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別動那個包裹
第197章別動那個包裹
??喬莫晚臉上的血色刹那間全部褪盡。
??“你、你說什麽?”
??喬莫晚的口齒一向清晰伶俐,從小開始牙牙學語的時候,語言天賦就極其高,當年她進入大學學的是設計,而當時的大學英語老師,見識到喬莫晚對答如流的英語口語和語言天賦,當即就扼腕歎息,她應該是學習語言的,將來走上翻譯這條路。
??但是現在,她……她真的是結巴了。
??喬莫晚深深的閉了閉眼睛,隻聽見宋歡歡的聲音再度響起來:“我跟你男朋友睡了。
??上天總是這樣的出人意表。
??在她剛剛敞開心扉,捧著從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樂顛顛的的時候,才發現,那不是餡餅,而是一個炸彈。
??宋歡歡看著喬莫晚臉上的表情,就更加得意了,笑了起來,“你別這樣的表情啊,男人嘛,因為你都已經被賣給我那個傻子哥哥當老婆了,難道還叫你男朋友為你守身啊,男女式平等的。”
??“再說了,反正男未婚,”她又指了指自己,“女未嫁,也不算是小三什麽的,風水輪流轉嘛,說不定今天喜歡你,明天就喜歡我了,這是什麽都說不準的。”
??宋歡歡說的煞有介事的,其實就是歪理!
??“而且我已經是
??“那這跟我又有什麽關係?”
??宋歡歡本來還想著,到底要不要告訴喬莫晚,其實是她下藥的。
??就聽見喬莫晚這樣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她一下就瞪大了眼睛。
??“你不在乎?”
??喬莫晚忍住自己心裏的一絲一縷逐漸蔓延開的疼痛,“沒什麽在乎不在乎的,這也是你說的,男未婚女未嫁,什麽都好說。”
??她側首,微笑著又多問了一句:“如果沒什麽事情,我就走了,你也請回吧。”
??說完這句話,宋歡歡還沒有來得及想出來一個新的膈應喬莫晚的主意來,人已經走了!
??她跺了跺腳,氣悶的回去了。
??那天夜晚,賀西玨對她什麽都沒有做,相反是將她給迷暈了。
??本來想著,從賀西玨那邊沒辦法下手,那也能來給喬莫晚添堵!
??既然是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喬莫晚也別想著就這麽好端端的就緊緊握在手裏!
??反正賀西玨在旅館裏住了有小十天,這十天裏,到底會發生什麽,誰也不敢保證,唯獨就是有一點……
??喬莫晚不敢肯定,喬莫晚會不會去問賀西玨這個問題。
??她忽然就頓住了腳步,心裏想應該是不會的,要不然的話,喬莫晚也實在是不要臉了!
??………………
??賀西玨並不知道這些。
??他對於那個高三女學生的一次心慈手軟,叫她有機可乘,在喬莫晚的心裏,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印痕。
??此時的賀西玨,和許碩杜墨淳,三人一同來到了張家別墅。
??昨晚,這裏就已經是戒嚴了。
??可是現在,外麵停了一輛軍用吉普車,上麵下來的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
??賀西玨特別關注了一下這些士兵的肩章,看起來是北軍的人。
??許碩向前走去,主動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證,“我是按成的警察,是過來這邊協助破獲殺人案的。”
??其中一名士兵道:“我們是來追查販賣人口集團的。”
??並非是同一條支線上的,但是也算是殊途同歸了。
??許碩轉身看了一眼賀西玨,賀西玨函授,他便從手下的公文包之中拿出來兩份文件,“這是我們收集到的有關於人販子販賣人口的資料,主要是以l省為主。”
??士兵接過看了一遍,轉身和另外一個士兵交頭接耳的幾句,說:“我們需要請示一下長官。”
??許碩說:“可以。”
??他想要的就是這種結果,他們請示長官,才能知道上麵派下來的人究竟是誰。
??畢竟,隻有一個寬廣的範圍,北軍也分成幾個支係。
??士兵回到一輛軍用吉普之中打了無線電電話,然後走出來,看向這三人,“請問哪一位是賀西玨?”
??賀西玨眯了眯眼睛,許碩搶先向前走了一步,“我是。”
??他是顧慮到賀西玨的安危。
??士兵說:“那請上車吧,我們長官說和你見一麵。”
??“那你的長官是哪一位?”
