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情海醋濤掀狂浪
恬靜為了讓好不容易和好的長豐夫婦安心,豪言的說自己有辦法,其實她也不知該怎樣收尾。找誰商量呢?似乎隻有寶樹和沈凡。沈凡涉世不深怕是不行,自己先就沒告訴他,寶樹混過社會有經驗,可他因自己轉好,現在她怎能以不法之事相擾?
這邊安靜做好晚飯吃過換恬靜,恬靜思緒紛亂的去,寶樹在等她,無論是她先還是後,寶樹總是與她一桌的。
“要涼了,快來吃吧。”寶樹見她又去端詳牆上的比賽獎狀和寶劍,叫她。
“我要是過年不回去,就能看你比賽了。”恬靜自歎自己多麽想懷豪情行俠義,可也隻能羨慕的摸掛在牆上的寶劍,金陽城過年有舞獅耍龍武術比賽,寶樹去年參加,得個第三名,這把劍就是獎品。
“都是以前混的一些雜學花架子,湊熱鬧罷了,也沒啥好看的。”孤身一人在他鄉過年寂寥,寶樹才去報名與眾人混樂。
恬靜心事重重坐下,現在在寶樹身邊的人不會感到來自他野性狂放的威脅,原來的霸氣和桀驁不知是被他丟掉了,還是被他深深埋藏了。一旦心歸平靜神色安寧,寶樹呈現的是一個成熟,穩健的男人。恬靜並非故意,隻是心不在焉才看著他有些發愣。
寶樹的心開始不平靜了,他本不怯女人看,十八歲便探究過女人的全部。隻有他讓女人臉紅,何曾被女人看的心跳過? 現在他明白了原因,區別在於以前的女人調動的是他的身,而這個牽動的是他的心。
第一次見麵陰差陽錯無法解釋的誤會,就決定了他在她麵前甚至心理,懷愧待罪的心態。第二次相遇,自己偏偏又把她臨別的一笑,印成了心底最溫暖美好的記憶。這般經曆決定他對她的愛不能由他先開口。現在更加無望,她的男友簡直無人能及。這次就是她和沈凡出去了一天一夜才回來,好象不對,寶樹忽然想起同回的長豐和那個女人,小孩,再仔細看恬靜的神情是一種茫然無助。
“恬靜。”寶樹試著叫她,看她沒反應。 “恬靜”再次提高了聲音。
“啊?”恬靜回神應道。
“你有心事?”寶樹放下碗筷,擔心的詢問。
“沒”恬靜想起還在吃飯,就給他夾些菜免得他再問。
“你們在外麵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恬靜看他滿眼的焦慮在想要不要告訴他。
“不能給我說嗎?”寶樹不能強製她回答,有些自艾自怨。
“寶樹,我做錯事了。”看他要生誤會,恬靜最終說。
寶樹更心急:“你們在外麵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恬靜想從那裏說起,都不是一句兩句話的事。“等會再說吧。” “我現在就去把門關了。”寶樹下樓去關店門,恬靜也就把碗收拾了,等他回來,把經過細細說了一遍。
“你可以做阿森。呂班啊。”寶樹聽完讚道,反不那麽擔心了。恬靜看過那個法國作家的,知道他說的是那個足智多謀的俠盜。
“我可沒打算設他那樣的小金庫,隻求王懷利能把他做的錯事以善了結。”
“我去見他吧。”寶樹大包大攬,這事他拿手。
“現在不是誰見他,而是他肯定要驗錄音,我想不行就選在有水的地方見,裝瀟灑仍水裏或裝失手掉水裏?”恬靜說自己的想法。
“那他還會給錢?怕是猜到你在耍他,會輕饒了你?”仗俠義懲惡揚善也是寶樹最初的雄心,隻不過人在江湖漂,身不由己偏離了初衷,現在機會來了,還是能幫自己心愛的姑娘。
“隻要以後不糾纏就行,拿這樣的錢,怕睡覺都不安生。”
“為啥不要,你讓長豐夫婦團聚,讓死者保了名聲給他安妥後事,就是王懷利也免除枕席隱禍,他應該感謝你才對,就當你該拿的獎勵。”
“那要怎樣才能騙過他呀?”
