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無可奈何
晨月並沒有繼續殺樊仝，他的劍已經做出收鞘的姿勢，靜靜的看著風尋香的功夫。
??莫天駒和風尋香二人互相拆了百十來招不分勝負，但二人似乎也都沒有用盡全力。
??“風尋香你當真要與我為敵？”
??莫天駒直呼風尋香的名字，雙眼盯著風尋香看去像是非常的生氣。
??“別人的恩怨我們又何必糾纏在裏麵。”風尋香說道。
??“樊仝乃是我的結拜大哥，你覺得我會不過問嗎！”莫天駒說道。
??“那難道隻許樊仝殺人，不許樊仝被殺嗎？江湖殺與被殺本就是常事，師兄何必篡改。”風尋香說道。
??“好一句本是常事，從風尋香你口中說出來，我們倒不奇怪。”秦冉生氣的說道。
??“難道不是嗎？風某的仁義隻給需要仁義的人，不過也是以秦四爺的名聲殺了我和晨月是在為江湖除害，我與晨月二人若是傷了秦四爺就是為非作歹。”風尋香笑道。
??“你！今天我倒要看看你那紅玉飛刀。”
??秦冉氣的臉頰通紅直奔風尋香而去，而風尋香隻是手中多了一把飛刀飛向秦冉，莫天駒也同時扔出一把短箭，但是秦冉的肩膀以及膝蓋上莫名的多了一把紅玉飛刀。
??“晨月我們該走了，秦四爺得罪了，師兄尋香得罪了。”風尋香作輯道。
??“別想逃。”遊龍行劍指著風尋香說道。
??“讓他們走，喊郎中過來給大哥四哥醫治。”莫天駒說道。
??“莫天駒！”遊龍行憤憤不平的說道。
??莫天駒冷眼看著遊龍行不屑的說道：“別忘了這裏是莫府，我才是莫府的主人，我想誰走誰留我說了算！”
??遊龍行這才知道自己喧賓奪主了，他一直在莫府找風尋香的麻煩，莫天駒從未阻攔也從未說過任何話，他自然而然的認為莫天駒根本就沒打算摻和這件事情。
??風尋香抓著晨月的手走到秦冉的麵前用內力將飛刀收回手中，飛刀即使傷人後也是滴血未沾，收回飛刀後便於晨月走出莫府來到當初那個酒樓。
??“王二爺，我又要禍害你的好酒了。”風尋香笑道。
??“哼，肯定是從莫府裏麵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了吧，小二給他倆好酒，賬記在他身上。”王二爺冷哼了一聲繼續算著自己的賬。
??風尋香微笑的找了一個僻靜之處與晨月坐下來，晨月拿著酒就往自己肚子灌去。
??“你不來他們都會死。”晨月說道。
??“我不來你會為我背負罵名。”風尋香笑道。
??“我不在乎。”晨月平淡的說道。
??“可我在乎。”風尋香打開扇子說道。
??“你就那麽在乎名聲？若真是如此，當年你為何離開江陵。”晨月問道。
??“我若在乎又怎麽會出麵攔你。”風尋香大笑道。
??晨月雙手敬酒，風尋香會心一笑也雙手端起酒杯，兩人一同飲下著不言酒。
??“你的飛刀很快，讓我想到一個人。”晨月問道。
??“哦？天底下還能有誰會這飛刀呢。”風尋香好奇的問道。
??“所以我一直想不起來他叫什麽，或許等我想起他的時候，我會去找他殺了他，不過田一紅雖為暗器大師，但是這飛刀不是他教你的吧。”晨月問道。
??“哈哈哈哈，不錯，他隻教了我輕功和暗器的使用，而著飛刀是我自己跟一個不存在的人學的。”風尋香笑道。
??“既然不存在他又怎麽能夠教你。”晨月手愣了一下說道。
??“既然存在他又怎麽肯教我呢？喝酒喝酒。”風尋香一邊喝著一邊說道。
??晨月以為是風尋香不想說，也就不再強求對方，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風尋香這邊喝著酒日子過得很舒坦，可是蘇筱蓉和阿古也就難過了，他們算是被莫天駒禁足了，唯一能看他們的人也就雲文宓了。