??士兵已經做了一個有請的手勢,“你去了就知道了。”
??許碩向著賀西玨看了一眼,正準備向前走,就被賀西玨叫住了。
??“許碩,你留下來。”
??賀西玨向前走了一步,“我是賀西玨,我跟你去。”
??士兵這下有點沒反應過來。
??“你是?那他……”
??許碩向上翻了個白眼,“你也真是眼神不大好,剛才我警官證都快要戳到你鼻子上了,你沒看清名字啊。”
??士兵:“……”
??賀西玨上了一輛軍用吉普,許碩要跟上去,被士兵給攔了下來。
??“抱歉,你不能跟上去,長官說隻見賀西玨一個人。”士兵指了指另外一輛車,“您二位可以在這輛車上等待。”
??………………
??在這一輛自北向南行駛的軍用吉普車上,賀西玨的麵前坐著的是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而他就穿著意見男士毛呢大衣,顯得肩背瘦削。
??大約是行駛了有半個小時左右,車子停在了一座農舍前麵。
??一個士兵直接跳了下去,看著賀西玨從車上邁著優雅的步子下來,不禁翻了個白眼,也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開口說道:“娘娘唧唧的,一看就是一個小白臉,吃軟飯的。”
??他的聲音不小。
??這邊的士兵隻能說武力值都是很強大的,卻是沒有上過幾年學,基本上年少時光就已經是在軍營裏度過了。
??現在一聽這個士兵這樣一說,周圍的士兵也都開始笑了起來,嘲笑,諷刺的目光看向賀西玨。
??賀西玨臉上不怒不喜,笑著向前走了兩步,直直的逼近了說話嘲諷他的那個士兵。
??士兵本來是應該挺直脊背的。
??但是,這個男人明明看起來瘦瘦弱弱的,還有點書生氣,可是走向他的壓力卻好像是泰山壓頂一般。
??他死死地將雙腳釘在地麵上,才沒有向後退!
??這是恥辱的!
??作為一個士兵,除非是長官有命令,要麽絕對不能向後退哪怕是半步!是要勇往直前的!
??士兵這樣一想,自己就好像是受到了屈辱。
??而就在下一秒,賀西玨忽然出腿。
??長腿猛然一掃,一個掃堂腿過來,士兵還好是有十分傑出的近身搏鬥經驗,就在賀西玨掃堂腿掃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以飛快的身形閃開了。
??周圍的士兵也一時間覺得變化太快,不過也怪鄧展說的太難聽了,一個男人,被人說成是吃軟飯的小白臉,肯定都會奮起反擊的吧。
??鄧展便是舉著槍說賀西玨娘娘唧唧的那個士兵。
??被冷不防陰了一下,差點就被絆倒在地,臉上也是不好看。
??“你是想要打一場?”
??賀西玨臉上依然是帶著一絲優雅從容的笑,點了點頭,“可以。”
??這樣輕飄飄的兩個字,剛好就是界定了兩人的身份。
??是鄧展先出演挑釁的!
??隻不過,這裏麵都是一些直來直去的兵痞子的性格,哪裏有文人的那種彎彎道道,說到底,如果是叫董驍來,現在肯定是直接就撲上去了,一擊致命,哪裏還用花拳繡腿一般的先來個毫無用處隻有花架子的掃堂腿。
??士兵將自己身上的槍械直接給卸了下來,抬手就丟給了一旁的勤務兵。
??勤務兵看起來還是有點糾結,“鄧少校,先別動手,這畢竟是首長請過來的貴客。”
??這句話,叫鄧展有些猶豫看。
??賀西玨哂笑一聲,“還打不打了?”
??鄧展一聽這句話,就好像是一個人都燃了起來,“打!什麽結果老子都認了!首長那裏,我去說!”
??說著,鄧展就已經一個穩紮穩紮的馬步,隨即夾雜著一陣凜冽的風的拳風倏然而至,正是朝著賀西玨的鼻子打來的!
??就隻差了一點點,目測大概隻有幾毫米的模樣!
??隻見賀西玨不慌不忙的錯開了身體,拳頭堪堪擦著他的臉頰過去。
??眾人都屏住了呼吸。
??而勤務兵一看不好,這個鄧展,一向就是好屋善鬥,而且還力大無窮,倘若是真的傷到了人要怎麽辦?
??他想著,也不在旁邊觀戰了,掉頭就向農舍裏麵跑去報信去了。
??匆忙從高高的門檻跨過,還差一點就摔倒了!
??“首長!不好了,鄧展和你請來的那個人打了起來!”
