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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已經有三天沒有看見何必了。 自從那天說有人在樓下等他,他出去後就再沒有回來。 小五這次心浮氣躁沒有再壓製心裏,她上上下下找,問這棟城堡裏的工作人員,問他的那兩個朋友,得到的都是模糊的答案:他有事。 她當然知道他有事!難道她就沒有事?她的舅舅至今沒有聯係到,這讓福五心情更加浮躁! 她當然不會任性到去對別人發脾氣,她把氣撒在自己身上,那就是千萬個別扭。 好幾次,小五都衝動得想一走了之,可理智又讓她撒住了腳。她和何必之間現在真不知是啥情況,她要就這樣走了,————小五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這真是個別扭的女人。 雅齊看得出她已經不自在至極了,可她生生就受著,忍著。除了不無擔心地問過這裏每個人:何必去哪兒了?你給她三個字,他有事。她點點頭,隻落寞地說,安全就好。然後,就開始自我磨折。 她每天要在那大門口徘徊好幾趟,你正擔心她要真走了———她卻一次也沒走出過。 後來,也就習慣了,她在大門口呆呆站著,望著前方的路,神情淒哀地就像望見自己薄薄的命運———— 雅齊確實覺得這女人命薄。 不是短命,是指她沾上了何必。 自己沒說錯吧,何必大神開始“舊病複發”了。 你猜得出他什麽心思? 他對這個女人好一陣,好到你都迷惑他是不是真定下來了?———這不,人就馬上涼下來了。 那天來的人是孟小莊,兩人簡單交談不過十分鍾就乘坐直升機離開了,看何必隱隱興奮的眼睛,就好像另一場更有意思的牌局在等著他,這裏,————就拋之腦後了。 拋之腦後的,是他的妻子,是他短短不過一年半載的新奇,是他已經落幕的熱情。 雅齊無奈搖頭:這又能怪得了誰?何必是被寵壞了,因為總有人給他擦屁股,自己,這次,不就是擔任了這樣一個善後的角色? 他打來電話,隻一句話:你送小五回去吧。你送,不要讓唐納跟著。 就掛斷了電話。 雅齊訕笑:他不要的,果然,別人也不能沾。 唐納被家裏一個電話急催了回去,雅齊看得出唐納的怨惱,隻是,這次也奇怪,唐納這次深沉了許多,他幹脆地走了。臨走那天,他站在陽台上,看著站在大門口的福五好久好久,神情淡然,連雅齊這次也有些看不懂他了。 總之,這棟城堡裏就要空蕩蕩,現在,該他去送走這個命薄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