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上貶謫花仙子
此時,望月山實習小神仙沈凡被神使帶入天宮仙籍處,正式入仙籍造官位,冊封望月山神一職。沈凡看金光閃現,自己的名字出現在仙班之地仙名錄上,以為大事已畢,便要告退,連第一次來這縹緲仙境的美景都不及看一眼,就要回歸人間。
卻被掌管仙籍的神君止住,告訴他此事還沒完,他還要到北鬥第六北極武曲星君那裏,考量他的法術是否達到了降妖伏魔的能力。
沈凡實際還沒遇到過妖魔鬼怪這類,並沒實戰過,他現在會的法術是在土地主打,城隍暗輔,自己發揮的階段,一般的禦風踏雲,變換法身,穿牆隱身等不在話下。
當下出來便要去找武曲星君,怎奈出的仙籍處,便見彩雲掩映,仙宮神殿由遠及近,一片縹緲。一時莫辨北鬥第六北極武曲星君辦公處,沈凡暗想,似這般找不知要誤多久,便想找個遊仙問個明白。
恰在此時生性嚴謹清麗的菊花仙子及侍從小童,和雅致嬌俏善戲性謔的水仙仙子及兩侍童嫋嫋婷婷,飄然而來,此二仙因所掌人間花時一到,奉百花仙子之命下界催花以應花令。
且說兩位仙子中一襲皎潔素衣的水仙仙子先看見沈凡,不覺一怔,心有微動,多少年來,這天庭不曾有新神進位,舊有神君或老相或貌寢,但凡神武英挺之流,早已糾纏有屬,天上人間幾生幾世應劫曆難不休。
你說懷花容月貌,擁萬載福報,單隻這:當值人間催花好,歸位仙境心寂寥。縱然是這仙子之位福利較高,要是一直這麽讓你過上千年萬年也厭棄了不是?
這水仙仙子心有不甘,便被前麵俊美神韻的沈凡吸引,悄悄問菊花仙子道:“姐姐,你可認得那位神君?”
菊花仙子也注意到了前麵身影甚是偉岸,相貌極佳,隻是不曾見過,就回道:“已經多少年不曾見過生麵孔了,莫不是才升仙晉級的?”
“是呢,看他猶疑不定,想必也是初來乍到。”水仙仙子接道,“且待小妹問過。”水仙款步向前, 菊花仙子隨之。
沈凡忽見兩位皎潔俏麗美女走向自己,心下暗喜,正好問路,躬身一禮。
“請問仙子,可知武曲星君府邸?”
水仙掩唇一笑:“那武曲星君離此頗遠,不知神君找他何事?”
“在下望月山神沈凡,前來述職。”
水仙自思尚有時間熟絡令自己傾慕的美男,便自薦道:“我乃水仙仙子,恰往那裏,你隨我便是。”
菊花仙子見水仙要給這位山神帶路,看自己時辰已到便囑咐道:“妹妹莫要久待,姐姐先走一步,再遲就來不及了。”
水仙被前麵美男吸引,隻揮揮手道:“姐姐先去,妹妹隨後就到。”
菊仙子對沈凡無語頷首算是別過,沈凡不認識她也便無言拱手送她攜小童經去。
剩下水仙帶路武曲星君那裏,也順便欣賞美男,沒話找話問望月風情,沈凡自是一一解答,水仙見沈凡溫言款語更覺喜歡,隻恨路短,見北極宮至,隻好笑道:“神君,此宮便是。”
沈凡道聲謝徑自去了,水仙佇立卻覺悵然,似言語未盡。水仙自覺述職形式而已,不會太久,不若待他出來,一同下凡,說不定就能生出些情義。沈凡並未回頭,根本不會想到那位順路的仙子會有情自己。
卻說沈凡告進,拜見武曲星君,武曲星君抬眼看他竟是神駿不凡,查他前身也是仙界靈木,才會化仙,隻是可惜後天修煉不足,便開言直道:“你雖仙基深厚,可惜修煉時日尚淺,本不足勝任,但現在正是用神之時。隻因人間人口迅速膨脹,人類種種不良情緒濃重鬱結不得散化,漸漸妖變成一種新的異類,它的旺衰生死既不歸地府掌管,天庭也不能控製。”
沈凡初聽評語本待不服,又聽星君說道一種新的異類,也奇道:“那是什麽?”