??他這次沒有顧得上敲門,直接就推開門破門而入了。
??入目,就是一道站在窗口的身影。
??霍南白在窗口負手而立,一雙深目極目遠眺,從遠處的山嵐,轉向了樓下的一大片空地。
??“我知道了。”
??勤務兵小趙有些狐疑,他走過來,也是從窗口向外麵看了一眼。
??就這麽一眼,他嚇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真……
??是大逆轉啊!
??一向是崇尚武力的鄧展,竟然就這樣被打的節節敗退!
??那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男人,倒是好像是開了外掛一樣,出腿出拳的動作都快準狠,就這麽兩分鍾的時間裏,輕敵的鄧展就已經是臉上掛了彩!
??霍南白看著下麵空地上的搏鬥現場,又過了兩分鍾,兩人又過了幾十招之後,他轉過身來,“走吧,下去看看。”
??“是!”
??小趙跟在霍南白的身後,走出了農舍。
??在空地上,一旁有不少士兵剛開始都在給鄧展喝彩加油,可是現在的鄧展,即便是已經是開始重視起來,卻也勉強和賀西玨打了個平手,想要再向前進一步,卻是完全不可能了。
??霍南白的到來,叫周圍都隨隨便便靠在樹上,車上看熱鬧似的士兵,一下用筆直的軍姿站直了。
??“首長好!”
??霍南白擺了擺手。
??處於酣戰之中的鄧展聽見了眾人震耳欲聾的這三個字,手中的動作就已經是放緩了。
??而賀西玨也收了拳,沒有趁此機會乘勝追擊。
??鄧展看了賀西玨一眼,眼神之中也浮現了一絲一縷的敬佩之情。
??他向著霍南白走過來,抱拳道:“首長,我……有愧!”
??竟然大話都已經放出去了,卻還是沒有能打贏對方。
??霍南白爽朗的笑了兩聲,“這不是你的原因,你知道他是誰麽?”
??鄧展搖頭。
??霍南白說:“他是三年前全國散打冠軍。”
??鄧展瞳孔猛然放大。
??竟然沒有想到……
??霍南白拍了拍鄧展的肩膀,“如果不是他開始轉向商業,對於散打疏於練習了,否則的話,不出十招之內,你估計就撐不下去下場了。”
??鄧展作為軍人身上自然是有一種豪爽,願打服輸,既然打輸了就是輸了,他向著賀西玨抱了抱拳頭,微微躬身道:“我輸的心服口服!”
??賀西玨笑了笑,從一旁的地麵上,將自己剛才為了方便,脫掉的毛呢大衣給拿了起來,“不算是輸,隻是打了個平手,我們有時間可以再切磋。”
??………………
??賀西玨跟著霍南白走進了農舍之中。
??他看向霍南白,“我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是你。”
??因為霍南白因為本身的是將官的背景,又是擁兵自重,一舉一動都是被總統和副總統看在眼裏的,稍有不慎,都恐怕會激起兵變,所以,自從三年前開始,霍南白就已經開始韜光養晦了。
??霍南白叫小趙上兩杯熱茶,“沒辦法,有人為了這事兒,求到我這裏來了。”
??這事兒?
??賀西玨挑了挑眉,“有人?你不會說……這個人是和喬莫晚有關係?”
??霍南白一聽,哈哈大笑起來。
??“果然人家都說你是文武能才,聽話聽音,就能猜對了,”霍南白說,“那你現在猜猜,叫我過來和喬莫晚有關的這一位,是誰?”
??賀西玨也顯得不驕不躁,“薑一雅?”
??霍南白愣了兩秒鍾。
??“我本來以為你會多想一會兒的。”
??賀西玨送了聳肩,“不必要。”
??霍南白攤開雙手,“那很好,我們接下來說一下……抓獲人販子的合作?”
??“好。”
??………………
??已經臨近過年了。
??等到道路疏通過後,就可以重新回安城了。
??在重回安城之前,喬莫晚喝了一場喜酒。
??在去參加這場很有鄉土風情的婚禮的前一夜,她坐在“阿昌”曾經坐過的桌邊,展開那封記錄著“阿昌”字跡的紙張,然後用蠟燭給燒了。
??宋歡歡坐在床邊冷嘲熱諷著,“別以為你跟我哥怎麽樣了,反正就算是你給他燒紙,也是燒給那個偽裝的假人。”
??就在這時候,門外忽然有人敲響了門。
??宋歡歡去開門,打開門,外麵沒人,但是在門檻前麵,卻放置著一個黑色的包裹,剛好立在門口。
??她向左右都看了一眼,便走過去,想要打開看看裏麵究竟是什麽東西。
??忽然傳來一聲斷喝:“別動那個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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