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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鍛煉心智的遊戲

  原本晴好的天氣,在太陽落下後,陡然降溫,今年冬天的第二場雪來了。恬靜家齊感,天公作美,辦完事就送來天然大冰箱,餘下的食材不用擔心了。


  若成和何然洞房去了,恬靜來到配房,給寶樹送來熱水暖暖腳解乏,也表示下謝意。原本計劃全林,寶樹,周健是陪客的,可安靜似乎故意考驗全林的服從程度,說他兩邊什麽人都不認識,陪的哪門子客,端盤子上菜去吧。


  全林自然遵從,不過也拉好哥們寶樹陪上,周健一看連襟都成跑腿的,也要求同上。於是外人看來本是嬌客的三連襟就都成跑堂的了。


  端盤子不是好活,十六桌分在六家,三人和狗剩,一人管四桌,大半晌托著托盤跑下來,要個體力的。恬靜就看見全林累得抬不起腳,硬是蹭到安靜身邊揉著手脖子哼唧著向安靜邀功。


  恬靜端來熱水:“寶樹,今天累壞了吧,來泡泡腳解解乏。”


  寶樹慌忙接過:“大男人的,這點活那就累到了,我倒是見你累得不輕。”


  “哎~~~”恬靜不做作的長舒口氣,坐到自己的床上。“心中的一樁大缺憾補上了,再累也是高興地。”恬靜摸了一下寶樹送自己的君子蘭,十幾片肥碩墨綠的葉子簇擁著新近盛開嬌豔的花叢。她特意放在這屋窗台,讓寶樹瞧瞧自己可沒虧待他的花。


  “我心中的遺憾永遠無法彌補了。”寶樹不由歎息出聲。


  “唉,沒顧得上問你,你的事辦的怎麽樣了。”恬靜聽他說出這樣一句話,預感不妙。


  “大喜的日子不說這個。”原來寶樹回去後才知道,他的母親已經去世一年多了,而他的父親看到這個突歸的大兒子,並沒改變對他的態度,十年未有音信,他早已視他不存在了。“這個花我養了十年沒開過,怎麽到你手裏就長得這麽繁盛?還開了花。”


  恬靜見他不願說,就知道了肯定不如人意,也就轉了話題講起養花之道。


  寶樹這才懶散的靠在椅上,腳舒服的泡在熱水裏,滿足的看著恬靜嬉笑而談,自覺像個幸福的丈夫,愜意又期待的看著妻子在床上做著歇息的最後準備。


  “寶樹,水還熱嗎?”也等著用此盆洗腳的恬靜,終於忍不住問,時間已經過去十幾分鍾了,已經沒有一絲熱煙在飄出了,寶樹腳還在水裏。


  “啊。”寶樹這才感到水早涼了。


  第二天,恬靜起床打開門,寶樹已經把院內的積雪清理了出去。恬靜忙拉柴垛裏的幹秸稈做早飯,屋裏盆盆碗碗到處是剩下的熟的,半成品的菜,熱些就是。此時何然也出來了,把借的盆子,饃筐子,都裝滿了菜饃送回各家去了。


  早飯後,小栓,安靜,文靜,恬靜,負責把借的桌子凳子歸還人家,若成和周健商量怎麽把租的盤,碟之類的送回去,周健跺跺褲管上粘的雪道:“昨晚雪下得太厚,農用車是不能開了。”他們正商量是人挑去,還是暫時等一下。


  預定的下家,徒步來肩挑背抗了,便交接器具邊玩笑道:“你們你們真會挑日子,辦完酒席才下雪,我們就做難了,明天還不知道咋接新娘子呢,若成心懷慶幸的把這夥人送走了。


  至此,這一場由法理、習俗、科學、迷信、聯手促成的,不得不補辦的、張揚的、可慕可笑的喜事,終於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因雪太大,周健暫時沒回去,農村未婚男女相見其實不容易,隻是女方家中有事農忙,男方才來,周健是想和文靜親近,怎奈此時的文靜心中更是不平靜,對他愈加不冷不熱。


  從看到恬靜和寶樹、安靜和全林四人那時起,文靜心中就打碎了五味瓶。外麵和鄉下,差距就是那麽明顯的擺在那裏。安靜變洋氣了很多,恬靜變漂亮了很多,本就白皙的皮膚,如今更是粉嫩,吹彈可破,那雙沒有自己好看的雙目如今一顰一笑都流轉出一股靈氣。再看自己依然老土,沒有任何變化。


  更沒想到的是,兩人竟然都找到了男朋友,還是人才出眾的那種,安靜更是把戶口落在了外麵,那是自己一直的夢想和執念啊。文靜回家偷偷流淚了,命運在那裏悄悄把自己和她們分開?一上九天一落塵埃。


