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褚遂良秉筆直書

  褚遂良是我國唐代著名書法家。其書法繼承王羲之傳統，外柔內剛，筆致圓通，見重於世，與歐陽詢、虞世南、薛稷並稱為“初唐四家”。 褚遂良不僅是位書法家，還是一位剛直不阿的史官。如董狐、司馬遷都是良史。他們秉筆直書，不怕殺頭。 唐太宗貞觀十三年，褚遂良入朝擔任諫議大夫，又負責記起居注。起居注是帝王的言行錄，每天必記，事事不漏，是修史的重要依據，史官據以編修國史。 一天，唐太宗問褚遂良道：“你負責起居注，都記些什麽啊？”褚遂良回答說：“起居注是記載帝王言行、兼記朝政大事的日記體史冊名稱。為曆代編修實錄及正史的所用。周代就設有左史、右史，為天子記錄言行。起居注的正式名稱始於漢代。” 唐太宗聽了，點了點頭，問道：“起居注裏記錄的皇帝言行能讓皇帝本人看嗎？我很想看一看這種起居注的內容。”褚遂良一臉難色，略帶歉意地說：“起居注既是用來記載皇帝的言行的，無論好的壞的都要記載下來。起居注的設立，客觀上是能起到不讓皇帝去做非法之事的作用，但沒有聽說過皇帝親自察看起居注的事。” 唐太宗又問道：“我如果說了錯話，或做了錯事，愛卿也一定要記下來嗎？”褚遂良回答說：“我的職責就是把陛下的言行都記下來，不敢不記。”這話說得太剛直了，黃門侍郎劉洎忙上前說：“皇上有了過失，就好像日食、月食，天下的人都會看到的，即使褚遂良不記，天下的人也會記下來的。”唐太宗說“確實如此”。 簡評： 史官向來難做，尤其是書寫當時當代的史官，權力壓倒筆杆子。帝王和史官，一個要掩惡揚善，一個要直書其事，必然會有矛盾，史官屢屢遭難皆源於此。褚遂良堅持自己的職責，在他那裏真實記錄了史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