“不行就假到底吧,王懷利和死者未必就有多熟,大致事情經過也推出來了,製造假的遺言吧,隻要不多說,把王懷利說狠點也沒關係,反正死無對證,他也隻能想是死者報複他。”
“你說的也是,他們不會多熟,再是微弱斷續的幾句話,王懷利很難分辨,他又不能拉那人去鑒定,說的他越犯罪,他更不敢讓我拿去引警察查他。”恬靜想想決定按寶樹說的再冒險一次,事情有了對策,堵心煩惱的事一除恬靜起身欲走。寶樹也隨之站起。
恬靜心中萬分高興,一得意就忘了謹慎,給寶樹了一個擁抱致謝:“寶樹,謝謝你了。”
門“咣”的彈開,沈凡闖至。恬靜見他手一揚,自己從寶樹身旁趔開,看他又出手對寶樹,沒時間解釋忙去撲擋,希望能來得及逼他收手。
寶樹萬沒想到自己能得恬靜如此,那一瞬的意醉神迷使他忘了躲,反應過來時接到恬靜。沈凡的掌沒觸到恬靜的皮膚,可她還是感到氣血上湧,好狠的沈凡,他真敢起殺人意。恬靜轉身壓下那股翻湧的熱流:“你瘋了!”
一把拉她到自己懷內,沈凡責問:“你忘了我說過的。”
“你看到我們說過的程度了?”要不是寶樹在,恬靜會問是看見他們上床,還是看見她親吻了。是呀,她沒違反約定,自己哪來得的衝天怒火,沈凡低了聲音說:“咱把約定修改修改吧,以後你不和別的男人擁抱,拉手,我也做到一樣。”
“你是古人嗎?講究男女授受不親嗎?”恬靜真被他氣到了,這是什麽時代,竟提這種要求。
“可看到你這樣,我心很難受。”沈凡希望她的懷抱隻給他一個人。
恬靜耐著性子給他解釋:“不分男女,見麵握手是一種禮貌,在激動或安慰時朋友間也會互相擁抱一下,懂了嗎。”一直不得說話的寶樹聽明白了他們的事,覺得沈凡也並非完美無缺,心忽有一種不甘。
“懂是懂,可我還是不希望你挨別人。”沈凡堅持。
男人都視自己所愛是私有物品嗎。“要是這樣,你走吧,我們的性格根本不和。我不適合你。”恬靜說著向寶樹靠,她不是想激怒沈凡而是那一掌傷的很重,她站不住。
“去找全林。”恬靜低聲,寶樹接著她。
沈凡見狀妒火萬丈:“你說讓我走?”
“她已經說過了,你聾了。”寶樹意識到恬靜受傷了,他怒視一眼沈凡,扶她向門口走。
“你真想讓他死?”沈凡手指幾動,臨界失控。
“沈凡,不要以為隻有你會工夫。”不知他這話是說給誰聽的,有什麽區別,寶樹最不怕的就是打架。
“這就是你的舍不得?想殺就殺吧,也許這樣夢就會醒了。”恬靜說著寶樹聽不懂,沈凡都明白的話,男人的話當真一句也不能信,她隻不過想讓寶樹帶她下去找全林看傷,沈凡就殺心又起,他的無情終於還是用到了她身上,這樣暴虐,衝動的危險男人,怎能是丈夫人選?什麽情轉三世,鬼話。
幾滴液體滴在寶樹手上,他當是她的淚,看去竟是血。寶樹不敢問她,沒時間理沈凡,抱起恬靜就走。沈凡被恬靜此話此舉傷的心疼,不想再看寶樹,飛身而去後發覺忘記帶恬靜,反身搶過恬靜,寶樹隻見人影一閃懷內沒了人大叫:“她傷的很重,你別胡來。”還想喊快把她送醫院,兩人早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