  周健也是人尖子,可惜文靜暫時看不到,寶樹和全林是看到的,所謂惺惺相惜,三人分外投緣,都聚在恬靜家玩。


  此時一個破鐵盆子內,一個樹根正在燃燒,農村冬天取暖必備,六人圍著烤火閑話。全林貧嘴的毛病犯了:“怪不到安靜常念叨,她們家有三靜,文靜為首,果然不是虛言。”


  安靜瞪他一眼道:“你就嘴賤吧,小七最討厭油嘴滑舌的人。”


  “不討厭說真話的就好。”全林忙回轉。


  周健看一眼坐在恬靜身邊的未婚妻,給全林點個讚。寶樹也不由看一眼,明明恬靜更勝一籌嘛。


  恬靜看他們閑極無聊,就提議:“要不咱們打牌吧。”


  “好啊,好啊。”安靜首先響應,其餘附議。


  “六個人來什麽牌?”全林問。


  “人多當然bia大氣最好玩,你會不會?”安靜來了興致。


  全林還真沒聽說過,就問:“你說怎麽個來法?”


  安靜解釋道:“手中的牌不分大小,先出牌的人正麵向下隨便按幾張牌說是幾,餘下的人按順序隨便跟多少相同的牌,直到有人對某人出的牌表示懷疑叫停,叫停的人可以掀開被懷疑的人按得牌,如果他的牌和喊的相同,那叫停的人就把下麵所有的牌收起,被叫停的人先出牌。假如掀開的牌和他喊得不同,那被懷疑的人把下麵所有牌收起,由叫停的人出牌。”


  “要是沒人叫停呢?”全林又問。


  “沒人叫停又都不跟牌了,那這些牌就算過了,放在一邊不與後來的牌摻。最後誰手中有牌為輸,輸者挨罰。”


  “明白了。”全林喊道完又問。“那大小王怎麽辦?”


  “那是特殊牌,和幾在一起它就是幾。”恬靜拿來兩幅撲克牌,眾人拉桌子般凳子坐好。文靜抬牌當中掀開一張。“誰起到這張誰先出牌。”


  大家開始起牌,小栓跑來抱怨道:“我煩死這幾個老頭老太太了,到底是我家電視呀,還是他們家電視?整天看戲,好容易沒戲了。看見穿泳衣的罵,看見跳舞的也罵,看個電視劇,人家談戀愛還罵……你們來牌呀,算我一個。”


  “去,一邊玩去,沒看見坐不下了。”安靜直接下驅逐令。


  “你不會起來呀,不知道:‘要想好大讓小’嗎?”小栓過來擠安靜。


  “我隻聽說過:‘要想不打架,除非小讓大。’再搗亂,還打的你趴地上哭爹叫媽。”安靜不讓。


  “說我六歲的事幹嘛,你要說我六個月時,你不打,我也在地上趴著哭呢。”全林看著眼前一幅姐凶弟惡圖,想起自家姐姐的好。


  周健先讓道:“小栓,坐這來。”


  看慣了他們鬥嘴打鬧的恬靜見周健讓,就起身道:“還是接我的吧,我事多也來不長。”


  小栓忙過來接牌道:“五姐,先給我倒杯水。”


  寶樹不想來了,可也不能跟著恬靜走,就勉強坐著,沒了興趣。恬靜分別給幾人倒了水,就在文靜和寶樹之間站著觀戰。


  小栓先出牌,利落堅定的甩出三張:“bia三九。”


  下家周健自然按下兩張牌:“跟倆九。”


  全林見到他了,看了看手中牌:“我也有一個九。”


  寶樹也道:“隨三九。”


  文靜立刻又是幾張按下:“我也隨四個九。”


  安靜最後得意洋洋道:“我還有倆九。”


  一圈下來,沒人叫停。小栓嬉笑著又是幾張:“再bia三九。”


  全林馬上大叫:“停。”兩副牌怎麽可能出現十八張九。


  小栓皮笑肉不笑的逼問一句:“你掀不掀?不掀還是九。”


  全林看看下麵一疊牌,咬牙掀起上麵三張,竟然真是三張九,全林不死心的把牌都翻過來,小栓最先出的竟不是九,隨後的也是有真有假,全林滿是淚的把牌都收起。


  因為全林猜錯了,小栓接著出牌:“bia倆二。”


  全林看著這種玩法,真心服了,它是在考驗你的智慧和觀察能力呀,在鍛煉你心理素質和表演的水平有木有?怎樣撒謊不被人識破,怎樣識破別人的假話。


  結果是全林輸了,所有的牌都到了他手中。


  “輸了,貼紙條。”小栓起哄,絲毫不給未來的姐夫留麵子。


  “貼紙條多沒創意,我這裏還有剩的喜繩,紮紅繩子吧,多喜慶。”恬靜也幸災樂禍的拿出一把用剩的紅毛線,就要給全林係頭上。


  寶樹接過道:“我來吧。”


  “怪不得這裏山多,我看一個個能的象猴似得,看看你們玩個牌,也是訓練臥底007的節奏呀。”全林這句話引起了‘眾怒’被眾人按著紮了一頭小紅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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