??夜色降臨的時候風尋香才帶著滿身酒氣的回到莫府，莫天駒在莫府前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盡是美味佳肴還有上等的好酒，不過隻有兩張凳子。
??風尋香見到這一幕笑著坐在莫天駒的對麵倒了一杯酒。
??“師兄在這裏等我？”風尋香眯著眼說道。
??“明知故問，他是誰，值得你保護。”莫天駒冷哼道。
??“朋友。”風尋香喝下酒說道。
??“你的朋友還少嗎？就像當年的顧生。”莫天駒說道。
??“當年之事何必再提，師兄當年也隻是迫於言論，要怪也怪的王二爺，不過他每年似乎都在替我打理。”風尋香微笑道。
??“那你為何還要回來！”莫天駒質問道。
??“不是師兄你讓我回來的嗎？”風尋香皺著眉頭問道。
??“我何時讓你回來！當年我們說好了永不相見，風尋香我這輩子都是你給的，但我也恨你一輩子。”莫天駒咬著牙說道。
??“我猜到了……但是師兄，你這看封信你的筆跡我想我還是能夠認出來的，若不是你寫給我，那麽就是有人在害我們，我的飛刀技你也會。”風尋香從衣服裏麵拿出一封信說道。
??莫天駒不答連忙打開信看著，上麵的筆跡的確是自己的，但是他清楚他是不可能讓風尋香回來的。
??“你覺得錢府的事情是我做的？”莫天駒問道。
??“不，白天的時候就覺得師兄不曾想害我，不過這天底下能用紅玉飛刀的人除了你我，我想不到第二人。”風尋香搖了搖頭說道。
??“三天後西城山見，你我二人隻有一個活著回到莫府。”莫天駒堅定的說道。
??“那看來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共飲了。”風尋香笑道。
??“也是我們恩斷義絕的時候了。”莫天駒說道。
??“不，在我心中師兄永遠都是師兄，師兄請。”
??他們兩人不知說了多少話吃了多少東西喝了多少酒，即使風尋香猜到莫天駒為何如此，但是他無能為力了。
??兩人喝到深夜才各自離去，風尋香回到廂房裏麵，莫府的護衛也都撤回。
??“公子，夫人已經歇息了。”阿古輕聲的說道。
??“夫人？你這稱呼可有沒有經過她的同意。”風尋香偷笑道。
??“我想在公子心中，蘇姑娘已經是公子的夫人了。”阿古笑道。
??“阿古，你跟了我幾年了？”風尋香突然問道。
??“自從公子在雁門關外救下阿古已有七年了。”阿古說道。
??“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風尋香笑問道。
??“公子心中已有答案，公子若有心事不妨說出來。”阿古說道。
??“知我者你也，無可奈何，人生就像是著四個字一樣。”風尋香苦笑道。
??“無可奈何本就是人生的一部分，隻不過發生在我們身上的時候一時間都會難以接受。”
??此時的阿古不再是那一直跟在風尋香後麵彎腰駝背的下人了，而是一個充滿著無數秘密的人。
??“阿古，她拜托給你了，帶她走的越遠越好。”風尋香走到熟睡的蘇筱蓉的身邊看著她的臉說道。
??“不，我欠公子一條命，公子還是另請高明吧。”阿古笑道。
??“你……唉，罷了……三天後不許她找我，我若沒回莫府就告訴她我雲遊四方了。”
??風尋香走出廂房看著天空中已經高高掛起的明月，這夜晚的寂靜也沒有夏日的知了打擾，更加的顯得孤獨而又冷漠，江陵的寒冷也是那麽的令人著迷。
??“罷了，一切因我而起，也因我而終，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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