拔刀劍。


  卡特翻身下床一把拽過靠在窗前的拔刀劍示意布萊登隨時可以出發,隨後一堆人在隊長布萊登的帶領下快速跑向運動場。


  “這將是你們第一次正式踏上戰場。”杜克上尉站在主席台上,手中拿著一疊發言稿“由於我們的大部隊在北城區與暴徒交戰,而南部地區又有少量暴徒盤踞,為了防止我們陷入兩側夾擊的被動局麵我們決定主動出擊,圍剿南部暴徒。士兵們,實戰經驗勝於理論知識,經過這些訓練你們也都掌握了有關作戰的基本知識。熟練運用它們,這可能能在關鍵時刻就你一命。但更為重要的是學會隨機應變,隻有這樣你們才能活著從戰場回來。現在請各位以組為單位去1號食堂領取裝備。”


  經過加固改造的食堂成了要塞,偌大的落地窗被盯上了木板,窗後堆上沙袋作掩體,大批軍火箱靠牆邊擺放整齊,負責防衛的士兵手持自動步槍站在大門兩側。


  由於卡特的組排在較後的位置所以沒有領到作戰服,隻能著便服作戰,當然這點他們都表示十分滿意。除了波茨洛夫口口聲聲莫辛納甘是信仰,其他人都配備了HK416自動步槍以及四個備用彈夾。由於布萊登是隊長,所以專門給他配備了一把1911作為副武器。


  經過兩時的修整後,所有新兵分批坐上運兵車前往各自的任務區域,和卡特所在的A6組一起前往1區域的還有A1,A4隊。車廂有規律的晃動使卡特有些犯困。


  “這種運兵車雖有鐵皮外殼作為保護,但最多隻能防普通弩矢,強勁的複合弩和子彈都能輕易穿透,要是你在犯困的時候遭到襲擊可就糟了。”坐在卡特對麵的托萊輕輕地拍了拍卡特的臉。


  “話,你們倆有必要帶上拔刀劍嗎?”皮爾克斯碰了碰左邊倚著車廂後門的雷薩裏特。


  “當然有了,在狹的區域作戰一柄拔刀劍或許比槍更好用。”雷薩裏特看了看對麵右邊的卡特。


  “那可不,”卡特瞬間來了興致“有一次暴徒襲擊聖多安學園時,我在走廊裏碰見了暴徒,多虧雷薩裏特趕到,當時他用拔刀劍在十五秒內連斬五名暴徒,多虧了雷薩裏特我才活到現在。在那次遭遇後我才認識了雷薩裏特,並參加了城邦自衛隊。”著從兜裏掏出那個象征著副會長的徽章顯擺了一番。


  “別炫耀了,讓布萊登講講自己的經曆吧。”波次洛夫看著布萊登道“尤其是的稱呼怎麽來的。”


  “好吧。”布萊登向前俯下身子,故弄玄虛的十指交叉放在麵前。“皮爾克斯和托萊早就知道了,我就給你們講一遍吧。”

  “半年前,我參加了那場收複布亞塔的戰爭,當時我們五輛IV型輕騎兵組成縱隊在城北丘陵地區遇見了叛軍的坦克編隊,他們都是重型坦克,而且有十輛之多。他們的覆甲蟲重型坦克正麵裝甲竟厚達10,而且呈60o傾斜,幾乎不可能穿透,而我們的正麵裝甲隻有45,甚至還比不上對方的背部裝甲。火炮口徑相當,都為80口徑。而我們唯一的優勢隻有高機動。”布萊登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繼續道“我們交火幾分鍾後,敵方衝在最前方的一輛坦克因擊中油箱著火,幾秒鍾後殉爆了。當時我是4號車的一名通訊兵,總指揮讓我們從右側繞道敵人後麵夾擊,但沒想到被敵人發現了。敵人派了三輛坦克阻止我們。我的,奧瓦爾利用機動優勢躲過了敵人的多次攻擊,最終撤到了一個丘陵後麵暫時安全了。但好景不長,幾分鍾後奧瓦爾憑著直覺覺得敵人來了。他一邊指揮駕駛員啟動坦克一邊打開艙蓋探出身子觀察情況,在他轉身的一瞬間看見後方來了敵人的坦克,隨後他迅速讓坦克右轉。在右轉的一瞬間炮響了,但被彈開了。緊接著就是一陣機槍掃射,奧瓦爾當時就意識到不對,但反應再快也快不過子彈。兩發子彈命中了他,一發在左肩,另一發在左臂。”


  布萊登整理了一下情緒,等情緒穩定後繼續道:“他在不斷失血的情況下繼續指揮戰鬥,他利用機動優勢靈活的穿梭在三輛敵方坦克之間,並將其擊毀。但最終他失血過多光榮犧牲了……隨後總指揮梅森所在的旗車因擊中彈藥架殉爆了。我們陷入了無人指揮的狀態,而車載電台因為在作戰中被擊中,所以我們與其他車組也失去聯係。其他的三名成員推選我為。”


  “隨後迎來我們的是長達一時的纏鬥。最終包括我們隻剩下兩輛車,而敵人也隻剩下五輛車。在戰鬥的幾近尾聲時,一發原本要擊中穿甲彈被僅剩的一輛友軍坦克擋下,炮彈當即點燃了他們的油箱,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竟沒有一人離車,反而加足馬力朝最近的敵人撞去,在衝鋒時還將一輛敵方坦克的履帶打斷了。最終他們因油箱高溫引爆了彈藥架和敵人同歸於盡了。”


  布萊登盡力壓製住情緒,停頓了一會後長舒了一口氣,才繼續道:“最終我指揮坦克擊毀了三輛坦克,但在此期間我們的履帶被擊中無法移動,而敵人僅剩的一輛坦克趁機開炮擊中了我們,兩名駕駛員死亡,另一人似乎受了重傷昏迷,我也因衝擊而感到頭暈。我打開艙蓋,拿著手槍爬出了坦克。而對麵似乎也因彈藥耗盡從車內出來一名拿著步槍的士兵,當我們兩人看見對方時都瞬間舉起了槍,但都沒有扣動扳機。然後我試著放了下槍,對方也放下了一點。經過多次試探之後我們徹底把槍收了起來。我下車朝他走去,而他又從車裏拉出來一名傷員。後來我才知道他們隻是一群新兵,而他們的隊長背著他們投靠了叛軍,他們被忽悠了。我和他倆開了差,跑到了莫裏斯托,而這倆人一個是托萊一個是皮爾克斯。”


  三個人驚訝的瞪著布萊登。。


  “這才叫不打不相識吧。”波茨洛夫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個的扁鋁壺,熟練的擰開蓋子,車廂內瞬間充滿了一股烈酒的氣溫“來口伏特加嗎?”


  “待會還得打仗呢,喝什麽呀。”托萊一把奪過酒壺擰上蓋子。還沒等波茨洛夫開口一個急刹車讓眾人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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