“它是由人類情緒生成,暫就稱它為‘緒’吧,此物不為天地所控,而是采食吸納情緒強功續命。是以為天地所忌,好在天生一物,必有製衡,當這種負麵情緒妖成時,種種正麵情緒也就隨之生成一物。兩物互克,現在還沒危機天庭,但是負緒若想強盛,必在人間製造大量破壞,以便促使生靈生出大量負麵情緒,供它吸食修煉。所以天庭要及早防備,儲備戰力。好了,一切都告訴你了,現在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如何。”
武曲星君說完,帶沈凡去至一處院落。“來吧,盡你所能。”
沈凡自初始所求的不過是恬靜,被迫修煉成神,一步步又升上天庭,如今所知越來越多反覺出自己的渺力微。恬靜尚在人間,而緒又是人間伏身的異物,可怕的是天地不能奪其命,它的勝敗生死取決人類生靈的種種情緒,想想這是個什麽概念?
沈凡感到了一種威脅,壓力。麵對神情嚴肅的武曲星君,沈凡淩厲了眼神身形,毫不遲疑,行真氣,貫靈力與雙掌,直取武曲星君上三路。
武曲星君甚是喜歡他的雷厲風行,不畏強手,兩位瞬時打到一處。沈凡是靈力與法術同用的,可惜並未觸及武曲星君一片衣襟,更遑論傷到他一指了。
武曲星君一個法咒,沈凡渾身動彈不得,沈凡通過這次對練,知道了自己的差距,知不足而後虛心請教,才能學到真本領,沈凡就開口求道:“星君大人,小神實在愚笨,求星君不吝賜教,莫讓小神辱了這山神名號。”
武曲星君解了法咒,麵露微笑道:“你已經很好了,隻是後天修煉時日尚短,同樣的招式法術,修煉靈力不同,威力便不相同。既然賜了你山神正位,必然要你名副其實。”
武曲星君一招手,手中顯出一個紫金小葫蘆。“這是太上老君煉製提升靈力的十粒仙丹,可補你後天修煉不足,並且每一顆增壽千年,你善用之。待你靈力充沛,便可招來式神,奉你為主。”
沈凡大禮拜受,武曲星君手中又現出兩柄寶劍:“此為兩極無影如意劍,是為一陰一陽雌雄劍,賜你降妖伏魔用。“
沈凡忙將葫蘆揣入懷內,雙手接劍,哪知雙劍入手即沒,沈凡驚詫道:“星君大人。”
“此為無影如意劍,你且試試想它即在你手。”
沈凡意念一動,手中果然顯出雙劍,原來這麽個無影如意法。
“現在你用劍再和我一戰。”
……
水仙仙子隻道很快沈凡就能出來,她沒想到沈凡是突擊做的神仙,武曲星君會彌補指導他的不足。兩位小童忍不住稟報主人,時辰已到,不可再誤。但水仙仙子總有一種錯覺,她一轉身離去,沈凡就會出來,由是一誤再誤下來。
直到小童急的哭道:“主人,時辰已過了。”水仙仙子才恍如夢醒,再要離去已是遲了,知道自己已是犯了天條,以律是要貶謫人間。
水仙仙子駕祥雲不下反上直奔司命星君處,司命星君花中偏好水仙花,水仙仙子與他私交甚好。水仙闖入司命殿,星君一見搖頭道:“仙子此時不去人間,便是劫難倒了。”
水仙仙子苦笑一聲道:“誤一刻是誤,誤一個時辰也是誤,我隻求星君告訴我,望月山沈凡的命局如何?”
司命星君為難道:“仙子是個聰明的,怎麽辦起了糊塗事?我隻擔保仙子下凡後,我定為你設一個富貴受寵的命局。”
水仙仙子兩侍童此時跪求道:“星君大人,我家主人此去,我等也是要遭罰,隻求星君把我等與主人設定一胎多生,我等在人間也要保護主人莫被凡人欺負了去。”
司命星君看這是自己所能裁定的就一口允了,便去查看人間那家是三胎之命。
水仙仙子見司命星君不敢違規透漏別人命局,知道自己是強人所難,本也就是一個癡望,就道:“多謝星君眷顧,還肯求星君讓我等命局定在望月鄉吧。”
司命星君也是一歎。“仙子這是何苦?望月鄉適時三胎之數的倒有一易姓人家。仙子放心,我定會盡力而行,仙子不可再誤,速速下凡一應花時去吧。”
司命星君看水仙仙子離去,知她劫難一定,便為她精心造起劫後命局。星君倒不怕水仙仙子知她歸處,她的記憶會在貶謫時封印,歸位後才會複原。
那邊沈凡正和武曲星君打的熱鬧,根本不知道他的一升卻間接導致了一位仙子兩個小童的貶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