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奪走你最重要的東西
這並不是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她打開的最後一個包裹,那個包裹很大,箱子方方正正的,箱子打開的那一瞬間,她先聞到了一股麵包的香氣。
可以確定的是,裡面裝著的是一塊大麵包,但麵包的形狀卻是嚇得她險些發出尖叫。
那麵包,是人的頭,確切地說,是她的頭,連眉眼都做的一模一樣,只是臉上滿是紅色的糖漿,像血一樣。
「管家!」她大叫了一聲。
管家聞聲,匆匆趕來,看到桌上放著的拆封了的包裹,管家傻了眼。
「這都是……」
「你能不能聯繫上送包裹的人?」
「這……」
管家面露難色。
他還記得派送包裹的人,那人個子目測有一米八,穿著一身藍色的制服,戴著鴨舌帽,右側臉頰上有一個刀疤,那道疤痕很醜,長度足有七厘米。
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管家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所以他對男人的面部特徵記得非常清楚,而且,他還記得派送包裹的是『豐達快遞公司』。
「找到那個人。」顧純情語氣不容商量地說。
她要弄清楚是哪個派送員,這樣才能順藤摸瓜找到寄這些包裹的人。
管家重重點頭,「我這就去。」
管家親自聯繫上了豐達快遞公司,但經過查證,豐達快遞公司並未送過任何包裹到權宅,而且在職的派送員中,沒有管家描述的那個派送員。
管家很無奈,只得回去將這一消息報告給顧純情。
已是晚上八點多鐘,權澤曜還沒有回來。
顧純情晚飯都沒吃,就等管家的消息了。
管家回來的時候,直衝書房,發現原本放在桌子上的恐嚇包裹都不見了。
「那些包裹……」
「我讓人收到儲物間去了。」
「這件事情難道不報告給少爺嗎?」
「不了。」
顧純情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沒有必要讓權澤曜知道,以權澤曜的性子,就是把S市掀個底朝天,他也會找到那個寄包裹的人,但眼下,權澤曜夠忙的了,她不想給他增添負擔。
匿名包裹的事,她會慢慢查,直到水落石出的那天。
「查得怎麼樣了?」她問管家。
管家搖頭,「豐達快遞沒有那個人。」
「沒有?」
「是的,我親自去了,看過了所有派送員的資料,並沒有那個人。」
顧純情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
既然豐達快遞公司沒有那個臉上有刀疤的派送員,那麼那個刀疤男有可能就是寄包裹的人,也有可能是被什麼人買通了,為了錢才做這種事。
但不管怎樣,這件事情還沒完,她也不會善罷干休。
「少爺回來了。」
門口傳來一個傭人的通報聲。
顧純情起身,大步走出書房,直接下樓去迎權澤曜。
權澤曜已經進屋了,她走上前,幫他褪下身上的外套,靠近他時,她聞到淡淡的酒氣。
「你喝酒了?」
權澤曜『嗯』了一聲。
「今天有應酬?」
「沒有,去了醫院。」
「醫院?」
顧純情面露詫色。
『醫院』和『酒』無論怎樣都很難讓人聯想到一起。
「是羅燁那小子想喝一杯。」
「他還在住院……」顧純情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權澤曜。
權澤曜笑笑,「他早該出院了,他只是想賴在醫院而已。」
「他想喝一杯,你就給他送酒?」
「我送,好過他自己溜去酒吧。」
顧純情無奈扶額。
……
醫院。
VIP病房中,護士來查房的時候,羅燁乖乖躺回床上裝睡,等護士走後,他起了身,借著酒勁偷摸溜到了姚可心的病房。
姚可心睡著了,他進門,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輕手輕腳地在床邊坐下,他盯著姚可心的睡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女人的臉。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聞聲,他回了頭。
本以為是護士來查房了,誰知推門進來的人不是護士,而是羅笙。
「大哥?」
看到羅笙,他無比震驚。
已經快九點了,羅笙居然這麼晚還來醫院看姚可心。
「你……」
「什麼時候出院?」羅笙淡淡地說。
他起了身,回頭看了眼姚可心,便拉著羅笙走出病房,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看看姚小姐。」
「你來看她幹什麼?」
「我不能看她?」
「……」
羅笙的話,忽然將他噎住。
他現在已經不能再說姚可心是他的女朋友了,權澤曜已將實情告訴他,他知道姚可心當著羅笙的面,已經否定自己是他的女朋友。
「姚小姐單身,人長得漂亮,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句話你應該聽過。」
「你要追她?」
「是。」
「大哥,她是我的人。」
「她說不是。」
「我說是就是,她早晚是我的人。」
「別太肯定。」
「大哥,你到底想幹什麼?」
羅笙揚了揚唇,笑容很冷。
「我的話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你是要跟我對著干,還是,你真的喜歡姚可心?」
「喜不喜歡,重要嗎?」
「大哥,你……」
「如果你喜歡她,那我們就公平競爭。」
「……」
羅笙的態度讓羅燁大吃一驚,他明顯感覺到羅笙眼神中的堅定,似乎不追到姚可心,羅笙不會罷手。
與此同時,他也能感覺得出,羅笙並不喜歡姚可心,他會對姚可心感興趣,分明是有其他的目的。
「你究竟想幹什麼?」
面對羅燁的質問,羅笙沒有立即給出回應,他沉默地看著眼前的羅燁,思慎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奪走你最重要的東西。」
姚可心被綁架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羅燁把姚可心看得有多重要。
只有奪走羅燁最看重的東西,他才能感覺到一絲絲的慰藉。
明明,他可以自由地去做他喜歡的事情,可羅燁自私地逃離羅家,把家族事業全部壓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
在父母寄予的希望面前,他不想讓父母失望,可與此同時,他又是那麼不甘心。
為什麼羅燁就可以為所欲為,自由自在地生活,他卻要成為那個被綁在羅氏集團的繼承人?
「什麼意思?」
羅燁一臉不解。
他笑笑,不作任何解釋。
他以為羅燁會明白,但現在看來,羅燁完全不懂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